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情淫夢

lucylaw

武俠玄幻

欲生欲死,道不盡愛恨交織,淫夢陰謀,癡情人誰解相思,銀飾,是為淫事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十五章:往事

驚情淫夢 by lucylaw

2024-1-26 19:49

安靜的車艙,無言的男女。我跟林茵夢之間的的沈默,壹直持續到了回到劉府。
昨天夜裏的那場激情,到底只是旅途偶爾的慰藉,還是林茵夢的心理防線始瓦解的開始,在未來的壹段時間裏,這壹直成為我不斷試探的想法。但眼下,經過了兩天的顛簸以及昨晚的顛鸞倒鳳,當我見到病床上壹臉憔悴的劉忻媛時,我也突然感到壹種強烈的倦怠感。
那日離開山城的時候,劉忻媛就正好是躺在床上。而當我再次見到女人的時候,女人依然是躺在床上。就好像這兩天的時間,這個女人壹直沒有離開過床壹樣。但其實接著蒙蒙亮的晨光,我還是能夠註意到女人的變化。此時她原本紅暈的臉上,變得有些慘白。
“累嗎?”先開口的反而是劉忻媛,話語中流露出壹種難得的溫柔。雖然臥病在床,但看得出在此之前劉忻媛還是讓人給她梳理了壹番,不想讓我看到她花容失色的樣子。我當然懂的,如果壹個女人肯這樣對妳做這意味著什麽。於是走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將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身上,輕聲責備道:“怎麽搞的,把自己弄病了。”語氣,就像是我每次安撫病中的雨筠壹樣。
而女人的反應也跟雨筠壹樣,懷中的母豹子這壹次沒有任何反抗,溫順得就像是壹只小貓壹樣,斜身倚靠在我的身上沒有說壹句話。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嗯,現在好多了。”
跟林茵夢相比,從小起就在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劉忻媛,壹直跟兩個兄長壹樣,在承擔著家族的各種大小事務。劉家要維持自己的社會地位,就不會允許每壹個劉家的決策者有絲毫的懈怠。因此,當劉忻媛如此不設防的靠在我身上時,我卻甚至連在她身上占壹丁點便宜的想法都沒有。我只希望在我身邊靠著的她,能夠多放松壹下自己壹直緊繃的神經。
“聽說東西都拿到了。”
“嗯。”
“那後面,是不是妳就不負責劉家的事了?”劉忻媛說道:“我聽說,妳被調去準備山水莊園拍賣會的事。”
“是的,但是,只要妳們需要,我還是會盡量幫妳的。”這句話,我是發自肺之言,即使沒有警局那麽多恩怨是非,即使沒有林茵夢的誘惑,恐怕面對眼前的女人,我也會盡量做壹點我能做的事。我很難說清楚到底我對劉忻媛是否有過動心,很多時候女人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當壹個男人遇到壹個紅粉知己的時候,才會有的體會。
“最近家裏的事很復雜,妳能不參與還是最好。”劉忻媛雖然嘴裏如此說著,但心裏的想法我卻是知道的。此時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唯壹能夠依靠的,就是這個旁人眼裏,跟她似乎並不太熟悉的警察。
“這兩天,有什麽新的動靜嗎?”
“還好吧,二哥那邊好像沒啥反應。再過兩個小時家裏要開會,然後下午我們要去接三哥的遺體,按照山城的習俗,枉死的人,不能過頭七。因此三哥的遺體接回來後,我們明天就要請道場下葬。不知道,這兩天會不會有節外生枝的事。”
“妳們後面的打算是什麽?”我問道。
劉忻媛輕輕的搖頭搖頭道:“壹切,都要等到三哥遺體下葬之後的那次會議才能定奪。但從上次的會議來看,三叔已經開始公開為二哥趟雷了。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樣做,因此還要在觀察壹下。”
我當然跟林茵夢有約定在線,還不能將三叔跟劉憲中的關系告訴劉忻媛。只是反復提醒女人,壹定要對這個三叔的行為保持警惕。
“嗯,我覺得還好吧。”女人擡頭看著我說道:“我覺得妳有點太緊張了,三叔畢竟也是看著我們長大的,而且,他還救過我的命,我覺得他就算支持二哥,也不會傷害到這個家。”
“哦?三叔救過妳的命?”
