喋血对决

河南王平

玄幻小说

内容简介
48年下旬,解放军368团在开封、郑州战役胜利后尾追国民党残部至黄河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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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喋血对决 by 河南王平

2018-5-28 18:50

第九章 棋逢对手(3)
  46
  “省委还希望你的小组营救一个同志。”
  “请讲!”
  “华北局的秘密电台被特务侦搜发现,突袭时抓捕了报务员,译电员自尽。侦缉处对报务员施以酷刑,但据可靠情报他目前仍未吐实。省委命令你设法营救他。如果营救确有困难,也请求你通过内线对报务员采取果断处置。”
  地下党用果断处置一词代表处死。
  翟明仁语气略带伤感:“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经他手发出的情报很多,他知道的联系人和党内情报太多了。”
  赵济民安慰说:“地下斗争很残酷,总是不断有同志被捕、牺牲。”
  翟明仁咬唇轻声说:“报务员翟明清是俺亲哥,译电员是俺嫂子。”
  赵济民心中一颤,想了想问:“恁弟是华野二局的翟明清?”
  “对,你认识?”
  “认识!”赵济民闭目回忆起与翟明清共事的那段时间。翟明清是局里业务骨干,他听力强,收发报技术好,能在纷乱的电波中很快找到所需要的电台呼号。后来,翟明清被调到地方进入华北局情报系统。
  “俺会尽全力救人。”
  翟明仁神色焦急,手掌心捏出了汗。他说:“南京毛人凤急于索要华北局与延安中央的联络密码,已经下令近日派飞机来押解俺弟到南京审讯。据说,特务要用美国催眠药逼问口供。”
  “糟糕!”
  “如果两天内救不出他,省委命令你们设法灭口。”翟明仁说完垂下了头。
  翟明清是去年夏天与怀孕挺着大肚子的妻子携带华北局交给他作两年活动经费的金条和伪装成收音机的小型收发报机潜入古堡城,公开身份是邮政所职员。他先是把家安在十字街闹市的裕泰茶馆阁楼上,以嘈杂喧嚣掩盖电讯声。后因这里鱼龙混杂,军警、特务常来搔扰,便又将电台转移到稍偏远些的仁义路军官俱乐部三楼,虽然半夜舞厅的爵士乐和狂啸声几乎能把房顶掀翻,却是他在夜里发报的最好掩护。电台功率小,又设在夹壁墙内天线效果不好,他就打通竹竿内节,把铜钱穿在长竹竿内,再晾上衣物、尿布,收发报时将窗帘拉严,将长竹竿伸出窗外。妻子特意养了一只小黄狗,楼梯稍有响动就汪汪汪报警。
  电台出事缘于偶然。本来,全城就城防司令部有一台无线侦搜车配合侦缉处上街侦测可疑电台信号。而这台侦搜车每天出动的时间规律已完全被翟明清掌握。孰料,南京保密局空运来两套美制无线电侦搜设备,侦缉处新任通讯主任是曾在南京国防部二厅任过侦测台长的纪宛君。他将侦搜设备改装在一辆救护车和一辆大屁股美吉普车里,没通知任何单位便连夜派出侦测。当晚,侦搜车就测量到不明电波并交叉锁定了电台位置。
  耳机里侦听到“嘀嘀。”信号声越来越强。
  “报告长官,左方50米楼房内有强烈信号,肯定就是电台位置。”
  后半夜,铺盖厚雪的大街还沉浸在梦乡,商铺都紧闭着门板,市民尚在睡梦中。十几个特务溜墙根接近军官俱乐部三层灰砖小楼,有人先翻墙跳进院,“吱呀”推开紧闭的大门。
  “啊!”有人割断更夫的脖子。十几个持枪黑影悄然无声地趁直扑三楼。
  特务分别踹开几个房间门,咦?没见人影。傅荻使用米尺丈量墙体后,大喊:“有夹壁墙!”
