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兵柔情

文德金

历史军事

楔子<br /> 中华儿女竞风流,<br /> 碧血丹心写春秋。<br /> 横戈跃马逐狼烟,<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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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虎兵柔情 by 文德金

2018-5-28 06:01

第三章 出征婚礼(4)
  秀英接到曾诗美的劝和信后,悔恨自己当初鬼迷心窍,竟然一时糊涂,做出让张天乐万分伤心的蠢事儿。她对桃花后悔地说,爹是从革命战争中走过来的老军人,他平时最痛恨背叛军人的女人,而且我们这里红军时期就是老苏区,女人从来都以“妻送丈夫上战场”为荣。她想纠正自己先前草率的错误决定,重新跟张天乐修复关系,做一个鼓励张天乐上前线奋勇杀敌人立功的好媳妇,就是不知道张天乐会不会原谅她。
  桃花安慰秀英说,张天乐应该是一个肚量大的男子汉,相信他会原谅你一时糊涂的。
  说到这里,秀英问桃花,“你和曾诗美的关系还好吗?桃花没精打采地回答说,好个狗屁,吹哒。他大前天来电报说他要‘解除婚约’,中断我和他的恋爱关系”。
  秀英联想到曾诗美快要上战场的事儿,信中再三嘱咐她莫告诉别人,她才恍然大悟拍拍桃花肩膀说:
  “哎耶,我的个妈口耶,搞拐了!桃花姐,你真是憨包嘞。莫不是曾诗美要上前线,担心二天在战场上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怕你担心和受连累,他才违心这么做的呢”。
  “哎呀,天啦,曾诗美要上前线打仗呀。”
  惊讶中,桃花下意识地惊叫起来,一下子忘记了她这几天对曾诗美的恼怒与痛恨。
  这时,桃花爹从外走在回家的路上,老大远看见自家大门敞开着,知道是桃花母女俩从她二姑家回来了。他语气中带着得意劲儿,老大远冲着桃花大声说:
  “桃花,老子给你给出了口恶气,我把告状信寄给部队上啦!这回叫他龟儿子尝尝苦果味道。”
  听罢此言,桃花心里一惊,马上替曾诗美担心起来。用责备的语气对她爹说,“爹,哪个要你多事,曾诗美这回叫你整惨了”。
  桃花爹不明个中原因,关切地看了看桃花一眼,无不心疼地对桃花说,“憨丫头,不就一个缺德的负心汉么,老子为你出气讨公道,还错了不成”。
  这时,秀英插话说,“大舅,您好心办坏事,这回帮倒忙了,看您如何收场”。
  接着,秀英把张天乐他们部队马上要开赴中越边境作战的事儿,又对桃花爹复述了一遍。
  桃花爹听后追悔莫及,连声说“嗨,我真苕,真苕,长他妈个憨猪脑壳,咋没晓得把曾诗美他们部队跟中越边境的紧张事儿联系到一起呢,真他妈的枉当了十几年兵”,桃花爹连连自责说。
  桃花爹后悔中,着急地用右手拍打自己脑门,有些不知所措,不断“哎哎”地连声叹息着。
  沉思片刻,桃花爹突然有了主意。他把头转向秀英,问她还喜不喜欢张天乐,秀英在她大舅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回答喜欢。
  桃花爹说,这就好办。我前几天才寄的信,最快也要五六天才能到部队。你们姐妹两个赶紧收拾收拾,明天我送你们到部队去,都去部队把结婚喜事办了,让我们老区人民‘妻送丈夫上战场’的光荣传统再光大一回。
  一天上午十点钟,苏连长下令叫忙着训练的炮兵们停下来稍事休息。
  曾诗美站在野外训练场,他把在他右前方十多米外活动筋骨的张天乐叫过来,对张天乐说,先前连长批评你们班架炮架迟了,丧失战机,如果真是在战场上,我们的炮火因为动作迟缓,打不着敌人构筑的火力点,就会有许多步兵战友在冲锋中付出惨重的生命代价,我看这兵还得灵活练。
  张天乐困惑地问,怎么个灵活法?
  曾诗美说,比如你们班先前到达的作战位置,我认真观察了下,横竖三十多米都是无土的石板坡。但就在你们班最初到达位置的脚边,有一处石缝凹地,长着一根碗口多粗的双叉松树,直接把炮身架在树叉上瞄准敌人直射,又省时又奏效,干么子要左顾右盼,丧失战机呢。
  张天乐说,炮兵训练大纲上没这种训练法,恐怕不行罗。
  曾诗美说,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告诉你,我刚来猛虎团时,听郑团长讲,一九六二年,我们猛虎团的前辈在中印自卫反击战中,就曾创造过把迫击炮架在树叉上,一口气消灭敌人多个火力点的成功战例。今后训练和实战中,我们脑袋瓜儿都要活络点,只要能快速消灭敌人,管它什么战法都可用,不能让军事训练大纲把手脚捆死了。
  听到这里,张天乐连连赞同地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问起曾诗美的病来。曾诗美对他讲,说来也怪,不晓得我到底得的是不是癌症,这个星期服了军部医院那女军医开的药方后,下腹部痛感好像减弱了,发痛次数也比上个星期稀疏多了。
