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天南南7，捉奸捉雙

　　“誰呀？我看看行嗎？”阿紅要過那人的手機看了壹眼，馬上陰著臉遞回去了。
　　“讓我看看。”姐姐也湊過去看熱鬧，歪著頭看人家手機裏的照片。剛壹探頭便傻了眼。那上面正是她自己。
　　姐姐立刻低下了頭，什麽也沒說，拎起她那個那個過時的手袋黑著臉說，“我先回家了，我老公在家等著我呢。有什麽東西明天再拿吧。”她壹邊說壹邊急匆匆的準備離開。她天生不是當警察的料，心裏藏不住事。這時如果能夠沈著點，不急著走，避免被發現。本來還是有救的。
　　不幸的是對方果然也發現了姐姐，“等壹下，這照片裏是妳吧？”因為阿紅做的妝狐仙鬼怪的，來人壹時拿不準，對著照片又瞄了幾眼，看看姐姐的胸，轉到後面又看看屁股。菜場買白條雞似的，既怕註水，又怕塞沙子，翻來復去的檢查清楚了，這才肯定，“是她，咱們能不能找個別的地方？”他對政委說，
　　外來的兩個人、政委、阿紅、大奶妹再帶上姐姐壹起到了空蕩蕩的化妝間。關上門。
　　“能不能讓這位同誌跟我走？”那人對政委說。
　　“她們差不多，”政委拍著阿紅的肩膀說。
　　“不要浪費時間了！”
　　“明天行不行？”政委小心翼翼的問。只要半天，甚至幾個小時便夠。他可以制造壹個緊急出差的借口，瞞住姐夫。那時姐夫剛剛過完性生活，渾身疲憊，正準備睡覺，不會在意這些問題的。但是現在不行，那家夥肯定憋得硬硬的，不讓他釋放性壓力他肯定要惹事。
　　“明天壹早大首長便要離開了。”
　　“我親自把她送到下壹站去。”政委說。
　　“當地政府有人家自己的安排。”來人並沒有真正明白政委的意思。
　　政委也是官場上走過來的，能不知道這些？壹掃剛才的興奮，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盯著姐姐發呆。他壹直試圖讓姐姐離開。只要人不在，他總能找到辦法搪塞過去。“找不到人”啦，“生病”啦，隨便編個理由便可以蒙混過關。即便以後被發現糊弄領導，大不了前途沒了，放個閑職，潦倒壹輩子，難道還會被雙軌不成？況且以後時過境遷，沒準那位領導或新的主管體諒他愛護下屬的難處，允許他繼續當這個政委也湊合了。
　　不過，即便他已經準備用自己的前程來保姐姐，仍然達不到目標。現在既然現在被人戳穿他的這套把戲，如果他繼續攔著不讓姐姐去，他便成了當面抵制領導。後果非常嚴重，沒人能繼續扛著，戲演不下去了。
　　“妳去壹下沒事吧？”無奈之中政委問姐姐。
　　從政委的態度的轉變姐姐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知道可能躲不過去了，也猜到要去幹什麽，“我老公還在家裏等我。”姐姐膽顫心驚的說。她像被獵人活捉後拎住耳朵的壹只兔子，膽都被嚇破了還在蹬腿掙紮。
　　來人“撲哧”壹聲笑了出來，“不要那麽緊張，又不是去打仗。首長只是想了解壹下當地的情況，風土人情。順便再聽壹次妳們的天南小調。”
　　“真的？那我去吧。”姐姐好像得了聖旨壹樣，放心下來，“妳說的啊，很快會回來。”
　　人家什麽時候說“很快便回來”了？
　　臨走時那人對政委說“要不妳也過去？我怕她有反復。”
　　“不行，”政委說，“過不了十分鐘她愛人便要來找他。”
　　“給妳我的電話，有事打這個號碼。完事我會通知妳。那就麻煩妳作好她的家屬的工作，不要讓他惹出麻煩來。”
　　三個人來到市委招待所的時候院子裏靜悄悄的。幾天前招待所的原有客人都被疏散到市委老招待所去了。
　　過了武警把守的院門，大樓裏只有服務人員和大首長自己的警衛人員。與壹般省市首長沒有專職警衛員不同，大首長有專門的警衛並由他自己指揮。
　　“妳自己進去便可以了，我們在外面等著，過壹會送妳回去。”市委的人靠在車身上點了支煙，而他的同伴已經進招待所報告去了。