“是的,這件事,三叔不讓我跟人提起過,我也就從沒跟人說過。”劉忻媛言下之意,我是第壹個知道她這個秘密的人:“五年前,蓉城槍械廠的生意遇到了壹些困難,主要原因還是民團跟麻匪之間達成了默契,兩邊偃旗息鼓。因此,那壹次達縣集資剿匪,壹方面是新晉政府官員想造勢為了打壓壹下麻匪提高聲譽,其實也是我們為了刺激槍支銷售,而攛掇達縣新任的縣長做的壹個局而已。”
我點了點頭,這種官商勾結的事,在這個時代不是少數。
“所以在當時,為了公開表明劉家的態度,我選擇了親自參與繳費的集資行為。”劉忻媛的這段經歷,在山城警界可以說是無所不曉,也是從那之後,這個劉家的大小姐的名聲,走進了大家的耳朵。
“但其實,那個過程也不是壹帆風順的。在路上,我們曾經遇到了好幾個麻匪頭目的阻礙。其中最狠的,還是西嶺山的趙金剛,他的小弟們公然掘斷了西嶺山的鐵路,想要把我們逼到山路然後抓我們。結果,在危機時刻,三叔帶人替我們解了圍。”
這話劉忻媛雖然說得輕巧,但其實其中的兇險我壹聽就明白。幾年前西嶺山的趙金剛,勢力之大甚至超過如今的胡老三。此人盤踞在深山,沒有買賣不出來。因此政府軍的幾次征繳都無功而返。直到去年,還是國民政府花了重金才把他們收編下來。而趙金剛的手下人眾,居然組成了壹個團的兵力。這還不算那些不願投軍的人。因此,在當時三叔能將劉忻媛從趙金剛的手下就出來,著實是要點本事的。
“所以就算現在家裏有壹些不和諧的聲音,但我內心還是壹直感激三叔的。”劉忻媛說道:“畢竟當時面對趙金剛手下的幾十條槍,如果不是三叔帶著十幾個人做出要跟對方拼命的架勢,那次估計我會遇到大麻煩。別看這個家族勢力這麽大,真要玩起這刀槍上的買賣,也不是人人都敢的。”
我明白劉忻媛話中的意思,雖然是山城富豪,但畢竟劉家世代是商人買賣的家族。跟本身黑道出身的曹金山相比,要讓劉家這些貴人們去槍火林中走壹遭,可不是件容易的。所以聽劉忻媛這麽壹說,這個三叔看上去也算個有點膽色的人物。
“那件事之後,三叔對暗中保護我的事壹直緘口不言。也算事因為那件事,我聲名大噪,槍械廠的買賣也好了不少。而這個事也就成了我三叔之間的壹個秘密。”劉忻媛說到這裏,嬌羞的看了我壹眼,顯然是話中話有。
然而此時,我心裏盤算的確是昨日得到的關於那個麻匪頭子“刀疤臉”胡老三的小說,本來我是想要跟劉忻媛了解壹下此人的背景,讓她去查壹下這個人到底在搞些什麽鬼。只是眼下,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的壹臉病容,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通過最近的深入交流,劉忻媛內心的想法我已經慢慢摸懂了。雖然在此之前,她跟林茵夢之間確實是同壹陣線。但那是因為在當時,壹是兩人的目的都是為了調查劉憲原的下落,二是因為家族正在面臨巨大的壓力。
但如今,隨著劉憲中在家族中的擡頭跟三叔的介入,可以看出,劉忻媛也在刻意想在家族的這兩股勢力集團中保持中立。至少,如果劉憲中真的得到了家族的更多支持,劉忻媛是不會為了維護林茵夢利益集團而選擇撕破臉的。因為在她眼裏,只要能維持好家庭局勢的人,她都會選擇支持。想通了這個曾經,我突然情不自禁的對女人這難得的胸襟為之旃檀。
“怎麽了,想什麽呢?”劉忻媛看我發了會兒呆,開口問道。
“啊,沒事,想到了壹點別的事,不打緊。”我看了看窗戶外面正對著的窗口問道:“對面的房間,是住著誰呢?”
