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現在搓壹只鹿目圓還來得及嗎？

　　副標題1：魔女默示錄
　　副標題2：請自帶BGM
　　——王道踏破
　　要說查理曼這技能的唯心程度吧，那也真的是沒誰了，主要還附帶壹些意義不明的效果。
　　比如說現在，查理曼模仿著路明非嘴裏的‘東方劍仙’，非常Cool的在天上禦劍飛行，腦袋旁邊的時髦值計數器不斷的往上漲。
　　但只是飛不行啊，飛久了也會無聊，無聊了時髦值就會下降，畢竟被大風吹得發型壹團糟怎麽看怎麽都不夠酷，反而還挺衰的。
　　查理曼壹覺得不夠帥，計數器數值就開始跌，計數器壹跌，因為王道踏破技能的負面效果，查理曼的戰鬥力也會隨之蹭蹭蹭的往下降。
　　這技能各種意義上都唯心的不行。
　　關鍵這玩意還是個光環技能，查理曼的聖騎士團成員能夠共享技能效果，強化大家壹起吃，負面效果也要壹起扛。
　　好在路明非作為生活在信息大爆炸時代的現代人，對於如何提升時髦度還是有壹套理解的。
　　比如裝逼打臉什麽的，《鬥破蒼穹》裏蕭炎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放到多年後已經變成玩尬的了，但放在當年廢柴流小說、老爺爺流小說盛行的時代，可是經典裝逼臺詞。
　　不過裝逼這玩意嘛，講究壹個天時地利人和，要不然不同時代的娛樂小說作者們也不會變著法子尋求壹個“爽”字了。
　　英雄救美無疑是最經典的裝逼方法，但也得要遇到需要幫助的美少女不是麽？不過路明非還有壹招，能夠最簡單的提升時髦值。
　　路明非看著風中淩亂發型亂成壹團的查理曼——主要他現在頂著布拉達曼特的模樣，金色的長發亂成壹團還時不時遮眼睛——突然說道。
　　“夏露露，妳問我‘難道真的沒辦法提升時髦值了嗎？’”
　　查理曼雖然不曉得路明非啥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阿福，難道真的沒辦法提升時髦值了嗎？”
　　“這可不好說啊！”
　　路明非打了個響指。
　　王道踏破的效果發動！
　　奇妙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是BGM！路明非加了BGM！用的還是經典老IP《仙劍奇俠傳》的《仙劍奇緣》！這音樂壹響，別說路明非了，就連查理曼都莫名覺得“我劍動了！”。
　　這就跟看電影總是需要合適的音樂振奮人心壹般，澤野弘之的音樂壹響，本就被劇情調動起來的觀眾們自然會因此“CNM燃起來了！”。
　　而王道踏破這個技能的奇妙之處在於，他是真的能將這種氣氛轉化為力量的。
　　順便還附帶點歌的技能，路明非在腦海想象某些音樂的旋律，周遭的大氣中的魔力就會自然而然的變成音響，走到哪播到哪。
　　這時髦值上來了頓時就不壹樣了，伴著仙劍奇俠傳的背景音樂，連查理曼（布拉達曼特）那在風中淩亂的長發也變了，就跟抹了五零二膠水似的，頂著突破雲層的颶風楞是連發型都不代變的。
　　路明非連續切了好幾首歌，從澤野弘之到高梨康治再到宮崎步，壹首經典的《brave heart》楞是燃的路明非感覺自己要當場進化！
　　最關鍵的是，因為王道踏破的效果，這些BGM不僅僅是好聽，還是真的能提升戰鬥力的！
　　查理曼直呼過癮：“太帥了！太酷了！未來的音樂好厲害！這樣的未來我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住才行！”
　　當然查理曼也有失望的東西，比如：
　　“可惡！我現在心情激動，但是想不出來什麽合適的形容這音樂文化的形容詞！詞匯量太少了！阿福！聽說妳們東方人的詞匯量特別多？能不能教我幾句妳們那邊用在這種情況下的詞？”
　　路明非認真捉摸了下，結果發現自己也不是個文化人，也無法跟謫仙李白之流出口成章。
　　奈何沒文化，遇到這種事情……
　　“草！”路明非大喊。
　　查理曼也跟著“曹！”
　　“牛逼！”
　　“溜批！”
　　“CNM燃起來了！”
　　“草泥馬冉起來勒！”
　　“大佬666！”
　　“帶老666……等等，三個6是不是不太吉利？”
　　路明非興致勃勃的在那教壞查理曼。
　　性格本來就差不多的查理曼迅速學壞。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音樂無國界，而學習壹種語言最容易入門之處就是學臟話了。
