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历史军事

“父亲!!!”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一声悲戚的喊声出现,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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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藏民致富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5

  “钱钱钱钱!怎么又没钱了?!”
  “万岁息怒……”
  正月十九,当朱由检和朱慈燃都在外玩得不亦乐乎时,被按在京城这把龙椅上的朱由校却拿起奏疏,猛地摔在了桌上。
  前来奏事的毕自严作揖请朱由校息怒,但他的表情却十分淡然。
  在淡然的同时,他也佝偻着身体继续奏事:
  “去岁广东、福建、江西、南直隶、浙江、河西、山西、陕西、河南、北直隶等诸省皆遭遇不同程度的旱情,其中以浙江为最。”
  “两京八省被蠲免的耕地合计两亿九千四百余万亩,加上各地粮食减产,因此只收上来了五千四百二十余万石田赋粮,税银三千八百九十余万两。”
  “虽京辽铁路贯通,但漠辽、漠北、辽北、松川、山陕等铁路陆续开工,支出更大。”
  “结余的两千多万两和近三千九百万两税银都不够补足文武俸禄,而工部需要支出的数额是两千六百余万两。”
  “两者合计,国朝今岁年初便要支出八千三百余万两银子,即便贩卖田赋粮,也尚缺额六百多万两。”
  毕自严如实相告,朱由校闻言却反问:“齐王在时,缺额应该如何操办?”
  “通常是发金融司的库存海外金银。”毕自严作揖回应。
  听到有办法,朱由校也摆手道:“那就调金融司的海外金银发放补足。”
  “臣领旨……”毕自严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对朱由校上疏道:
  “万岁,今岁各地常平仓存粮已有一亿四千余万石,是否选择开仓平抑粮价?”
  “不!”见毕自严问起了常平仓粮的事情,朱由校倒是一反常态的拒绝道:
  “齐王出京前已然交代,常平仓粮只有在夏季到秋收前方可开仓,此事无需在议,等齐王回京再说。”
  “是……”见朱由校没有同意开仓平抑粮价,毕自严只能在回礼后准备退出乾清宫。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朱由校却拦住了他,询问道:“齐国、小西洋、南昆仑、南州的情况如何?”
  “回万岁……”毕自严脑中过了一遍自己要说的话,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回答道:
  “按照去年腊月瀛洲送来的齐国文册来看,齐国已经开垦出田地一百一十七万六千余亩,当地有军民十四万,其中十二万百姓是当地归化的土人。”
  “除此之外,齐国有当地土人劳改工十二万三千余人,瀛洲劳改工十六万四千余人,合计军民劳工四十六万七千人。”
  “今年齐国还会从瀛洲引渡二十三万劳改工前往齐国,齐王在去岁腊月二十三日,已经批发让新下水的三十艘蒸汽轮船负责运送。”
  说完了齐国的事情,毕自严又开始说大明自己的事情:
  “至于小西洋,眼下国朝主要控制北部防线和锡兰府一府之地。”
  “锡兰府有国朝移民三十二万六千余人,土民一百六十五万七千余人,劳改工二百余万,耕地两千六百余万亩。”
  “卢监察使与戚元辅、戚元弼两位将军在北部指挥诸藩及小西洋兵马抵御南虏入侵。”
  “南昆仑,眼下有兵马六营,百姓两万三千余人,劳改工数量不明,耕地不明,消息估计要到年底才能送达。”
  “至于南州,经过齐王殿下设置府县,加上去年南方大旱移民,眼下有百姓六十七万,驻扎兵马六营,耕地开垦一百五十余万亩,粮食还需要旧港南海府供应。”
  毕自严把朱由校要了解的各地事情说了个清楚,这其中尤其以齐国的发展速度让朱由校最为心惊。
  从大明正式设置齐国开始,到如今不过五年的时间。
  只是五年时间,齐国就已经开垦出百万亩耕地,按照这速度,最多六年后、齐国的耕地就能突破千万亩。
  六年后……天启二十二年……
  朱由校不自觉攥紧了拳头,眉头也紧皱,但他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臣告退……”
  毕自严见朱由校不开口,他便作揖告退,离开了乾清宫。
  也在他离开后不久,朱由校才看向了那一堆奏疏,不由头疼的抓了抓自己的短须。
  “齐王到哪了?什么时候回京?”
