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俱樂部

城城與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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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俱樂部》第13章救世主公司正在手打中,請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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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愛因斯坦密碼

天才俱樂部 by 城城與蟬

2024-8-9 20:48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林弦捏起衣服上溫熱的鑰匙,在手裏轉動觀察。
  剛開始聽到那壹串地址,林弦還真是沒反應過來,但安傑麗卡這麽壹說,他也回想起來以前看過的關於愛因斯坦的報道。
  這位偉人的晚年,是在普林斯頓度過的,時間超過20年之久,普林斯頓可以說是愛因斯坦的第二個老家。
  他平日裏在普林斯頓大學授課,1955年他去世之時,也在普林斯頓大學醫院裏撒手人寰,享年76歲。
  世人皆知,當時的病理科主任,因為對愛因斯坦大腦感興趣,所以就私自解剖了愛因斯坦的頭顱,將其大腦偷走,泡在福爾馬林裏。
  時至今日,愛因斯坦的大腦組織依舊存放在普林斯頓大學醫院,近幾十年來,科學家們圍繞這位偉人的大腦進行了很多研究。
  但大多數研究成果都沒有什麽意義。
  曾經很著名的壹個謠言,說什麽“愛因斯坦的大腦開發率僅有10%”就是出自於此。
  事實上,愛因斯坦的大腦比之正常人的大腦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無非就是重量稍微重了壹點點……畢竟愛因斯坦的頭也確實比壹般人大壹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林弦還回憶起來。
  愛因斯坦晚年是非常低調的,對自己的死亡也早有囑托。
  他告訴子女,自己死亡後不要舉行任何紀念活動、不要舉辦追悼會、就直接火化之後,把骨灰找個地方撒了就行。
  他還特別叮囑,骨灰撒在哪裏這件事,壹定要對全世界保密;他顧慮的就是後世會把撒自己骨灰的地方奉為聖地,進行參觀和巡禮。
  似乎愛因斯坦並不是壹個喜歡熱鬧的人,只希望悄悄從這個世界上離去。
  愛因斯坦的子女們也聽順愛因斯坦的意見,沒有為他舉辦任何追憶活動。並且骨灰也撒在了沒人知道的地方……時至今日,也沒人知道愛因斯坦的骨灰到底撒在了哪裏。
  同理,愛因斯坦的在普林斯頓的故居也壹樣。
  他寫信給普林斯頓大學,要求不要把他的故居當做博物館、不要建立成旅遊景點,就正常流入市場,當做壹棟普通的房屋就好。
  普林斯頓大學也很尊重愛因斯坦。
  在後續幾十年間,這座住過愛因斯坦的老舊房子裏,來來回回住過很多人,並無什麽特殊之處。
  林弦不知道季臨為什麽要買下這棟房子。
  更不明白,比起季臨遺留下來的數億美刀的資產,這棟破房子有什麽特殊之處。
  “就只有這壹把鑰匙嗎?”
  林弦看著安傑麗卡:
  “沒有什麽別的東西?”
  安傑麗卡搖搖頭:
  “壹直到季臨去世之前,其實我和季臨平時都有聯絡。我們小時候在同壹個孤兒院長大,後來又壹同被老頭接到身邊撫養。我本身就比季臨大好幾歲,他在孤兒院那幾年,基本都是我抱著他長大的。”
  “後來我們被老頭接到身邊,沒過多久就分開了。老頭送我去了好萊塢,以童星出道,開始混影視圈子。而季臨則是留在他身邊,由他侄女照顧長大……也就是後來許雲的妻子。”
  “我和季臨關系還不錯,但是每年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只是平時發發郵件、網上聊聊天之類。前段時間,季臨告訴我說,他交到了壹個好朋友,人生中第壹個好朋友。”
  “我還挺意外,他這樣別扭的小男孩,也會有人和他做朋友?季臨倒是也和我說了妳的壹些事情,但也沒有太多,只是他說有個朋友的感覺很不錯,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太多。”
  “他離開的很突然,壹點征兆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大致能猜到……應該和他、以及老頭壹直以來偷偷摸摸、藏藏匿匿的事情有關。”
  安傑麗卡說著說著,有些落寞。
  林弦看著她:
  “他們倆的死,妳會傷心嗎?”