  特务迅速用随带的铁镐破开墙壁,见一男子正在捣毁电台、焚烧文稿。
  傅荻大吼:“别动!”黑洞洞枪口顶着那人脑袋。
  报务员神情冷静,躲闪着枪托,嚼碎电文。他虚晃一下爬上窗台欲跳楼。
  “砰”傅荻一枪打在他腿上,跌落下来。
  妻子被枪托砸门声和急促脚步声惊醒,探头窥见特务只顾砸夹壁墙,心中想起丈夫一直告诫说的,特务在刑讯时会以妻子、孩子为筹码威胁党员叛变。她快迅跑过门口,朝受伤被特务拖拽着丈夫大喊:“我和孩子先走一步!”她抱着襁褓毫不犹豫地从三楼跳下去。
  翟明清瘸着腿被特务押下楼,模糊看到妻子、孩子摔死的惨状。他挣扎,两个特务死死抓紧他肩膀。傅荻见惯了杀戮,不会有丝毫怜悯,然而当他看到眼前惨烈场面,也怔了。他示意特务放手。
  翟明清眼泪顺脸颊淌下,亲吻妻儿后,脱下外衣和毛线衣盖分别在两具尸体上。
  “站住!站住!”守楼门口的特务发现有可疑人。“哒哒哒。”一阵冲锋枪射击。接着特务拖过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
  “是传递情报的交通员。”傅荻搜查尸体,从尸体肛门内掏出用油纸包裹的一份情报。
  顾汴生从残毁收发报机和几份电文底稿的内容判断,这个独立电台隶属于华北局情报系统,级别很高,甚至有资格与延安情报部直接通报。
  南京保密局很快回电:“急需知道翟电台与延安及华北情报部联络的密电码。”
  “撬开他的嘴,报务员一定还应该知道情报的来源。侦缉处又立大功了。”林高参欣喜若狂。
  “提审翟明清!”
  翟明清进入审讯室,就心平气和说要上厕所。
  “吓尿了!”
  “嗯!”
  “不用自责,很多比你死硬的人看见满屋刑具,都是如此。”
  顾汴生示意特务跟着他去厕所。
  翟明清突然挣脱特务拴在他腰间的绳子,死命一冲,要在廊柱上撞死。两个特务死死抱住他。
  “唉!”顾汴生叹息,知道这是个宁死不屈的汉子。
  赵济民在北山弥陀洞召集余英、王子明和曹庆辉等人筹划营救计划。
  警车拉响尖锐警笛声在远处街道上呼啸巡逻。
  “同志们,这里很安全!”
  “哎?八仙过海,咋今天少了何仙姑?”
  “谁在背底儿说我呢?”余英从后门进来。她坐下开始介绍情报:“翟明清是重犯,被关押在侦缉处羁押所。羁押所在北坡紧邻仁义河的一条凹沟里,监区有2米多高的围墙,四角有岗亭,大门与羁押房之间有两道上锁的铁门。值班室24小时有特务值守。”她摇头说:“靠袭击硬抢人恐怕行不通,河对岸是67军营区。”停顿一下她又轻声说:“已经联系到一个内应,答应帮我们传递消息。”
  王子明警惕地问:“什么人,可靠吗?”
  “是个狱警,可靠!。”
  曹庆辉建议:“通过内应设法让报务员翻过羁押所后墙,俺在北山掩护接应。”
  “行不通!翟明清腿部有枪伤,不可能翻过高墙。第二,羁押所后墙岗楼上架有机枪,很难接近。”
  “日他娘!”胡大魁挽袖子说:“俺去军营偷一辆美国十轮卡,开足马力硬撞进羁押所大门。让内应趁混乱给翟明清换身狱警衣服带他出来。”他见余英摇头,拍胸脯说:“既然你们都说这个报务员重要,那救他,牺牲俺值得!”
