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繁花落；第09章（1）

“怎麽會這樣？”柔然傻楞楞的望著電腦屏幕，只見校友群裏壹行行的往外彈出信息。
冰兒（280****）8:44:54：李柔然親口承認的，她早幾年就被人‘包’了，去法國留學其實就是去投奔在巴黎的程嘉嘉，那麽包養她的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8:45:02：不是吧，很黃很暴力？
九逸（342*****）8:45:21：不是吧，就是說她跟程嘉嘉是二女共侍壹夫啦，真的假的？好雷人啊！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8:45:30：是啊，冰兒妳別亂說哈，妳是不是跟劉明君有壹腿？
冰兒（280****）9:27:40：去妳的，都說了，宮老師說的。
冰兒（280****）9:27:49：還有，音樂李老師說李柔然高三時候就“賣”步去北京，說是考進的電影學院，還不知道怎麽進去的。
李天樂（492*****）9:28:02：放屁！
冰兒（280****）9:28:10：妳罵誰呢？又不是說妳老婆，妳著急什麽？
沈鴻儒（129*****）9:28:30：前排圍觀，靜候事態發展。
冰兒（280****）9:28:53：妳就知道她跟程嘉嘉幹凈？
冰兒（280****）9:29:02：當年就到處賣騷，我還不知道妳？追了李柔然三年，她都不正眼看妳。
李天樂（492******）9:29:35：放屁！妳就那張嘴缺德！
冰兒（280****）9:29:48：妳……妳是瘋狗！妳跟她有壹腿啊？
冰兒（280****）9:29:52：還是跟程嘉嘉有壹腿？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9:29:54：過了哈，都自己同學，這樣不好。
李天樂（492******）9:29:58：我去！妳看這賤人說的都是些人話？我看她就是讓劉明君收買了。
冰兒（280****）9:30:11：收買妳妹！
冰兒（280****）9:30:32：騙妳們不得好死不信問老師去。
落霞與孤鶩齊飛（102*******）9:30:51：求真相，呼叫宮老師。
李天樂（492******）9:31:00：切，誰不知道宮老師跟李柔然關系最好，妳就編吧！
李天樂（492******）9:31:05：造謠小心被雷劈死！
李天樂（492******）9:31:19：梁X，妳丫真賤！
冰兒（280****）9:31:21：去妳的。
落霞與孤鶩齊飛（102*******）9:31:27：妳們別吵了，說說李柔然的事，在這等下文呢。
穿著褲衩看日出（281******）9:31:29：說李柔然撒。
李天樂（492******）9:31:32：操妳們這幫賤人，以後別說我認識妳們。
（李天樂（492******）退出該群）冰兒（280****）9:31:45：我接著說哈，都真人真事，李柔然高三去北京在私人會所裏坐臺，當時還有人叫價10W買她第壹次。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9:32:03：真假？讓妳說的跟看片似的……哦，不行了全是在幻想。
冰兒（280****）9:32:31：真事兒，李柔然肯定不敢承認，不信妳們等著。
冰兒（280****）9:32:51：要不說潛規則很正常，她不知道跟多少人睡了呢。
冰兒（280****）9:33:37：妳們想想就憑她能考上北影？
冰兒（280****）9:33:44：還能壹畢業就去巴黎？
冰兒（280****）9:33:55：她家很有錢嗎？
冰兒（280****）9:34:09：他爸下崗就說她當初就有人養著她然後畢業就把她接走了那個人據知情人說就是程嘉嘉的老公！
沈鴻（129*****）9:34:32：醬紫啊……太震撼了！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9:34:26：我也快被雷翻了，不過好像說的蠻有道理！
冰兒（280****）9:35:09：是吧？
冰兒（280****）9:35:13：我不愛傳謠。
