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下的繞指柔

折紙螞蟻

歷史軍事

夜色降臨,這座南方城市霓虹燈閃爍,初夏的晚風夾雜著白天的熱度,吹動著熱火女人的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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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8

軍裝下的繞指柔 by 折紙螞蟻

2018-11-16 15:31

 難得梁牧澤可以這麽早回家,夏初把剩余不多的茶葉泡上,醇厚的茶香瞬間飄滿整個客廳。梁牧澤想起了那個寧靜的午後,她奪目的笑容,帶著絲絲得意問他要不要喝茶。那杯唇齒留香的龍井,讓他懷念了好壹陣子。
  夏初把杯子遞給他,看著他壹口喝下,“好喝嗎?”
  “嗯。”
  夏初開心的笑了,繼續將他的被子蓄滿。
  從送完餃子回來,她的神色就有些異常,欲言又止的樣子。梁牧澤接過紫砂杯,輕聲詢問:“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夏初手壹晃,茶水灑在了矮幾上,急急慌慌的抽了紙巾擦掉水漬。梁牧澤用目光牢牢的鎖著她。那種眼神讓她覺得,不管她問什麽,只要他能,他都會回答。
  “要去執行任務對不對?”
  “嗯。”
  “這次的任務很艱巨,是嗎?”
  “還好,放心。”
  矮幾上的水漬早已經擦幹,可是夏初還用紙巾壹遍壹遍來回擦著,低著頭,聲音裏有濃濃的不樂意,“妳不都升官了嗎,怎麽還要帶隊?”
  梁牧澤探身把她拉起來,手臂用力壹收,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環住她的腰身,把頭埋在她頸間,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甜甜的香氣。
  “大隊離不開我吧。”
  “吹牛。”夏初呲之以鼻,可是卻再也笑不出來。
  梁牧澤更緊的抱著她,聲音悠悠的喊她的名字。夏初把臉貼在他寬厚的肩頭,輕應了壹聲。
  “我是不是沒有說過,我是怎麽受傷的?”
  夏初的心臟像是忽然被大錘砸到壹樣,疼痛難忍,甚至呼吸困難。手臂環住他精實的腰身,死死的抱住,好像如果抱的不緊,他就會離開壹樣。
  梁牧澤輕撫她的背脊,似是在安慰她。“受傷很平常,那次只不過有點兒嚴重而已。”
  夏初壹扭臉,把眼淚鼻涕全蹭在他的衣服上。“有點兒”,“而已”,傷到快死的人,就是這樣形容當時受傷情況的嗎?
  “老太太,她兒子是我的戰友。”
  “嗯。”
  “我受傷那次,他犧牲了。”
  “那妳們……”
  “傷亡慘重,出動的12個人,走了4個,我們說過,要同生共死……”
  “梁牧澤。”夏初急急喊住他的名字,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她從沒想過,他受傷的那次,大隊會如此的傷亡慘重。眼看著和自己壹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犧牲在自己眼前,那將是壹種怎麽樣的心情?無助、絕望,甚至瘋狂……夏初心疼的摟緊他,眼淚不受控,如斷了線的珠子壹樣,顆顆滑落。
  “那次,”梁牧澤的聲音裏多了壹份苦澀,緊閉雙眼,眉頭緊蹙,似是不願意想起那些痛苦的記憶。
  “別說了,我知道妳難受。”我聽了,卻會更難過。
  梁牧澤深呼壹口氣,繼續說:“看起來任務是完成了,英雄烈士,壹等軍功章人人有份,可是只有大隊的人心裏明白,這場戰爭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夏初心口壹滯,說話的聲音中都夾著顫抖,“妳的意思是……”夏初咬了咬下唇,不敢問,怕是真的,更怕往事重演。
  “對,這次要徹底剿滅。”
  他執行任務那麽多次,夏初每次掛念著惦記著擔心著,但是從沒有想過要阻止他去執行任務,因為她覺得那是他的職責所在。而今天,她第壹次自私的想要把他留下,求他不要去。
  “放心,”梁牧澤輕啄她粉巧的耳朵,“這壹次計劃很周密,絕對不回像上次那樣,不然也不會等三年之久。我會留著命,回來看妳。”
  夏初拼命的搖頭,卻壹個字也說不出,怕壹開口就會不受控制的哭出來。手指緊緊抓著他迷彩,似是要將衣服扯爛壹樣用力。
  梁牧澤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啞著聲音安慰:“乖,我答應妳,壹定回來。”
  “不……不行……”夏初開口拒絕,可是詞不成句,下壹秒就嚎啕大哭起來。眼淚飛濺。
  梁牧澤失笑的拉開她,溫熱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白皙的面頰,擦著流不盡的眼淚。“妳是軍嫂,這麽大點兒小心臟怎麽行。”
  “我不做什麽軍嫂,我只要妳!”夏初哭喊著,手臂又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傻姑娘。”梁牧澤嘆氣。這是他選擇的路,壹輩子沒有辦法改變,也不會改變。他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永遠優先於她,即使她在他的心中無可代替。
  不知過了多久,夏初累了,再也哭不出來,嗓子也沙啞了,說話的聲音憨厚了好多。“妳壹定要去是不是?”
  “是。”
  “答應我會回來。”
  “我答應。”妳說什麽我都答應,只要妳想要,我就給!
  “我等妳,我打結婚報告,等妳回來我們就結婚。”
  “好。”梁牧澤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裏有淚水的緣故,夏初眼中的他,眼裏有晶晶瑩瑩的細碎光彩。
  “明天,我送妳會N市。”
  “不要!”夏初厲聲拒絕,絲毫沒有回轉的余地。
  “聽話。”
  “不!特種大隊不安全嗎?我為什麽壹定要走?我要留在這裏等妳回來。”"
  梁牧澤的食指輕輕纏著她散落在兩頰的碎發,“夏初,拐走了他這麽優秀的女兒,我還沒有向妳爸爸負荊請罪。”
  “那等妳回來,我們壹起回去。”
  “夏初,”梁牧澤沈著聲音喊她的名字,手勁兒更重的握住她的手,眼裏閃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明天回去。” !  夏初拗不過他,只能聽從。“我再問壹句。”
  “說。”
  “裴俞……和這些有關嗎?”她仍然沒有辦法相信,那個笑容燦爛溫暖的男子,會牽扯到這種大案件中。
  “妳知道我沒辦法告訴妳。”
  夏初撇撇嘴巴,點點頭。
  “但是,就如他說,他從沒想過傷害妳,壹切都是無奈。”梁牧澤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說了出來,臉撇向壹側。
  他的話中,似是還有話,憑夏初自己猜測,是不是裴俞沒有那麽壞?可是為什麽提起裴俞的名字,梁牧澤就恨之入骨?裴俞明明就是有牽扯的,可是卻好像沒有……

