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歷史軍事

“父親!!!”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壹聲悲戚的喊聲出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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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平凡的人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5

  “江南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倒是並不覺得奇怪……”
  “嗚嗚——”
  二月初二龍擡頭,當這被稱為春耕節的壹天到來,大明各省的農民已經開始勞作,而朱由檢也正在前往寧夏的路上。
  火車的汽笛聲預示著他們距離寧夏已經不遠,位置上的朱由檢拿著朱慈燃寫來的《遊記》內容反復觀看,大致了解了浙江的情況。
  三千萬人口,近五千萬畝田地聽上去很不可能,因為後世也是七十年代才達到的這個人口數量,而耕地數量更是拍馬不及。
  不過,朱由檢卻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後世的人口情況,是在明末清初的屠戮,以及中後期太平天國運動中清軍屠戮所導致的。
  這其中,尤其以太平天國運動中清軍對浙江的屠戮為甚。
  二百多萬人口的湖州府,戰後僅存不到七十萬,並且由於屍體的處理不及時,當地爆發瘟疫,湖州府人口在瘟疫結束後僅存十二萬。
  這樣的人口損失到了民國都沒補充回來,北方人口大批南下移入江南,河南人便占據百分之四十以上,而本地籍占不到百分之四十。
  大量北方移民的湧入,讓湖州本地文化沖擊極大,最典型的就是湖州西部官話區的形成。
  不過湖州畢竟算是吳語核心區,所以也有部分移民被“吳化”。
  安穩的日子也就這四十年,人口剛剛有點起色,結果就迎來了三十幾年的戰亂。
  這種情況,浙江人口能多起來反而奇怪。
  至於耕地情況,且不提許多被退耕還林的土地,單單浙江的城鎮城區面積就高達數百萬畝,而明代可沒有這麽大城區面積。
  只是,五千萬畝土地聽上去很多,但按照朱慈燃《遊記》內容中所寫的,其中有過半種植桑樹、棉花和各類水果,那浙江本地人口糧問題就很嚴重了。
  兩千多萬畝耕地拿來養三千萬人,哪怕浙江畝產兩石乃至三石,其中缺口也高達數千萬石。
  去年的大旱並沒有讓浙江遷移出太多人口,最少那五十六萬的人口情況達不到朱由檢想要的標準。
  是誰在阻攔,朱由檢很清楚。
  牛馬如果少了,最著急的自然是能驅使他們的鄉紳老爺們。
  鄉紳們的違規,朱由檢心裏也清楚。
  不過,他並不準備收拾這群人,最少目前他是不想的。
  收拾了他們,浙江的經濟閉環就會出現問題。
  這種情況下,除非朝廷有能安撫人心,照顧百姓生計的手段,不然很容易生亂子。
  大明的手段是什麽?自然就是蒸汽機和拖拉機。
  眼下拖拉機的產能還不足,如果規模再大些,大到每年能提供十萬臺拖拉機的時候,那朱由檢就可以動手了。
  大明的拖拉機並沒有什麽生產難度,和後世可跑可動,每日耕地數百、上千畝的拖拉機不同,它實際上就是壹個可不斷工作的耕牛,不過力氣比耕牛大壹些罷了。
  基礎物理和數學的不行,讓大明的科技研究達到了瓶頸,它也無法做出改進。
  但眼下的大明,也不需要他有更多改進,因為眼下已經夠用。
  “今年年底,拖拉機的數量能達到多少?”
  朱由檢將手中的遊記放下,坐在隔壁的陸元高也回應道:“約四萬臺……”
  “四萬……”聽到這個規模,朱由檢微微頜首,而這時火車也響起了抵達寧夏的鈴鐺聲。
  很快,火車駛入了寧夏城外的寧夏火車站。
  在它挺穩後,朱由檢帶著朱慈烺等四小只和周素潔下了火車,而前來迎接的人則是朱由檢多年沒見的滿桂、梅之煥等人。
  “殿下!”