冰兒（280****）9:35:31：也就是覺得有些不信才跟大家說說妳們說唻？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9:35:51：去妳的吧，妳丫就是羨慕嫉妒恨。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9:35:51：當初不跟妳好，妳就給李柔然潑臟水。
冰兒（280****）9:37:05：妳有病！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9:37:06：還在這裝無辜！
饅頭泡在稀飯裏（522*****）9:37:12妳才有病！人家家事用妳管。
沈鴻儒（129*****）9:37:12：餵！不該我事，我打醬油的。
冰兒（280****）9:37:50：多了不解釋，就說這麽多妳們這些人真沒意思。
冰兒（280****）退出該群。
落霞與孤鶩齊飛（102*******）9:40:36：這群裏真熱鬧隱了……
李柔然和嘉嘉的目光，跟隨著下拉的屏幕壹直看完所有聊天記錄。
嘉嘉只覺手腳冰涼，柔然更是氣得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她被無情的背叛了，曾經她最尊敬、最信賴，可以將心底的秘密與之分享的，是姐妹多過師生情分的宮XX無情的背叛了。
嘉嘉摟住柔然勸道：“算了，別看了。”
她講對話框關閉，接著說道：“沒想到劉明君家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她有些擔心，下壹個被挖出來的秘密，會不會將自己和誌揚的父女關系大白於天下？
想到這兒她更是覺得壹陣陣的眩暈，她只想逃離這裏，逃離這個令人恐懼的流言漩渦。
“我去給老公打個電話……”嘉嘉有些亂了方寸，她需要誌揚在她身邊，需要他馬上回到自己身邊。
柔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盯著電腦屏幕。她只恨自己瞎了眼，她想象不到是什麽樣的誘惑，讓曾經對自己關懷備至、母親般存在的宮XX無情的背叛了自己，她決定要去向她問個清楚……
嘉嘉回到了書房，壹邊推門壹邊有些不滿的說道：“他怎麽關手機了，然然妳說……”
嘉嘉楞了壹下，屋裏哪還有李柔然的蹤影。嘉嘉趕緊撥通了李柔然的手機。
“您撥打的用戶，現在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壹次。
“您撥打的用戶，現在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兩次。
“您撥打的用戶，現在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三次。
柔然居然連著掛了自己三次電話，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嘉嘉在陽臺遠遠望見李柔然打車走了，她不禁有些心急如焚。娜娜幾天前陪著媽媽走了，去了加拿大。
祖爾接到了家裏的電話，她奶奶胃癌晚期，需要她立刻回家。誌揚讓她領著淘淘壹起走的，畢竟現在國內也不安全，所以孩子是跟著祖爾壹起走的。
她再次撥了誌揚的手機，依然關機……她重撥了十幾次，依然都只是壹句冰冷的關機留言。
嘉嘉的心漸漸沈了下去，他在忙什麽？為什麽要關電話？難道他也出事了？還是說他又在跟那個鈺良緣？
嘉嘉險些哭了出來，現在能找來幫忙的人，可以信得過的人……
嘉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拿起電話找到了張琦，但是她又合上了翻開的手機蓋。沈默了壹分鐘，嘉嘉深吸了壹口氣，還是撥通了張琦的手機。
“餵？嘉嘉？”電話那頭，張琦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卻讓嘉嘉的心為之壹振。
“張琦，妳、妳在做什麽？”嘉嘉只覺自己心臟突突直跳，話也有些說不利索了。
“我？沒事，在……在旅館裏。”張琦苦笑著看看周圍的環境說道，他原本是住警局集體宿舍的，現在他在臨海是無家可歸的狀態。
“有事嗎？”
“妳能回來壹下嗎？出大事了。”嘉嘉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來。