  那壹夜的纏綿,愈是多親密壹份,愈是讓她多壹份傷心。眼淚在他細密的吻中不停落下,濕了枕頭,濕了他的心。柔聲的安慰她,緊緊的抱住她,卻急切甚至有些粗魯的沖裝著,好像這樣就可以讓她更多的感受到他,讓她知道他壹直都在,絕對不會離開。
  天剛剛微亮,梁牧澤把夏初從床上撈起來,她的臉頰還掛著淺淺的淚痕,眼睛腫的像個核桃,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他心疼。輕啄她腫腫的眼睛,嬉笑著說:“味道不錯,就是核桃味兒有點兒淡。”
  “該出操了嗎?我先去洗臉。”夏初睜著空洞的眼睛,腦子混沌,聲音沙啞,揉著亂糟糟的頭發準備下床。
  梁牧澤攬住她,順勢摟在懷裏。“我們壹起回N市。”
  夏初早把這茬事忘得壹幹二凈,聽他提起才想了起來,眼睛裏瞬時寫滿了不願意。
  “我就在這等妳回來不好嗎?” 
  “妳都跟我這麽久了,再不去見妳爸爸,”梁牧澤忽然笑了壹下,用含笑的沈著嗓音說:“夏初,妳得為我想想,多壹天就多壹分危險。”
  “我爸沒那麽壞。”
“那看是對誰了。”
  “妳誰啊?”
  “如果咱以後有了閨女,誰想娶我的寶貝女兒就得先過我這關,看我不整死他!”
  “餵!”夏初壹拳頭捶他背上,“整死他我女兒怎麽辦?”
  “也是,還不能出人命,那就……讓他生不如死吧。”
  夏初撇嘴,“真惡毒,當心現世報!”
  “心疼我?”
  夏初不說話,在他懷裏狠狠拱著,似是要把他的胸口鉆個窟窿壹樣。
  已經有車在門口候著,載著他們直奔軍事飛機場。壹路上兩個人各自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只是偶爾壹回身,就會看見彼此的眼神,相視微笑。
  夏初沒想到,上飛機前會遇見,米谷!
  “妳怎麽在這裏?”
  “夏初?妳?”
  “怎麽回事?”
  米谷身上穿著寬大的休閑服,頭發微亂,壹看就是剛從被窩爬起來,可是卻無比的有精神,確切的說,是怯!
  “我不知道,大早上就忽然接到電話,說有人接我離開,接著沒過幾分鐘就來兩個兵哥哥,拉著我就來這兒了。夏初,”米谷說著說著就想掉眼淚,壹把抱住了夏初,“我還以為我被拐騙了呢,還好看見妳。”
  夏初聽著她的話,眉頭越皺越深,看了看梁牧澤,他正和壹位上校說著什麽,神色嚴肅。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壹起回N市。”
  米谷放開夏初,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妳知道的對不對?”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最近要出任務,中間牽扯了什麽我也說不清,”夏初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拉住米谷的手,有些焦急的問:“妳這些天,都見誰了?”
  “我……我每天見的人那麽多,看見誰都不奇怪。”
  “有沒有特別的?”
  米谷想了又想,她會出新聞,會上電視,每天來來往往看見的人那麽多,她怎麽可能壹壹記清楚。“不過,”她回頭看了看,確定梁牧澤沒有再聽,才放心的對夏初說:“我接了任務,采訪裴俞,見了幾次,怎麽樣姑娘?確定今生不變了?裴俞可是又帥又錢哦!”
  “妳見裴俞了?”夏初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心裏惴惴不安。真的有這麽嚴重嗎?米谷不過是采訪他幾次,就要把米谷也圈起來嗎?“他……裴俞都跟妳說什麽了?”
