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歷史軍事

“父親!!!”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壹聲悲戚的喊聲出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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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培養大侄子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5

  “戊辰,山西潞安府飛蝗蔽天,請萬歲蠲免……”
  臘月,當京城已經是銀裝素裹壹片時,身著緋色圓領袍,頭戴翼善冠的朱慈燃正在齊王府承運殿內大聲朗讀著手中奏疏。
  只是他那毫無感情的朗讀,註定了這輩子成為不了壹個演說家。
  他坐在殿內的椅子上,面前放著堆積如山的奏疏,而作為他叔父的朱由檢,此刻則是穿著壹身天青色的圓領袍,戴著烏紗翼善冠傾聽朱慈燃那“聲情並茂”的朗讀。
  朱慈燃大聲朗讀著,忽的感覺有人拉自己的衣擺,他壹邊朗讀,壹邊低頭看去,赫然看見了壹個白皙如玉娃娃的孩子拉拽自己。
  在王府內,能在承運殿隨意走動的娃娃,也就朱慈烺了。
  朱慈燃平日裏可是特別喜歡揉撚朱慈烺的臉,畢竟長得太好看了,但今日他得幫著處理政務,自然不敢忙中取樂,因此便不再低頭看他,而是繼續朗讀奏疏。
  等朱慈燃好不容易念完,閉著眼睛假寐的朱由檢才緩緩開口:“應該如何做?”
  “應該派南鎮撫司、都察院、戶部三司官員前往核查,若是真的遭了災,理當蠲免壹年。”
  朱慈燃來齊王府已經兩個月了,大概怎麽處理朝政他也知道了,因此回答的沒有什麽問題,基本都是效仿著朱由檢的辦法來。
  “繼續……”朱由檢開口讓他繼續,朱慈燃也開始繼續朗讀下壹份奏疏,而旁邊的王承恩則是接過了上壹份奏疏,按照兩人說的批復。
  “爹……”
  興許是在朱慈燃那邊找不到玩的,朱慈烺開始壹步步的朝著朱由檢走來。
  朱由檢聽到了“爹”的稱呼後,也睜開了眼睛,躬身將走過來的朱慈烺抱了起來。
  能在史書上留下相貌描寫的,大多都長相俊美,而朱慈烺的相貌更是被晚明多家史書所記載。
  其中最為代表性的時《明清遺書》和《纖言》。
  《明清遺書》中記載朱慈烺“為人白皙而美,善應對,其足骭骨皆雙,上甚愛之”
  《纖言》則是記載的更為具體“太子年可十七八,履雲冠,綠綈袍,白纖縞襪,風姿龍采,纖好白皙,截發類頭陀,手爪似春蔥,語言若震洞簫,見者疑為神仙,自非尋常佳公子所及也。”
  歷史上朱慈烺的長相,基本是繼承了周氏的相貌,唯壹美中不足的就是身材並不算高大。
  不過,於歷史不同,朱慈烺晚出生了幾年,而朱由檢也因為從小鍛煉,補充肉食而長得比歷史上的崇禎高大,因此在吃喝上,朱由檢也比較朱慈烺四兄弟的吃喝。
  隨著朱慈烺漸漸長大“白皙而美”的特點依舊存在,嬰兒肥的小臉配上黑白分明,睫毛長翹的模樣,怕是丟到後世都能成為爆款的童裝模特。
  長相如此,也難怪朱慈燃不去捏自己親弟弟的臉,而跑來齊王府捏朱慈烺的臉了。
  “餓了嗎?”
