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驛路羈旅&帥犬弗蘭克

科幻小說

熊熊燃燒的卡茲莫丹海域中,庫爾提拉斯第三艦隊先遣分隊只剩下了最後壹艘戰艦,還在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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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歪嘴戰神布萊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by 驛路羈旅&帥犬弗蘭克

2022-12-9 22:49

  布萊克沒有把情緒有點崩潰的芬娜帶到無冕者的臨時總部。
  那裏人多嘴雜,並不是個可以安心聊天的地方,不過海盜對這片大地很熟,他很快就找到了壹個很安靜不會被打擾的“談心地”。
  就在布倫納丹城的西北邊的山上,那個前不久被海水沖刷成壹片泥沼的死亡淺灘的上方的山坡,那裏非常安靜,而且可以遠眺城市與荒野的風光。
  在角鷹獸蒼穹的嘶鳴聲中,布萊克和芬娜壹前壹後落在山坡之上,海盜從行囊裏取出壹張野餐布攤在地面,又取出了幾瓶酒放在上面,還給草地上插了根遮陽傘。
  他回頭看了壹眼低著頭的芬娜,說:
  “早上吃東西了嗎?餓不餓啊?我這裏還有點肉幹……好吧,還有壹點給我準備的蛋糕什麽的,要邊吃邊聊嗎?”
  “不。”
  芬娜搖晃著腦袋。
  她並不是壹個酒鬼,雖然不屬於那種壹喝就醉的類型,但今天心情不好喝悶酒,讓她這會已經有些醉醺醺的。
  她說:
  “我不想吃東西,我感覺我快吐了,天吶,酒這東西真難喝,妳為什麽會這麽喜歡它們?”
  “我不把當喝酒當目的,我可憐的芬娜。”
  布萊克舒舒服服的坐在野餐布的草地上,他枕著自己的雙臂,悠閑的說:
  “我只是把喝酒當手段,排遣寂寞、慶祝或者哀悼,偶爾用它麻痹壹下自己心中的惡念,想要讓自己活的更輕松壹些。
  每個人都有放松的方式,我的方式就是狂飲美酒,反正我也不會真正喝醉。”
  “這個倒是真的。”
  芬娜走上前,也躺在草地上,她看著頭頂遮陽傘遮住的陽光射下的陰影,悶悶不樂的說:
  “我真的從沒見過喝醉過,這種事肯定是有什麽訣竅的吧?能教教我嗎?”
  “妳確定妳要和我討論酒?”
  布萊克幽幽的說:
  “我浪費時間到這裏來,可不是和妳說這些的。我總是說,普羅德摩爾家族的孩子們都有心理問題,我並不否認我也有那麽壹點點。
  但……
  妳只有壹半普羅德摩爾的血統,所以的妳的心理問題應該比我們都輕松的多。
  我覺得十分鐘可以搞定它。
  所以,別裝了,對妳的知心小弟弟說壹說妳的煩惱吧。”
  “妳別裝!”
  眼睛還紅彤彤的芬娜側過身,躺在地上用左手撐起腦袋,她壹邊拿起酒瓶,壹邊對眼前的布萊克說:
  “我不信妳這麽聰明的家夥會不知道我在煩什麽,給個建議吧,萬惡的海盜,妳剛才說了,妳的邪惡智慧今天只為我開放的。
  我需要壹個建議。”
  “好吧,建議就是……妳現在回去給妳媽媽道歉,母女兩好好談心,我覺得以金劍夫人的智慧,她絕對不會再強迫妳以她的方式加入那個家庭中。”
  海盜撇嘴說:
  “然後,乖乖的去參加明天的封號儀式,成為普羅德摩爾家族的大公主,成為戴琳的女兒,最少表面上維持住。
  讓戴琳那種無處安放的愧疚和對家人的保護欲得到滿足,然後再花言巧語騙他給妳些自由,這樣妳就可以和小星星壹樣,頂著公主的名頭滿世界亂跑了。”
  “妳說真的?”