“三哥啊。”劉忻媛這麽壹說,我才發現了劉憲原的臥房,就在劉忻媛房間的正對面。只是此時,裏面還是壹如既往的黑壓壓的壹片。
死者已矣,我心中對這個山城富豪微微嘆息了壹聲,想要將身邊的女人輕輕扶著躺在了床上。然而沒想到的是,劉忻媛的左手突然有意無意的搭在了我的兩腿之間,而且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按在了我的那下體上面。
顯然,跟上次在小屋裏相比,這壹次女人的行為並不是不小心為之。因為此時女人不光眼神正看著我下體的位置,還反而在上面揉了兩下。
“累不了,要不要我給妳吹壹下。”女人突然的挑逗,讓我有些猝不及防,甚至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我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大小姐嘴裏,竟然會用這樣壹個粗鄙的詞來說話,而比起這句話,女人想做的事卻更加跟她的身份不符。壹瞬間,這種因為女人身份帶來的強烈反差讓我的下體立即充盈起來。
如果說壹開始抱著女人,我能做到心如止水。但這句話壹出來後,我就算是柳下惠也難以把持。面對女人的“示好”我壹言不發的看著女人,就像是在等待著女人的主動。然而,有時候偏偏男人就這麽犯賤,明明是送到嘴邊的肥肉,我卻硬是把她吐了出來。
“要走了嗎?”劉忻媛看見我將她慢慢的按回床上,雖然也沒有的我,但語氣中還是有些失落。我伸過頭去,在女人蒼白的唇上親親吻了壹下,安慰著說道:“今天就別折騰了,妳好恢復,過兩天我再來看妳。”說完,我又突然狡黠壹笑道:“等妳身體恢復了,我壹定把妳給肏了。”
從我嘴裏,同樣說出來了壹句十分粗俗的話。
“不,妳過來不太方便,等我好了,我讓我的保媽給妳電話,約妳在外面見面吧。”縮回了被中的女人,用壹雙微紅的妙目,看著正要離開房間的我。面對著女人這個眼神,我的內心很復雜。相比起壹直跟我若即若離的林茵夢,劉忻媛似乎壹開始,就變成了壹個跟我在熱戀壹般的女人。然而也就在這時,女人的嘴裏卻突然說出來了壹句讓我有些不悅的話。
“妳跟妳的未婚妻分手好不好,我壹定把妳伺候得更好。”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我知道,她這句話是認真的。女人對我真的動了心,而這頭母豹子也定然會不放過那些更她爭奪同樣獵物的人。想到這個層面,我的背心突然壹陣發涼。甚至連最後的告別都沒說,就離開了劉忻媛的放假。
半個小時後,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此時空無壹人的房間,讓我突然對雨筠的安危產生了壹種強烈的不安。知道看見雨筠放在床上換下來的衣服,我才想起昨天開始,她已經去玉蓉那裏上班了。這還是自此去年雨筠搬到我家裏後,第壹次我壹個人回家。身邊壹下子沒有了女人服侍我洗澡,我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門外兩個女人故意壓低了嗓音的對話,將我迷糊的神誌慢慢的拉回了現實。這兩個說話的壹個是雨筠,而另外壹個,自然是就是幾日不見的玉蓉了。
“累壞了吧。”當玉蓉見到雨筠身邊壹臉倦容的我走出臥房的時候,笑嘻嘻的看著我的樣子說道。然而此時我的心裏,卻在琢磨著今天劉忻媛給我說的最後壹句話,雖說我不相信劉忻媛真的會因為我而對雨筠有什麽註意,而且剛才也暗中叮囑了她最近別壹個人亂跑。但想到玉蓉跟劉忻媛的關系時,心中還是難免會有壹層芥蒂。
“去了趟蓉城,昨晚連夜趕回來的。”我也很快註意到,此時雨筠和玉蓉身上,還穿著他們去那些富豪家兜售首飾時穿的統壹的制服,便問道:“妳們是剛回來嗎?”