  他下意识就对王安询问,王安闻言却愕然道:“这……殿下刚刚出京不久,眼下似乎刚刚抵达宣府张家口。”
  “按照行程,恐怕要三月末才能回京。”
  “三月末?”听到王安这么说,朱由校只觉得心里积压的情绪有些绷不住。
  大明太大了,比历史上大了数倍不止。
  疆域越大,事情越多,越繁杂,对执政人的能力要求也越来越高。
  对于这样一个大明,朱由校倒不是没自信能处理好所有政务,而是他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得被累死。
  执政不过十七天,他的体重就已经下降了三斤,如果把三个月熬完,恐怕他的体重连一百六都支撑不住。
  这种时候,他就怀念起了在大定宫和仲夏宫的日子。
  “对了,顾秉谦怎么样了?”
  朱由校忽的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前几日顾秉谦生病的事情。
  “按照王院使的说法,中了风疾,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需要修养一两年才能好。”
  王安的话让朱由校眉头紧皱,但他接下来的话则是让朱由校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顾阁老之子替父上疏请辞,万岁,这……”
  “再派太医去看看,如果真的不行,到时候再说。”
  王安试探性的询问,朱由校也烦躁的下令让人再去为顾秉谦看病。
  王安毕恭毕敬应下,而这时魏忠贤也喜笑颜开的走进了养心殿,拿着一本奏疏对朱由校邀功道:
  “万岁,都察院那边去岁处理了贪腐官员及其家眷一万四千六百余人,查抄家产七十二万六千两。”
  “嗯……把人都流放乌斯藏吧。”听到去年有所收获,朱由校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坐回了位置上。
  “除了这些,都察院还有其它动静吗?”
  朱由校的话意有所指,魏忠贤也知道皇帝说的是成德和燕山派,因此摇了摇头:“未曾……”
  “嗯……”应了一声,朱由校不再言语,而是烦躁的低头处理奏疏。
  朱由检留给他的那两千多份奏疏,如今还剩八百多份,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到了!”
  同一时间,在浙江地界骑车的朱慈燃等人也抵达了温州府的平阳县。
  这是他们进入温州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县城,在《鱼鳞图册》里,平阳县是一个被沙滩沼泽包围的县城,然而当朱慈燃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见到的却不是这幅场景。
  在山口向下眺望,作为“两浙咽喉,八闽唇齿”的平阳县正巧卡在了出山口的平原上。
  所谓的沙滩沼泽浑然不见,能看到的只有紧凑拼在一起的大片水田和远处被飞云江冲刷出来的沼泽沙滩。
  “这《鱼鳞图册》不是说平阳东边都是沼泽吗?这明明就是良田啊?”
  和朱慈燃走到山顶的刘顺有些诧异,但朱慈燃却冷静道:
  “国朝开国之初,平阳东部确实是沼泽,但二百六十多年的沧海桑田,飞云江一泻而下的泥沙将原本的沼泽沙滩向外推进,你看……”
  朱慈燃用手指了指颜色有些暗的一片田地:“那里应该就是国朝初年的淤泥沙滩,然而现在它距离海边却有数百步之遥。”
  “这《鱼鳞图册》多年未曾更新,眼下虽然推行新政,但各地官员相互推拉,新《鱼鳞图册》的编撰速度并不是很快。”
  “这平阳一县,恐怕耕地比起国朝初年,增加了不止万亩。”
  “土地尚且如此,人口呢……”
  朱慈燃看向了被耕地包围的平阳县城,城池的规模并没有扩建,但城池四周却冒出了向外蔓延数百步的集镇。
  这些集镇能容纳的人口,恐怕不下数万。
  “浙江十一府在《黄册》上的人口是一千四百余万,只是这一路走来,恐怕实际人口不下两千万。”
  朱慈燃的话让刘顺不由咽了咽口水,尤其是当他看到朱慈燃那平静的表情时,心里更为紧张。
  “殿下,要进去吗?”
