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虚空

　　随着君临程序正义的发动，所有火力瞬间哑火，人们甚至可以听到那滴答滴答莫名而来的倒计时声音。
　　怎么会？
　　大家正愕然，君临和他的伙伴已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一群试图阻止君临的终结者就如生锈的废铁般站在原地，而有了经验的大家，这次连碰都不碰他们一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过。
　　直接往地下室而去。
　　来到一处门前，铁将军把门。
　　君临上前看了看，笑道：“焊死了。”
　　破坏这道门不难，难的是这也属于攻击行为。
　　为了阻止君临的突入，沃兹也是针对性的做了各种准备。
　　“但是没用。”麦子一笑，已丢出一张符纸，对着眼睛一抹：“天眼符！”
　　随着天眼符启动，君临他们已可看到铁门后的情况。
　　空间之门发动。
　　众人直接穿过空间，来到一处走廊走。
　　走廊里，密密麻麻无数终结者站在那里，直接将整条通道堵住。
　　很显然他们也知道打是不行的，那就干脆用堵的。
　　“天眼符能看到它们身后吗？”君临问。
　　“通道太长了。”麦子郁闷回答。
　　君临道：“尼奥。”
　　“交给我吧。”尼奥顺手拉开旁边的门，这扇门到是没封死，或许沃兹他们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走边门。尼奥已道：“跟我来。”
　　众人跟随尼奥进入，再出来时，却发现他们竟然已来到通道的尽头。
　　“哈，这是梅罗纹加的本事？”麦子笑道。
　　“现在我也会，系统的世界，只要不是生命的部分，我就可以掌控。”尼奥自豪回答。
　　这里的物质都是虚拟的，生命不是，所以尼奥对生命无能为力，但是对所有虚拟的物质都有一定的影响能力。
　　“但你不能让它们无法攻击。”罗伯特反唇相讥。
　　尼奥无奈：“设定里没这个，你们知道，商业片必须有打斗。”
　　大家都是哈哈一笑。
　　一路登堂入室，长驱直入，而快来到负二楼核心枢纽处。
　　这里的门也已经被焊死。
　　就在麦子打算使用天眼符的时候，史密斯再度出现。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红色眼眸。
　　掌控型史密斯。
　　“沃兹。”君临笑道：“亲自出手了？你的那些暴君呢？”
　　“他们叫沉睡者。”沃兹回答。
　　他看看在场众人，道：“如果我说我猜到了你们会很轻松走到这里，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君临，我要告诉你，就算你进到了里面，发现最深层的秘密，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不可能打败我的，还是我来给你个选择吧。”
　　“什么选择？”君临反问。
　　“我放过你们，而你们也放弃行动。”
　　罗伯特乐了：“这种回答通常意味着对方已经穷途末路。”
　　沃兹冷笑：“你真的相信你们已经赢了？”
　　“不。”君临回答：“我不认为进去之后我就赢了。沃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和我两败俱伤，如果我进去，就算我失败，我也会给你造成巨大的伤害。这就是为什么你提出妥协的原因。”
　　“你明白就好。”沃兹道：“天命不是只有你我，我的对手也不是只有天命。我不想因为和你的对抗，而损失更多了……我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停止吧，让一切就到此为止。我甚至可以帮你从那些候选者身上获得利益……你所有错过的，都可以从他们身上获得。瑞雯尼奥他们也可以获得自由……尼古拉可以做公证。”
　　听到这话，罗伯特等人终于动心了。
　　君临笑道：“不错的条件，但可惜我还是要拒绝。”
　　“为什么？”沃兹愤怒了。
　　他的确已经开出了最好的条件。
　　现在他是真的想要和平，想让一切终于于此。
　　“因为尼古拉不喜欢！”君临回答：“他不喜欢的事，我不做。你明白这点。”
　　“所以你要因此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吗？”沃兹愤怒道。
　　君临回头看了一眼大家：“我很抱歉，我这次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拒绝他，这对你们有些不负责……”
　　尼奥止住：“我们可不是那些选民，我们同样知道沃兹又是为什么而妥协。做你该做的事！”
　　红狐冷笑抱臂：“死亡并不可怕，毕竟我们已经死了很多次。”
　　看看大家，君临点点头。
　　他转回身对沃兹道：“你看见了？”
　　沃兹没有让位，只是冷眼看着君临。
　　君临已开始使用空间之门。
　　叶清弦叫道：“君临，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你没法过去！”
　　“不，我知道。”君临缓缓回答。
　　空间之门缓缓出现，内中现出的，赫然是一片空寂虚无。
　　君临扬手止住大家：“你们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旅程，我必须自己去走。”
　　叶清弦皱眉：“君临，这可不是……”
　　君临止住她：“我刚刚想起了一些事，我想我在里面的时间会比较长。程序正义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沃兹很快就会派人来追杀你们，而轮回一旦解除，死去的人将无法再复活。”
　　叶清弦明白了：“所以，要真正战斗了。”
　　“是的。撑到我回来。”君临说道。
　　“放心吧。”
　　君临已步入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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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踏入，君临发现自己已身处在一片虚空中。
　　眼前是无数巨大的齿轮在转动，沿着齿轮一路上升，赫然可以看到一座星空巨钟陈立其上。
　　落脚处，是一片五彩斑斓的光辉泛起，每一步踏下，都如同点亮了某个节点一般，随着君临一路走过，最终地面勾勒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符阵。
　　光彩生辉。
　　除了齿轮巨钟与六芒星阵，四周还有无数的光屏在闪耀，光屏内是无数的画面在闪动，人头攒涌，就像是同时放着成千上万部电影，每一幅画面，就是一个人生。
　　而在这其中，甚至还可以看到世界的毁灭与重塑。
　　君临甚至还看到了自己。
　　他看到自己正站在一处天空，与史密斯在对决，并被他生生打落尘埃。
　　这是哪一次的轮回？
　　君临不知道，也不在乎了。
　　因为他看到了更加重要的。
　　他说：“我来过这里，沃兹！在你第二次抹掉我的记忆之前。”
　　沃兹的声音轰然出现：“是的，那是你最接近真相的一次，也是你所到达的最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