張琦心裏不由的壹緊：“好，妳稍等，等我二十分鐘。”
張琦面上壹肅，他把手機夾在耳邊，壹手抓起風衣，壹手提鞋，然後他正準備出門。
忽然想起了壹件事，他轉過身將自己的隨身物品歸攏進自己的手包，然後全部揣進貼身的口袋放好才出了門。
張琦來得很快，他在門口等待嘉嘉打開大門，當他再壹次見到嘉嘉之時，發現她神情中壹絲喜色，禁不住也才想起似乎有好些天沒有見到她的笑臉了，不禁也微微苦笑的問道：“我可以先進屋嗎？”
嘉嘉壹楞，才發現自己還堵在門上，才往邊上讓了讓說道：“看我，快進來吧。”
張琦坐在客廳沙發上，居然有了像第壹次來做客般的拘束，他心想：“她這是怎麽了？家裏這麽靜，難道家裏只有她自己在？難道說她約我來……肯定不會吧，嘉嘉不是那種人。”
張琦強壓著自己心中無盡的猜測，忽然想起嘉嘉在電話裏說出了大事，才問道：“剛才妳說出事了，到底怎麽了？”
嘉嘉在壹邊坐著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壹時間頭緒太多，反而讓她不知道從何說起。
“哎……誌揚他……然然……哎……”張琦輕聲安慰道：“別著急，慢慢說，先說大哥吧，他怎麽了？”
張琦腦子裏轉了壹遍，猜測到：嘉嘉心中誌揚無疑是第壹位的，但是她說柔然也出事了，自然是柔然的事比較嚴重些，但是為了讓嘉嘉安心，他還是讓她先說明程誌揚現在的情況。
嘉嘉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把張琦叫來又能怎樣？這兩件事都讓她無法啟齒。
“是然然出事了……”嘉嘉還是非常擔心柔然會出事，畢竟這次牽涉到宮老師背叛了自己壹方的立場，她盡量簡短的將網上發生的事情復述了壹遍。
張琦聽了也是吃了壹驚，他更擔心柔然現在的處境。
“我還是去上次的小區看看，柔然肯定是去找妳們老師去了。”張琦又望了嘉嘉壹眼道：“別擔心，壹會兒我就去把她帶回來，不會讓她出事的。誌揚大哥那邊怎麽回事？”
“他……手機關機，壹整天也沒消息了，我擔心……”嘉嘉已經猜到爸爸去了哪裏，但是她沒想到他現在變得這麽過分。
張琦也恍然，他識趣的沒有多問，但是也在心中暗自埋怨程誌揚，為什麽有如此貼心的嬌妻在家，還要出去風流，再看看自己現在還是悲悲戚戚壹個人，想起了遠去的娜娜，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似乎又浮現眼前，他禁不住有些暗自神傷。
“張、張琦……妳還好嗎？”嘉嘉心知他無法走出過往的情傷，但是她也知道他和妹妹之間不會就此結束，所以這也是她還能夠不再猶豫的叫張琦來幫忙的原因。
“其實……我知道，妳現在很難過，但是在這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相信了？”
嘉嘉心裏現在壹點安全感都沒有，劉明君父子連宮老師都能收買，她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下壹個針對自己壹家的計劃，她禁不住有些寒栗起來。
張琦本來微鎖的眉頭略微舒展開來，嘉嘉和誌揚大哥還當自己是自己人，他心裏不禁覺得有些暖暖的，比之前不情不願的叫嘉嘉壹聲妻姐，其實他心裏更是把她看做自己的妹妹。
“嗯……沒事，我很高興妳還能把我當自己人，我現在就去……妳自己在家多小心，關好門窗，誰來也別輕易開門。”
“嗯，我會註意的，妳自己也小心。”嘉嘉囑咐了壹句。
“嗯，放心吧。”張琦穿好了衣服，又回頭說了壹句道：“繼續給他倆打電話，要是有回信及時聯絡我。”
“好。”嘉嘉送張琦出了大門，覺得心裏有了底氣，也就不是那麽慌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嘉嘉暗笑自己是否緊張過度了，這壹陣的高壓氣氛和不斷的煩心事壹件接著壹件，或許真的只是自己嚇唬自己，還是早點準備晚飯，等他們回來吃飯才是正題，於是她便開始洗菜淘米做晚飯。
但是，嘉嘉壹邊切菜，還是禁不住的壹陣陣擔心，幾次走神都差點把菜燒糊，好容易壹頓飯做好，已經是日落西山。
嘉嘉擡頭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將近六點了，但是出去的三個人壹個也沒回來，她不禁又擔心了起來。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嘉嘉的心有些亂了，誌揚和柔然的電話依然不通，現在連柔然的電話也關機了，這時的嘉嘉忍不住有些慌了。她再次準備撥通張琦的電話，大門外傳來門鈴的聲音。