  見到朱由檢,已經六十歲的滿桂和六十二歲的梅之煥迎了上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曹猛、李自成等壹眾將領和官員。
  看到滿桂和梅之煥那蒼老的模樣,朱由檢壹時間心神恍惚。
  第壹次北伐的掃套之役似乎還在昨日,但回過神來細細壹想,那卻已經十三年前了。
  “辛苦了……”
  千言萬語,不抵擡手拍拍肩膀的那舉動。
  這樣的舉動看上去很粗鄙,但是對於被拍者來說,卻顯得無上光榮。
  滿桂、曹猛、李自成這些武將紛紛把腰桿挺直,就連梅之煥這個文官也欣然接受了這粗鄙的舉動。
  在人群裏,朱由檢看到了壹個生面孔,不由對滿桂詢問道:“這是……”
  “回殿下,這是今歲新提拔為寧夏營參將的參將朱輔炬,是秦王府壹脈出了五服的宗室子弟,參加過北山血戰。”
  “殿下千歲……”
  滿桂介紹著朱輔炬,朱輔炬也作揖行禮。
  朱由檢看了看他,他倒是沒想到老朱家還能出幾個將軍,這只能說明只要有土壤,種子就能發芽。
  “好好帶兵。”留下了壹句鼓勵的話,朱由檢便和滿桂他們走出了寧夏的火車站。
  西北的風很大,二月初的寧夏風中也還有壹絲寒意。
  走出火車站,遠處是屹立在地平線的寧夏城,城池四周則是被開墾出來的水田,壹眼望不到邊。
  曾經的寧夏是大明的軍事重鎮,既然是軍事重鎮,那就不可能有太多百姓。
  在天啟朝以前,寧夏的人口巔峰是正德年間的四萬多戶人口,但到了嘉靖年間後,西北武備漸弱,逐漸難以保護百姓,因此許多百姓不斷南逃。
  到了萬歷四十七年,寧夏的人口僅有兩萬戶,不足正德年間壹半。
  轉機出現在了天啟第壹次北伐後,朱由檢帶兵搗滅河套三大部,在關外的後套、前套、以及西套的居延海等地設置府縣,寧夏自此成為內地。
  加上同年陜北遭遇雪災,後續十三年不斷大旱,水網縱橫的寧夏也就迎來了自己的第二春。
  眼下的寧夏府不僅管控著西套地區,也控制住五原縣的後套地區,三套有兩套在其手,因此百姓數量也達到了八十二萬,耕地六百六十萬余畝。
  由於是軍事重鎮,因此在衛所裁撤後,所有的衛所田、牧場盡數歸於朝廷,所以寧夏是實打實的能達到人均八畝地。
  “寧夏府眼下有水田二百四十萬畝,水澆地四百二十萬畝。”
  “以當地的情況,還可以繼續開墾出兩千萬畝以上的水澆地,三百萬畝以上的水田。”
  走在寧夏城的城頭,朱由檢眺望著城外正在春耕的百姓,百姓也在眺望著城頭,似乎在想“好像來了個大人物”。
  “如果算上旱地,寧夏府最少能開墾出四千萬畝耕地。”
  梅之煥匯報著寧夏的情況,朱由檢也停下了腳步,轉身詢問道:“孫傳庭還在喇薩?”
  “回殿下,孫經略眼下在西寧忙於移民的事情。”滿桂作揖回稟:
  “這個月到了壹萬多被流放的勞改工,孫經略準備將他們安排到勃律府去生活,應對日後出兵收復西域。”
  “烏斯藏三府的情況如何了?”朱由檢追問了壹句,梅之煥也熟絡的回答道:
  “人口三十二萬四千余人,耕地三百六十余萬畝,草場不下十五億畝。”
  “孫經略試圖讓勞改工們修建水泥路,從西寧通往喇薩、勃律,但實行過後發現根本不行。”
  “因此,眼下只能在原本驛道的情況下,將壹些碎石清理出,順帶拓寬道路。”
  梅之煥簡單講述了壹下烏斯藏三府的情況,這其中自然以人口為主。
  眼下烏斯藏的三十二萬人口裏,有二十五萬是漢人,剩下七萬是生活在青海遊牧的和碩特蒙古人。
  這樣的民族比例讓朱由檢很是滿意,至於河西也在他的宗教抑制下逐漸被漢化。
  與五百多萬漢人相比,河西之地的幾十萬少民實在微不足道。
  “烏斯藏的草原是很大的資源,要利用起來,為國朝放養足夠的耕牛,然後輸出給需要開墾的各省。”
  “怎麽說,怎麽做我不過問,妳們轉告孫傳庭。”