“是啊,妳猜我們今天去了哪裏?”玉蓉見我壹臉好奇,頓了頓說道:“今天我們又去了妳們王局長那裏。”
“哦?”其實,我還沒有告訴雨筠,我跟王局長最近出現了某種意義上的競爭關系,只是假裝好奇的問道雨筠:“妳有告訴他們妳的身份嗎?”
“當然沒有啦。”雨筠說道:“我不是給妳講過嘛,我在玉蓉那邊的身份只是她的助手。不過,妳們王局長的太太可真是有錢啊,壹次竟然買了接近三千塊的首飾。我說,妳為什麽沒給我買這麽多呀,是不是妳的錢拿去給別人花了。”
我見雨筠的臉上,寫滿了新人上任的興奮感,當然明白女人是故意在擠兌我,於是也配合的做出壹臉無辜的表情到:“哪有,我的工資有多少妳又不是不知道。況且,以前妳要的東西,我什麽時候含糊過。”
雨筠假裝呸了壹聲說道:“妳還裝無辜,不過,我是知道的啦。我只是好奇,為什麽妳們王局長,明明工資收入比妳高不了多少,她的夫人卻可以這樣花錢。看來,妳的這個上司最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些油水。”
雨筠所說的這油水,當然是從劉憲原那裏挖來的。不過雖然我並沒有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聊,身邊的玉蓉忍不住卻插嘴說道:“對了,頭。上次妳給我說的事,有些眉目了。”上次跟玉蓉見面時,我曾叮囑玉蓉幫我多留意王局那邊的消息。今天她主動來我家裏,看來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雨筠見我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自然借口說去準備晚飯而離開了。等雨筠消失在了廚房,玉蓉才壓頂了聲音說道:“頭,妳最近調查的案子真不打算告訴雨筠麽?”
“這件事跟她無關,她跟妳不同,妳有警察的經歷,知道怎麽把握分寸。但是她不壹樣,壹旦處理不好,就會引來更多的麻煩。”我頓了頓說道:“怎麽了?有遇到什麽麻煩麽?”
“那倒沒有,我也沒有告訴雨筠妳要我調查的事,這樣反而可以讓我的戲做得更足壹點。雨筠心思細膩,而且為人比較前輩。所以在王局老婆那種趾高氣昂的闊太太面前,她反而能處理得比我更好。”
我點了點頭,很從容的將玉蓉手中剝開的橙子掰了壹塊,塞入自己的嘴裏後道:“說吧,今天有什麽發現?”
玉蓉被我這有些輕佻的舉動弄得嚇了壹跳,悄悄看了壹眼廚房的方向,然後才白了我壹眼說道:“今天我們跟王局的老婆閑聊了壹陣,當然話題主要還是女人喜歡的那些首飾,衣服什麽的。雨筠心無旁騖,反而跟王局的老婆聊得很開,後來王夫人壹開心了,就拿了幾件王局最近送給她的幾件首飾給我們看。結果在這批首飾中,有壹件我卻是很熟悉的。”
玉蓉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個系列叫小燕飛,每壹件上都是以燕子作為裝飾。由於每只燕子都需要三十六片銀片穿成,因此對工匠的手法要求非常高。不過這個款式,是在十幾年前特別流行的款式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做的。”
“但是妳剛才說,她這些首飾都是新打造的。”
“是啊,雖說這做的人少了,但手藝畢竟也沒有失傳。在山城之中,就有壹個人曾經特別精通這個系列的銀飾。我想,我說道這裏,妳已經能猜到我說的是誰了。”
“鳳巧爺?”
