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又是一年春】

　　《香帅再添新欢，红颜知己是大陆妹》
　　王梓钧坐在佳视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顺手把只晃了一眼的杂志扔到一边，拿起电视台上一年度的各种报表看起来。
　　这些报表是秘书陈曦早分理好的，王梓钧看得很快。其实他也只是大概了解一下电视台的情况而已，那些细节不在他的关注范围类。
　　王梓钧来香港已经整整一周了，出手拿下了兰桂坊一栋大厦，腾出了几间给曼娜开酒吧用。不过真正开张得等到春节过后去了，现在正在紧张忙碌的装修之中。
　　向华强觉得在兰桂坊开酒吧有赚头，也在王梓钧那栋大厦旁边买下一些物业，准备用来开迪斯高舞厅。迪斯高热潮虽然在美国已经开始退却，但在香港却正是上升兴起阶段。向华强没有跟着开酒吧，也是避免和曼娜抢生意，其实两家店区别还真不是太大。都是卖酒和跳舞的，只是侧重点不一样而已。
　　看了半天报表，王梓钧头都大了，揉了揉脸出门，直奔新艺城。
　　“董事长，你来啦，我去通知诸葛总经理！”等王梓钧闯入，闻讯出来招呼的是徐克的马子施南生，她现在是总经理助理的身份。
　　“先不忙，”王梓钧问施南生道，“在这里还做得惯吧？”
　　施南生说：“还不错，比在佳视有意思多了。”
　　王梓钧问道：“黄百鸣他们几个呢？”
　　“正在睡觉。”施南生说完连忙解释，“他们昨晚一起讨论剧本，熬通宵到今天早上九点，现在还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呢。”
　　王梓钧点点头，公司刚创立，这些人有闯劲是好事，就怕以后赚了钱，这股劲头没有了。
　　“这么赶，他们在写什么剧本？”王梓钧问。
　　施南生道：“好像叫什么《最佳拍档》，是警匪片。”
　　“哦。”王梓钧笑着站起来，走向新艺城总经理诸葛茂的办公室。
　　王梓钧到香港的消息，诸葛茂早知道了，不过王梓钧却迟迟不在新艺城露面，诸葛茂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一向的风格就是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巴结上级老板，他认为最好的巴结方法就是用工作效绩。
　　“董事长来啦，请坐。”诸葛茂站起来说，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地表情。
　　闲聊了几句，王梓钧问：“说说公司去年的情况吧。”
　　诸葛茂从文件柜里拿出一沓文件，说道：“新艺城从去年5月正式挂牌成立，半年多以来一共投资拍摄了五部电影。在公司组建、购买设备、招募人手、片场建设等方面，一共花去2200万港币。用于电影拍摄的投资是650多万，五部电影中有一部还未上映，剩下的四部电影香港总票房是1900多万，公司能拿到900多万的分成……”
　　王梓钧大致了解了一下。新艺城去年拍的五部片子，分别是徐克导演的《第一类危险》、《鬼马智多星》，吴宇森导演的《滑稽时代》，午马导演的《欢乐神仙窝》和石天自导自演的《搏命差佬》。
　　其中徐克导演的《第一类危险》扑街扑得厉害，票房惨到连投资都没收回来。
　　由于徐克是王梓钧推荐进入新艺城的，《第一类危险》票房惨败后，麦嘉、黄百鸣等人都非常不满，认为徐克是混进公司来吃干饭的。不过《第一类危险》之后没多久，徐克又顶着几人的白眼拍了《鬼马智多星》，票房拿到了700多万，一下子冲进了香港年度票房榜第三，这才让麦嘉等人刮目相看。
　　其次是吴宇森导演《滑稽时代》，这是一部喜剧片，票房500万出头，也算是不错的成绩。而午马导演的《欢乐神仙窝》也拿到500万的票房，只有石天的《搏命差佬》现在刚刚做完后期，还没来得及上映。