  朱由檢交代了壹下他對烏斯藏的態度,畢竟對於大明來說,60%以上都是草原的烏斯藏比起蒙古地區更適合畜牧業。
  當然,這是指漠北還沒完全收復的情況下。
  如果漠北和西域都收復了,那大明本土就有三塊較大的牧場了,可以養育數千萬牛羊。
  朱由檢的話被滿桂和梅之煥作揖回應,而朱由檢也帶著他們在寧夏走街串巷了起來。
  和他們說的差不多,寧夏的百姓確實生活的很幸福。
  地裏許許多多的男人在耕種土地,他們幾乎每家每戶都擁有最少壹頭耕牛或挽馬。
  走在城池內,壹股濃郁的西北風情展現在朱由檢的面前。
  說到西北,很多人腦海裏都是荒漠、人少、地廣等詞匯。
  寧夏就是壹座標準的西北古城,走在古城內部,裏面的房屋大多都是用當地泥土夯建而成,連白石灰都不曾刷上。
  房屋的黃泥和周圍的土地顏色鑲嵌在壹起,很是自然。
  盡管依托黃河,但由於數年沒有下雨,這裏的情況比起朔方府還要嚴重。
  朔方府最少還能再房屋屋頂看到壹些幹苔蘚,但到了寧夏這裏,城內幾乎看不到任意植物,只能看見壹些枯萎的幹草,稀稀疏疏地長在地上。
  雖然城內的綠植情況看起來比較淒慘,不過,如果朱由檢路過當地居民的房子,順著打開的房門往院裏看時,他卻發現內外完全不同。
  被栽種在院裏的盆栽綠的奪目,小院被主人收拾得井井有條,與外面的風沙橫飛、枯枝敗葉相比,室內的情景無疑讓人感到舒適。
  “寧夏有多久沒有下雨了?”朱由檢聞著壹處小院傳來的飯香味詢問,梅之煥也不假思索道:“最後壹場雨是去年的六月。”
  “嗯……”聽到是去年六月才下的雨,朱由檢微微頷首,心想寧夏的情況比起朔方要嚴重。
  朔方的最後壹場雨是去年的九月,然後下了壹層薄薄的雪,而寧夏去年不僅沒下雪,連雨也少得可憐,也難怪會是如此景象。
  想到這裏,朱由檢示意官員詢問壹下是否能進屋觀察,而官員見狀也敲門等著屋內主人回應。
  很快、屋裏走出了壹個穿著布衣的婦人。
  在見到這麽多官員圍在她家門口的時候,她差點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以為家裏男人犯了什麽事。
  經過官員的解釋後,她連忙收拾東西歡迎朱由檢他們進屋。
  朱由檢並沒有帶很多人進去,而是帶著朱慈烺這四小只和滿桂、梅之煥、李自成他們走了進去。
  周素潔被安排去了驛站休息,因此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四處走動,以四小只的精力,即便把寧夏城逛完壹圈,他們也不會累很多。
  “殿下,家裏只有這點東西,您別嫌棄……”
  婦人拘謹的為眾人跑了茶水,順帶拿出了壹盤紅糖餅子招待眾人。
  “別緊張,我這次來是想看看寧夏百姓生活的怎麽樣了,順帶吃吃和妳們平日裏壹樣的飯菜。”
  “妳就按照平常的飯菜做給我們吃壹頓,不要緊張,不管好吃與否,食材錢都會付的,也不會為難妳們的。”
  “這這這……”
  朱由檢很和善的說著話,婦人聞言卻緊張的紅了臉。
  許多人從未見過齊王,在他們眼裏,齊王就應該是和那些他們能見到的官員壹樣,大腹便便,十分臃腫。
  然而當他們見到朱由檢時,往往會很難說出話來。
  這不是因為氣勢,而是朱由檢這廝不過二十七歲,正是年少風華的時候。
  如朱由校對朱由檢的調侃壹樣,似自家弟弟的長相,若是科舉,哪怕文采不行,但只要能進入殿試,憑借長相就能奪得狀元。
  這聽上去有些譏諷,但在比後世還要看臉的這個時代,朱由檢確實占了很大優勢。
  婦人紅著臉去做飯去了,這壹幕讓滿桂等人不由打量著自家殿下。
  不得不說,二十七八歲的朱由檢單說長相無可挑剔,身材氣質也出類拔萃。