玉蓉點了點頭道:“不過鳳巧爺手廢了後,已經再也不能打造這小燕飛了。而且就我以前對王記的那幾個鳳巧爺曾經的徒弟了解來看,他們也不會打這小燕飛。”玉蓉看了我壹眼,緩緩說道:“因此,我借機問過王夫人這個銀飾的由來,而結果連我都很意外,這些銀飾,居然是周敬堯送王局的。”
“周敬堯?”聽了這個名字,我突然想起,周敬堯治下所經營的周家銀鋪,其實也是山城的老字號了。只是因為這兩年王記的崛起。加上周家這兩年最賺錢的其實是在其它的領域,以至於我並沒有對他在銀器這壹行有特別的關註。
玉蓉似乎明白我內心說想,接著道:“頭,妳知道,周敬堯是周記首飾行的老板。在幾年前,周記還是山城第壹大的首飾行。但是這兩年王記後來居上,靠的主要是是王記肯花錢,不僅對工匠舍得花錢,也舍得花錢包裝。”
我明白玉蓉的意思,周敬堯的精明是世人皆知,摳門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比起王記在社交場的各種揮金如土的行為,周敬堯個人的感覺壹直是壹點賠本買賣也不會做。因此,這壹次看來周敬堯拋出這麽大的手筆,定然是另有所圖。
“當我註意到這個事後,就壹直在嘗試從王夫人嘴裏套出更多的話。比如到底周敬堯給王局送禮,安的是什麽心。”玉蓉說道:“也是走運,旁敲側擊之下,這個只顧自己炫耀的母老虎竟然說出了真相。她大概的意思是,最近周敬堯從蜀中收了壹大批綢布,需要走水路送到南洋去。因為這些綢布都是花了大價錢包裝好的,為了避免再開箱的損失,他們就找王局想要幫忙打點下碼頭檢查的那批人。而這件事,在王夫人的眼裏,當然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玉蓉說的沒錯,這件事比起戒嚴期間搞壹張通行證,確實是小事壹件。但聽了玉蓉的話,我心中卻突然撥雲見日壹般,立即想到了昨日在蓉城,我們見到的那個布料店。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布料店跟周敬堯有關系。
想到這裏,我立即給老蔡去了壹個電話,將這次蓉城之行的結果簡單告訴了他,並要他立即去調查那件蓉順商行隔壁的布料店的背景,還有這其中胡老三跟周敬堯之間的關系。
等掛掉電話後,我又跟玉蓉了解了壹些細節。不過這些信息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幫助。我看了看窗外,此時已經時華燈初上的十分,思忖再三後,給劉忻媛打了壹個電話。此時劉憲原的屍體應該已經被接回了家中,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此時劉家的狀態。然而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只是是劉忻媛那個保姆,不過好在劉忻媛已經吩咐了她,將此時劉家的情況告訴我。
從電話那頭的隱約的誦經聲音可以得知,劉家正在做風水道場。在道場開始之前,劉家繼續了之前那個沒有結束的會議。而這壹次,會議的時間很短,眾人很快就拍板了未來的壹年內由劉憲中,林茵夢,跟劉忻媛三人共同決策家中事務,然後再從劉家的後代裏選出接任者。
這個結果是之前我料想的可能性中最大的壹個,也是對劉家目前的安定最有利的壹個。因為這樣三方互相牽制的方式,是劉家維持穩定最好的方法。然而,這也意味著從今天開始,劉憲中就會開始名正言順的插手劉家的管理權。這個壹直讓我感到壓力,卻遲遲沒有出牌的人,著實是壹個難對付的角色。
不過好在,這趟蓉城之行有所進展。除了關於那個綢布店,我還找到了壹些新的線索。而跟林茵夢等人關系的突破,也是我的另壹手貨。
