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风骚的太极】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梓钧本不想管，但这毕竟是竹联帮手下的产业，再加上两人都是电影圈子里的人，闹大了影响不好。
　　那经理正在给吴敦播电话，王梓钧伸手就把话筒按住，说道：“叫人拖开啊，打什么电话。”
　　“和柯俊雄一起的是赵堂主，王羽最近跟顾堂主也走得很近，上个星期还来夜总会玩过，我拉不动啊。”经理吐着苦水道，“还是打电话让敦哥来处理吧。”
　　“别打了，我来办。”王梓钧无语，柯俊雄和王羽都是火爆脾气，再加上一个吴敦，说得和才怪，只有越闹越大的份。
　　拨开人群，王梓钧走了进去，直接一脚将挡在面前的一个王羽的保镖踢飞，过去强行分开打在一起的柯俊雄和王羽两人。
　　这几下干净利落，围观的人轰然叫好，然后就有人叫出王梓钧的名字，这下更热闹的，因为有人还把古龙都认了出来。
　　“都给我停手！”王梓钧喝道。
　　王梓钧一声爆喝，把双方都吼得一愣，齐齐看向他。
　　“你他妈算老几，敢管老子的事！滚一边去！”那赵堂主怒道，一拳把面前的敌人打得鼻血长流。
　　一个小弟拉着赵堂主的衣服，小声道：“大哥，那是虎哥。”
　　“小老虎？”喝得醉醺醺的赵堂主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一边去，等哥哥揍完这帮杂碎，再找你喝酒！”
　　赵堂主话虽这么说，但却没有继续动手。刚才打架他们由于个个都喝了酒，而对方的几个保镖却很清醒，因此吃了不少亏的，再打下去也不见得什么好。
　　“两位都是大明星，想上明天的报纸头条？”王梓钧低声道，“有什么恩怨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再待下去，警察和记者就来了。”
　　柯俊雄和王羽也认出了王梓钧，他们互相看了看，都觉得王梓钧这话在理。在这地方打架，简直不啻于给人耍猴戏看。
　　古龙以为两人是王梓钧的朋友，他和于东楼两人也过来劝解。突然间，只觉得白光一闪，喀嚓两声脆响。
　　“谁，谁在拍照？”
　　“不准拍！”
　　柯俊雄和王羽一起大喊。
　　人群中，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矮着身子，揣着照相机飞快地往外挤。等跑出了人群，立即被夜总会的安保人员发现：“拍照的在那边！快逮住！”
　　年轻人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撞飞门口两个前来阻拦的人，夺门而出，招了一辆计程车还没等车靠稳就钻了进去。
　　王梓钧没心没肺地笑道：“哈哈，这下好了，大家都要上报纸了。”
　　柯俊雄指着王羽骂道：“姓王的，我跟你没完！”
　　王羽用手绢擦了擦额头的伤口，冷笑道：“谁怕谁？”
　　王梓钧见两人又有要擦枪走火的意思，连忙劝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公众人物，有矛盾私下解决。走，我请大家喝杯酒，坐下慢慢谈！”说着，王梓钧冲围观的人喊道，“误会，今晚他们两个喝多了，都是误会！今天晚上敞开了喝，大家的酒钱算在我账上。”
　　“好！”
　　“够豪气！”
　　“王先生，我敬你一杯！”
　　“……”
　　夜总会的情节人员很快把地上的杂物都清理干净，大堂里再次热闹起来，客人们一个个围上来要找王梓钧喝酒。
　　王梓钧喝了几杯，就找借口离开了，与柯俊雄几个去了包厢。
　　“小老虎，你可算来了。”王梓钧一进门，赵堂主就开口了，“今天的事怎么了，你说了算，哥哥听你的。”
　　“了什么了，赵哥你赶紧去乡下躲一阵吧。”王梓钧说着看向柯俊雄和王羽，“这两位都是名人，再加上我和熊大哥，明天的报纸指不定怎么报道呢。我们倒无所谓，最多被报纸骂一顿，你可是在警察局有案底的，这事闹大了最少也要进去吃半个月便当。”
　　赵堂主脸色一变，突然说道：“哎哟，我想起堂里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赵堂主逃之夭夭，王梓钧冲柯俊雄和王羽看了一眼。两人各自跟手下和朋友耳语一阵，那些人便都离开了，包房里就剩他们几个。
