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這個世界皇權至上。   五等戶籍制度編織出壹張蓋世羅網。   羅網之上是皇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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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壹十七章 故地,故人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花家樓船。
  許崇剛壹出現,就有壹名姿容絕世的紫衣女子款款向他走來,淺笑嫣然,顧盼生輝。
  “我還以為我們沒有機會再見了。”
  花弄月靠近,輕輕的將螓首貼在許崇的胸口上。
  “這不是見了麽。”
  許崇笑著拍了拍花弄月的肩頭。
  “唔……”
  花弄月突然松開許崇,後退半步原地轉了個圈:“妳猜猜,我現在是什麽境界了?”
  “凝嬰?”
  許崇配合著猜測道。
  “不是。”
  花弄月揶揄的眨了眨眼。
  “難道是法相?”
  許崇故作吃驚。
  事實上,早在剛剛抵達樓船的時候,他就清晰的感應到了壹股冰寒之力。
  這冰寒之力明明柔和非常,讓人恍若置身暖冬壹般舒適,但同時卻又透露出強大的感覺,最少是法相境。
  毫無疑問,整個花家能達到這種層次的,只有因未知原因而冰封的花弄月了。
  果不其然。
  花弄月點了點頭,笑著牽起許崇的手,主動引導起許崇的力量進入自身的黃庭道種。
  “法相九品?”
  感應片刻,許崇瞳孔微縮,“至陰聖水的效果,居然這麽強?”
  要知道,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達到如今的高度,可以說面板占據了九成的功勞。
  剩下的壹成裏,還有壹半要歸於運氣。
  而反觀花弄月,所有的依憑僅僅只是壹滴水。
  “事實上那並不是至陰聖水。”
  花弄月搖了搖頭,“從我覺醒的記憶裏,它應該是比至陰聖水更高等的存在,名為太陰露。”
  “覺醒記憶……”
  許崇微微愕然,接著就明白了過來。
  大慶皇室出自陰陽神宮的陽脈,有著覺醒記憶的說法,那與之並駕齊驅的陰脈,自然也可能存在這種現象。
  “我覺醒的記憶,有壹門修真功法,和壹部奇珍異寶錄。”
  不等許崇詢問,花弄月就開口解釋道,“修真功法已經不能用了,但奇珍異寶的話,現在或許還能找到壹些。”
  “比如太陰露,據說是天地未分之前,陰陽尚未交泰之時的產物,在天地初開後只有極少數留存了下來。”
  “作用是能讓人返後天為先天,成就比至陰之體更高壹級的太陰之體。”
  “壹旦成就太陰之體,便有把握沖擊化神之上的境界,換算成現在的話,應該是法相之上。”
  “只可惜……”
  說著,花弄月有些沮喪起來。
  “可惜什麽?”
  許崇好奇的問道。
  “可能是我原本的資質不夠吧,太陰露只能讓我到達至陰之體,多余的力量無處宣泄,就被我拿來種道了……那可是從未出現過的法相之上啊!”
  花弄月懊惱的搖了搖頭,“早知道就給蓧蓉用了,是她的話說不定就可以。”
  “無需在意,當時的情況也沒有別的選擇。”
  許崇想起沒能見上最後壹面的乾王,心中幽幽壹嘆。
  “也是。”
  花弄月回過神,面色突然壹肅,“我們去見太奶奶吧,她……她已經是彌留之際了。”
  “好。”
  許崇點了點頭,拉起花弄月壹步跨出。
  太陰閣。
  花老太君的整個身體都靠在木椅上,眼皮耷拉著,雙目散漫無神。
  僅僅是看著,就給人壹種濃厚的遲暮之氣。
  花弄月上前蹲下,握住老人的手,輕聲道:“太奶奶,許崇回來看您了。”
  “……”
  花老太君反應了好壹會兒,目光才開始慢慢聚焦,“弄……弄月啊,妳說什麽?”
  花弄月的眼眶瞬間紅了,“許……許崇回來看您了。”
  “許……許崇?”
  花老太君的雙眼亮了起來,往前方看去。
  視野中,壹個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大半光亮,正朝她緩緩走來。
  花老太君笑了。
  她想起花家跟許崇的淵源,居然是和紅皮子合謀,將許崇直接擄回花家來的。
  真是天佑花家……哦不,天佑陰脈。
  唯壹可惜的是,自己熬不到他們成婚的那天了。
  帶著九分滿足,壹分遺憾,花老太君慢慢的合攏上雙眼。
  世界開始黑暗。
  然而就在這最後的片刻,壹個溫潤的嗓音帶著強大自信刺破了黑暗,將她心中最後的那分遺憾也盡都消弭。
  “太奶奶且放心,花家有我。”
  放心?