  “更不行!”余英断然否决:“没把握的行动绝不能干。每个党员都是组织的宝贵财富,不能为了救一个,而搭让另一条性命。”。
  沉默已久的赵济民似乎已有腹案,沉稳说:“这次行动是冒生死去的,谁有难处,可以提出换人。但是行动一旦开始,每个人必须舍身求成。”
  王子明左右看看,将手一摆:“说下一个问题吧。”
  “俺有一个看似冒险,实际操作上具有高成功概率的方案。”
  “说出来听听!”
  “俺们可以利用侦缉处与67军之间的矛盾,开军车、穿军装扮成67军谍报处军官,拿着提审翟明清的文件,光明正大去羁押所提出翟明清。”
  “哦?险中求胜的方案。”
  “听上去不错。”
  赵济民盘腿坐在炕桌弯,把洋火盒、莫合烟袋摆上,指点说:“俺先来作沙盘推演,敲定营救过程中的每一道步骤。要精确到分毫不差。”
  几人围过来。
  “首先,需要伪造几份军官证和67军谍报处的提审犯人证明书。凭这两项才能进入戒备森严的羁押所和见到犯人。”
  余英从坤包掏出两份硬壳证件,递给赵济民:“你看一下,这两个证件哪个是真的?”
  赵济民接过翻来覆去仔细端详。一份咖啡色的67军“谍报证”,另一份暗绿色的是城防司令部发的“文官证”。 他正反两面仔细瞧,又用拇指、食管反复捏摩,感觉证件上繁复的暗花纹路清晰,纸质硬挺,封皮印刷精致,再察看篆文体的骑缝章后,他肯定说“两本全是真件!咋弄来的?”
  “子明再看看。”余英笑而不答。
  王子明是爆破工,做事极心细谨慎。他拿过两份证件仔细察看后说:“这份谍报证俺看是百分之百真货,这种旧折痕迹是仿造不出来的。职员证的中间骑缝章似乎有暇疵。俺觉哩,一真一假。”
  胡大魁手掂证本,断定说:“俺内行,两份都是真的!”
  “你咋敢恁肯定?”
  胡大魁笃定说:“这就是俺从特务尸体上搜出的两本证件。俺交给余英的。”
  余英笑了:“看走眼了吧。”
  “全是真的?”
  “不,全是假的。是用旧证芯变造的。”她又从坤包里掏出两本证件:“这才是大魁交给我的两本真证。”
  “哇!足以假乱真了。”赵济民浓眉一挑,惊喜地问:“可以伪造其它证件和文件吗?”
  “当然可以,只要有印签式样。纸笔铺掌柜是地下党员,店里有特种纸,小伙计会刻章。”她抿嘴笑说:“花露水和药房能买到的丙酮可以消除证件上的钢笔字迹。”
  赵济民伸拇指夸赞说:“余英,恁咧能力总是超出俺想象。这次,又让俺刮目相看。”他又在桌上摆上两粒子弹说:“第二步,侦缉处隶属城防司令部,与暂51军走的近,而与67军有矛盾。俺们扮成67谍报处军官,摆足架子,向警卫室出示军官证件和盖有67军公章的提调犯人文书。他没有理由不让提审。”他补充说:“据俺了解是原则上只要来人证件齐全、手续完备,就能提走犯人。”
  半天没吭声的曹庆辉有疑问:“假冒67军军官赶到羁押所提犯人,警卫一定会打电话向侦缉处汇报。而侦缉处又很可能会打电话给67军部和城防司令部核实。这不是会露馅了嘛,咋办?”他审慎地说:“只有在几方核对无误后,警卫才会签字提调犯人。”
  “嗯,对呀?”这的确是个几乎绕不过去的问题。胡大魁搔头。
  “危险?你要觉得什么都危险就交给女人来做吧。”余英不满两人的态度,呛了一句。炉灶上水壶烧得嚯嚯作响,她起身倒水。
  赵济民没有直接回答曹庆辉的问题,抬头问:“子明,咱村毛蛋在市电话局上班。俺去找他了解过,通往看守所的电话线路不是军线,是市话线。这个漏洞对俺们太有利了。”
  “喝水。”余英推过茶碗。
  “俺让他假装检修线路故障,明天上午切断羁押所与外界的电话联系,造成一直占线或者故障假象。同时俺让毛蛋派同事和咱地下党同志去剥线并联监听羁押所电话,如果值班室员拨67军谍报处电话时,监听的同志会冒充67军谍报处接听,证实确派员去羁押所提调犯人。”
  “啪!”胡大魁用拇指和中指搓了个响指。“中!”
