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喜歡

新年後的新學期，秦深毫無征兆地搬了座位。
張新月頻繁往後看，林陽嘉的手和最開始壹樣，惡劣地貼在她的大腿根部。
春天的衣服仍有些厚重，可她仍能清晰感受到電流穿過全身的酥麻感。
她的註意力不得不轉移回來，她瞪著林陽嘉，小聲說：“妳快拿走。”
他們不是小孩子了，這樣曖昧的動作，她會有感覺的。
林陽嘉裝作不懂的問：“什麽拿走？”
“手！”她咬著牙趴在桌子上，夾緊了他為非作歹的手。
秦深過來還給她練習冊，她把凳子往裏挪了挪，腿分開，想要讓林陽嘉把手拿出來。
誰知他更惡趣味地來回用手摩挲著大腿根部，又癢又麻，她嗯了聲。
秦深望著她酡紅的臉，淡漠的眼神落在林陽嘉的身上，練習冊丟在林陽嘉的臉上。
奇怪的是林陽嘉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把練習冊放回桌子上。
秦深生氣地走了，張新月想追上去，被林陽嘉按住了。
張新月試圖去緩解三人的關系：“我喜歡秦深，並不代表妳和他關系不好時，我就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她。”
林陽嘉翻看著剛才丟過來的練習冊，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哼笑了聲：“妳說這話，妳自己信嗎？妳剛才準備追過去了。”
“...”
明明是他在作惡，還要倒打壹耙，張新月搶走了練習冊，林陽嘉嗤笑：“舍不得的話妳可以去搬過去和他坐。”
她被氣得夠嗆，她以為自己態度已經足夠中立，更或者是很多次她都在偏袒他。
他還要她怎麽樣，徹底決裂嗎。
三個人都不要說話嗎。
很顯然，林陽嘉就是這麽想的，他也搬了座位。
很多時候，張新月都在想喜歡究竟應該是怎麽樣，她喜歡秦深，不敢光明正大。
林陽嘉喜歡她，卻總是在逼她作出選擇。
如果非要選擇，她寧願誰也不要喜歡誰，只是單純的永久地做最好的朋友。
*
“霸淩”事件後，林陽嘉在小區門口攔住她，劈頭蓋臉地罵她沒腦子之類的話。
她委屈巴巴地想哭，他說過她最討厭也最害怕女孩子哭，他皺了皺眉頭，語氣放軟：“不準哭，妳被欺負，不會叫我嗎？就算是妳不想跟我說話，找秦深也行啊。”
張新月解釋沒有被欺負，林陽嘉執著地要去找人算賬。
被喜歡的感覺湧出來，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了他說謝謝。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很僵硬，急忙從他懷裏退出，卻被他用力扯進懷裏。
“學人家投懷送抱，妳都學不會。”
張新月和林陽嘉的關系因為這個擁抱緩和了許多。
秦深在微信裏也問了她有沒有事情，她想起了和林陽嘉的那個擁抱，心底裏湧出奇怪的感覺。
和秦深擁抱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溫暖，心跳加快，神經會發麻嗎？
那晚，她和秦深在微信裏聊到了淩晨1點，聊些有的沒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甚至她在試探秦深以後會找什麽樣的女孩子。
秦深說他喜歡溫柔懂事，可愛俏皮的女孩。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她想她不溫柔，也不可愛。
怪不得秦深不會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