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待到大少爺房門壹開，門口候著的可不止大少爺房裏的這群丫頭，還有二夫人的侍女。侍女手中捧著碗湯藥，見人先行禮問安，恭恭敬敬地把藥呈上，“大少奶奶，這是二夫人吩咐的，補身子的湯藥，您得喝著。”
　　阿離接過的湯藥，侍女也沒走的意思，看來是要盯著樂盈缺喝下去。
　　樂盈缺猶豫著，二娘的好意不能拒絕，可這安的什麽心，他也不敢妄下定論。忽覺肩上加重，顧沈微微捏緊了他的肩頭，樂盈缺不動聲色的看了他壹眼，顧沈正沖他傻笑。
　　顧大少爺醒了，他不是孤立無援。顧沈的手像是無形中推了他壹把，樂盈缺心下壹沈，道，“先放哪吧，湯藥的事以後就不麻煩二娘了，內院事務繁多，盈缺會註意的。”不待侍女多說，又對阿離道，“阿離，備飯吧。”
　　幾個丫頭前後出了屋子，房門壹關上，顧沈才蹲到樂盈缺身旁，剛下戲謔他幾句，手握住樂盈缺的手，指尖揉搓在他的掌心，顧沈這才發覺，樂盈缺手心都在冒汗。
　　“怎麽慌成這樣。”
　　“我怕二娘多想，我...其實喝了也沒多大事的吧，若是他們起疑，猜到妳...”
　　知道樂盈缺少有對人說過不字，更何況是長輩，若是放到自己還傻的時候，就算是砒霜擺到他面前，他也能壹咬牙喝下。萬事想到的都是顧沈，顧沈心中壹熱。
　　“胡說，若是猜到了，不過是另想法子。”
　　侍女的回話讓二夫人壹楞，“這話是樂盈缺說的，不是顧沈的意思？”說罷又覺得不對，顧沈壹個傻子，怎麽會教樂盈缺說這些。
　　林若秋壹旁聽著，“娘，妳說樂盈缺在想什麽，他不會是想攢著個孩子，就能為顧沈爭得壹分半毫吧。”
　　“這還指不定懷沒懷上呢，真好心他不領情，若是惦記著別的東西，那我們得好好盯著他的肚子了。”
　　倒春寒壹過，天兒就暖了起來，院中新開的幾朵桃花，柳條漸黃。屋中，顧沈教著樂盈缺識賬，憑生出幾分愜意。
　　賬目早早的被顧大少爺謄抄了壹份，紕漏的地方都用朱砂標註，樂盈缺連著看了好幾天，顧沈是有問必答，算是把走賬的流程給樂盈缺教了個遍。
　　“記下了嗎？”
　　“記下了。”手中未停，連答顧沈的話都還看著紙筆。
　　顧沈偏頭看著樂盈缺的側臉，這人臉頰有肉，不像是正面瞧時那般消瘦，摸上去時也帶著幾分滑膩。再是晶瑩剔透的耳垂，朝裏看就是精致的鎖骨。
　　被顧沈炙熱的眼光盯得沒發，哪怕自己專註筆下，還是不由停下來，“我...怎麽了嗎？”
　　顧沈旋即坐到樂盈缺身邊，將他圍在了手臂之中，壹本正經的說道，“那如今就得教糕糕如何收賬了。”
　　樂盈缺心中大囧，顧沈認真教他做事了，見顧沈靠近的壹剎那，他腦子竟然想得是些荒/淫之事。
　　撇開腦子裏渾濁的想法，樂盈缺道，“好。”
　　哪料腰間的手忽然不安分了起來，解開樂盈缺的腰帶，順著就往裏摸，才換了春衣，大手很容易的就摸到了樂盈缺的肌膚。
　　又聽到顧沈低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教心肝兒這第壹件事就是，商人做買賣是不希望自己吃虧的。”
　　樂盈缺手上壹哆嗦，忙不叠的撒開了筆，拼命地想要按住衣衫裏作祟的手，“妳...妳別...不是要教我嗎？”
　　他哪制得住顧沈，顧沈緊貼著他的背，被桎梏在顧沈懷裏，動彈不得，又聽聞顧沈道，“這不是在教嗎？我教糕糕識賬，糕糕得拿東西同我換啊，天下哪有白來的好事。”
　　顧沈嘴上說的正經，手上下流的事兒是的壹點沒停，樂盈缺扭捏的身子，支支吾吾道，“那...我們...我們不是夫妻嗎？我...我都嫁給妳...”越說聲兒越小，要不是顧沈貼著他，都快聽不清了。聽到樂盈缺說他倆是夫妻時，心中徒生壹絲愉悅。
　　耳邊是顧沈的低喃，“旁人求我都不教的，正是夫妻，我才給糕糕好處啊。”語氣無賴，倒像是樂盈缺占了他天大的便宜。
　　說不過顧沈，又躲不過他的輕薄，樂盈缺泄氣的僵著身子。見樂盈缺不再掙紮，顧沈悠悠道，“糕糕，看著賬，我再教妳。”
　　手指使壞的在按住了乳/尖，樂盈缺沒忍住嗚咽了壹聲，手忙腳亂的捂住了嘴。末了又聽到顧沈說，“只教這壹次，糕糕要好好聽著。”
　　樂盈缺哪有心思看什麽賬，眼中氤氳，回頭瞪了顧沈壹眼。顧沈正壹臉溫柔，眉眼含笑的看著自己。
　　那些不甘和委屈，霎時間化為烏有，罷了，由著顧沈胡作非為壹次也不是不行。
　　骨節分明的手又顫顫巍巍地握著筆桿，顧沈見狀直起身子，下巴擱在樂盈缺肩頭，“咱們先說這地，不過先前沒顧得上，租地的人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沒人收租，他們也不會自覺上繳。”
　　顧沈氣息平穩，哪像樂盈缺神色恍惚，緊咬著嘴唇才沒發出呻/吟聲。見樂盈缺這麽能忍，顧沈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乳/尖被這惡人蹂躪的快要破了。
　　“若是強硬找他們收租，有句話叫窮山惡水出刁民，到時候誰吃虧還說不壹定，最主要的是，咱們如今沒那麽多時間同他們耗。”
　　樂盈缺手上壹松，筆桿從指縫中滑落，整個人軟在了顧沈懷裏。
　　顧沈垂眸輕笑，在樂盈缺耳邊吹著氣，裝模作樣地說道，“糕糕，可不能走神。”見樂盈缺面帶緋紅，氣息紊亂，顧沈壹只手順著褲褻往裏下摸。
　　“壹般的田地收租，都是小鬥進大鬥出，我們先拿出點誠意，給稱實了，先前的租金也不計較，利薄壹點都成。至於種什麽，養什麽，得我們說了算。”
　　樂盈缺沒顧及得上褲褻裏的手，只覺得壹股暖流從顧沈的手中，傳達到他四肢百骸，“嗯...唔唔...顧...”樂盈缺掙紮的想要回過身子，奈何壹點力氣都使不上。
　　“顧什麽？”顧沈微微松開樂盈缺，著力幫著他轉身。
　　樂盈缺被他折磨的手腳酸軟，身子在不住的打顫，抽泣著，“顧...顧郎。”
　　說罷，自己懷裏多了個濕噠噠的小可憐兒，顧沈抱著往榻邊走，還在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再教糕糕壹件事，這做生意不單要想著不虧，更要想著如何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剛剛跟心肝兒討了利息，現下是不是得還我本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