　　古龙笑道：“我今晚可是遭了池鱼之灾。”
　　王梓钧说：“串一下说辞吧，反正我的事情可以照直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羽瞥了柯俊雄一眼，说道：“我今晚和朋友喝酒，喝醉了不小心撞到了柯兄。”
　　柯俊雄道：“我喝多了，被人推了一把，就骂了一句。”
　　王羽道：“我听到人骂我，就打了他一拳，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柯俊雄道：“有人打我，我就还手了。”
　　“OK！这里没我事了，我回家了。”王梓钧笑道。
　　柯俊雄说：“王老板，今晚的事谢了，我敬你一杯。”
　　王羽心头还有些对王梓钧不满，但有李小龙做中间人说情，他也不好再怎么样，也举起杯朝王梓钧示意。
　　“好说！”王梓钧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跟古龙和于东楼一起离开。
　　剩下柯俊雄和王羽呆在包厢里，他们沉默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对方，突然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柯俊雄掏出一根烟抛了过去，王羽接住后叼在嘴里说道：“谢了！”
　　“不客气。”柯俊雄问道，“那女的是你女朋友？”
　　“屁的女朋友，我朋友看上的。”王羽说，“我还以为她是你马子呢。”
　　“妈的，这一架真不值，老子就亲了她一下。”柯俊雄道。
　　王羽笑道：“我连摸都没摸过，不是更惨？”
　　柯俊雄道：“对了，老弟你最近怎么没拍电影了？”
　　“没什么戏好拍，准备休息一阵。”王羽道。
　　柯俊雄道：“我这里正好要拍一部神话片，要不你来当主角吧。”
　　“那好啊。”王羽举杯说，“不打不相识，来，小弟敬你一杯！”
　　“说那些做什么？都是一个圈里的人，就该互相照应。”柯俊雄道。
　　王羽突然说：“你说王梓钧这人怎么样？”
　　柯俊雄道：“还不错，今晚这事做得挺够意思。”
　　王羽摸着脑袋说：“我觉得他这人挺怪的。上次我都没惹他，他当着记者的面给我下不来台，这次居然又跑出来劝架。”
　　“管他呢，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怪。我老柯就喜欢怪脾气的人。”柯俊雄道。
　　……
　　回到家中，林清霞诧异地问道：“不是和古龙喝酒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说了，遇到打架，明天又要上报纸了。”王梓钧坐在老爷椅上，把林清霞拉过来坐在自己怀里抱住，慢悠悠地摇着椅子。
　　林清霞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他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王梓钧道：“柯俊雄和王羽争风吃醋打起来了，我和熊大哥过去劝架，结果被记者拍了照。打架的人里，还有竹联帮的堂主在。”
　　“不会有事吧？”林清霞担忧地问。
　　王梓钧哈哈一笑：“能有什么事？反正我后天就要去欧洲了。”
　　“你呀，老是大大咧咧的，这些记者会乱写的。”林清霞说。
　　记者真乱写了。
　　那一架着实热闹，牵扯进去好几个名人，很快就传到媒体那里。
　　台湾的报纸因为受当局管制，要注意社会影响，因此都是用的春秋笔法，只提到说王梓钧和古龙、于东楼三人在喝酒，碰到柯俊雄和王羽喝醉了在打架，上去劝了一下，双方就解除了误会，根本没提到帮会上去。
　　可是监督不那么严的杂志就不客气了，把柯俊雄和王羽很批了一顿，说他们身为明星争风吃醋当中斗殴，有辱艺人的形象。顺便还提了一下王梓钧和古龙，说两人都是阿飞混混出身，现在有所作为了还和帮会中人混在一起，实在是不务正业，自甘堕落。
　　这些是台湾的报道，香港那边更恐怖！
　　那个拍照的记者，就是从香港过来跟拍王羽的狗仔队。那一期的封面直接是鼻青脸肿的王羽和柯俊雄对峙，王梓钧和古龙、于东楼就在一旁劝阻，还露出赵堂主的脸来。那角度抓得绝对专业，把所有重要人物全都拍完了。
