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疼痛（100收藏加更）

張新月看著林陽嘉深邃的眸子，想的是秦深發的微信內容。
愛情是單選題，並非多選題。
除了A就是B的選擇題，不管選擇哪個，她心裏都好像會失落。
小時候看鹿鼎記時徐錦江的表情包，她也發過，她在想她能不能都試試。
只有都相處過，她才能判斷出誰才是她最想要的。
腦子裏閃過的壹瞬間的想法，撞擊在她的心口，她被嚇到了。
她都在想些什麽啊。
林陽嘉俯身在咬了她耳垂，像是在懲罰她的猶豫，他的語氣有些失落：“爬山吧。”
張新月快步追上他的步子，跟在他身後，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
見他不回頭，她小跑著上了比他更高的階梯，攔住了他。
“算，妳當然算，除非妳不承認我是妳的女友。”
林陽嘉的神情說不上開心，他抿了抿唇，打量著張新月：“為什麽猶豫，是因為秦深嗎？”
張新月心臟緊緊縮了下，暗自嘆了聲氣，人果然不能太貪心，也不能太糾結。
就像高考答卷交上去的瞬間，所有的壹切都塵埃落定了。
*
張新月墨色的瞳仁閃過流光，開口：“不是的，是我不理解妳為什麽要這麽問我，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確定了關系。沒想到妳還會問我。”
偽裝情緒，才能穩定情緒。
林陽嘉眸光深深，擡眸，恰好對視上秦深溫淡的眸光，他心中的波浪被秦深輕易掀起。
他眉心跳著，心臟如同被手攥住，呼吸微頓。
他對著秦深，唇邊的弧度逐漸擴散，低聲說：“我愛妳，沒有安全感，妳知道為什麽嗎？”
張新月就算對感情在木訥，也該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介意她曾經暗戀秦深，也介意她和秦深上過床。
心頭湧出來的情緒要把她淹沒了，她皺了下眉頭：“妳是不是還介意我和秦深——”
上床，她說不出口。
曾經是對林陽嘉的愧疚，如今是對秦深和林陽嘉兩人的愧疚。
她夾在他們中間，打著朋友的旗號，為所欲為。
林陽嘉慢條斯理地出聲，言語直白：“上床嗎？說不介意是假的，比起這個，妳不覺得妳心裏有他這件事更讓人覺得可怕嗎？”
張新月眉心壹跳，睜大了眼睛看向林陽嘉。
他什麽都知道，是她偽裝的太差勁了吧。
她果真不是個善於偽裝的人。
他眸光微轉，視線落在已經到了峰頂的秦深，突然擡手抱住了張新月，神情冷靜，不辨喜怒。
她看不見他的臉龐，只能聽到他充斥著近乎哀求的嗓音：“我沒有資格介意這些的，妳肯選擇我，我已經感到很幸福了。新月，妳當我剛才是發神經了好嗎？”
張新月睫毛翕動了下，心臟發澀發酸，明明是她不好，是她三心二意的，他卻要這樣的卑憐。
她喜歡林陽嘉，她在心裏復述。
她擡手拍撫著林陽嘉的後背，聲音輕柔：“對不起，我以後會和他保持距離的。”
林陽嘉抱緊了她，緊抿的唇漾出了弧度，嗓音喑啞：“新月，我沒有這個意思。”
張新月內心有點堵，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為何會這麽的難過，就像是失戀壹樣的。
她很喜歡林陽嘉的，擁抱著他，她感受得到愛，感受得到溫暖。
腦子裏閃過的是秦深受傷的表情，她這時候竟在想他的手背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