　　几部上映的影片，除了《第一类危险》外，其他的都是票房大卖。不过王梓钧的投资，却还没有赚回来，因为其中很大一笔是拿去建摄影棚去了，而且片场那边都还在继续投钱建设当中。
　　王梓钧不是准备拍电影捞一把就走人，那样就可以租借别人的设备、摄影棚来拍摄。王梓钧是想利用新艺城，在香港打造另一个影视基地，与台北的王氏影业遥相呼应。
　　“咚咚咚……”诸葛茂正在跟王梓钧谈着公司的人事，突然房门就被敲响了。
　　“情进。”诸葛茂说。
　　石天推门而入，后面跟的是黄百鸣，两人估计刚刚睡醒，用冷水洗了脸，脸上还留着水珠子。
　　“王先生也在啊。”黄百鸣惊喜道，转而对诸葛茂说，“诸经理，我们刚做了个拍摄计划，准备请许冠杰和香港的女演员张艾嘉来做男女主角，电影的名字叫《最佳拍档》。”
　　诸葛茂道：“董事长嘱咐过我，说电影怎么做你们几个决定，我就是来当大管家的。如果你们觉得没问题，那就拍吧。”
　　石天道：“电影的预算有些高。”
　　“多少？”诸葛茂问。
　　“至少要600万港币以上。”麦嘉说，“我们准备拍属于香港的大片。”
　　“600万港币？”诸葛茂看向王梓钧。去年拍的电影中，也就徐克的《鬼马智多星》票房超过了600万，这次的预算就600万，诸葛茂怎么听也觉得悬。
　　“我来签字吧，”王梓钧笑道，“我相信你们几个的能力。”
　　黄百鸣感动道：“王先生，我们这次肯定会成功的。”
　　“我相信。”王梓钧点头道。
　　《最佳拍档》啊，港片中首部真正意义上的大片，不过拍摄时间提前了一年，不知道结果会不会一样。
　　快要过年了，王梓钧和新艺城的员工见了见面，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便启程前往台北。刘嘉铃想要跟着过去，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名演员，签证手续不好办，加上快要过年，她只能等过年再去。
　　不过刘嘉铃已经被八卦杂志上的绯闻吓得不敢出门了，整天躲在家里看电视。
　　回到台北的时候，各行各业的公司都陆续开始歇业放假，反倒是艺人们忙碌起来。除开出席录制各种新年庆祝节目外，就是受聘去给大公司做“尾牙”。
　　所谓“牙”就是牙祭的意思，以前日子过得苦，每个月十六都要讨彩打一下牙祭。而挨近过年的腊月，打的牙祭就被称为“尾牙”。这一天，各家各户要摆上大鱼大肉祭供土地公公，感谢其一年来的保佑，也讨一个下年继续红火的好兆头。
　　百姓家里如此，各行业的公司也是如此。只不过这几年台湾的经济和娱乐业都迅速发展，一些大公司居然开始请明星来表演节目，把打“尾牙”搞得颇有声势。
　　是人就有攀比心，一家公司请来明星打“尾牙”露了脸，它的同行竞争者立马会请更大牌的明星来。于是乎，最近一两年请明星打“尾牙”越来越流行，让艺人们在过年之前有了一笔额外的收入。
　　王梓钧自然不可能被人请去，他正忙着家里的“尾牙”呢。
　　永和的老家里，大嫂吴晓珍带着林凤骄等女端出大鱼大肉摆上，然后王贤致带领儿孙一起给土地老爷跪下磕头感谢外加祈愿。
　　这活动虽然年年都有，不过今年王梓钧家的活动规模却很大。
　　王贤致跪在最前面，左后面是大儿子王梓荣及其妻儿吴晓珍和王书翰，而右后边则是一大堆。王梓钧的女人，除了洪小乔之外全来了，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至于洪小乔，似乎真是把王梓钧当成蓝颜知己加炮友了，死活不肯搬过去跟其他女人一起住，过年也不愿上王家来。
　　林清霞、林凤骄、赵雅之、邓丽君和奥黛丽·赫本齐刷刷地跪在王梓钧旁边，还有林熠、王霏雨和王诗雅三个小家伙，至于王熙则被赵雅之抱在怀里。