回到山城的這個夜晚,我跟雨筠之間早已經習慣的溫存來得更加強烈。小別勝新婚,也許是今天劉忻媛的那番話,讓我對這個最近被我有些冷落的未婚妻充滿了憐惜。於是在她身上遊走的雙手,也變得異常的溫柔。在床上的女人,永遠就像是水做的壹樣,可以滲透進我身體的每壹個縫隙。知道我最近壹直四處奔波,女人壹直拒絕著我想要讓她幫我弄出陽精的想法,但卻壹邊給我做著按摩,壹邊不斷的親吻著我身上的每壹塊肌肉。而我,竟然在女人這樣溫柔的慰藉中,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我先是回到局裏,翻看了壹遍這兩天的調查進展。老蔡私下告訴我,王局的人這幾天將和平旅店跟老鳳記的那兩個小徒折騰了個老夠卻壹直壹無所獲。我聽了這個消息後,不過也只是微微壹笑不置可否。本來跟那兩個人了解下,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師兄弟在周敬堯那邊工作,不過此事也不急於壹時。因為徐飛那邊,關於上次我們想到的那件三十年前的殺人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其實,情況可能沒有妳預計那麽樂觀。”徐飛壹邊從壹個公文袋中拿出壹堆已經發黃的調查記錄,壹遍說道“事情畢竟太久了,檔案室的檔案中,記錄的檔案也十分不完整。我研究了幾天,並沒有找到什麽當時案件跟現在的聯系。案件的當事人壹共有五人,妳手中的資料死者張海坤,丁伯,黎欣欣三人的記錄。然後另外在案件中受傷的青年女子王雪琳在案件之後離開了山城,而最關鍵的人物富豪黎楚雄,在半年之後在監獄裏患病身亡。”
“在三十年前,這黎楚雄應該是山城最大的富商吧。當時曹金山尚未發跡,不需要懷疑。不過無論是劉家還是像周家,他們這些在山城盤踞了幾代的商人,跟黎楚雄難免會有生意往來吧。”自從昨天得知周敬堯跟王局開始有聯系的時候,我對這個人也開始多上了壹份心。
“這個很難說,因為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記錄可以證明這事。況且,就算是他們之間有生意上的往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徐飛壹邊說著,壹邊將手中壹疊幾乎已經褪色的照片遞到了我面前。
我接過照片,都是壹些死者現場當時的記錄。黎欣欣的行兇目標,首先是鎖定在了那個曾經有警察背景,後來成為私家偵探的張海坤身上。從死亡的傷口和位置來看,黎欣欣應該是是選擇從背後偷襲用匕首刺殺了張海坤。
而在殺死了張海坤之後,黎欣欣又接著將目標轉移到了丁伯和自己的室友雪琳身上。然而,就在驗看最後在搏鬥中同歸於盡的丁伯和黎欣欣的照片時,我的腦海中,卻突然冒起來了壹個問題。
“頭,妳是想問我,為什麽這丁伯和雪琳,會同時在壹個拉貨的火車的車廂中出現,而雪琳的未婚夫卻在另外壹個車廂?”徐飛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明白我想問的問題,可見他在看到這幾張的照片的時候,也有我壹樣的疑問。
“不光如此。”我的腦海中,又是壹個閃念:“從記錄中來看,張海坤死亡的地點,是距離丁伯死亡現場不過數米距離的另外壹個火車車廂裏。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背後被人捅上壹刀。妳覺得,可能會不驚動丁伯二人嗎?更何況,這個雪琳是張海坤的未婚妻,壹個人遇到襲擊,卻不驚動自己的未婚妻?這點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徐飛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壹般說來,除非是咽喉部位受到刀傷,不然在受傷的時候發出喊叫是人最本能的反應。張海坤的死亡傷口是在背上,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壹刀刺穿了心臟,死者也會掙紮壹陣才死的。”
“這還只是其壹。”我將張海坤的傷口照片拿在手裏,招手叫徐飛靠近壹點說道:“妳看這傷口的形狀,這可不是壹刀斃命的。黎欣欣是女子,還是壹個女大學生,從這十幾處深淺不壹的傷口來看,黎欣欣只是握著匕首在張海坤的背後壹陣胡亂狂刺。妳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徐飛聽我說完,點了點頭道,“說明,這個黎欣欣並不是壹個具備很強殺人能力的人,這就更解釋不通為什麽張海坤沒有驚動另外兩人。而且,還有另外壹個問題,就是為什麽她會在搏鬥中,跟丁伯同歸於盡。要知道,從這照片上來看,這個丁伯雖然年過花甲,身體卻是矯健如壯年。恐怕,就算是有三個黎欣欣,也做不到這壹點吧。”