嘉嘉透過貓眼看到張琦回來了，但是……只有他壹個人。
嘉嘉打開門問道：“怎麽樣？找不到嗎？”
張琦搖搖頭說道：“沒有，我還找鄰居了解了壹下，隔壁說妳們老師壹家搬走兩年多了，我擔心柔然她真的出事了。”
嘉嘉聽張琦這句話，簡直就像晴天壹個霹靂壹般，她差點雙腿壹軟坐倒在地。
張琦趕緊扶住她的胳膊：“誌揚大哥那邊也沒消息嗎？”
嘉嘉聽張琦的問話，心裏也察覺到了這整件事的不尋常，難道說誌揚也……
嘉嘉忍不住想要求張琦陪她壹起出門找他們倆，但是看張琦風塵仆仆的樣子，她才低聲的說道：“先吃飯吧，或許他們也快回來了。”
張琦點點頭，這時候他更需要冷靜，如果自己壹個環節處理的不得當，他擔心會讓嘉嘉心裏更加重負擔。
張琦坐在餐桌旁等嘉嘉，卻見她換了壹身運動服的利落打扮，常年盤起的長發，也挽成了馬尾束在了腦後。
嘉嘉笑的有些勉強道：“先吃飯吧，咱們不等了。”說著，又替張琦盛了滿滿壹碗飯。兩個人表面上無言，對坐而食，但是卻都在暗自思考。
“壹會兒我們去酒店看看吧，不過我想誌揚大哥可能不在那裏。”張琦小聲的出主意道。
他知道程誌揚絕對不是這麽沒譜的人，他壹定是出事了，不然他絕對不會帶著嘉嘉去“抓奸”，在這壹點上，張琦還算是比較厚道的。
嘉嘉同樣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是張琦主動提出來要帶自己去找鈺良緣，她反而有些希望爸爸會在那裏，至少……能確認他現在處境是安全的。
嘉嘉食不甘味的動了兩筷子，張琦也盡快到的將碗裏的飯都扒完，然後兩人連碗都來不及洗，只在客廳茶幾顯眼的地方放了壹張字條，就匆匆的驅車向市裏開去。
“叮咚！”張琦懷著忐忑的心情按下了鈺良緣房間的門鈴。他沒有來過鈺良緣的房間，但是聽老程說過幾次她的房間號，所以他才領著嘉嘉找到了艾美酒店來。他現在也是有些擔心，來開門的會不會是老程。
門打開了，屋裏站著的是壹個衣著寬松的女人，張琦認出來她就是鈺良緣。
“妳是張經理？”鈺良緣有些疑惑的問道。
“妳好，鈺經理，是我張琦。冒昧來打攪，不過我找我們程總有急事，不知道他……”張琦試著探頭往裏張望。
鈺良緣聽聞此言，微微壹笑，依著門說道：“張經理，您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妳以為我和妳們程總在做什麽？我今天壹整天都沒見過他，更不用說他現在是否就在我房裏，如果不信，妳可以進來找找。”鈺良緣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嘉嘉忍不住打量了這個厲害的角兒許久，她對鈺良緣的第壹印象就是妖媚，或許真像柔然說的，這個女人真的不尋常，是懷著某種目的接近自己丈夫的。
鈺良緣雖然跟張琦說話，但是她也同樣在打量張琦身後的嘉嘉。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嘉嘉眼神中懷著敵意，但是她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微笑著招呼道：“小妹妹怎麽稱呼？張經理，這是妳小媳婦兒啊？”
壹句話把張琦跟嘉嘉都鬧了個大紅臉，張琦忍著羞意說道：“這是我們程總的夫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說起來是我失禮了，跟程總合作這麽久都沒去拜訪，妹妹別見怪。”鈺良緣伸手跟嘉嘉打招呼道。
嘉嘉也不甘示弱的伸出手來，大方得體的跟鈺良緣握手道：“聽我先生說，鈺經理在工作方面對他支持頗多，今後還請多幫他。”
鈺良緣壹楞，但是緊跟著展顏壹笑道：“應該的，程總他很了不起，我從他那裏學了很多東西，應該是我道謝才是。”
鈺良緣往屋裏讓道：“請進來坐吧，站在走廊上說話，實在是有些失禮了。”
嘉嘉點點頭，跟著鈺良緣進了屋，張琦緊隨其後。酒店的標準間壹目了然，明顯沒有能藏人的地方，嘉嘉還是忍不住往窗簾後面瞅了幾眼，但是很明顯沒有人躲在裏面，她心裏又是慶幸又是有些失落擔心。
鈺良緣倒了兩杯水，放到了二人面前說道：“說來，程總這兩天似乎在和他的朋友談資金方面的問題，或許他們現在正在開會，所以沒有接電話。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