　　至于报道嘛，自然就是侧重于争风吃醋和帮会方面，说几人底子都不干净，特别是王梓钧，记者亲耳听到竹联帮的人喊他“虎哥”，所以王梓钧绝对是竹联帮的大佬。
　　这文章一出，立即有无数跟风报道，而且有些报道偏题十万八千里，说那个女的是有名的交际花，跟柯俊雄、王羽、王梓钧、古龙等人都有说不清的关系，结果有一天几个男人撞在一起，发现自己都被戴了绿帽子，然后就打了起来。
　　各种报道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间舆论哗然，稍微正经点的媒体都纷纷谴责艺人的道德问题。
　　柯俊雄和王羽都受不了舆论的压力，相继出来公开道歉，声称自己不注意自身的影响，今后不会再那么冲动。不过两人坚决不承认争风吃醋和与帮派来往的事情。
　　至于古龙，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对外界不屑一顾。
　　来自各方媒体的质疑，甚至上升到整个台湾艺人素质和艺人环境上，梅长龄不得不跑出来，发起了一场“演艺人员自律运动”，号召所有艺人洁身自好，不好自甘堕落。
　　港台这边吵得沸沸扬扬，甚至传到了东南亚，却对王梓钧半点影响都没有，因为他这时早飞欧洲去了。
　　对于外界的质问，白沐阳委托陈水扁出来做代理发言人，称王梓钧这次完全无辜，只是出于好意才去劝架。当时王梓钧和古龙、于东楼正聚在一起，谈论文学和出版问题，并且决定出版王梓钧最新的小说。
　　阿扁的嘴炮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在记者招待会上，面对数十家媒体那可是谈笑风生，七弯八拐地就把话题扯到王梓钧的新书《哈利波特》上。并称这本书即将在北美上市，是划时代的魔幻杰作，希望王梓钧的书迷能够给予关注和支持。
　　接着，阿扁义正言辞、嫉妒愤懑地强烈谴责某些失实媒体的夸张、虚假报道，并一口气状告了三家报道得最离谱的香港杂志。说这三家媒体完全违背了媒体人应有的操守，夸张捏造王梓钧的负面报道，给王梓钧的名誉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并向每家媒体索赔10万港币。
　　一时间，有一大半的媒体都把注意力转移到王梓钧新书，以及与几家杂志的官司上去了。
　　有的媒体说王梓钧这是在报私仇，想要用自己的势力打压大众舆论，干扰媒体的正常运作。也有的说，那三家媒体确实太过离谱，有损新闻传播行业的健康形象。甚至还有电视台，专门请来法律专家，分析王梓钧是否能够答应官司，三家媒体的夸张报道是否违法。
　　至于王梓钧的书迷们，则对这些并不关注，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王梓钧的新书，因为自从去年以来，王梓钧已经很久没有新作品问世了。
　　接下来，就是阿扁的舞台了。
　　这位仁兄好像从不知道疲劳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接受记者采访，同样一个意思，可以从他嘴里说出花来，而且还让人觉得颇为有趣，百听不厌。
　　面对陈水扁的炮轰，三家香港媒体的老板可高兴了，一边和王梓钧打着口水战，一边翻出王梓钧以往的黑材料，发行量那可是成倍地上升。
　　王梓钧这边的媒体也不示弱，把王梓钧做过的好事一一翻出来，而且还说王梓钧的华语歌大部分都是励志歌曲，起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然后有不少粉丝纷纷出来，宣扬自己王梓钧的歌对自己影响重大。接着这些媒体又细数王梓钧得过的奖项，还说王梓钧在美国和法国得到的荣誉，提高了华人在国际上的影响和良好形象。总之，就是把王梓钧捧成了一个德艺双馨、品德崇高的艺人。
　　看着每天必然报道的关于王梓钧的新闻，所有圈内人都不得不叹息一句，这招太极拳打得真厉害啊。不但转移了对于王梓钧的负面报道，还免费的为新书做了宣传，而且还增加了自己的曝光度。
　　柯俊雄和王羽聚在一起喝酒，看着桌上的报纸，柯俊雄惊叹道：“这个王梓钧，好厉害，我怎么没想到这招？”
　　王羽说：“好鬼的人，今后千万不要跟他起冲突，还不知道他能使出什么阴招来。”