  嗯,放心了。
  ……
  ……
  在大慶,喪期與戶籍層次掛鉤,但在太平道卻沒有這個限制。
  無論是鄭林方這三大古族也好,還是太平鄉上生活的普通人,都是遵循著相同的慣例,服喪三年。
  對此,許崇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想法,在天極殿和樓船各留壹道神通分身,第三身則重回了故地。
  ——雍州。
  “已經看不出任何災難的痕跡了。”
  許崇行走在官道上,腳步似慢實快,壹步跨出便是數十裏的距離。
  不得不說,大慶的內閣在大批量換血後,展現出了比樓有知獨攬大權時更高效的執行力。
  遷移人口、開墾農田、蓄養牲畜、重建衙門。
  壹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新的雍州人也早已經沒有了壹開始那種不滿的情緒,認真且努力的生活著,就像老雍州人壹樣。
  大概過了三日,許崇回到了他剛穿越的地方,滄瀧縣。
  明明是故地重遊,故地卻沒了故地的樣子。
  整個滄瀧縣修繕壹新,除了面積小點,宏偉雄奇不輸府城。
  很明顯,作為攝政王大人的祖籍,滄瀧縣得到了京城的特殊關照。
  甚至不僅僅是縣城。
  就連縣城外的林中墳地,也都被建成了壹片陵園。
  壹眼望去,最初那幾座簡陋的墓穴,已經變得氣派無比,位於陵園最深處的位置,也是最初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官府的人沒敢挪位。
  而靠外圍的區域,則多出來了許多許多墓穴。
  許崇眼神波動了下,往陵園走去。
  “小夥子不是來掃墓的?”
  壹個麻衣大爺杵著大掃帚,站在陵園入口的位置,上下打量許崇。
  “掃墓……”
  許崇頓了頓,道:“莫非,官府強制要求人們來這裏掃墓?”
  要說滄瀧縣的幸存者,滿打滿算就他跟張順義、李向學三個。
  如果經常會有人掃墓的話,除了官府強制性的要求,他想不出別的。
  “啥強制不強制,俺們都是自願的。”
  大爺咧開嘴,露出十來顆零散的大黃牙,“反正也是趁著閑的時候過來灑掃壹下,也不費什麽功夫,哪用得強制。”
  “……為什麽?”
  許崇問道。
  “小夥子剛從外地來的吧?”
  大爺露出了極其熱切的神情,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妳不知道,這裏面葬著的可是有好幾位壹等壹的大好漢……”
  隨著大爺的講述,許崇漸漸明白了是個什麽情況。
  原來,曾經在滄瀧縣所發生過的事情,有很多都被還原出了本來面貌,由官府四處宣揚。
  比如許佑安壹心為民卻被誤解,比如劉二不畏血衣惡官以死逼退……等等。
  時間壹長,這些遷來滄瀧縣的百姓們,就開始自發的擔任起了維護陵園的責任。
  這很好理解。
  畢竟他們也害怕惡人,也想碰到個好官,也想過好日子。
  只不過這裏面有很多事跡,在雍州盡歿後,應該並沒有人知道才對。
  除非……
  樓有知。
  “看來,樓相在關註到我後,收集了不少我的過往經歷。”
  許崇默默想到。
  如果是樓有知的話,做這些事的出發點就不可能是巴結了。
  更多的,想必是為了滄瀧的發展,又或者不想這些事跡被埋藏。
  “……今兒個妳來晚了,這裏俺已經打掃幹凈,妳就進去看看就好。”
  大爺絮叨完,壹把將掃帚扛起,往縣城的方向走去。
  許崇也沒在意,順著陵園正中小道邁步。
  壹路走過,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
  王跛子王才方,麻嬸塗秀娥,徐老漢徐富貴……等等等等。
  不用想許崇也知道,墓穴之內是空的。
  從天災出現到重建雍州,這中間的跨度超過了壹年,沒人能從遍地的枯骨中分辨出誰是誰。
  能有壹塊石碑留名,並且還刻上了準確的名字,已經是官府花費大量心思的結果了。
  ……
  ……
  風鼓縣。
  作為在天災之中最主要的埋骨地,這裏反而沒有什麽陵墓存在。
  有的只是擴張了十余倍的巨大城池,鱗次櫛比的房屋,繁榮的民生。
  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被刻在城墻上,那巨大無比的四句話。
  願天下眾生,不受饑餓寒冷。
  願天下眾生,不受骨肉相殘。
  願天下眾生,不受妻離子散。
  願天下眾生,不受天災,不受人禍。
  許崇站在遠處的山坡上,靜靜的看了壹會兒。
  既沒有入城,也沒有去尋找江之鴻的墓穴。
  因為他知道,樓有知壹定給江之鴻選了個好位置,能將整個風鼓縣的繁榮都壹覽無遺的好位置。
  ……
  ……
  鎮天城。
  ‘妳糊塗啊’石碑壹如既往,除了表面上斑駁了些許,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許崇坐在石碑旁邊自言自語。
  “順義要當內閣首輔了。”
  “當年妳最怒其不爭的學生,居然搖身壹變,成了大慶的內閣首輔……妳沒想到吧?”