  正常來說,這樣的長相和身材氣質,理應做壹個逍遙王爺,但他卻成了大明朝的頂梁柱。
  這麽想著,滿桂又看了旁邊的四小只。
  雖然都是男孩,但那粉雕玉琢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好好揉捏壹番,尤其是白到發光的朱慈烺。
  長得漂亮也就罷了,關鍵是朱慈烺還很有哥哥的派頭,並且不哭不鬧,很是聽話。
  因此,在看到朱慈烺的時候,滿桂和梅之煥等人都想起了自家的兒孫,壹時間不由咬牙切齒了起來。
  也就在他們咬牙切齒的時候,本就在做飯的婦人將壹盤盤飯菜給端上了桌。
  酸菜土豆湯,炒白菜,辣椒肉末,白菜炒臘肉……
  這四個菜壹上桌,朱由檢都不看就能知道,最後壹個肉菜肯定是加菜,因為臘肉這種東西,不管是哪裏,都是招待客人和逢年過節才會吃的東西。
  今天雖然是農耕節,但壹個辣椒肉末也足夠過節了,根本不可能壹個節日吃兩個肉菜。
  “臘肉是加菜吧?”
  朱由檢擡頭看了壹眼拘謹的婦人,婦人也只能尷尬笑著。
  “如果不是農耕節,那這兩個肉菜能有嗎?平日裏應該是吃什麽?”
  朱由檢和善的詢問,婦人看了看四周官員,尤其是管理這個街坊的官員。
  在看到那人使了使眼色,讓她如實說後,她才猶豫著說道:
  “平日裏就是壹個湯加壹鍋燴菜,吃的有些粗糙,只有過節才會弄壹個肉菜,過年才會這樣吃。”
  “嗯……”聽到這樣的話,朱由檢也動起了筷子,不過不是吃飯,而是將婦人準備給田裏勞作家人的食盒給打開了。
  如他預料的壹樣,三個食盒裏分別只有不到壹兩的辣椒肉末,以及大半的炒白菜和壓底的米飯。
  那壹兩肉末,便是只有四歲的朱慈炤吃都不夠,更別提在田地裏勞作的漢子了。
  不出意料的話,現在桌上盤子裏的肉末,本該是放在這食盒裏面的。
  想到這裏,朱由檢端起臘肉,將臘肉和肉末都分別扒到了三個食盒裏,只給桌上留下了寧夏府百姓平常能吃到的壹個炒白菜和酸菜土豆湯。
  “這樣就可以了,妳不要緊張,先去給田地裏的家人送飯吧。”
  朱由檢將食盒蓋好,笑著示意婦人可以離開了。
  婦人在這裏待著確實拘束,因此也不管家裏東西會不會丟失,只能把三個食盒和三袋水囊裝到背籮裏,背著背籮走出了自家。
  在他走後,梅之煥也開口說道:“殿下,要不讓隨行的庖廚買些菜?這有些太過寒酸了。”
  “是啊殿下!”梅之煥的話贏得了李自成的認可,他可以接受自己這麽吃,但他不能接受齊王這麽吃。
  他們二人開口後,人群裏的許多人都跟著開起了口,無非就是勸朱由檢加些肉菜,哪怕不為自己,也為了四小只。
  唯三沒有開口的,便是了解朱由檢的滿桂,和親眼見證這壹路的陸元高,以及站在角落的朱輔炬。
  如果說滿桂和陸元高是了解朱由檢,那朱輔炬就是覺得很虛假。
  他並不是覺得朱由檢虛假,而是覺得這壹幕太虛假了。
  這樣的飯菜,即便是朱輔炬上壹次吃,那也是在六年前了。
  從北山血戰他被升官之後,他的飯菜也常常會有壹個肉菜。
  即便這樣,他在軍中也素以簡樸而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樣的飯菜讓朱輔炬來吃,除非是很餓的情況下,不然他是沒有胃口的。
  但與他想的不同,當著眾人的面,朱由檢動起了筷子,他不僅吃了,而且吃的很香。
  “這菜也沒有賣相上那麽差,味道還是不錯的。”
  朱由檢津津有味的吃著,四小只見狀也分別動筷。
  出乎眾人的預料,四小只都吃的很香,沒有了在張家口鎮時的挑剔。
  當著眾人的面,朱由檢父子五人把壹菜壹湯吃幹抹凈,等朱由檢擦完了嘴後他才說道:
  “四年後我還會來,希望到時候寧夏的百姓能過上剛才那兩葷壹素壹湯的飯菜。”
  “即便不行,那每日吃壹個肉菜總歸不難吧?”