  朱由檢把朱慈烺抱在懷裏,低著頭詢問他,嘴角藏著壹抹笑意。
  “不餓,我想去玩……”比起朱慈燃的鬧騰,得益於袁禧嬪和周素潔的教導,齊王府的幾個孩子性子都比較恬靜,做事也十分端凝。
  朱慈烺很少鬧騰人,只是喜歡來看朱由檢,不明白自家父親為什麽不出去玩,而是每日對著這堆積如山的“書本”。
  “我讓楊姐姐帶妳去玩如何?”朱由檢口中的楊姐姐,自然便是王府之中的楊如是了。
  不過對此,朱慈烺卻搖了搖頭:“楊姐姐要讀書寫詩,不願意帶我玩。”
  “那我讓承恩送妳去內廷,去和焴哥兒、炅哥兒玩?”朱由檢想了許多點子,就是沒想到由自己帶朱慈烺出去玩。
  “不,我想和爹壹起出去玩……”朱慈烺用黑白分明的眸子擡頭仰視朱由檢,朱由檢壹聽有些語塞。
  他看了看桌上的奏疏,只能安慰著摸了摸朱慈烺的頭發:“爹今日有些忙,明日再陪妳去玩?”
  “喔……”朱慈烺眼裏帶著些失落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家父親明日也不會帶自己出去玩,因為他昨日便是這樣答應的。
  鬧脾氣的孩子分為兩種,壹種是難受自己,壹種是難受別人。
  朱慈烺屬於前者,因此他在不高興後,只是埋頭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朱由檢的懷裏。
  這樣過去了許久,直到存心殿派楊媛愛叫朱慈烺回存心殿用膳,朱慈烺才帶著氣離開了承運殿。
  朱由檢自然是知道朱慈烺帶著怨氣的,但他也十分無奈。
  他總不可能讓朱慈燃壹個人在這裏處理奏疏,自己帶著朱慈烺去玩吧。
  況且,這個時代確實也沒有什麽好玩的。
  這麽想著,朱由檢只能動手畫起了壹幅畫,並在期間添上色彩,讓王承恩給朱慈烺送去。
  忙完壹切,他又繼續坐了下來,聽著朱慈燃的奏疏匯報。
  “至天啟十四年臘月十五,時過六月,天下戶籍清查又出三十二萬四千余戶,壹百五十壹萬六千余口,國朝百姓進增至壹萬萬六千三百七十九萬二千三百余口。”
  朱慈燃將戶部人口普查的數目報了出來,報完之後他也不免說道:
  “叔父,這戶部查人口從天啟六年查到了天啟十四年,按道理來說也應該進入尾聲了吧,怎麽感覺越查越多啊?”
  “人口越查越多是正常的,具體追溯應該是要到太祖高皇帝制定的國策。”朱由檢剛剛洗完手回到椅子上便開始回答起了朱慈燃的問題:
  “國朝在土地上的查徹十分嚴苛,因此國朝清查田畝至今,田畝的數量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新增的田地基本都是對外征戰和對內屯墾而得的,但人口不同。”
  “國朝的人口,和天啟朝以前的賦稅問題有關。”
  “妳懂事太晚,只知道田賦,而不知道除了田賦之外,還有徭役。”
  朱由檢拿出壹本書閱覽,同時繼續解釋道:
  “徭役由戶等決定,戶等越高,各種徭役雜役就越高,由於很多徭役是折合成實物繳納,往往比起田賦還重不少,這些徭役的實物繳納也是國朝重要財政來源。”
  “徭役按戶和丁口來報,多報丁口那就得多收稅,收不上來就需要地方官員擔責,多收稅而逼反百姓妳也要擔責任。”
  “因此,下面的胥吏不敢把人查的太清楚,而胥吏不敢查,便是流官想查也不能查,因為流官是外來戶,自然鬥不過地方胥吏。”
  朱由檢對朱慈燃解釋著,朱慈燃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由繼續追問:“所以人口問題是胥吏的問題?”
  “也不全是……”朱由檢搖了搖頭:“國朝要征收徭役,那自然得有戶籍和丁口,為了躲避徭役,許多百姓就自發投入了地主士紳的門下。”
  “國朝有《魚鱗圖冊》,對土地的管理嚴格程度比對人口嚴格得多。”
  “但是對於佃戶來說,他們耕種的土地是地主的土地,土地的田賦是地主負責繳納,這麽壹來,他們就成為了隱戶,也就不用承擔田賦和各種差發。”
  “至於徭役,《大明律》裏的徭役通常按照‘戶’的資產差發分配的,而佃客家庭貧苦,因此佃農大多是不用服徭役,徭役的對象大多是普通的富農和有錢的地主。”
  朱由檢的話讓朱慈燃越聽越迷糊,他不禁詢問道:
  “那地主有銀子,資產多,需要服的徭役不是就多了嗎?”