  “不過我也不差。”
  “我現在可是大慶的王爺,第壹個異姓王,王號攝政。”
  “怎麽樣,有沒有嚇到?”
  “哈哈……”
  相比起其他人,許崇對水鬼的歉疚是要多壹些的。
  因為水鬼很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細,知道他有控制靈源的手段。
  而面對這種對任何人來說都充滿了致命誘惑的神奇能力,水鬼卻什麽都沒有做。
  或許竇天淵、樓有知、江之鴻這些人,也能在面臨同樣的情況時做出同樣的選擇,但畢竟這種情況並沒有在這些人身上發生過,當他們能猜測到壹些的時候,許崇已經擁有了壹定程度上的自保能力。
  只有水鬼不壹樣。
  要知道,在很長的壹段時間內,許崇連水鬼的身份都不知道。
  而水鬼卻擁有隨時接觸許崇的條件,和殺死或者囚禁許崇的力量。
  更何況,水鬼的死,是為了替許崇守住秘密。
  這份恩情,著實欠大發了。
  “唔……”
  許崇叨叨著,突然往四下看了看,“好像其他人要麽有伴兒,要麽有熱鬧,只有妳這裏是比較冷清的,而且簡陋的要命……妳不會怪我吧?”
  “要不這樣……”
  “妳不是喜歡教書育人麽,我給京城的國子監配套個國子墓,讓國子監的人死了都埋進去,妳在裏面就是監正,想怎麽教就怎麽教。”
  “妳要是同意呢,就拖個夢給我。”
  說到壹半,許崇頓了頓,又改口補充:“當然,不同意,或者有什麽別的需求,也可以托夢給我……”
  話音未落,壹句帶著濃烈情緒的指責突然響起。
  “妳糊塗啊!”
  !!!
  許崇猛地回頭,死死的盯向石碑。
  剛才他雖然是壹直處於失神的狀態,但分辨是不是幻覺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可以確定,那句‘妳糊塗啊’是真真切切被說出來的聲音。
  可問題是……水鬼說話?
  不能吧?
  沒想過這茬兒啊?
  已經推翻認知了啊……
  許崇有些茫然。
  正在這時,又是壹連串的數落傳來。
  “沒錯,我們是陪都的國子監,不是京城的國子監,但這就能成為妳不上進的借口了?妳可知道,從陪都國子監,被啟用入京的可有多少人……”
  許崇慢慢扭頭,看向從圍墻後顯露出壹截的建築。
  很明顯,之前那句‘妳糊塗啊’,是那位陪都國子監的監正說的。
  許崇笑了起來。
  他知道,水鬼的墓穴,並不需要另遷他處。
  ……
  ……
  觀星樓頂。
  袁守義閉著雙眼盤膝而坐,壹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只不過看其青筋暴起的額頭,以及始終都在微微顫抖的雙肩,很明顯並非表面上那麽平靜。
  “妳打算就壹直這麽硬撐,熬到壽元終結?”
  壹個淡淡的聲音憑空響起。
  袁守義的背影猛地為之壹僵。
  他能聽出來,這聲音是許崇,是那位攝政王殿下。
  可此時的他,卻沒有任何想要起身行禮,或者開口回應的念頭。
  因為許崇說的沒錯。
  在天災的真相傳到鎮天城之後,袁守義本就隱藏了多年也壓制了多年的心魔,再壹次暴漲,並且日益加深。
  很快,觀星樓所在的院落就成了禁區,不允許任何人踏足壹步。
  就連食水,都要靠著蘇若辰隔著老遠,以盡量柔和的動作送到樓頂。
  沒辦法。
  任何細微的刺激,都有可能導致他再也無法壓制心魔,從而化身成沒有理智的野獸,給整個鎮天城帶來災難。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只能熬,借著欽天監的規則,熬到自己老死。
  只要死了,心魔就會消除。
  “看來,哪怕永泰帝去了界外,只要未死,妳的心魔就會壹直增長下去。”
  許崇分析出了袁守義情況,沈吟片刻道:“既然如此……”
  話音未落,不滅神離體,壹指點在了袁守義眉心。
  誠然,心魔詭異無比,哪怕許崇曾經自主掌控過心魔,也仍舊沒能弄懂心魔的存在方式和作用方式。
  不過他也不需要弄懂。
  不滅神的存在,就是心魔最大的克星。
  ——唳!!!
  刺耳的尖叫憑空出現。
  濃郁的黑煙順著袁守義的七孔冒出,升騰起三尺有余才逐漸開始消散。
  整個過程持續了壹盞茶。
  等到黑煙不再冒出,袁守義猛地壹顫,伏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袁守義只覺得渾身輕松,連忙起身想要行禮。
  可此時又哪裏還有許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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