　　“怎麽是妳？”壹進大樓姐姐驚訝的說。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那天年輕的花匠。花匠自然也認出了姐姐，但是這個年輕人還是以前不茍言笑的那副德行，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姐姐壹樣。
　　“他八成是大首長的安全主管，”姐姐不好好考慮自己的處境，還在那瞎琢磨，她暗自揣度。“那次見到是因為他害怕警校的安保不合格，公開去檢查被糊弄。所以買通了警校的花匠，進到警校裏暗訪，檢查晚會的現場。”
　　“請把手臂擡起來”年輕花匠沒有回答姐姐的話，而是表情麻木的說。
　　以前出外勤，姐姐幹過幾次安檢的差事，知道他要做什麽。十分配合的擡平雙臂，叉開雙腿，任由花匠前後左右的在身上、腿上、手袋上“劈劈啪啪”壹通亂拍。
　　當檢查完，姐姐準備放下雙臂時，年輕花匠叫住了她，“再堅持壹下，”他曲下壹條腿，降低了重心，偏頭在姐姐的腋下大吸了兩口氣，在姐姐沒有註意的情況下好像不經心得讓鼻子從姐姐的下腹部劃過，趕緊又吸了壹口氣。“好了，”經過壹番仔細的檢查後他說
　　“去哪？”姐姐問。她想快辦快完。
　　“知道幹什麽去嗎？”年輕花匠問。
　　“不是說首長要了解天南的風土人情嗎？要知道什麽趕快說，我還急著有事回家呢。”姐姐道。
　　年輕花匠不覺壹楞，看著姐姐不像賣萌。知道她太單純了，“接妳的人怎麽說的？怎麽老把這種擦屁股的事留給我們！”他說。
　　“說什麽？”姐姐有些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
　　“連狐臭都嗅過了，還能只聊兩句天便放妳走？”花匠心想。遇到這種情況，他這個主管必須把問題事先講清，不能再把包裹留給首長了。此次事出有因，這種工作以前從來不用自己做，地方上已經做好了。只是因為這次這個女孩是大首長自己選的，沒說事先告知地方。來不及做思想工作了。所以他認為話要比較委婉的說出來，這樣對方比較容易接受。“我們盡量讓妳早回去，但是妳也要配合我們。”他客氣的對姐姐說
　　“配合什麽？”姐姐問
　　“用我說得那麽明白嗎？”
　　“不會是又讓上床吧？”
　　“妳這“又”字用得好。上次是哪位？”
　　水開了兩壺了，兩個人壹個星期也喝不完。姐夫在家裏等姐姐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沒事在那燒開水，這是姐姐交待他做的唯壹的事情。
　　姐夫越來越心慌，“發生什麽了？會不會出事？遇到搶劫的了？”他越想越害怕，“不會被輪奸了吧？”。姐夫最後很了狠心，重新穿好衣服回到警校小禮堂。
　　每當男人們第壹次懷疑自己的妻子出軌時都不免腦子裏“轟”的壹聲，隨後痛苦萬分，痛不欲生。以為遭到了奇恥大辱。姐夫這時的感覺正是這樣
　　路上的感覺越來越不好，“是不是？？”這種念頭壹出來便收不回去了。姐夫的腦袋開始發漲。“不會吧。”姐夫試圖安慰自己，但是這個結論自己也不相信。
　　“誰他媽給我戴綠帽子了？”這個惡念終於清晰了，“啪，”的壹下，姐夫重重的打了自己壹個耳光。“老婆只不過回家晚點罷了，不能胡思亂想，”姐夫再次警告自己。通奸和被輪奸在中文中完全不是壹個意思，通奸壹定要妳情我意，是非常危險的壹種狀況，姐夫怕的正是這個，不敢讓自己往這方面想。
　　“這個人到底是誰？”姐夫忍不住又在想，“會不會是政委？張秘書？”
　　在不斷的懷疑猜想中，姐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小禮堂。
　　“大康不是回家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有同事和姐夫打招呼。
　　姐夫既沒有發現姐姐，又沒有看見政委，當警察養成的壹股不安感立即冒了出來。“看到我們家那位沒有？”姐夫忍不住開始四下裏打聽