  刘顺小心翼翼的询问,但朱慈燃却摇了摇头:
  “进县城和集镇已经没有意思了,沿海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我们改道去处州、金华。”
  “是!”听到朱慈燃的话,刘顺只能应下。
  他们二人也在之后下山,紧接着乘骑自行车前往了遍地是山的处州和金华。
  只是三日的时间,他们便进入了处州地界。
  不得不说,浙江官员在浙江各项工程上花费了极大的力气。
  两丈宽的乡道几乎每个乡村都通了,遇到没有桥的地方,其它各省往往是用水泥建设,因为这些地方之前就没有桥,但浙江不同。
  在这里,朱慈燃他们随处可见年龄高达百年、数百年、乃至千年以上的古桥。
  并且和其它地方不同的地方在于,其它诸省的乡道,往往行人很少,这其中尤其是云南和广西两省,更是达到了行驶乡道百里而不见人烟的地步。
  但是到了浙江,朱慈燃他们可以看到许多在乡道上行驶的牛马车,甚至还有许多骑着自行车出城游玩的乡绅子弟。
  他们见到朱慈燃等人乘骑的四轮车时,有人会好奇上前询问,也有人会问朱慈燃卖不卖,甚至一度出价高达百两。
  这样阔绰的举止让朱慈燃印象深刻,但让他更深刻的还是当他们越过了温州和处州地界后的景象。
  当他们抵达处州青田县地界的时候,一个依靠着小溪水的村子就出现在了桥的对面。
  这里四周到处是山,只有河谷两边有一些土地,但并不多,只有千余亩。
  朱慈燃他们之所以对这里的印象深刻,全赖那规模不下于集镇的乡村。
  “小溪村……”
  骑车过桥后,朱慈燃看着村头的石碑有些咋舌。
  他与刘顺等人下了车,让另外两名锦衣卫把车顺着乡道骑出村子,自己则是步行向着远处的村子走去。
  这座村子四面环山,建立的地方在一处高地。
  村子四周只有千余亩开辟的农田,再往上已经无法开辟田地。
  但即便如此,这个村子的规模却占据了河谷三分之一的面积,可见到底居住了多少人。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
  正当他们要进入村口的时候,一个坐在村口的老丈用拐杖跺了一下地,大声质问着他们。
  浙东方言与大明的江淮官话有些不同,朱慈燃他们两人听着有些愣神,但之后他们还是猜到了意思,因而用官话回答道:
  “老丈您好,我们是路过的学子,准备去杭州就读府学的,来这里是讨口水喝。”
  朱慈燃亮出了一块作为学子身份的牌子,他们虽然听不懂老丈说什么,但老丈却听得懂官话。
  他摆了摆手,用带着浓厚浙东方言的官话说道:“村里有井,打了水你们就可以走了。”
  说罢,老丈对远处喊了一嗓子,说了一堆朱慈燃他们听不懂的话,然后他们就看到一名身着短衣的青年朝着他们快走过来。
  他到了之后,先是用方言和老丈聊了聊天,然后才转头看向朱慈燃他们,警惕的用官话说道:“你们跟着我走,打完水就离开。”
  “多谢了。”青年人的官话很纯正,看得出是系统学习过的,因此朱慈燃他们松了一口气。
  在青年人的带领下,他们终于走进了这个村子。
  具有历史感的老牌楼和青砖石瓦的老建筑分布于道路两侧,随着他们逐渐深入,目之所及的是古街、民居、石碑坊及塞门、塞墙。
  当地的房屋墙壁都是用黄泥土夯成的高墙,房屋成建后被人刷上了白石灰,形成白墙灰瓦的建筑特色。
  尽管有些宅子的白墙已经斑驳脱落,但看上去却仍然雄伟,那具有历史感的街道、房屋,可以让朱慈燃他们感受到这里的不凡。
  “前面是我们的祠堂,你们最好不要一直盯着祠堂。”
  瞥见朱慈燃和刘顺一直在打量村子,青年人小心提醒了一句,而朱慈燃他们也顺着他的话看向了前方的祠堂。
  有卵石砌筑的墙看上去十分坚固,祠堂左侧还有一处古老的戏台子,现在依旧可以用来听戏,而祠堂门口则是摆放着两只大石狮子。
  从上面斑驳的印记来看,这两头石狮子在这里停留的岁月已经很长,而祠堂高牌的“张氏宗祠”也讲述着这里的不凡。
  只是可惜,由于青年人的提醒和警告,朱慈燃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便没有继续看,而是在青年人的带领下继续向前走。
  从张氏宗祠到取水处是一条长达百来步的水泥街道,街道两侧的屋子大多都是很久之前就修建的,唯一有些新的,便是他们脚下的水泥地。
  尽管水泥地不如青石路有意境,但它并不影响这里的古朴美。
  然而古朴归古朴,对于外乡人的警惕却一直刻在这个时代各个村子的村民心里,尤其是以小溪村这种宗族式的村子。
  取水的路上,道路两侧始终有许多男人看向朱慈燃和刘顺,这让刘顺一直警惕着。
  与刘顺的警惕不同,朱慈燃反而大大方方的对两侧路人示意微笑,同时也数着他们的人数。
  从村口到取水点,三百来步的距离,朱慈燃一共数出了四百多男丁数,如果加上他们的家眷,那小溪村的人口数量恐怕不下两千人。
  两千人,这放在任何地方都能作为一个集镇了,但在这里只是乡村。
  “到了,你们取水吧。”
  青年人开口,朱慈燃他们也看到了村里的一口古井。
  刘顺见状上前取水,将水装进水囊里,而朱慈燃则是打量着四周。
  等刘顺取好水,青年人也不多话,直接送他们出了村子。
  朱慈燃看了一眼青年离去的背影,随后与刘顺向前方的乡道走去,同时也聊道:“这村子的人口恐怕不下两千人。”
  “只可惜他们太警惕外乡人,不然我倒是想问问他们这两千人靠什么生活,那一千多亩地可养不活这么多人。”
  “询问村子的村官如何?”刘顺提议,朱慈燃也欣然点头。
  二人来到了乡道上,紧接着便见到了停在路边的四轮车。
  上车后,刘顺命一名锦衣卫拿上令牌去向村官打听事情,自己三人则是坐在了车上等待。
  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那名锦衣卫返回了乡道路边,也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和朱慈燃他们看到的差不多,小溪村只有千余亩耕地,而村中男子的最大收入就是农忙之后去温州、青田等地打工所获。
  也就是说,整个村子基本都是靠打工活下来的,而对于村子的人口数量,村官也在得知锦衣卫的身份后无奈相告。
  纸面上,小溪村是九百三十七人,但实际上是两千二百三十九人。
  村官之所以不上报,主要是县里并没派人来统计,所以为了避免让其他村官脸色不好看,他也只能不报。
  他这说辞,似乎每个村官都能用上,归根结底就是随大流。
  “浙江的人口数,绝对不止一千四百万,恐怕就算三千万都打不住!”