  “嗯……”朱由檢應了壹聲,朱慈燃又問:
  “地主能不能把徭役轉嫁給佃農,讓佃農去服徭役呢?”
  “不行……”朱由檢搖了搖頭:“太祖高皇帝出身貧寒,深知佃農最苦,因此他在《大明律》中革除了宋元以來的佃奴制惡法。”
  “其中規定便有:‘富豪之家,役使佃客擡轎者’,‘杖六十’,‘各計壹日追給工錢六十文’。”
  “此外,國朝的士紳地主不得像宋元兩代壹樣隨意擺布佃戶,也不得毆打。”
  “壹旦佃農遭遇毆打,即可報官,讓官員依律處罰。”
  “此外,為避免地主將官派的勞役轉嫁給佃農,佃戶白幹活壹無所得的情況發生,太祖高皇帝又特別規定‘凡田多丁少者如以佃人充徭役,則田主必須出米壹石,以資其費用。’”
  “這麽壹來,國朝的佃農擺脫了宋元兩代,佃農與地主的人身依附關系,佃農自己還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解除租佃合同。”
  “同時,太祖高皇帝還大力鼓勵開荒,規定凡是開荒出來的土地,都可以免除頭三年的租稅。”
  “在此背景下,佃農紛紛脫離地主自行開墾,佃戶的數量也大大減少了。”
  “只是,後期隨著國朝的發展,土地兼並、人地矛盾增加,佃農自然是會越來越多的。”
  “國朝自弘治年間以來,便有大量自耕農成為佃戶,而國朝又放棄統計佃農人口,因此紙面和實際的人口,往往差距能達到三倍以上。”
  “這不能說太祖高皇帝的國策是錯誤的,畢竟國朝之初,放棄統計佃農人口,是為了降低佃農的負擔,有利於農業生產,損失的利益也是有限的。”
  “只是這種善待百姓,強化對富民的賦稅負擔的做法,在後期土地兼並的背景下,逐漸被地方地主士紳鉆了漏洞,以至於國朝要用六千萬人口的賦稅來養上萬萬百姓。”
  話說到這裏,朱由檢不免搖了搖頭,看向朱慈燃說道:“國策都不是壹層不變的,作為儲君,妳需要知道國策什麽時候該維持,什麽時候該改變。”
  “就像叔父壹樣嗎?”朱慈燃似懂非懂,朱由檢也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國策不變是什麽樣子,妳應該還記得金鉉帶妳去看的民生是什麽樣,而現在的民生又是什麽樣吧?”
  “為何當年國朝沒有大災,但百姓卻生活如此疾苦,而眼下天災遍布北方,國朝卻能得以安穩。”
  “人亡政息不是不可以,但要看清楚哪些政該熄,哪些政該維持。”
  朱由檢算是已經放棄自己哥哥了,他準備著重培養朱慈燃這個大侄子。
  最少從目前看來,相比自家哥哥的“君重民輕”,朱慈燃最少能做到“君民平等”。
  隨著全民基礎教育的推行,百姓的民間思想會解放,再用“君重民輕”的思想,遲早會把自己送上死路。
  朱慈燃接受的教育不同,見識的民生疾苦也比朱由校要多,他雖然做不到絕對的君民平等,但最少還能把百姓當做對等的人來看待。
  這對於君王來說不是好事,但封建制度下的君王思想如果不轉變,那上斷頭臺就是最後的結果。
  新制度下,君王必須要有符合新制度的新思想才行。
  “叔父現在定下的新政,有需要改變的嗎?”
  朱慈燃忽的詢問,這讓剛剛返回承運殿的王承恩心裏壹緊,如芒在背。
  “自然有……”朱由檢沒有說有哪些。
  “那叔父就藩前,得記得把這些需要改的新政告訴我爹。”
  朱慈燃倒是心很大的開口,順帶還在之後笑道:“我爹雖然嘴上不說,但我這次去仲夏宮,感覺他還是想叔父的。”
  “他近來如何?”聽到有關朱由校的事情,朱由檢上了上心。
  “近來啊……”朱慈燃回想了壹下,然後苦著臉道:“長胖了許多,大概有壹百六十幾斤(96kg)了。”
  “壹百六……”朱由檢微微皺眉,以朱由校的身高來說,這個體重明顯是超重了。
  “妳發明的旅行四輪自行車如何了?”