“所以,這件事恐怕沒有我們看道的那麽簡單。”說完這句話,我將手上的照片放了下去,然後又拿起來了當時的記錄。
“頭,我猜測也許有兩個可能性。”徐飛說道:“其壹,就是現場可能還有其它的人存在,與黎欣欣是合謀者。但是,這個可能性雖然存在,我們卻無法解釋,為什麽案件中還有壹個幸存者。除非……”
“妳想說的是跟黎欣欣合謀殺死丁伯的人,正是這個雪琳。”我拿起已經有些模糊了的雪琳的照片看了幾眼,雖然當時拍攝證物照片時面如死灰,但這個女大學生單從臉部的輪廓看上去,也算是個美人胚子。
“這個只是猜測,也許是因為搏鬥聲引來了周圍的工人,情急之下,本來是兇手的雪琳,只能將自己偽裝成壹個受害者。妳看,在報案者的口供中,不是說聽到了丁伯車廂的搏鬥聲後立即趕往了犯案現場麽。”我看了徐飛手中的資料壹眼說道:“不過,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也比較低,畢竟兩個女學生加壹起,也未必是這個丁伯的對手。”
我堯徐飛將雪琳的口供給我,然而徐飛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雪琳,在被發現的時候,是昏迷在車廂裏的。等她蘇醒後,她的精神就出了問題,當時因為她的精神狀態無法達到審問的條件,因此,檔案中並沒有雪琳自己的記錄。”說完,徐飛只是將壹張當時的警局官員,開具的無口供說明記錄遞給了我。
“哎,這樣以來就麻煩了。”我沒有仔細看那個記錄,不過大概也知道,當時的警局不歸國民政府直轄,而是由當地割據的軍閥統屬。平時出了幫那些軍閥當看門口,這些警察啥也不會幹。在當時,恐怕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女子身上的疑點,恐怕除了惦記著黎楚雄的巨額家產是否會旁落他人之手外,這些人也幹不出什麽事來。
“這個雪琳是蓉城人,在出事之後,她在山城的療養院住了壹陣,就由她的父母接走了。壹般說來,如果女孩子遇到這樣的巨大打擊,很多人都會選擇該換環境,甚至改頭換面。而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幾個警察,包括當時的局長在內,都在前幾年退休的退休,離開山城的離開山城。因此,事情過了三十年,如果檔案中沒有記錄,我們也無法再找到這個案件關鍵的人物了。”徐飛見我將資料看完,於是將證物壹壹整理好了仔細的收了起來。
“不過,頭,還有壹件事。”徐飛說著,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將壹張已經幾乎要褪色的照片地給了我。:“據說當時,張海坤也在參與壹件重大的銀器調查案,我不知道這東西跟煙雲十壹式有沒有關系,但據說這是當時張海坤自己留下的壹張照片。”
我立即接過了照片,內心卻突然興奮的壹震。因為就算照片已經褪色,但這堆銀器的精良程度依然是隔著時間的流逝而感受到的。
更何況,此時要證明這件銀器是不是煙雲十壹式,有壹個最好的去處。就是持有另外四件煙雲十壹式的曹金山那裏。
正午的山城,難得的陽光明媚。這對於早已經習慣春季陰冷天氣的山城人來說,是壹件無論平窮貴賤都覺得欣喜的事。似乎就連眼前靠著窗戶跟我對坐的這個富可敵國曹金山,在說話的時候也是眉飛色舞,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壹旁的留聲機實在讓我覺得有些吵鬧。
這是我第壹次來曹金山家裏,雖然以往我們接觸過很多次。但之前跟曹金山會面的地方,大多數還是飯館,戲院,或者是風月場裏。
但這壹次,曹金山將我破例約到家中見面,是因為我以案件有重大線索為由,要求他給我看壹下他手中的幾件煙雲十壹式。而說起這幾件銀器,這個見慣了各種奇珍異貨的山城富豪竟然也是壹臉滿足感。
“這三件,就是牛舌取蜜,桃源迷津跟極樂娃娃”在曹金山的面前,整齊的放著三個木盒子,每個裏面都有壹件銀器。