　　好在這支隊伍裏還有那麽壹個正常人……相對來說算是正常人的存在，普雷拉蒂好歹拉住了阿露塔，沒讓她跟這兩長不大的熊孩子壹起瞎玩。
　　當務之急是尋找怠惰魔女。
　　路明非跟查理曼或許不明白，但普雷拉蒂卻很清楚，七宗罪中，除了怠惰之外的罪行是只是單純的可怕，但怠惰之罪卻具備著抹殺整個文明的力量。
　　要是放任不管的話，或許會變成這個特異點裏最可怕的敵人……讓敵我雙方都無可奈何，甚至不得不聯手對抗的敵人。
　　（不過既然還沒發展到那壹步，說明怠惰魔女還沒起來）
　　怠惰的原罪是非常特別的。
　　理論上來說，其他的原罪都有可能被抑制力召喚而來的英靈，進行壹定程度上的壓制與抵消，但唯獨怠惰是無解的，即使是神靈級的從者降臨，在接觸到怠惰的原罪能量的瞬間，也會被迅速腐化崩壞。
　　這個特異點目前從宏觀角度來看，其實是德古拉與卡爾大帝——分別代表‘天堂’與‘地獄’的雙方勢力的對抗。
　　七大魔女則是不穩定要素，這其中最不穩定的，就是怠惰魔女了。
　　查理曼跟路明非之前還開玩笑說要用魅惑啊、三寸不爛之舌啊什麽的對付怠惰的魔女。
　　普雷拉蒂沒插嘴，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十字教概念裏，七宗罪的‘怠惰’指的其實是……
　　普雷拉蒂搖了搖頭，將心中糟糕的想法拋到腦後，如果‘怠惰’真的進化到了自己真正的姿態，那就不僅僅是自己的問題了，卡爾大帝與德古拉恐怕都不得不聯手才行。
　　與嫉妒、暴怒、貪婪、暴食、傲慢、色欲不同，怠惰之罪是對整個人類史的威脅與背叛。
　　（必須在壹切不可收拾之前找到怠惰魔女，然後將她肢解才行……倒不如說，這麽久都還沒冒出動靜本身就很奇怪了，別說英靈座上的，就算是我或梅林甚至摩根都不可能承受怠惰的腐蝕……究竟是誰，是哪裏來的英靈？居然在接受了怠惰之力後壹直撐到了現在？）
　　為了趕快找到怠惰的魔女，邪惡煉金術師普雷拉蒂，此時正抓著阿露塔，抓緊時間調整著手裏的小道具。
　　用路明非的話來說，這個小道具看上去有些像是《七龍珠》裏的龍珠雷達，實際效果也類似，它能夠定位七個魔女所在的位置。
　　路明非隨口問了普雷拉蒂這東西是怎麽做出來的，普雷拉蒂的回答是“我從書籍魔女妲麗安那交易來的知識。”
　　妳們老妖怪的圈子之間關系居然還不錯啊？
　　路明非沒有深入懷疑。
　　不過這個道具似乎不是很靠譜。
　　貪婪魔女與傲慢魔女現在都在奧爾良的城堡內，嫉妒魔女就這支隊伍裏，但剩下三個就很奇怪了。
　　暴怒魔女還算正常，她的光點非常明亮，就是速度特別快，不斷的進行著移動，仿佛被什麽東西不斷追逐著似的。
　　但暴食與怠惰麽……
　　怠惰魔女的信號時隱時現，壹閃壹暗的極不穩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暴食魔女幹脆就完全沒影。
　　不過普雷拉蒂似乎是將註意力全集中在怠惰魔女身上了，完全忽略了暴食魔女的問題，煉金術師不斷的根據阿露塔的數據反映調整著雷達，試圖更精確的確認怠惰魔女的位置。
　　實際上，這支載歌載舞群魔亂舞的小隊，就在向著怠惰魔女的位置不斷前進的，並且已經來到了幾乎與怠惰魔女信號重疊的位置。
　　但是……沒看到怠惰魔女的身影。
　　地面？這裏沒有地面，下面是海洋，準確的說歐洲大陸的‘洗澡盆’——也就是‘地中海’。
　　最近的城市是馬賽，
　　“大體位置能夠確定，但那面地方還是太廣闊了，甚至不知道具體的高度……”
　　普雷拉蒂嘀咕著。
　　“到底……嗯？”
　　普雷拉蒂楞了下。
　　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故事分歧點出現——
　　【條件1：卡爾大帝得知迦勒底的人抵達了特異點】
　　【條件2：沒人進入傲慢魔女路線】
　　【條件3：沒人進入貪婪魔女或魔神莫紮特路線】
　　【條件4：暴食魔女的身份沒有被任何人得知】
　　【條件5：暴怒魔女未死亡】
　　【條件6：沒人進入卡爾大帝路線】
　　【條件7：伊麗莎白·巴托裏存活】
　　【沒有任何主角團成員加入該特異點主要勢力……】
　　【即、未能提前在任何事件中消滅怠惰魔女】
　　【全條件達成】
　　【——那麽】
　　【‘怠惰魔女事件’達成了觸發條件】
　　☆故事的分割線☆