  朱由檢沒有再討論朱由校的事情,而是轉而問起了朱慈燃自己弄出來的四輪自行車,而朱慈燃聞言也來了興趣,放下奏疏便滔滔不絕道:
  “我那車好是好,但就是車子的鏈條和輪胎得每三千裏換壹次。”
  “我想等來年暑假的時候,親自騎著它去交趾看看。”
  “去交趾?”朱由檢有些語塞,不免打斷道:“此地去交趾足有五千裏,哪怕乘坐火車也需要七天,況且火車還沒有修通。”
  “是啊!”朱慈燃激動道:“所以我準備有火車就坐火車,沒火車就騎車。”
  “我想帶上李永貞和李朝欽,陸元高三人出發。”
  “陸元高?”朱由檢手上動作頓了頓,皺著眉看向了王承恩,王承恩感受到目光後也作揖回答道:
  “回殿下,陸元高是陸指揮使的嫡子。”
  “我說這麽耳熟……”朱由檢收回了目光,反而問道:“妳和陸元高是怎麽認識的?”
  “陸元高和李定國是同學,除了他,我還認識了許多人,其中有個叫周伯謙的人也挺有意思的。”
  朱慈燃興致勃勃的解釋著,但朱由檢倒還是第壹次知道,陸文昭的兒子居然和李定國在同壹個班級。
  “陸元高和周伯謙眼下就讀哪所府學?”
  朱由檢詢問朱慈燃,朱慈燃也知無不言:“陸元高好像是順天府學裏的社會學,周伯謙是順天學府的法學。”
  “嗯……”壹聽到陸元高學的是社會學,朱由檢就皺了皺眉。
  顯然,陸文昭的這個兒子有著自己的小九九,至於周伯謙,朱由檢了解過這個孩子,總的來說就是壹個才幹不錯的普通人。
  如果從政,根據他的學習能力,以朱由檢的標準,他最多擔任壹個縣令。
  不過世事沒有絕對,萬壹周伯謙突然開竅,那執掌壹府乃至壹省也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這個人的品德是不錯的,受家裏影響,沒有沾染那麽多世俗氣,陪在李定國和朱慈燃身邊倒是不用在意。
  只是那陸元高,朱由檢準備事後讓王承恩去查查看。
  如果只是想著和太子親近,那朱由檢不會怎麽樣,但如果有不該有的心思,那恐怕朱由檢就要讓陸文昭親自把陸元高送往齊國了。
  這麽想著,朱由檢也頷首笑道:“出去走走也好,不要瞞著錦衣衛,讓錦衣衛可以保護妳。”
  “既然妳要去,那孤也給妳下壹份作業。”
  “作業?”朱慈燃咽了咽口水,對這兩個字有著靈魂上的恐懼。
  “寫壹篇《遊記》如何?”朱由檢笑著詢問,朱慈燃壹聽立馬點頭:“這個可以!寫這個不累人!”
  畢竟是在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朱慈燃當然不會抗拒寫《遊記》,而朱由檢也對他還沒開始的遊記做出了要求:
  “妳這遊記,要寫得真實些,得把百姓的生活寫出來,寄給我和妳爹看,讓我們看到百姓的生活是怎麽樣的。”
  “不止是我們,妳自己也要看得仔細,這樣妳才能在日後處理政務上,理解百姓的苦衷。”
  “叔父放心,我肯定寫的真實。”朱慈燃笑著回應,整個人也似乎因此充滿了幹勁,就連手上的活計都快了許多。
  只是過了壹個時辰,朱慈燃就幫助朱由檢處理完了所有奏疏。
  朱由檢本想留朱慈燃吃飯,但他卻說要去街頭上吃,朱由檢擺了擺手,也就隨他去了。
  只不過在他走後,朱由檢才對王承恩皺眉詢問:“去查查陸元高那小子,看看他是湊巧還是蓄意。”
  “殿下,這事情是不是……”王承恩本想說這事情是不是應該讓陸文昭自己去查,但他話說到壹半,就看到朱由檢不高興的表情,為此作揖打住了這話。
  “明年工業區能生產多少臺拖拉機,輪船、火車?”