  “會有壹點吧。”
  安傑麗卡點點頭:
  “但是……其實我覺得他們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關於死亡。不單是他們,其實我也有。”
  她換了個坐姿,放下二郎腿,側頭看向高速行駛的商務車窗外:
  “我出生在壹個戰亂地區,每日每夜都在打仗,每天都有親人朋友死去。就是老頭撿到我的那壹天,我身邊躺著壹片焦黑的屍體,都是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
  “從那個時候開始,亦或者是從更早的時候開始,死亡這件事在我們戰亂地區孩子眼裏,就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大家都麻木了,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妳也不用對我如此戒備,我完全沒有來找妳報仇的意思,我從小就看慣了死亡,早知他們會有這麽壹天。”
  “可是,季臨不壹樣。他壹直在尋找殺死他父母的兇手,不過他倒是從未懷疑過是老頭殺的,這點我也相信,季臨經常把老頭耍的團團轉,要是真的是老頭殺的,季臨早就查出來了。”
  “我壹直不知道他們兩人在幹什麽,但是從現在妳的反應、以及季臨給我寫的那封信上來看……”
  安傑麗卡轉過頭,冷峻又艷美的臉龐看著林弦:
  “殺死季臨父母、還有他們兩個壹直追逐的……是不是都是這個叫天才俱樂部的什麽組織?】”
  ……
  林弦沒有吭聲。
  他看著手中捏著的鑰匙,感受上面熱量的逐漸流失:
  “我不知道。”
  他輕聲答道。
  他還是不會去回答安傑麗卡的任何問題,那是不理智、也是不安全的行為。
  安傑麗卡想要知道季臨死亡的真相,那是她的問題,和自己沒什麽關系。
  “如果妳真的是季臨的朋友,伱就應該告訴我。”
  安傑麗卡眉毛皺起,盯著林弦。
  “如果我真的是季臨朋友,我更不應該告訴妳。”
  林弦扭頭,看著安傑麗卡棕色的眼睛:
  “他如果想讓妳知道,那妳肯定早就知道了。他既然不想讓妳知道,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說真的,我其實心裏壹直都沒甩清妳的犯罪嫌疑,但事已至此,也就這樣吧,畢竟我也不是執法者。但我還是好心提醒妳壹句,如果妳不想重蹈覆轍,那就不要趟這淌渾水,季臨或許真的是為了保護妳,才會對妳隱瞞這些。”
  “那他為什麽會告訴妳這些?”安傑麗卡也緊盯著林弦。
  “那是我們的問題。”
  林弦答道。
  ……
  兩人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沈默。
  安傑麗卡算是徹底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沒她想的那麽好對付,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打感情牌也好,這個男人完全不上鉤,也堅決不吐露出任何情報。
  她鼻子長出壹口氣:
  “行吧,如果這真的是妳們倆之間的問題。我想問問妳……如果有壹天,妳真的找到了天才俱樂部、找到了殺死季臨父母的兇手,妳會幫助季臨報仇嗎?”
  “我當然不會。”
  林弦著實被這愚蠢的問題逗笑了:
  “或許是季臨沒有給妳講過他正在做的事情、以及他原本打算殺死的人是誰……但我覺得目前的妳,肯定有些誤解我們倆之間的關系。我幹嘛要替他報仇?只是很巧,我們倆感興趣的東西有些重疊而已。”
  “那既然如此,妳更應該去普林斯頓壹趟,去馬舍爾大街112號這間屋子裏看壹看。”安傑麗卡指指林弦手中的鑰匙:
  “妳會去嗎?”
  林弦把徹底涼下來的鑰匙收進西裝內兜:
  “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去的。”
  這句,林弦說的是實話。
  對他現在的處境而言,出國實在是太危險了。
  龍國,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而米國現在亂糟糟的,誰知道會有什麽危險?
  再加上,現在天才俱樂部裏哥白尼的存在,到底有沒有覺察到自己,也是壹個謎。
  在沒有足夠安全把握的前提下出國,非常不明智,也非常危險。
  即便是季臨留下來的信息……愛因斯坦的故居……確實很吸引人,林弦也直覺這些線索必然和天才俱樂部有關。
  也只有這樣重要的線索,才會讓季臨特別交代安傑麗卡,要親手把鑰匙送到自己手中。
  那棟愛因斯坦的故居裏,到底藏了什麽?
  “呵呵,我早知道妳不會去。”
  安傑麗卡仿佛看穿林弦想法壹樣,笑了笑:
  “所以我替妳去看過了。”
  “哦?”
  林弦來了興趣:
  “裏面有什麽?”
  “裏面幾乎什麽也沒有。”
  安傑麗卡說道:
  “是真的很空、空蕩蕩的、家徒四壁,什麽都沒有。任何家具和多余的物件,全都被季臨清理掉了。整個房間裏唯壹的東西……就是客廳墻壁掛著的壹幅油畫。”
  “油畫?”
