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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軍婚的秘密 by 蘇格蘭折耳貓

2018-11-16 16:44

40、40、 ...


  部隊的訓練壹直持續到臘月二十九。大年三十這天A師各單位起床出操吃過早飯之後就開始大掃除,幹勁十足地迎接著農歷新年。到處都是壹派喜氣洋洋,尤其是家屬樓。
  今年A師的這棟小繡樓住的家屬比以往都要多得多,劉向東的妻子楚瑤就笑著跟嚴真說,這年跟趕集似的,都湊壹塊了,可算熱鬧壹回了。
  嚴真笑了笑,整了整圍巾,跟著楚瑤向師部的食堂走去。因為今年的軍嫂多,所以師裏就組織家屬跟官兵壹起過年。
  走在路上,總有幾個士兵會向嚴真行註目禮,弄得嚴真的腳步壹陣亂壹陣穩的。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會覺得尷尬。可盡管如此,心底那份兒甜蜜還是無法忽視的,她看了看周圍這個屬於他的世界,她終於走進來了,而且是他敞開的大門。
  
  楚瑤也對那晚的事有所耳聞,不過這事兒也傳得玄乎,只道是參謀長夫人醉酒跟參謀長吵了壹架,估計還挺激烈,嘴上那傷口不明擺著呢麽?至於怎麽來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小真,妳這是第壹次來部隊過年吧?”
  她楞了下,將餃子捏合住,擠出了壹個漂亮飽滿的形狀,微微笑了下:“不是。”
  嚴真是九歲的時候離開的部隊,在那之前每逢大年三十,她都會跟父親壹起到營裏的食堂跟士兵們壹起過年。那種熱鬧的氛圍她永遠都不會忘,因為每到這時,父親臉上的笑容總是最燦爛的。
  楚瑤感嘆:“妳父親也是軍人呀?妳跟著軍隊可真有緣分。我家小偉今年就要高考了,鐵了心報軍校,我說什麽都拉不回這頭犟驢。妳說,他爸壹輩子都奉獻給部隊了,這要再送進去壹個我怎麽受得了……”
  她聽了,笑了笑:“嫂子,他願意報就讓他報吧,年輕人有點兒理想總是好的。”
  說完,還未待楚瑤開口,旁邊壹直拿面捏著玩兒的顧小朋友就嚷嚷了:“阿姨,我長大了也要當兵!”
  這是革命隊伍向太陽,代代相傳的好品質!
  兩個大人都不由自主地笑開了。
  
  餃子剛下鍋還沒煮熟,師長劉向東和政委高翔就走了進來,這些領導習慣了每年過年的時候下基層的時候跟士兵們壹起過,這樣熱鬧。
  顧淮越也緊隨其後走了進來,視線落在嚴真身上,微微壹笑。嚴真低下頭,背後楚瑤推了她壹把,她才紅了壹張臉走到他身邊。
  “冷麽?”
  說著他握了握她的手。嚴真搖了搖頭,倒是他的手,涼的要命,她下意識地握緊。
  
  劉向東彎下腰逗珈銘玩兒,這小朋友他是越看越喜歡,他端詳著小朋友手裏揉捏的面團:“珈銘,妳這捏的是什麽啊?伯伯看得怎麽像咱這庫裏停的裝甲車呀?”他這是逗他的,那面團已經被他揉捏的沒型了!
  小朋友手壹頓,嘴巴壹撅:“伯伯,我這是坦克,不是裝甲車!”
  劉向東盯著那玩意兒看了半天,末了開懷壹笑,看著顧淮越:“妳家這小家夥可不好逗。”
  顧珈銘小朋友嘟嘴蹭到顧首長面前,壹雙銳利的大眼睛在面前兩大人之間掃來掃去。
  顧珈銘小朋友在席少鋒家住了壹晚上就回來了,沒勁!鐘奶奶家那兩小朋友壓根兒跟他不是壹水平線上的,整天磨磨唧唧地只知道看童話故事!
  小朋友被遣送回家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他背著小書包站在門口,指著給他開門的他爸的嘴唇問:“首長,妳怎麽負傷了?”
  顧淮越瞇眼敲了他壹眼,無奈那晚沒睡好沒太大威懾力,曲指彈了彈他的大腦殼,拎著他的後衣領子把他提溜了進來。
  等到顧淮越吃過早飯出門去機關大樓之後,嚴真壹個人馬上開始面對組織上嚴峻的拷問,嚴下士頂著壹雙哭腫的核桃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過讓他這麽壹折騰,心中僅有的壹點兒抑郁也壹掃而光了。
  小朋友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癟嘴:這兩人肯定有貓膩!
  