  在得知了村子的实况后,朱慈燃笃定的开口,并追问道:“村民的饭食是什么?看了吗?”
  “看了!”锦衣卫点头道:“此刻正是饭点,我和村官走走看看,各家基本都是河虾和河鱼,然后加上一叠酱油,一桶米饭加上一些汤菜。”
  “按照蒲门镇的物价,一桌饭菜应该也就十三四文。”
  十三四文,五口人吃,平均每个人不到三文,这样的生活并不算好。
  “蒲门镇附近的青山村,我记得能勉强加一个地上的肉菜,这里不行吗?”
  朱慈燃询问着锦衣卫,但对方却笃定的摇头:“不行,标下看了几个村民的屋子,里面根本没有养猪、养家禽的地方。”
  “村民要吃,只能去镇上买,而附近大河镇的肉价是猪肉二十六文,牛肉二十二文,羊肉三十五文。”
  “那村官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小溪村的百姓只能通过去集镇、县里打工才能养活一家子人。”
  “有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不迁移?”朱慈燃皱眉询问,锦衣卫点头道:
  “问了,他们说海外凶险,并且不如浙江繁华,害怕迁移后连鱼虾都吃不到了。”
  “混账话!”刘顺骂了一句,朱慈燃却安抚道:“这是地方村官不作为,不宣传所致,与百姓无关。”
  说罢,朱慈燃也坐上了自行车,示意边骑边说事情。
  刘顺等人上了车,自行车也在他们的踩踏下,向着处州府的府治丽水赶去。
  骑行的同时,朱慈燃这才开口道:“浙江的问题,远比宫里传的还要严重。”
  “朝廷派了那么多村官前来,这些村官在宣传迁移上却毫不用力,以至于浙江百姓根本不知道迁移能让他们富裕。”
  “不让迁移,说到底就是因为人迁移多了,地方乡绅就没有佃户,没了可使唤的工人。”
  朱慈燃的话让刘顺气的咬牙切齿:“这些乡绅,真该杀!”
  “该杀也没用,朝廷里也有人不想让浙江百姓迁移。”朱慈燃说到这里时有些不好受。
  他很清楚,不让浙江百姓迁移的人,说白了就是皇权治下的守旧派诸党。
  对于他们,朱由校和朱由检都不可能动刀子全杀了,因为杀了他们,再清理了士绅,那朱由校的位置就不稳了。
  “怪不得叔父要等大旱……”
  朱慈燃叹了口气,总算明白了自家叔父为什么要靠大旱来移民,来统计江南三省的人口。
  说到底,地方乡绅没有力量来对江南数千万百姓赈灾,救济,因此只能依托朝廷。
  在他们开口求助的时候,朱由检也就可以把手伸入江南三省,不管是迁移还是赈灾,都方便了许多。
  “去年浙江迁移了多少百姓?”想到这里的朱慈燃询问了刘顺。
  “大概是四十六万,大部分都是迁移到了瀛洲。”
  刘顺不假思索的回应,这让朱慈燃皱眉。
  去年浙江旱情如何,朱慈燃是很清楚的,但就是这样的规模,也不过让浙江百姓迁移了四十六万人。
  四十六万人对于各省来说已经很多,但对于江南三省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十七年的休养生息,浙江十一府的人口,绝对在三千万左右,迁移四十六万人根本就缓解不了多少压力。
  “叔父肯定知道……不然他不会调这么多粮食来江南,只是叔父怎么知道江南会有旱情……”
  朱慈燃心里充满了许多疑惑,但是他的这些疑惑却没有人能为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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