　　这场口水战足足打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地消停下来。至于那场官司，则是拖来拖去，根本辨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一些八卦媒体突然发现，你妹的，那三家看样子要被告得倾家荡产的媒体，居然发行量远远超过了他们，活得好滋润啦。
　　于是乎，香港的八卦媒体突然间思想觉醒了。听到某个明星的风吹草动后，立即添油加醋地报道，然后嬉皮笑脸地看着受害人：“来呀，来告我啊，快来告我啊！”
　　一时间，所有的艺人都战战兢兢，同时联合起来声讨这些不良媒体。直到半年后，一家八卦杂志将一位女星逼着吃安眠药自杀，抢救回来之后，无数疯狂粉丝将那家杂志社砸了，每天静坐示威的市民把杂志社逼倒闭，兔死狐悲的其他八卦媒体终于收敛下来。这场艺人与无良媒体的战争才开始停息。
　　说来说去，这场口水战中，最风光的当属阿扁无疑。他一个刚出社会，籍籍无名的小律师，突然之间就变得名满天下，他那张脸隔三差五就要在报纸和电视台露一下。甚至已经开始有知名的大律师社，给他发函邀请其加入了。
　　……
　　1975年7月底。
　　王氏电影公司总经理室。
　　白沐阳在合同书上签字后，站起来与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握手，笑道：“宫本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宫本孚城笑道，将签好的合同交给助手。
　　白沐阳说：“宫本先生在台北玩几天吧，我派专人给你做导游。”
　　“不不，白经理，我要急着赶回去。如果有机会的话，那次我咱来叨扰。感谢你的殷勤款待！”宫本孚城和他的助手朝白沐阳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白沐阳赶紧回礼。
　　等宫本走后，白沐阳才输了一口气，终于把《新白娘子传奇》给卖到日本去了。
　　前些年的《上海滩》卖给日本人非常顺利，可这次日本的电视台居然认为中国的《白蛇传》神话可能日本人民不会太喜欢，所以根本没人买。
　　现在的日本电视界，正在流行蜘蛛侠（想起“四百大妈”）和奥特曼那种模型巨人，搞得同时期的许多电视剧都收视率大降，自然对《新白娘子传奇》没什么信心。
　　这次与日本综合电视台NET（朝日电视台前身）签订协议，不仅卖出了《新白娘子传奇》，同时还卖掉了王氏电影公司十一部已公映过的精品电影的电视播出权。
　　后世有日本人痛批朝日电视台亲华，其实朝日电视台只是比较客观而已，这源于它的历史。朝日电视台的前身成立于五十年代，最开始是教育台，只播放教育和儿童节目。结果收视率惨淡，不得不改成播放动画片和外国电影，介绍外国文化。就在三年前，它以经营不善为由，取得了综合电视台的执照，改名为日本综合电视台NET，开始增加了电视剧、新闻等节目，不过仍保留了动画片和外国电影。
　　八月初的时候，日本综合电视台NET开始播出未经重新配音的中文版《新白娘子传奇》。刚开始的两三天，电视剧的收视率没有什么改变，因为这个台的主要收视对象都是喜欢看动画片的小孩儿和喜欢看外国电影的电影爱好者。
　　直到近一个星期以后，负责统计收视率的工作人员突然发现，《新白娘子传奇》的收视率，居然平均每天零点几个百分点的速度迅速提升。
　　日本关东某民宅。
　　三十一岁的单亲妈妈信子为儿子织着冬天穿的毛衣，对旁边盯着电视机的儿子说：“小新，别看动画片了，快转到日本电视台去。说不定有你爱看《奥特曼》哦。”
　　小新摇头说：“不，妈妈，我要等动画片。”
　　“没有了，明天才会有。”信子解释道。
　　“不，再等五分钟！”小新道。
　　信子无奈地说：“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NET的电视剧真难看，都是重播别人的节目。”
　　五分钟后。
　　信子拍着儿子的脑袋：“好了，小新，快换台。”
　　“好吧。”小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走了一半，他突然看着电视机不动了，好半天才喊道，“妈妈，我刚才看到了一条好大的蛇。”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电视机里传来歌声，小新盯着里面神奇的法术看个不停，他的妈妈信子笑道：“原来是中国的电视剧，很难得哦，以前NET都播放美国的电视剧。”
