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節 黃巾起義之真情
　　張曼成走後，肖毅很想馬上去見張珊小姐。不過這時天已漸晚，現在去小姐的閨房好像是不太合適。於是只能按耐住急切的心情等待明天。
　　這壹夜肖毅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中他回到長安與袁小姐相會。當述說完離別之苦後，兩個人在小姐的閨房中寬衣解帶欲成好事。突然張珊持劍闖了進來，大罵肖毅忘記自己，然後劍指袁芳小姐，邊怒罵著她是狐貍精與袁家合謀勾引肖毅，邊揮劍刺向袁小姐。眼見寶劍就要刺到袁小姐身上，肖毅大驚後急忙上前。不想慌亂間由夢中驚醒，不過已是滿身大汗。
　　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看天已經過了四更。肖毅再也無法入睡，於是索性爬了起來，將外衣披在身上，緩步走出了房門。
　　早春二月，雖然今年的春天來的比較早。但是這般時候還是寒冷異常。來到門外的肖毅不由自主的將外衣使勁往身上拉了拉。壹個冷戰過後，僅有的壹點睡意都跑得無影無蹤。沿著青石鋪成的小路，肖毅慢慢地踱著。本來就是夢中驚醒而無睡意，所以出來散步也沒有什麽目的，加上對這府宅也不熟悉，所以肖毅並沒有發現離開自己的房間越來越遠。忽然遠遠地傳來隱約的琴聲，肖毅十分的納悶暗自猜想：天都這般時候，誰會在府中撫琴呢？隨著心中的好奇，腳下並不停頓，跟著琴聲來到壹處月亮門前。門是開著的，不過往裏面看卻是有壹堵影壁墻將內外的光景全都隔開。所以也看不到裏面的情景，只是那琴聲更清晰了。
　　正當肖毅跨入門口之時，突然從門內閃出壹人，手握寶劍，不由分說舉劍就刺。肖毅大吃壹驚趕緊轉身閃開後退到門外。
　　那人見肖毅躲開退了回去也不追趕，只是橫劍站立門口，冷冷的看著肖毅。肖毅穩住身形仔細的打量了壹下對方，這壹看他明白了，雖然他不認識對方，但是對方的穿著打扮他卻清楚，這是當初剛來的時候，在大門口隨小姐迎接他的那些女兵中的壹個。那麽這處所在也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小姐所住的後花園。而那彈琴之人也壹定就是小姐。想到了著壹些，肖毅趕緊躬身施禮道：“不好意，打擾姑娘了。
　　在下因壹時睡不著出來散步，無意中聽到琴聲，順著聲音而來，不想打擾了姑娘和小姐。在下在此賠禮了。我這就離去，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擔待壹二。”說罷看著姑娘，見她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並不答話，於是拱拱手轉身便想離開。正在此時裏面的琴聲停了下來，壹個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草兒，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女孩聽見小姐問話，便回道：“小姐，有個人擅自闖到這裏，被奴婢趕了出去。”
　　“哦？這府中只有我們幾個，怎麽會來了外人？妳且留住他，我來看看。”
　　“是，小姐。”那個叫草兒的邊回答小姐的話，邊用劍指著肖毅說道：“餵，妳。妳給我站住，我家小姐要見妳。”肖毅立刻站下，他知道草兒嘴裏所說的小姐是誰，所以急忙停下來轉過身來站在壹旁。
　　片刻之後門內傳來腳步的聲音，聽腳步應該是幾個人的。腳步聲在影壁墻後停下，由墻後當先轉出壹人。這人的穿著打扮與草兒壹模壹樣。她壹只手中提著燈籠，另壹只手中拿著寶劍。走到草兒跟前她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來到肖毅面前，將燈籠挑起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壹下肖毅，然後忽然壹笑轉過身走了回去。
　　過了好長壹會兒 ，壹個人被推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兩個手提燈籠之人。她們來到門口站住，剛才那個看肖毅的姑娘向著另外兩人壹擺手，三個人就像是提前演練好的壹樣，壹起轉身返回了院中，腳步聲由近而遠，慢慢的消失了。
　　氣氛壹陣的尷尬，肖毅終於鼓起勇氣來到門前，怎麽說都是男子漢不是，主動壹點總是沒錯的。再說了本來他就打算天亮後找這位變了性的異性兄弟好好談談，現在天賜良機不能放過。於是他來到小姐面前重新地打量了壹下幾天沒有見面的張珊小姐。這壹看肖毅不由得大吃壹驚。
　　這，這還是幾天前自己見過的那位宛如仙女般的張珊妹妹嗎？肖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眼前的張珊與前兩日自己剛剛來到之時判若兩人。那是的張珊換上女裝後，簡直就是九天的仙女、月中的嫦娥。可是這才幾天啊就成了如此摸樣。但見張珊面色蒼白、俏臉消瘦，只有青絲遮擋下的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還是那樣的明亮，只是眼中包含了更多的是委屈、傷痛和絕望，讓人看了心中不由得升起陣陣的憐愛。
　　此情此景肖毅再也把持不住，上前壹把將張珊抱在懷中，緊緊地擁著、擁著。好想要將她完全融化到自己的胸膛壹樣。良久，肖毅低下頭，深深的凝望著被自己慢慢擡起來的佳人的臉龐喃喃的說道：“為什麽，麟弟為什麽這樣折磨自己。”
　　此時張珊的眼中已被淚水遮掩，嘴裏嗚咽著說道：“無邪哥哥不要我了，我師哥也背叛了我們。無邪哥哥不要我了，我師哥也背叛了我們……”
　　“不，妳無邪哥哥沒有丟棄玉麟弟弟，沒有丟棄珊兒妹妹，沒有、真的沒有，永遠也不會有。”現在肖毅不知道該怎麽來勸解張珊，不過他已經從懷中哭泣的張珊身上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痛苦、失落和無力。他希望就這樣壹直抱著她，給她希望、給她溫暖。
　　或許是感受到了肖毅胸膛之中迸發出來的溫暖、或許是聽到了肖毅真心說出來的話。張珊揚起灌滿淚水的臉，淒然壹笑說道：“真的嗎？無邪哥哥說的是真的嗎？可是妳已經有了袁芳小姐，還會要我嗎？”
　　“會的，我會壹直留下來陪著妳，好好保護著妳，不讓妳再受半點傷害。”肖毅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緊緊地盯著張珊期盼的雙眼，用最肯定的語氣回答到。
　　“真的嗎？”看著用最誠懇的眼神看著自己並不住的點頭的肖毅，張珊笑了。她接著說道“謝謝無邪哥哥，我真的好快樂。抱我回去睡覺好嗎？我困了，我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得到了最大安慰的張珊，心已經慢慢的沈靜了下來。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她困意隴上了她的眼皮，她掛在肖毅的脖子上，任由肖毅抱著她，將她送入閨房，放在繡床之上。
　　肖毅慢慢的為張珊蓋好被子，轉身打算離開，畢竟自己是個男人，怎麽能隨便呆在女孩子的房間之內呢？可是就在他剛站起身來，張珊立刻有了反應，壹把抓住肖毅的胳膊，像是在夢與壹般，喃喃的念叨著：“我不要無邪哥哥走，我要無邪哥哥壹直在這裏陪著我。”說罷又憨憨的睡去。肖毅壹見如此，只能輕笑著搖搖頭，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用深情地眼神看著熟睡中的張珊在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困意朦朧了了肖毅的雙眼，慢慢的肖毅的頭伏在床上也沈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