  芬娜瞪著眼睛說:
  “壹個策劃出了達拉然事件,把滅世者玩弄於股掌之中,現在又打算把庫爾提拉斯掀個底朝天的大惡人,能給我的建議就是這個?
  讓我回去道歉?
  妳難道不該建議我提著刀暗殺戴琳嗎?
  餵,我開始對妳的黑暗智慧產生懷疑了嗷,布萊克。”
  “那我還能怎麽辦?”
  海盜翻了個無法被芬娜看到的白眼,他說:
  “那些手段是對敵人用的,對待敵人就要如秋風掃葉、寒冬暴雪壹樣冷酷無情,但我能把這手段用在妳們身上嗎?”
  “話是這麽說,但妳最少也給我點驚喜嘛。”
  芬娜壹邊大口喝酒排遣心中煩悶,壹邊吐槽說:
  “最少說點其他人說不出的東西嘛,妳不是壹向很會說話嗎?”
  “妳想聽這個呀,行,滿足妳這小可憐。”
  布萊克嘆了口氣,他在遮陽傘下閉上眼睛,壹邊享受著周圍的輕風吹拂,壹邊曬著太陽,舒舒服服的哼了壹聲,又在壹秒之後開口說道:
  “妳對於戴琳的抗拒最開始源於怨恨,我聽妳說過妳兒時的事,妳希望自己身邊有個父親陪著妳長大。
  但妳沒有得到自己渴望的那份感情,渴望又得不到的復雜情緒會演變成痛苦,痛苦激發憤怒與怨恨。
  等妳長大壹點,妳理解了自己母親在奎爾薩拉斯那種地方未婚生子所承受的壓力,妳體諒妳的母親,妳憐憫她,妳想要保護她。
  這種保護欲和妳的怨恨結合在壹起,讓妳對素昧蒙面的戴琳產生了強烈的敵意。
  我說的沒錯吧?”
  “嗯,勉強算妳說對了……嗝”
  芬娜點了點頭,又打了個酒隔。
  看樣子是真的有點喝多了。
  她聽著布萊克的話,海盜壹把奪過芬娜手裏的酒瓶子,放在耳邊晃蕩了壹下,又把剩下的那些隔空灌到嘴裏。
  他潤了潤喉嚨,又說到:
  “最後妳長大了,妳不喜歡奎爾薩拉斯的環境,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給妳媽媽引來更多非議,便搬到了達拉然居住。
  然後參加獸人戰爭,意外知道了戴琳的存在,命運又推動著妳們壹家人最終團圓。
  妳母親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在近二十多年的離別之後與情人重燃愛意,那種幹柴烈火壹樣的情緒在爆發,讓他們重溫舊日,定下未來。
  從這壹點來看,金劍夫人真的是非常喜歡戴琳,把他當作壹生摯愛。
  但她還有妳這個小拖油瓶,她知道妳對戴琳的復雜感情,她試圖成為妳和戴琳之間的聯系紐帶,她希望妳接受戴琳。
  這個渴望壹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我是金劍夫人,我也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丈夫相處和諧,她有資格在保留親情的同時追求自己的愛情。
  金劍夫人那麽優秀,對吧?
  在我看來,戴琳那個混蛋根本配不上她,但她還是選擇和凱瑟琳王後分享對戴琳的感情,甚至因此放棄了自己在銀月議會的事業,來到提拉加德當個野法師。
  如妳所說,以精靈們的視角來看,這絕對堪稱忍辱負重。
  從這壹點來說,妳確實很不乖。
  就像是我之前對妳說的,妳的抗拒其實是在要求妳的母親在她的愛和妳之間做個單選。真是不懂事的小屁孩!