　　电视剧已经开始，小新看着看着，突然道：“妈妈，我怎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信子道：“那是汉语，小新当然听不懂。”
　　又过了一会儿，小新瞪大了眼睛说：“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
　　信子这次却没有回答，而是紧盯着电视下方的字幕，她已经看入迷了。
　　与信子一样，一些人因为家里的小孩要看动画片而接触到《新白娘子传奇》，一些则是因为等着看NET的国外电影，而第一看到这部电视剧。但只要是看到了，很大一部分人或是被里面的歌曲吸引、或是被特效吸引、或者纯粹被赵雅芝的美貌吸引，然后慢慢地就陷入了情节之中。
　　慢慢的，居然培养出一批忠实的观众出来。而在日本的华人和华人后代，在得知消息后，也是集集收看。
　　半个月后，原本在电视剧上一直是弱项的日本综合电视台NET，发现《新白娘子传奇》的收视率居然从最初的0.6%上升到4%，然后突然来个爆发，最后在6%这个数据上稳定下来。
　　“这，我的眼睛没看错吧。”黑田看着收视报表。
　　“是的，社长，您没有看错。”统计人员说。
　　宫本孚城飞奔进来，问道：“社长，听说那个汉语电视剧破收视记录了？”
　　“是的，宫本，这次你办了件大事！”黑田大喜道，“我们NET的电视剧的收视率从没突破过2%，这次居然达到了6%，而且还是部汉语电视剧，实在是太意外了。”
　　宫本孚城汗颜，他这次去台湾，主要是去购买各公司电影的电视播出权的，之所以买下《新白娘子传奇》，是因为白沐阳坚持要打包销售，而且价格比别人复播还便宜，他这才顺便买下来的。
　　由于现在的电视剧大都是各电视台自己拍摄，所以日本综合电视台基本上是买别人放过的电视剧，或者直接播外国电视剧，因此台里的电视剧节目收视率一直低得不能见人。等《新白娘子传奇》拿回来之后，他们本想重新配音，但里面的插曲实在太多，实在不好配，加上配音要花去大量的资金，一向不重视电视剧的NET干脆直接用汉语来播出，反正他们以前也经常播国外的原音电影。
　　黑田道：“这几天有观众打电话来，说是没有看到《新白娘子传奇》的前几集，希望我们可以重播。你觉得怎么样？”
　　宫本孚城道：“社长大人，这个不是我的业务范围，我怕自己会说错。”
　　“没有关系，你说吧。”黑田问，“这部电视剧在台湾的收视率怎么样？”
　　白沐阳为推销电视剧，可是把它狠夸了一番。宫本孚城道：“社长大人，这部电视剧在台湾、香港、新加坡、澳门、马来西亚等地是同时开播的，最低收视率也是30%。最高收视率在新加坡，曾经达到过90%。”
　　“是吗？这种消息我居然不知道。”黑田吃惊道，“真是一部神奇的电视剧。”
　　宫本孚城说：“是的，这是台湾的电影大师王梓钧大人的第二部电视作品。”
　　“王梓钧？”黑田道，“就是那个即黑泽明大师之后，在奥斯卡拿奖的第二个亚洲人吗？”
　　“是的，社长大人。”宫本孚城道。
　　“很好，我认为这部电视剧完全可以重播。另外，我们这次的国外电影栏目，可以做一个王梓钧作品专辑，并且在播放这些电影的时候，顺便宣传一下电视剧。”黑田道，“这样一来，我们的收视率一定会有提升的。如果这部电视剧的收视率能一直保持下去，你可以去再去一下台湾或者香港，买到那边更多的热播剧，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培养出一批忠实观众。”
　　“是的。”宫本孚城说。
　　NET毕竟只是一家新兴的综合电视台，《新白娘子传奇》播出之后，只在小范围内引起热议。直到半年之后，NET重播这部电视剧，而且除去歌曲外，重新配了日语对白，使其最高收视率达到了28%，这一下才让《新白娘子传奇》真正火起来，而且不少人跟着唱起了中文歌。
　　至于韩国那边，他们的文化宣传部门再次黑化，在《新白娘子传奇》播到一半的时候，由于收视率恐怖，以保护本国电视剧为由，直接将这部剧禁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