  “也许真是我两个把病单上的那个字认错了,也可能你真的不是得的癌症,要真是那样,就是我活生生撤散了你们这对鸳鸯,坏了你和桃花的百年好事”。
  张天乐拧开军用水壶盖儿,仰着脖子,一边咕噜咕噜的朝自己张开的大嘴里灌水,一边斜眼望着曾诗美,心里有些失悔地说。
  曾诗美接过话,对张天乐说“我们兄弟两个大哥莫说二哥,老娃※莫说猪黑。现在一个吹人,一个被人吹,半斤对八两,都在失恋中煎熬,大家心里一样不好受;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没用”。
  然后,曾诗美若有所思地说,哦,天乐,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儿,秀英那儿我已帮你写了信。告诉她我们部队即将开到中越边境前线去打仗,劝她珍惜你们二人过去的情谊,千万莫让你背着失恋包袱去打仗。
  你晓得秀英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兴许她晓得我们部队马上要打仗的消息后,能回心转意继续和你好下去。如果这样,你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原谅人家。
  张天乐听到这里,很感动地握住曾诗美的手说,“排长,不,我今天私下里郑重地叫你一声表哥。你因为害病把自己的事都搞糟了,可心里还惦记着我和秀英的事儿。请你相信我,二天在战场上,我不给你干出好样儿来,就不是爹娘生养的”。
  曾诗美对张天乐说,天乐,我们是同乡好友,也是亲戚,共同努力吧,让全国人民看看,新时期拨乱反正中的人民解放军战士,个个都是好样的。
  一个星期后,桃花爹寄出的告状信邮到了猛虎团政治处。政治处叶主任看过信的内容后,马上交给胡政委请示处理意见。胡政委听了叶主任的简单汇报后,说大战在即,处理人要特别慎重,待我和郑团长交换意见后再说。
  郑团长接过胡政委手上的告状信,展开信纸扫视了一遍,然后双眼一动不动地盯在信的署名上,不由惊奇的说:“哈嘎扎,原来是他”!
  “谁”?胡政委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郑团长。
  郑团长说的是他抗美援朝战争中的搭当——王大炮王连长,自王大发从朝鲜回国转业后,就再也没查到他的音讯。
  因为一00迫击炮连驻扎在团部大院,郑团长叫叶主任把信交给连队,让连队先拿个处理意见,同时吩咐政治处李干事协查此事。
  告状信转到连队后,苏连长和贺指导员不敢不重视,先是贺指导员找曾诗美谈话,要他说老实话,问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有意瞒着连队和桃花,还是怕打仗拖累人家姑娘。曾诗美当即断然否定,一口咬定自己不喜欢桃花。
  苏连长见贺指导员苦口婆心劝导不见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曾诗美说,好你个曾诗美,真他妈成了陈世美,打仗之前提你当个小排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没说的你当官变质,瞧不起农村姑娘,这是革命立场问题,你就等着背处分吧。
  连队支委会上,眼看曾诗美因为难言之隐要背黑锅受处分,四班长张天乐作为全连班长中唯一进了连队党支部的委员,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嚯”的一声站起来,对曾诗美向他使来的眼色连理也不理,粗声大气地说,“请大家不要冤枉曾诗美同志,你们批评他是陈世美,可我偏要说他是毫不利己的活雷锋!难道你们真忍心处分一个身患癌症的好同志吗”?
  说完,张天乐气呼呼地转身准备离开会场。
  贺指导员问他哪里去,张天乐边走边回答说:拿证据去。
  张天乐从他床铺下取出折叠着的白纸块和那张欠帐单,扔给贺指导员说,看,这是曾诗美同志在军部医院开的诊断书和欠帐单。
  贺指导员从桌上先把那折叠着的白纸块拿在手上展开,认真地看了看,将目光盯在张天乐身上,问他曾诗美到底得的什么病,张天乐回答说,“那诊断书不是一清二楚写着癌症么,明知故问”。
  贺指导员看过诊断书后,忍不住大笑,随后将诊断书和欠帐单传给会场的其他人看。少倾,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有的人甚至笑得捂住了肚子,流出了眼泪。原来,诊断书上写的是疝病,居然被张天乐和曾诗美认成了癌病,进一步以为是癌症了。
  真相大白后,列席会议的团政治处李干事,连忙转身摇通连队的手摇电话机,向政治处叶主任报告这戏剧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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