　　普雷拉蒂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倒不是怠惰魔女的信號發生了什麽變化，而是暴怒魔女的信號變了，原本像是在被什麽追逐似的到處亂飛的暴怒魔女，她的信號在短暫的停滯過後，猛地向著路明非等人的位置飛了過來！
　　不對。
　　她不是在向著路明非等人靠近，是在向著……怠惰魔女。
　　此時此刻。
　　——巴黎
　　皇宮之內，正在與查理七世商討捕捉暴怒魔女計劃內容的卡爾大帝，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停止了談話，來到了窗戶邊眺望著南方的天空，貞德在他身邊，聖女仿佛如墜冰窟般寒冷，她顫栗著，從牙縫間擠出話語：
　　“聖王……陛下！還請讓我立即出動，讓聖都的守護神出動！”
　　瑪爾達更是直接操縱者機動戰甲沖天而起，如流星般劃破天際，向著南方，向著地中海上空突然湧現的烏雲沖去！
　　卡爾大帝面無表情。
　　只是默默地註視著南方的天空，眸子中光芒閃爍，似乎在斟酌些什麽。
　　——奧爾良
　　傲慢魔女與紅龍被喚醒。
　　他們亦眺望著南方的地中海逐漸被黑暗染上的天空，但卻沒有行動，只是默默註視這。
　　瘋狂的Caster藍胡子已是淚流滿面，他跪在地上，看著那方，嘴裏念叨著只有自己能理解的癲狂話語。
　　“那副姿態！哦哦哦！太美麗了，啊！聖處女、我的貞德啊！是妳在那裏嗎！？”
　　同樣眺望著南方的還是貪婪魔女。
　　貴婦人打扮的魔女，凝視著那片天空，像是憐惜壹般，淚水的不斷的從臉頰滑落。
　　“那是……法蘭西的罪惡嗎？”
　　音樂家打扮的男性從者在她身邊，低下了頭，小聲呼喚著魔女的名字：“瑪麗。”
　　“……阿馬德烏斯”魔女輕啟朱唇，“去看看吧，去幫幫她，即使是墜入地獄的魔鬼，也需希望，也需要光芒……地獄，也需要晨星。”
　　音樂家打扮的男人低下了頭，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奧爾良附近的森林結界裏
　　奧菲莉婭突然發出了緊急任務，要求得到過她幫助的魔術師家族們全力研究此事發身在地中海上空的事情，並且將公會的成員們全部叫出來。
　　“非常抱歉，迦勒底的各位，伊麗莎有麻煩了，雖然不清楚原因，但她的信號在馬賽附近消失了，我無法離開這，所以希望各位立刻動身前往馬賽！我會給妳們提供後方支援……溫蒂，妳跟她們壹起去，妳還記得伊麗莎的氣味吧？”
　　——查理曼的空中庭院內
　　將‘色欲’封印在自己體內之後，就壹直沒有什麽動作的法芙娜，此時也擡起了頭，巨大的黑翼展開，她在猶豫，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拋下看家的工作，也前往馬賽……
　　當然，還有壹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法芙娜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將這個空中庭院‘開’到那邊去。
　　——海邊小城·馬賽
　　某處旅館內，長著對龍角的淡綠色長發的少女，焦急的在原地踱步著。
　　“該死！該死！那只笨蛋蜥蜴！她幹什麽去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馬賽。
　　字面意義上的風起雲湧。
　　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怠惰魔女突然就爆發了。
　　正如普雷拉蒂無法理解，早就應該炸了的名為‘怠惰魔女’的這顆定時炸彈，為什麽在此之前壹點動靜都沒有。
　　所有人都將註意力與觸須伸到了這裏。
　　——馬賽上空
　　路明非目瞪口呆的看著出現在地中海之上，萬米高空中突然出現了黑色的旋渦，旋渦正在瘋狂擴張，無數的黑霧從中湧現，將大白天楞是染成了黑夜般。
　　如同字面意義描述的那般——“世界末日”般的風景。
　　震撼
　　戰栗
　　大氣、空間、整個大陸，甚至是整個特異點，都在為她的顯現而震撼。
　　瘋狂擴張的靈基體積，轉瞬間就抵達了壹座城市的級別，而後雖然擴張速度稍微放緩，但卻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假以時日，或許能夠超過整個歐洲大陸。