　　磕头上香之后，王贤致带着大家站起来，看着儿孙满堂，一时间老怀大慰。他瞅了瞅王梓钧，不由地颔首微笑——还是小儿子厉害，光大王家的重任就靠他了。大儿子不是东西，整天还在忙帮会的事情，都不知道多生两个孙子给他抱。
　　王梓荣似乎注意到老爹看他的眼神不对，脸调开正好看见林熠和王书翰在小声地商量着什么，笑问：“小熠，你考试考得好不好啊？”
　　“全年级第一，全优啦！”林熠臭屁地说。
　　“哟，”吴晓珍笑道，“是不是真的啊？”
　　林凤骄对此颇为自豪，她儿子可是没有读幼儿园，才五岁就直接读国小啊。听到大嫂的询问，林凤骄就笑骂道：“这小子也就功课还好，平时调皮死了，打架骂人什么都干，才去学校半年就学野了。”
　　吴晓珍心里有些羡慕，拍着自己儿子的脑袋说：“你看看你，人家小熠年级第一，你这么大了，一门优都没拿过。”
　　“哎呀，我知道了。”王书翰听着烦，拖着堂弟跑去附近的商店买鞭炮去了。
　　“你看看我，光顾着骂孩子，大家快坐啊。”吴晓珍转身朝王梓钧的几个女人招呼道，笑道，“梓钧可真是有福气，能有你们几个照顾。”
　　奥黛丽·赫本第一次参加中国传统的祭拜风俗，一切都感到很新鲜，唧唧喳喳地问着吴晓珍一些常识。倒是邓丽君有些抹不开面子，不怎么说话。
　　“怎么，不舒服吗？”王梓钧从后面抱住有些闷闷不乐地林清霞。
　　“没事。”林清霞勉强一笑，她是心里不舒服，以前过年都是她一个人和王梓钧回来，现在越来越多女人，怎么开心得起来。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王梓钧轻声道。
　　林清霞幽怨地说：“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就是管不住自己。”
　　“乖，别生气了。过年之后我要去美国，就我们俩一起去，好不好？”王梓钧哄道。
　　“好啊，你可别到时候又改主意。”林清霞脸色稍霁。
　　“嘣！”一声巨响，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却见王书翰和林熠两兄弟一人手拿着一支点燃的信香站在外面，院子里到处是飞溅的泥浆，一只老母鸡被吓得满院子飞奔，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王书翰！看老娘不教训你。”吴晓珍抄起一把扫帚就冲出去，吓得王书翰撒腿就跑，林熠则欢喜地站在原地给堂哥加油鼓劲。
　　打完尾牙，送走灶神，一家人团圆守岁。大年三十王梓钧带着几个女人出来放烟花时，很是吸引了一些街坊的目光。
　　特别是邻居的那些小伙子，眼睛根本就不去看天上绚烂的焰火，而是在林清霞等女人身上打转。
　　“钧哥好叼啊，一口气娶那么多老婆。”
　　“就是，我要是有两个就满足了。”
　　“你想得美，能娶到一个大美女都是做梦。”
　　“你看不起我！怎么说我也是永和第二帅哥。”
　　“吃屎吧你。”
　　“不信？老子过完年就去当演员。”
　　一帮小子在眼红的时候，王梓钧却是左拥右抱地赏着夜空美景。王霏雨和王诗雅两个小姑娘，一人提着一根点燃的焰火棍，嘻嘻哈哈地追逐着，后面跟着一串附近几岁大的小女孩儿。
　　而王书翰和林熠，则是跟一群熊孩子继续玩鞭炮。不过大型鞭炮已经被禁止了，他们现在只能玩小炮。
　　不过小孩子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抗日反共片看多了，居然用小鞭炮当大炮玩。
　　首先是找来那种用过的青霉素小玻璃瓶洗干净，然后在其橡皮盖子上钻一个孔。接着将小鞭炮的引线从橡皮盖中穿过，再将鞭炮放入瓶中，握在手里，瞄准目标，然后点燃……
　　“嘭！”一声闷响，玻璃小瓶的橡皮盖如同炮弹一样被打出去，瓶口不停地冒出白烟。