  “好主意!”几人吐口气。
  赵济民眉头微蹙,眉心挤出一道浅沟。他有多年破译密码和情报侦察的工作经历,做事缜密又善于盘算,这为其赋予了发号施令的权威。
  余英仰慕赵济民,觉得他能迅速在纷繁复杂中理出线索,像千手观音能解决一切问题。而且他总能将脾气暴躁的胡大魁和细致罗嗦的曹庆辉想法揉捏成方向一致的“合力”。
  赵济民将茶碗推到炕桌面中间位置,说:“第三步,二憨负责从修车厂偷一部美式中吉普。庆辉在车内守候,负责掩护。子明和俺扮成谍报处军官进羁押所提翟明清。”他逡巡在座人说:“每一个环节都不可大意。羁押所特务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任何破绽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哪怕就算你把人带到了大门口,也有可能功亏一篑。”
  余英说:“越是极端危险,越是要胆大心细。如果略有畏缩,就肯定会引起怀疑。”
  “第四步,余英、大魁的位置在看守所与交通路的丁字路口,作好万一任务失败以武力接应撤退的准备。最后,俺们得手后将翟明清送到电厂锅炉房旁边事先准备好的一间工具贮藏室,用煤堆挡住门。”
  余英问:“军装和肩章、领章怎么解决?”
  赵济民盯着曹庆辉。曹庆辉慢腾腾地说:“俺妹妹是兵营洗衣房女工。俺经常让她帮忙偷军装。”
  “俺堂弟是军需库搬运工,可以让他也弄到几套军装。”王子明说道。
  “67军谍报处军官多使用柯尔特曲尺和史密斯威森转轮枪。子明,恁是军械专家,教会他们熟练使用。”
  “这种转轮枪扳机护圈呈鹅卵形,刻有防滑纹的胡枫木握把。准星上窄下宽,缺口式照门。使用和装填子弹很简单,恁着(看),先阵这,后拉转轮弹膛卡笋,侧摆出转轮弹膛装子弹。”他松开扣了半天的扳机,放回机锤。
  “按时间顺序先后对行动进行过程排列。考虑整个计划的全部细节,俺专门去脚步丈量过,从羁押所铁栏大门到路口约95米,汽车不熄火倒车需要1分多钟。”
  二憨掰手指头算计。
  赵济民手敲太阳穴,考虑还有啥遗漏。他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
  筹划好方案,已是傍晚时分。窗外太阳西沉,天边燃起了一片火烧云。
  “敌人耳目遍布,稍不留神就会打草惊蛇。大家谨慎行事。”
  “分开走。”
  赵济民伸手揉搓太阳穴。
  余英关切地问:“头痛?吃片阿斯匹林吧。”
  赵济民摇摇头。她浸湿了一块毛巾,敷在他前额。
  当晚赵济民与余英借宿在隆庆客栈后院一间屋内。
  隆庆客栈位置偏僻,是一座青砖木门的古朴庭院,大门上有累累裂痕,如同时间的封条。
  赵济民谨慎,在路口和门口都撒上几把枯枝、干叶。不时出去看一下地上的记号有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
  房间有砖砌煤灶却没有烟囱。“难道店掌柜不怕客人中煤毒吗?换到前院吧。”余英担忧。
  赵济民满不在乎说:“在前头中煤毒的机会少,但特务拿枪冲进来的机会就多了。”
  余英很开心,今晚不用再谈论工作的事儿。她点燃灶膛,屋里弥漫开一股松木烧着的油脂香味。
  赵济民依窗站立,卷了根莫合烟叼在嘴上,露出侧身剪影。
  “他最迷人就是背手沉思的时候。”余英站在背后,霎时间已被他沉稳的魅力彻底征服,她感觉自己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想伸手搂住他腰但又不敢冒失,觉得他像一棵大树能遮风挡雨,能快刀斩麻掌控乱局。