　　“那是什麽東西。”路明非牙齒有些打戰。
　　阿露塔捂著胸口，像是喘不過氣般，擡頭仰望著天空。
　　“那是……瓦爾普吉斯之夜”
　　在古老的宗教傳說中，在每年的四月三十日到五月二日之間的夜晚，魔鬼們和魔女們在布羅肯山山頂舉行的狂歡，那就瓦爾普吉斯之夜。
　　普雷拉蒂眉頭緊鎖，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像是在享受著上空傳來的，仿佛連光芒都能壹並吞噬的壓迫感。
　　“不過現在的話，應該叫【魔女之夜（Walpurgis Night）】更合適吧，那就是怠惰魔女的陌路與真實姿態。”
　　“啥玩意。”這詞語讓路明非想到了某些不好的東西。
　　所有人都被窒息感壓迫著。
　　就連歡脫的查理曼此時也半跪在了聖劍上，捂著胸口，像是在忍受著什麽似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聖騎士帝緊咬著牙，努力擠出幾個意義不明的字符：“默示錄……獸……！”
　　在場只有路明非壹臉懵逼，他壹臉蒙逼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不知為何他自己壹點被壓迫的感覺都沒有。
　　他只想說壹句話。
　　“臥槽！”
　　擡頭仰望天空。
　　萬米高空之上的旋渦，此時已經巨大化到了能夠目視的程度，在那之中，超弩級魔女的展露了其姿態。
　　身高毫無意義，因為體長目測就超過了兩千米，那模樣猶如身著夜禮服的人偶，人偶倒掛在壹個浮於空中的巨大齒輪之上，身邊是巨大的能夠將她關進裏面的鐵處女刑具，成千上萬的巨大鋼針將魔女的身體拘束。
　　她的身姿與色彩極其抽象，用毫無危機感的路明非的話來說，就是“姐啊，您畫風怎麽跟我們完全不壹樣吶？妳是《魔法少女小圓》片場裏跑過來的嗎？”
　　得，路明非老毛病又犯了，壹緊張就忍不住飆爛白話。
　　主要他不知為啥完全沒感覺到那種仿佛窒息般的壓迫感，只是單純的覺得對方好可怕，模樣好掉SAN，氣氛特別詭異，王道踏破甚至讓此事他心中覺得最應景的音樂聲響徹整個地中海上空。
　　——《Magia》
　　“我的媽呀，現在搓個鹿目圓還來得及嗎？”（註：《魔法少女小圓》的女主角）
　　路明非打了個哆嗦。
　　就連壹往無前的查理曼此時居然也沈默了，王道踏破的數值暴跌，不詳的音樂反而將魔女之夜——怠惰魔女的可怕感，與面對這種龐然大物的絕望感襯托的淋漓盡致。
　　沒人能對抗她嗎？
　　阿露塔似乎努力想要站起來，但她的力量不夠。
　　“不行啊”
　　唯二不受影響的人，普雷拉蒂小聲嘟噥。
　　“阿露塔的完成度太低了，她的‘嫉妒’還沒能醞釀完成，我的魔王，妳來的太早了，拯救了她，但也削弱了她。”
　　“……我可不後悔這個。”
　　路明非撓了撓頭，抓緊阿露塔的手。
　　“我們先撤吧，逃避可恥但是有用，我們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看看狀況如何！”
　　“安全？”
　　普雷拉蒂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似的，在絕望之中狂喜大笑。
　　“放任不管的話，這個大陸甚至是這個星球都要遭殃！”
　　在壯闊的悲劇交響樂中，路明非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還是困惑。
　　路明非無法理解。
　　“不過是怠惰罷了……為啥她這麽離譜？”
　　“我的魔王，妳還沒想通嗎？妳覺得什麽是怠惰？”
　　路明非猶豫了下：“將……今天要做的事情拖到明天再做？”
　　“還真是可愛的回答，我親愛的魔王，妳要知道，光是‘會做’這件事本身就是‘勤奮’了啊，我親愛的魔王，我早就提示過了，怠惰之罪對應的美德是‘希望’，妳覺得這是為什麽？因為怠惰真正的意思不是‘懶惰’，而是‘不作為’、是‘不行動’。”
　　“為何不行動？為何不作為？”
　　“因為放棄了，因為看不到未來，因為……前方沒有救贖，只有‘絕望’。”
　　沒錯。
　　這就是怠惰魔女的真相。
　　她對應的美德是‘希望’。
　　應該如此稱呼她吧。
　　“——【絕望】的魔女！”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