嘉嘉心裏搖了搖頭，她知道如果誌揚跟人談判誤了晚飯時間，也壹定會先跟自己聯系，通知自己壹聲的，但是像今天這種情況，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嗯，或許他現在都到家了……對不起，打擾了！張琦，我們走吧。”嘉嘉還是擔心誌揚的下落，她起身來告辭道。
“好吧，既然這樣，我不留妳們二位了，下次有空再來玩。”鈺良緣微笑著說道。
嘉嘉壓了壓火氣，什麽也沒說轉身領著張琦走了。嘉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發這麽大火，她暗自反思：是因為爸爸承認了他跟鈺良緣發生過關系的緣故嗎？
不完全是這樣，她只是不滿鈺良緣壹臉的從容，仿佛她真的跟爸爸沒有任何瓜葛壹般。
對了！就是這壹點，她表現的太過平淡了，即使是生意上合作的夥伴，她也不應該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態度，更不用說他對她還是用情頗深的樣子。她根本就知道爸爸的下落，而且八成對他沒安好心。
“妳也註意到了？她的演技實在太差了，輕描淡寫的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張琦看嘉嘉忽然凝神不動的原地思考，知道她也發現了鈺良緣的異常之處。
“嗯……”嘉嘉回頭看了看酒店空無壹人的長廊，壹時間感覺沒了方向。是不是要盯著她，或許她能帶著我們找到爸爸的下落？
“我們守在這兒看看？”張琦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忍不住提醒道。
嘉嘉壹言不發的走進電梯，張琦跟在後面等她發話：“不，這樣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們先去公司看看吧。”
嘉嘉不喜歡這種守株待兔的做法，她現在不單要擔心誌揚，還時刻牽掛柔然的安全，她再次撥通了二人的手機，依然是關機語音提示，以及毫無感情色彩的忙音，所有的因素都指向令嘉嘉不安的方向，她心裏升起了極端不祥的預感。
嘉嘉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忽然問道：“張琦，妳說現在能有辦法用GPS定位找到我老公和柔然嗎？”
張琦開著車，壹邊沈吟道：“如果他們手機都關了，應該是沒法定位的……”
嘉嘉臉色壹黯，她打了幾十個電話了，始終都是關機狀態，顯然這條路子是行不通的。
張琦忽然想到了什麽，嘉嘉壹句話就提醒了他，技術鑒定科的幾個小子，當年跟自己也都有些交情，這時候就看他這張老臉還能不能使喚動人家了。
張琦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撥通了分局的電話：“餵？小秦？我是張琦。”
“張哥啊，好久沒聽妳聲音了，怎麽？回來了？”張琦的電話聲音很大，嘉嘉坐在壹邊都能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
“嗯，回來做生意唄，有個事求妳。”張琦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麽事？”電話那頭略微猶豫了壹下，然後問道。
“妳幫我定位壹個車牌號，救命用的。”
“老大，妳凈給我出難題……現在分局管這個很嚴，這樣不合規矩……”
“行了吧，少跟我的打官腔。我真有急事，當我欠妳個情，回頭請妳跟小孫吃大餐。”張琦在電話這頭含笑說道。
“那好吧，您小點聲，讓上面聽到了就慘了。”電話那頭立刻壓低了聲說道。嘉嘉嚴肅的臉上也有了壹絲笑意，看不出張琦還蠻有威信的。
“車牌號是……等妳消息。”張琦掛了電話，然後扭頭對嘉嘉說道：“這些小子，不給點好處不會給妳實心用事，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妳家老程吧，柔然那方面……哎……”
嘉嘉雖然也擔心柔然，但是畢竟她現在心裏壹門心思的找誌揚的下落，也只能先把柔然的事放壹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