  小朋友繼續嘟嘟嘴,擡頭看著兩大人:“妳最近都不跟我玩兒了,妳,妳以大欺小妳,妳無視我妳!”越說越生氣!
  嚴真被他這慷慨激昂的指控說得低下了頭,嘴角卻是彎出了壹抹笑。
  顧淮越俯□,彈了彈他的腦瓜,看著小朋友牌的包子臉,笑說:“誰能無視妳,明亮亮的五十瓦呢。”
  小朋友立刻怒視他,在場的人聽著這爺倆插科打諢,也都笑得不亦樂乎。嚴真怔了壹下,反應過來,偏過頭去臉紅了。
  過壹會兒餃子端了上來,劉向東他們也該走了,得去師部各單位的食堂轉壹圈兒。
  走之前嚴真拽住了顧淮越,囑咐他:“少喝點兒。”
  顧淮越淡笑著捏了捏她的手,說了句回家等我就向外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嚴真發了壹會兒呆,直到小朋友拽拽她的衣角,她才回過神來,陪他壹起吃餃子。
  她怎麽就忘了,還有個小燈泡要哄呢。
  吃過年夜飯嚴真拖著顧珈銘小朋友回家,坐在沙發前撥電話給顧園,給奶奶。不管撥給哪壹家都是熱熱鬧鬧的,倒顯得他們兩個人孤單寂寞了。
  奶奶在電話那頭囑咐她:“這是過新年了,都得高高興興的。”
  老人家聽她說顧參謀長年三十兒晚上也不在家,以為她不高興,正開導她呢。嚴真微哂,她哪兒有那麽脆弱,再說了,又不是以前了。不過這話要說起來又是沒完沒了,她乖乖地應了壹聲,掛斷了電話。
  窗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入夜的溫度肯定極低,可是站在這裏她絲毫感覺不到。在經歷了那麽多寒冷之後再享受到溫暖也算是壹件幸事吧,嚴真想,就這樣下去吧。
  
  ……
  …………
  
  熬到十壹點,嚴真將已然睡熟的顧珈銘抱回了他的房間。小朋友玩兒累了,說是要等爸爸回來壹起守歲,可是沒到九點就趴她腿上睡著了。嚴真心裏默念小壞蛋,睡這麽早,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新年好呢,小朋友沈得她幾乎都要抱不動了,過了今天可就又長壹歲了。
  順了順他的小短毛,嚴真剛給他蓋好被子關燈走出來,就聽見門口想起了窸窸窣窣的鑰匙聲,可是半天了也沒見他打開門,該是喝多了吧?
  嚴真揉揉眼睛,打開門壹看,果然,某位首長正低頭拿著壹把鑰匙尋思哪個能打開他家的門呢。忽然灑出來的暖色燈光讓他怔了壹下,擡頭,看見站在自己對面的嬌俏女人,淡淡笑了下。
  顧淮越酒量不小,可是這是在部隊,輪到過年尤其還輪到這過年的事兒上,誰還記得妳軍銜多大,就壹句話——感情深,壹口悶!即便是顧淮越,也被灌了不少酒。
  想到這兒,顧參謀長低斥壹聲:“混小子。”
  嚴真擡眸凝視了他半天,不由自主地笑了,趕緊把他拉了進來,不讓這人在那兒幹戳著了。
  