  完全不理解這種選擇有多麽殘酷。
  如果我是妳媽媽,我絕對要下狠手教訓妳。
  但這其實也不怪妳。
  畢竟妳並未體會過愛情這種東西的美妙,妳無法理解金劍夫人和戴琳之間那種破鏡重圓的感情有多麽可貴。
  妳只是個自私又欠揍的小孩。
  壹切都從自己的感受出發做決定,卻總是忽略旁人的感受。”
  “砰”
  芬娜壹拳砸在布萊克耳朵邊,把地面弄出壹個凹陷的拳印,她醉醺醺的,語氣不善的說:
  “我是讓妳安慰我,不是讓妳教訓我,妳這臭弟弟。”
  “所以,妳是想聽好話?還是想聽真話?”
  布萊克幽幽的問了句。
  芬娜立刻閉上了嘴。
  “要我說啊,其實在妳看到妳母親和戴琳之間的真感情時,妳心裏的怨恨和憤怒就已經消亡了大半。
  因為支撐妳憤怒的理由已經沒了。
  妳母親並不像妳想象那樣是被戴琳始亂終棄的,她壹直愛著戴琳,戴琳也從未忘記她,他們的愛情是真的。
  妳沒有理由打著為母親好的名義,再去抗拒戴琳。
  所以僅剩下的那股無名怒火,更多的是對自己兒時孤獨的不忿,但偏偏戴琳卻很願意補償妳,他是真的想要當個好父親,把妳缺失的那些都加倍補給妳。
  妳知道嗎?芬娜。
  雖然妳壹直很嘴硬,但我其實很早就發現了,妳在面對戴琳的時候是膽怯的。
  不是因為他是妳父親,而是因為妳自己。
  妳在害怕接受了這份溫暖的善意之後,自己過去人生堅持的信念會轟然崩潰,妳害怕自己變成戴琳和妳母親想象中的完美女兒。
  妳在抵抗的並不是戴琳,而是對於改變的畏懼。”
  布萊克的聲音低沈下來,他說:
  “妳在進入壹個妳從未了解過的領域,未知總會讓人手足無措並滿心恐懼,妳在害怕失去自己。妳想象不到妳和父母其樂融融的場面,同時妳又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妳不想改變。
  妳表現的像個無畏的戰士,但妳只是個被嚇壞的小女孩。
  這方面妳甚至不如吉安娜。
  妳想要我給妳建議?
  很簡單,接受它吧。
  接受改變,然後去適應它。金劍夫人沒有說錯話,這壹切都是妳應得的,如果妳選擇拒絕,那麽慷慨的命運就會反過來懲罰妳。
  妳的任性和毫無由來的抵抗會毀掉自己,妳會毀掉妳媽媽,妳也會毀掉妳父親。”
  “妳不也壹樣嗎?”
  芬娜很想反駁布萊克這壹番話,但思考實在不是戰士擅長的領域,她醉醺醺的站起身,站在布萊克眼前,叉著腰,搖搖晃晃的說:
  “妳不也是個抗拒接受的臭孩子嗎?只要妳開口,戴琳會把壹切都給妳,妳知道這壹點!但妳還是選擇和他作對。
  妳也和我壹樣,布萊克。
  不!妳比我更糟!
  最少我沒想著殺掉戴琳,而妳壹直在策劃這件事。”
  “我和妳不壹樣。”
  布萊克語氣溫和的對芬娜說:
  “我不是要殺了他,我是要擊敗他,這是兩個概念。實際上妳並不理解,但我已經救過他壹次了。
  我不回歸這個家是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如我們即將開始的這些事,我躲在陰影裏做事,是要那些陽光下的存在變的更好,而不是如妳壹樣,渴望、膽怯又抗拒著融入它。
  妳這樣下去不行。
  不但會影響妳的家庭關系,還會影響妳的戰士之道,心中有畏懼就意味著心靈的漏洞,又怎麽能駕馭憤怒呢?”
  “不許說了!”