　　老爷子王贤致正抽着旱烟，跟街坊们吹牛打屁，突然一个不明物体飞来，直接将他烟竿上的烟给打飞出两米多远。
　　“哈哈哈，打中了！”王书翰拍手大笑。
　　很快，在吴晓珍的追赶下，王书翰大叫：“不是我，是林熠出的主意！”
　　林熠正趴在爷爷怀里，奶声奶气地说：“才不是我呢，我很听话很乖的。”
　　王梓钧一听，差点笑喷出来，自己儿子越来越像自己了。
　　过完年，就是四处走动。
　　王梓钧带着林清霞去岳父家串门时，却遇上了大麻烦。
　　“东西拿回去吧，我们家受不起你王大老板的礼。”林父背着手，站得直直的，像棵挺拔老松。
　　王梓钧尴尬地站在院子里，林清霞也只能跟着他站着。
　　王梓钧的姐姐王梓芸出来劝说：“爸……”
　　刚刚开口，林父就喝道：“闭嘴，你嫁入林家就是林家的人，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林清霞的大哥林成森拉了拉王梓芸的衣服，两人退回屋里。
　　王梓钧和林清霞在院子里整整站了一上午，在林父装模作样地出去找老友下棋后，才被心软的林母给拉进去。
　　“唉！你也别怨你爸，他心软得很，就是抹不下面子。”林母端出中午的饭菜给女儿女婿吃，说道，“梓钧你也真是的，我把女儿嫁给你，你怎么这样乱来！”
　　王梓钧埋着头吃饭，点头说道：“是我的错。”
　　“知错不改有什么用？”说话的却是林清霞的妹妹林丽霞，这位小姐大学都快毕业了。
　　王梓钧不能回答。
　　整个新年王梓钧就在这种场面中度过，每次拜见岳父岳母都被臭骂一通，让他连带着对过年都心生恐惧。
　　好不容易熬过新年，王梓钧才大舒一口气，布置完各种事务，将画好的一部分《变形金刚》，连同其策划、内容大纲一起发给李费蒙，让其组织人手将后续补出来。
　　只要先把《变形金刚》的漫画先画出来，然后再做成动画片播放，同时出品同类玩具，那这个品牌就彻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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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带点衣服，加州那边昼夜温度变化大。”林凤娇帮王梓钧打理着行李箱，一边动手一边不停地嘱咐着。
　　赵雅之则在一旁给孩子喂奶，对同在收拾行李的林清霞说：“青霞，你去美国之后，给阿熙挑几套好玩具寄回来吧。”
　　“好啊。”林清霞笑着说，“我过去也住不了多久，还要赶着回来料理影城的事。要不雅芝你也一起去吧。”
　　赵雅之道：“还是算了，小孩子坐长途飞机不好。”
　　几个小时后，飞机场出现这么一幕，几个女人为同一个男人送行，然后分别拥抱热吻，看得周围的人是目瞪口呆。
　　“那不是王梓钧吗？”
　　“好艳福啊。”
　　“太叼了！”
　　“真是世风日下！”
　　“……”
　　种种不同的议论声，王梓钧充耳不闻，跟几个女人一一拥吻后，才拉着林清霞走向登机口。
　　上了飞机之后，林清霞在独立机舱里靠着王梓钧的肩躺着，柔声道：“只有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我是你的妻子。”
　　王梓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看着机舱外的冉冉白云，只能默然以对。
　　林清霞抬起头来，寻住王梓钧的嘴唇，压上来开始热吻。
　　王梓钧品尝着林清霞的芳唇，感受到她的热情，翻身将林清霞压在身下，好好地爱抚这个深爱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