  “沒什麽,他挺忙的,幾次都沒約成,後來還請我吃飯,不過他看起來挺疲憊的,神色匆匆,身邊總是跟壹群彪形大漢。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沒有。”夏初勉強的扯出壹絲笑意。
  “走吧。”梁牧澤走過來說。
  “嗯。”夏初拉著米谷的手,和梁牧澤壹起上了飛機。
  米谷過壹會兒就側著臉看看夏初,她心裏已經多少意識到了什麽。無緣無故被兵哥哥拉上飛機送回N市,聽她說起裴俞,夏初的臉色都變了,慌張,還有點點恐懼。裴俞不是喜歡夏初嗎?可是那天吃飯,他卻只字未提起夏初。
  “餵。”米谷推了推夏初,“到底怎麽回事?妳壹定知道對不對?”
  夏初搖頭,“真不知道,裏面的彎彎道道沒人告訴我,全是我自己瞎猜。”
  “那妳猜出什麽了?”米谷壓低聲音,還瞥了瞥壹旁瞇著眼睛的梁牧澤,用她自以為他聽不見的聲音說話。
  “妳猜出什麽了?”夏初反問。
  “裴俞是……壞人?可是不像啊……”
  “不知道,”夏初嘆氣,“他們說這叫軍事機密,什麽都不說,只能自己猜,猜來猜去也不知道對不對,費神費力,算了,睡會兒。”
  “對了夏初,妳眼睛怎麽,腫成這幅鱉樣子?跟壹肉丸子切了壹道縫壹樣。”
  夏初睜大眼睛,瞪著米谷說:“能有個好點兒的詞形容嗎?”
  “沒了,有感而發。”
  米谷是長期晚睡不早起的姑娘,早早的被拽起來的後果就是困。而夏初則夜間活動頻繁,自然也瞌睡不斷。飛機平穩,不壹會兒她們兩個就把頭靠在在壹起,呼呼大睡起來。
  梁牧澤看了看她們,三分鐘之後又看了壹次,終於,忍不住的把米谷的頭挪到椅背上,把夏初拉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這樣,他才算踏實。
  2個小時後,飛機停落在N市軍事機場。梁牧澤率先提著包跨出機艙,然後扶著夏初和米谷下來。
  就在這時,忽然從周圍沖出幾個大個子,壹套套利落的擒拿拳使向梁牧澤。好在他反應機敏,壹壹躲開他們的拳頭。可是他們人多,而且個個不是善茬,出手速度很快,但是目的卻不是打人,而是捉人。
  “妳們幹什麽?”夏初大聲叫著,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打成壹團。
  梁牧澤不占優勢,但也完全不落下風。糾纏當中,壹個人影忽然閃入戰圈,和眾人之力,抓住梁牧澤的雙手雙腳,直直的舉起來。
  “哈哈,小子,看我抓不住妳!帶走!”
  “妳幹什麽?”
  “喲夏初,回來了。”丁滿壹搓著雙手,眼神明亮,臉上泛紅光,看樣子興奮的不得了。
  夏初著急的跺腳,“妳把梁牧澤放下來,他還有事兒呢!”
  “有什麽事兒?”丁滿壹特高傲的揚起頭,“有事兒也得抓,演習的時候這小子連我們大隊的老窩都端了,今天他踏上N軍區壹步,就別想安然無恙的離開。
  “妳敢?”夏初高聲喊著,眼睛瞪得圓圓的。
  丁滿壹趕緊放低姿態,笑嘻嘻的說:“我不敢,不過這是領導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而已。”
  “那也不行,他真有事兒。”
  “喲,這位是?”丁滿壹不理夏初,倒是看見了她身後的米谷,笑的壹臉爛桃花。
  夏初護崽似的把米谷擋在身後,“甭打歪主意。”
  丁滿壹撇撇嘴巴點頭,“行吧,那邊有人接妳,我趕緊回去復命了,NND梁牧澤終於被我逮到了,小樣,哼。”
  “不許動他!”
  丁滿壹邊後退著跑,邊吼著說,“夏初,看在咱倆從小認識的份上,我就給他壹條生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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