  “他如同我的影子,当初追逐他,他跑了;停住脚,地又出现在我身边。”她心坎似乎被软毛扫动。
  前几天,两人也有同屋的机会,但赵济民坚持铺个洋布单睡在地上。
  余英盘炕铺床时踌躇了一下,看见床上铺的是鸳鸯戏水花样的绸缎被褥。她两颊绯红,羞赧一笑,悄悄把一对枕头并排挨着放。
  “我洗个澡,明天行动要化装。”她提烧水壶将热水倒进木盆,在屋角挂张帘布,开始脱衣擦洗。
  听着近在咫尺的哗啦啦水珠溅落声,赵济民一时心猿意马。他将手枪和手榴弹放在床铺下藏着,抱着枕头隔着布帘幻想她光身子的模样。灯光暗、布单厚,他啥也看不见。与其说他在看,不如说在用心感受。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她会听到他急促喘息的声音。
  “英子,快穿上衣服,小心得肺炎。”
  “帮递一下衫衣。”她的甜蜜声音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
  他从横杆上取下薄衣,撩帘闭眼递给她。
  余英穿着薄衣从布帘后出来,把黑发掠向脑后,伸手轻轻拍打湿发,用一支镶金嵌玉的簪子别住发髻,免得松散。
  他是第一次近距离正脸细看余英。她人中处有淡淡的黄色汗毛,窄痩薄衫遮不住她微微摆动的丰满胸部,乳头凸起处若隐若现。
  她侧身躺上床,似不经意地用乳房蹭了他两下。赵济民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味。她弓背对他,眼睛睁着,嘴唇像池里的金鱼不停张合。他能感觉到她酮体很光洁、柔滑,晃动身体时极显丰腴曲线。
  有好一会儿两人谁也没吭声。赵济民血脉迸张,下意识伸胳膊搂住她,手掌在胸部突起轮廓上轻轻抚摸。她没动,默认了这种亲昵。
  她渴望被他拥抱,如同炎热夏天里全身浸泡在清澈的溪水里一样舒服。
  他的亲吻透过鬓发深深地浸润了她的心。她忘了白色恐怖,听不见警车呼啸,觉得刹那间夹雪粒的寒风如春风拂面,枯枝败叶似天仙翩翩起舞,就连屋顶烟筒里那两只抖瑟麻雀鸣叫声也如珠玑落盘。在她内心深处无人能触及的地方,他无声无息地占有一个地位。她还想要他再吻,还想嗅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
  “英子,很奇怪,俺从木过这种感觉,俺。”
  她闭上眼睛,默默地想:“他肯定会说,他想要我身子。”
  半天没动静,她睁开眼,惊讶地看见他神情平静。
  “我有心理准备啦。”
  “可俺没有。”
  赵济民努力压制生理欲望,悄悄吐出一口气,让炙热的岩浆瞬间凝固。他又亲吻一下她的鬓角,掖掖紧被边说:“太晚了,俺要去睡觉了”遂抱起枕头躺在地板地上,抬颌笑笑,诚恳说:“英子,真幸运我们能再次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他声音憋的像空谷里回荡铜锣声,强制捻灭了泛起的欲火。
  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战友情谊之河,这条河无船可撑无桥可渡。她黯然神伤,像一道闸门截住了河水,欲念戛然而止。她两眼长久地盯着屋顶角落的蜘蛛网,不由得眼泪珠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她刚才摸到他后背出些小疙瘩,掩饰尴尬说:“俺用两个小腌菜坛子给你拔火罐,排毒去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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