  “是壹幅有些年頭的油畫。”
  安傑麗卡看著林弦:
  “《憂傷的愛因斯坦”
  ……
  林弦瞇起眼睛。
  回想起當初和楚安晴壹起,在東海展覽館看到的那副黑白畫作。
  畫布上的老人,頭發炸起,雙目無神,像是壹具僵屍、壹個死人。
  他面色凝重,如同受到巨大的打擊壹般;精神萎靡不振,好似被掏空了靈魂。
  林弦記得很清楚。
  油畫明明是以色彩鮮明著稱的,但這幅油畫作品,卻完全放棄了油畫的色彩優勢,整片畫布上近乎就只有黑白兩種顏色。
  壓抑。
  沈重。
  悲涼。
  淒慘。
  令人不適。
  他依稀記得,當初楚安晴還念出了這幅油畫的簡介——
  1952年,由寫實派畫家亨利道森繪於米國布魯克林。
  已經是壹幅70年前的畫作了。
  林弦回過神,疑惑道:
  “季臨為什麽要把房間全部騰空……然後掛上去壹幅假畫。”
  “不,那不是假畫。”
  安傑麗卡認真說道:
  “季臨那副《憂傷的愛因斯坦是真品,確實是當年亨利道森所繪制的真品,不是贗品。”
  “那不可能。”
  林弦搖搖頭:
  “我去年年底,還在東海展覽館裏看過這幅油畫,那是壹個全球油畫巡展,上面標明了,那幅畫才是真品,來自某個知名的博物館我記不得了。”
  “那個當然也是真品。”安傑麗卡不以為然:
  “但季臨掛在房子裏的那壹幅,也是真品。”
  林弦輕笑壹聲:
  “妳這就有些搞笑了,這世界上還能有兩幅《蒙娜麗莎不成?”
  安傑麗卡攤攤手:
  “達芬奇確實沒有畫兩幅《蒙娜麗莎,但亨利道森可是畫了好幾幅《憂傷的愛因斯坦。”
  “好幾幅?”林弦有些意外。
  “是的。”
  安傑麗卡點點頭:
  “這壹點,季臨明確告訴過我,因為他手裏那副《憂傷的愛因斯坦,就是我幫他買到的。”
  “季臨告訴過我,《憂傷的愛因斯坦這幅畫上隱藏著特殊的密碼】,雖然不知道是亨利道森所為、還是愛因斯坦的指示。但是根據上面密碼的邏輯來推算……”
  “這個世界上,壹共有8幅《憂傷的愛因斯坦。】”
  8幅。
  林弦陷入沈思。
  他倒是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達芬奇也並不是只畫過壹幅《蒙娜麗莎,據說這幅畫其實也是有好幾個版本的,有壹開始作廢的版本,但也同樣遺留了下來。
  但是《憂傷的愛因斯坦的真品竟然有8幅之多!
  這必然是刻意而為的。
  不是愛因斯坦授意、就是畫家亨利道森所為。
  總之,因為某種特殊原因,這幅並算不上特別出名的畫作,壹模壹樣的真品畫了8幅。
  更讓林弦在意的是……
  聽季臨的意思。
  這8幅《憂傷的愛因斯坦上,所隱藏的密碼信息應該是不壹樣、並且是有壹定邏輯關聯的,所以他才能推理出壹共有8幅真跡。
  這其中的目的是什麽?
  又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忽然。
  林弦有些想明白……為什麽油畫明明不適合畫黑白人像、但亨利道森卻依舊堅持用油彩的原因——
  油畫是立體的。】
  油畫不同於壹般尋常的畫作,它用厚實堅硬的油彩塗成,畫布表面本就凹凸不平、有高度落差。
  這讓畫作有立體感的同時,也打通了第三個維度,或許可以讓那些不容易被察覺的密碼隱藏在油彩高度和落差之中!
  林弦是美術生,他第壹瞬間就想到了這點。
  難道……
  這就是愛因斯坦刻意留下的密碼?
  若果真如此,這些密碼又指向何方呢?
  吱呀————
  埃爾法商務車停穩,車輛右側的電動門緩緩滑動。
  前方隔音艙的小窗打開,司機從小窗裏看向後方:
  “半島酒店到了。”
  安傑麗卡看著沈思的林弦,微微壹笑。
  她從手提包裏拿出壹張名片,又拿出壹桿眉筆。
  拔掉眉筆帽,在名片上寫下壹串數字,放在林弦手中:
  “這是我的電話。“
  她踩著恨天高走下踏板,站在車外微風中,將散在肩上的長發向後壹甩,空中滑過壹道颯爽的弧線和芳香。
  安傑麗卡回過頭:
  “如果哪天,妳真的打算來普林斯頓的話……”
  她左手比出數字六的手勢,貼在臉頰:
  “call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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