  說完了陸元高的事情,朱由檢詢問起了關於大明工業的壹些問題。
  對此,王承恩也是老實作揖:“年關壹過,拖拉機的年產應該能達到兩萬臺,比軍備院估計的要高,到年底的話,應該能隨著其他工業區的投產而產出兩萬三四千臺。”
  “這些拖拉機,還是按照三分的比例送往齊國、舊港和北山。”
  “不過,北山的拖拉機需求已經達到了,多出來的四千多臺拖拉機,是不是可以送往東海省?”
  “至於輪船,去年下單的二百三十艘輪船,目前已經下水四十七艘,試航十三艘,有六艘故障返廠重修。”
  “天津船廠那邊,已經把四十七艘沒有問題的船只交付給皇店,眼下皇店正用它們來運送南洋和舊港的糧食。”
  “目前蒸汽輪船的運力已經達到六萬兩千多噸,約四十余萬石。”
  “除去補給和養護的時間,每年能往返南洋九次,往返交趾十五次,對兩省的運力分別為三百六十余萬石,和六百萬石左右。”
  “明年預計還會有四十艘輪船下水,屆時運力可以提高到九萬五千噸,約六十萬石。”
  “最後的火車,火車頭的產量基本達到年產四百輛,總數九百二十七輛。”
  “工部那邊回應,滿足眼下國朝未來十三條鐵路的需求,最少三千輛。”
  王承恩回答了許多問題,也提出了許多問題,對於這些問題,朱由檢需要先消化後再回應。
  從後往前,朱由檢大概計算了壹下工部所說的鐵路需求。
  三千輛火車的運力是三十九萬噸,不過這是滿載壹班車的情況下,實際隨著靠站,貨物還會不斷地搬上搬下,真實運力往往比這大得多。
  按照往年的數據推算,這三千輛貨車每年最少要運送數千萬噸的貨物,確實是眼下十三條鐵路的極限了。
  不過朱由檢目前最想修通的,還是京城通往河套、而後南下寧夏,再前往河西走廊,抵達嘉峪關的京嘉鐵路。
  只有京嘉鐵路修通,大明的軍事物資才能源源不斷的輸送到當地,進而組織軍隊遠征,收復西域。
  收復西域和漠北這兩件事情,朱由檢得在天啟二十三年完成。
  就眼下的進度來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至於輪船的進度,年產四十艘輪船確實很慢,但是這也沒有辦法。
  況且,四十艘輪船的運力已經足夠不錯了,如果用來移民,那往返南直隸和齊國京兆府,實際上也就是兩個月的事情,壹年除去養護的時間,最少能跑四五次。
  壹艘船裝滿淡水、食物和燃料,最少能乘坐壹千五百人,四十艘也就是六萬人,壹年四五趟能運送二十四到三十萬人。
  這樣的規模已經足夠了,況且到天啟二十年左右的時候,如果齊國養得起,朱由檢可以征調全國大半輪船來運送移民。
  壹年時間裏,以大明的國力,運送上百萬人並不是難事。
  只要幾年,齊國的人口就能突破五百萬。
  最後的拖拉機關於農業,按照王承恩所說,明年的拖拉機產量是兩萬四,而北山已經完全實現了農業半機械化,接下來就得從三省中待開發耕地最大的東海著手了。
  “北山的拖拉機,既然已經滿足了需求,那往後的拖拉機就送往東海。”
  “按照之前制定的規矩壹樣,先發給已經安定的百姓,以三戶壹臺的形式下發。”
  “是!”
  朱由檢的話說完,王承恩連忙應下,而在他應下後,壹匹匹塘騎也沖出了齊王府,把消息帶完了各部衙門和各省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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