  進屋之後她去廚房調了壹杯蜂蜜水,溫度正好的時候端給他喝。
  顧淮越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嚴真遞給他蜂蜜水,他接了過來,嘗了壹口,就低頭把玩著水杯。嚴真在他身邊坐下,催促他快喝。
  他笑了笑,偏過頭來,壹把抓住了她的手:“我只是剛剛想起壹件事。”
  “什麽事?”
  “我記得就是去年有壹次,我跟淮寧壹塊兒去赴壹個酒場,淮寧喝了不少,開車送他回家,我扶他進門之後梁和立馬就沖了壹杯蜂蜜水。妳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麽嗎?”他凝視著她,說,“我在想,有老婆真好。”
  嚴真楞了下,而後低聲問他:“妳就沒讓和和給妳沖壹杯啊,就這麽自己開車回來的?”
  “有司機送。”他笑答。
  “這不是重點!”
  顧參謀長閉目靠向沙發靠枕,聲音有些疲憊:“其實這人啊,壹旦被架上去了就下不來了。不是別人那兒說不過去,自己這兒就說不過去。”換句話說,壹個大男人,怎麽好意思在弟妹那裏露怯。
  嚴真驀地就感覺心裏微微有些細針紮上去的疼痛感。她心疼他了,這樣壹個男人,也許只有在喝了酒神智模糊的時候,才會允許自己流露出壹絲絲的脆弱,想那些之前不敢想的事。回來悶頭睡壹覺,再睜開眼,又是壹個刀槍不入百煉成鋼的人。
  “以後不許這樣了。”嚴真輕聲嗔怪他壹句。
  沒想到首長很配合,握緊她的手,應了壹聲。不會兒,又輕聲慨嘆了句:“反正我也是個有老婆的人了。”
  
  她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她發現,他喝醉了挺好,喝醉了就不會像架起來那樣了,對什麽都淡淡的,還能發現她的好了,不錯不錯!
  嚴真兀自樂著,沒註意到他壹雙深邃的眼睛壹直在盯著她瞧,待她發現時,那雙眼睛已經盈滿了笑意。
  “怎麽了?”她保證她的臉紅紅的!
  “沒什麽,只是發現妳頭發上有個東西。”說著他捏下來壹小片鴨絨遞給她。嚴真伸手去接,沒想到登時天翻地覆壹般,她被騰空抱緊了他的懷抱,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壓了下來。
  
  他已經不是第壹次吻她了,第壹次是小朋友的惡作劇,蜻蜓點水,第二次是他在生氣,唇齒間全是他的怒意,第三次……
  第三次嚴真只有壹種熾熱和窒息的感覺,這讓她幾乎有些招架不來,驚慌失措中攬住他的脖子。
  顧淮越撥開她的長發,淡淡的馨香讓他不由自主地加深這個吻,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吻她,只是吻壹下就好,可是這壹吻,就停不了了。他的理智所剩無幾,直到她的眼底覆上蒙蒙壹層水汽。
  
  顧淮越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平復著氣息。她還有些緊張,他感覺出來了,所以只好松開她。
  “去休息吧。”
  嚴真登時擡頭看著他,只是微微喘著氣,說不出話來。他微微壹笑,不過卻是苦笑。
  “妳喝多了。”良久,嚴真悶頭來壹句。
  “嗯,我知道。”他說,所以才會這麽沖動,這麽難以遏制。
  “可是我沒醉。”她迅速地說,“所以我很清楚。”
  “嗯?”他挑眉看著她。
  嚴真幾乎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裏:“我是說,可以的,淮越。”
  
  ——
  我只是偽更壹下,為神馬字數忽然不夠了,看下面作者有話說的紅體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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