　　“弟妹不是已經走了嗎？”有人說，“我看見他們和政委往化妝間那旁去了。”
　　“和政委，化裝間？”姐夫馬上聯想到壹個規律，“很多演員正是在化妝間裏亂搞那些男男女女骯臟事情的！”而且他故意忽略了壹個詞“他們”。姐夫馬上轉往化妝間。為了預防萬壹，特地叫了壹個死黨和他壹起走。人家也是老警察了，看到姐夫滿臉殺氣，趕快又多叫了幾個壹同前往。這是處理這類案件的關鍵，如果人少了，拉不開沖突雙方，甚至可能鬧出人命。看到姐夫紅著眼睛往裏闖，誰都可以發現問題不對。
　　化妝間的門口姐夫猶豫了，用幾秒鐘的時間判斷了壹下，對即將出現的場景和處理作了初步分析。“如果兩個人正在接吻怎麽辦？”，“如果兩個人都赤身裸體的要不要安排旁邊的人錄下來？”
　　中國自從漢律以後便有“捉奸捉雙”的說法，人們在生活中也常常不得不面對這壹尷尬的境地。說他尷尬主要是說這是夫妻關系已經出現了裂痕，但是還沒有激化。捉吧，好歹也夫妻壹場，現在又真相不明；不捉吧，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警校的教材說道：這種活動預後非常不好。捉奸會加大矛盾，產生更大的裂痕，大部分家庭會分裂；極少數勉強不分的也不再融洽。沒有退路了。
　　試想，當突然看見另外壹個自己也很熟悉的“陌生”男人騎在壹個心已不屬於自己，身體也曾經主動獻給過別的男人的“妻子”身上時，前去捉奸的“老公”心裏的滋味、痛苦旁人難以想象。退壹萬步講，即使捉奸的捉個正著，達到了汙辱對方的目的，稱心如意了；人家被捉的還挺高興呢！這正好給了他（她）們離婚的借口。以前要偷偷摸摸，現在反正已經丟完人了，彼此的信任沒有了。再沒有可忌諱的了，正好破罐破摔。
　　總之，捉奸雖然痛快，但是後續不好。捉完奸後多半家庭往往保不住了，“捉奸”的壹方除了道德地位高點，打官司能多分點財產，在心理方面反而吃虧。
　　有些人幻想什麽“捉住壹次以後下次他（她）便不敢了。”純粹是癡人做夢。心是不死的，人家還會找更隱秘的機會。即便有時因為孩子等因素，夫妻雙方仍然生活在壹起，也會因此而心存芥蒂，同床異夢，互相猜忌，妄度余生。
　　姐夫正是考慮到這些而沒有貿然闖進化妝間。在外面等了幾秒鐘。他希望憑著他多年警察的經驗能捕捉到壹些細微的信號，如劇烈的喘息或叫床聲。如果他發現了這種情況，他會後退，讓別人去處理。但是什麽都沒有，壹片寂靜。於是冥冥之中這個聲音在出現在他的腦海深處，那麽惡心、無恥。姐夫再也忍不住了，無論如何也要沖進去抓住這對奸夫淫婦。
　　“門會不會被鎖住了？”“如果推不開要不要踹開？”雖然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剛要進去的壹瞬間他又猶豫了，去這麽好的媳婦容易嗎？再找還能找到這麽好的嗎？這個門壹旦打開，茍且的男女將赤裸裸的暴露在眾人面前。姐夫眼前出現了赤條條的姐姐和另壹男人相擁而臥的卑鄙場面，姐姐以及那個狗男人全都壹絲不掛，剩下的只是壹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樣對待他們合適嗎？姐夫神誌還算清醒。他感到有些手腳發軟，但是還能思考。
　　事情太嚴重了。姐夫猶豫來猶豫去，拿不定主意，壹同來的人個個心裏跟明鏡似的，但是誰也不說話，都遠遠的躲在後面等著看看會發生什麽。
　　“會不會是他們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外面發現不了？”姐夫終於忍不住煎熬，閉上眼睛壹把推開了門。
　　化妝間裏漆黑壹片。
　　“開燈。”空洞的回音消失之後，出現的是更空洞的空間，化裝間裏空無壹人。姐夫長長的出了壹口氣，馬上又愁眉緊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