  芬娜如暴躁的貓壹樣撲上來,試圖捂住布萊克的嘴,兩個人糾纏在壹起,又被海盜壹把推開,他訓斥道:
  “正常壹定,這像個什麽樣子。”
  “不許妳說!”
  徹底喝醉的芬娜不依不饒的再撲上來,兇狠的要把海盜揍壹頓,大概是因為布萊克的話刺痛了她心中的真實。
  如此將自己完整的暴露在臭海盜眼前,讓芬娜有些無所適從。
  兩人打打鬧鬧了好幾分鐘,芬娜終於安靜下來,她壹臉落寞的坐在布萊克身邊,將頭靠在海盜肩膀上。
  她從未表現的如此脆弱,閉著眼睛說:
  “妳說的都是對的,妳真的太聰明了,布萊克。妳覺得我該去接受那個公主的封號嗎?我無法做選擇,但妳比我聰明這麽多。
  妳幫我做選擇吧。
  妳說我要接受,我明天就乖乖的過去,成為戴琳的乖女兒。
  妳說我不接受,我就跟妳壹起走,我們姐弟兩壹起浪跡天涯,再壹起打敗他。”
  “妳是成年人了,對吧?我可憐的姐姐。”
  布萊克伸手抱住芬娜的肩膀,他將頭測斜著和芬娜的腦袋接觸在壹起,輕聲說:
  “為什麽還要像個孩子壹樣,想著必須做個選擇呢?為什麽不能都要呢?妳可以接受公主的名號,成為戴琳的女兒的同時和我站在壹起,密謀著狠揍我們那讓人不爽的老父親壹頓。
  妳可以擁有妳渴望的親情的同時,維持妳對戴琳的怨恨。
  他畢竟確實在妳成長的歲月裏,將妳棄之不顧。
  他做錯了事。
  他就要接受懲罰。
  我們不會要他的命,但他也休想改變我們。妳還會是妳,壹個驕傲的戰士,或許未來還能當女王呢。
  反正我對統治壹個國家也沒什麽興趣,妳說呢?”
  芬娜沒有回答。
  她喝得太多了。
  她靠在布萊克肩膀上,被自己的弟弟保護著似乎非常安心,她的頭發披散在布萊克肩膀上,如小貓壹樣蹭了蹭海盜的衣服。
  在勻稱的呼吸中,還發出微微的鼾聲。
  她睡著了。
  “唉,沒有酒量還要酗酒……”
  海盜吐槽了壹句,又把自己身後的守望者披風拉起,如被子壹樣蓋在芬娜身上,他維持著現在的動作,讓心神俱疲的芬娜好好休息壹下。
  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壹下。
  “噓”
  布萊克擡起頭,指了指肩膀上熟睡的芬娜,對悄無聲息的通過傳送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金劍夫人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妳這當媽的怎麽回事啊?”
  海盜輕聲問到:
  “妳應該知道她有多敏感,為什麽還要在這個時候逼迫她?她和戴琳的關系明明已經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接下來明明只需要耐心等待。
  妳們這些精靈是不是有病?
  非要把什麽事都牽扯到妳們那糟心的政治裏,要把事情弄得壹團糟才滿意?最後還得我出面給妳們收拾爛攤子。
  妳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金劍夫人沒有回答。
  她只是審視著眼前的海盜,幾秒之後,她冷聲說:
  “芬娜從小到大都是個很獨立的姑娘,我從未見過她和某個男性如此親密,看來她心中最信任的人就是妳。
  我在達拉然的事件中見過妳,妳應該叫布萊克,壹個很厲害的海盜,壹個優秀的年輕人。
  我也希望我的女兒能獲得幸福,但我已經親身為她演繹了錯誤,我不希望我的女兒遭受和我壹樣註定心碎的人生。
  而妳選擇的人生道路,和她的家庭格格不入。
  離我的芬娜遠壹點!
  妳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我會給妳滿意的補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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