  朱由檢看向梅之煥,梅之煥卻苦笑道:“殿下,您這就有些為難下官了。”
  “您若是把拖拉機勻給下官幾萬臺,那下官絕對能保證,但就眼下來說,怕是不行。”
  “拖拉機沒有,三萬頭耕牛倒是有,要不要?”朱由檢難得打趣,梅之煥聞言也立馬露出笑臉;“要!自然要!”
  “那就如此說定了,四年後我再來,希望屆時百姓能每日吃上壹個肉菜。”
  說罷,朱由檢站了起來,他讓陸元高在桌上留下了壹枚百文錢幣後便帶著百官離開,離開時還不忘幫婦人關上了門,壹推就能打開。
  吃飽喝足,他們在城裏走動了起來,但比起豐州還能有壹些商人旅客來說,寧夏城裏不事農業的人很少。
  因為人太少了,因此在逛了幾圈後,朱由檢來到了城頭,眺望著在田埂上坐著吃飯的百姓。
  或許是這樣看很不盡興,朱由檢換了壹身農忙的短衣藍褲,讓陸元高把四小只送去驛站的同時,他帶著滿桂幾人就扛著農具出了城。
  他們這幾人皮膚有些有黑,因此倒也沒有引起別人註意。
  註意到他們的,都開口調侃他們這個點才出門農忙,怕是秋收種不出多少糧食。
  對此,朱由檢只是壹笑,就帶著人繞了幾圈,找了壹群聊的正開的農夫,在他們旁邊坐下。
  他們之所以聊得開,是因為壹個識字的農夫正在拿著《大明報》,說著上面的各種事情。
  在說到齊王鼓勵農民造反,並且舉例陜西民變的事情時,他們都忍不住叫了壹聲好。
  或許對於江南的百姓來說,他們不知道為什麽要造反,為什麽不能好好農忙生活。
  但是對於這群陜北遷移過來的百姓來說,他們只痛恨當年自己為什麽沒提前造反,那樣的話或許他們能更早的過上現在的好日子。
  當然,叫好之余,許多人也聊起了齊王,並且好奇齊王會不會來寧夏看他們。
  說這些話的人,殊不知齊王就在他們背後坐著,並且時不時發笑。
  直到正午最熱的時候過去,農夫們都準備回到田地裏幹活時,朱由檢才起身帶著滿桂他們返回了城裏。
  他回到城門樓,繼續向下眺望農忙的百姓們,笑了笑後也換衣返回了驛館。
  這壹過程對於壹直跟在其身後的朱輔炬來說沖擊極大,他回想起了自己走來的壹路,以及在鎮遠關時詢問自己是否見過齊王的那些新卒們。
  “朱軍需,您說齊王長什麽樣……”
  “朱軍需,您見過齊王嗎?”
  “朱軍需,您……”
  壹時間,曾經的面孔壹壹在朱輔炬腦海中出現,甚至他過年回家時,父母詢問他有關齊王事宜時的畫面也陸續出現。
  當時他的回答很模糊,因為他也不了解齊王是個什麽樣。
  他只在北山血戰中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統治者的爭鬥,以及戰後那家家戶戶的悲戚。
  只是現在,時過境遷,他也以壹個旁觀者的身份近距離看到了較為真實的齊王。
  沒有上位者的跋扈,也沒有高官的腐敗,有的只是壹個除了相貌外平平無奇的舉止。
  他好似不是齊王,只是壹個權力大壹些的平頭百姓……
  帶著這種感受,若是還有人詢問他齊王是什麽樣,那朱輔炬的答案或許會變壹變。
  “齊王啊……”
  看著走下城墻,漸行漸遠的齊王背影,朱輔炬不自覺的看向了城外勞作的百姓們。
  或許有這樣的壹位賢王執政,是他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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