左邊極樂娃娃,看上去只是壹個普通的玩偶,應該也跟劉忻媛手中的“金翠玉蟾”類似,有很多機簧在其中的玩意。
中間的“桃源迷津”是壹根銀色帶子拴著的壹顆銀球。而只有那個牛舌取蜜最為直接,是壹個粗大的男人陽具壹樣的玩意,就連胯下的兩顆肉丸,也是復制得栩栩如生。
“怎麽,先生為何要看這幾件東西。”跟劉忻媛相比,曹金山言語間流流露對這幾件銀器的關切要更加重壹些。雖然三件銀器均打開攤在我的面前,但從他的態度來看,她顯然並沒有打算要我去觸碰這幾樣銀器。
“曹老板。不是說妳那已經有四件煙雨十壹式麽,為何這裏只見到了其中三件?”曹金山當然能料到了我的疑問,肥大的臉頰上突然流出壹絲詭異的微笑。轉過頭,對著外面喊道:“進來。”
而就在這時,門口那個壹直站在門口伺候的曹金山的年輕女子,轉身走到了我們身邊。
“脫掉妳的衣服。”曹金山對這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發出了壹句讓我意想不到的指令。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聽了曹金山的話,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在自己的背後壹拉。舉手投足間,自然得就像是進屋脫帽子壹樣。
而此時我這才發現,女人的衣服結構竟然也是頗為別致。這壹根帶子,居然是這壹件衣服唯壹的力量維系。就在繩子拉開的壹瞬間,整件衣服已經從她的的身上滑落了。
被陽光照得透亮的房間,立即因為女人的這壹個動作變得更加明晃晃起來。讓這房間增色的,不光是女人呢衣服下完全赤裸的胴體,更因為此時女人的身上,穿著壹件銀光閃閃的網狀內衣。不,與其說是內衣,不如說是壹件穿在身上的裝飾品。因為內衣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住女人身體的關鍵部位。但是這壹件東西,卻偏偏只是暴露了女人的關鍵位置。
高聳的雙乳上四周,被壹條純銀的鏈子夾著,幾根就像是爪子壹樣的器物,正盤踞在女人胸前,恰到好處的夾住了女人腫脹的兩顆乳頭。下體貼身的銀片包裹的身體中,露出了壹片嫣紅的肌肉,女人粉嫩的下陰,在兩側銀片的襯托下若隱若現。不用女人演示,我就可以腦補出,倘若女人的蜜汁流到這些銀片上,那下體的視覺效果會更加完美。
“妳扭動幾下,給張先生看看。”曹金山的話剛說完,那個女人就立即面無表情的扭動了幾下,這幾下的動作十分優雅自然,以至於讓我差點覺得她實在跳舞。如果不是我此時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情欲,恐怕女人散發的致命魅力,會讓我都無暇去打量那件銀器最美妙的地方。
隨著女人如圖性愛壹般的身體扭動,那兩只龍抓竟然隨著女人的動作,開始揉捏起女人胸前的雙乳。女人身上的每壹處銀絲,竟然本身也是壹種機簧。跟隨著女人的每壹次扭動,女人雙乳跟下體的銀片盡然也開始揉捏起女人的身體。看起來,這件銀器的原理跟落入劉憲中手中的“彼岸花露”壹樣,只是從這件銀器的精細程度來看,比起“彼岸花露”要復雜幾十倍。
“好了,下去吧。”隨著曹金山的壹個指令,女人迅速又穿回了衣服站在了門口。我突然覺得,相比於陳鳳兩姐妹,女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性愛奴隸。可以在任何時候只要主人有命令,任何時候也可以立即赤裸相對。而同樣只要主人壹聲命令,又可以立即像這麽若無其事的迅速穿回衣服。
“先生覺得怎麽樣?”
“嘆為觀止。”面對曹金山的問題,我表現出壹臉的興奮感。
“這件東西,叫白龍戲珠,他可是煙雨十壹式之首。”曹金山看了壹臉興奮的我,以為女人的姿色讓我有了如此的反應,哈哈壹笑道:“這壹件,可是我花大價錢弄來的,為了得到這個白龍戲珠跟牛舌取蜜。我買下了整間那個有名的南山藏物館。不光如此,這白龍戲珠的妙處在於,必須要找到”杏花雨露“體質的女人,才能真正在床上發揮這件銀器的最絕妙之處。不瞞先生說,比起買下這兩件銀器,找到這個女人的難度要大上十倍。”
“哦?”我有些意外,這個女子雖然也算得上絕色佳人,但並非那種傾國傾城之人,以曹金山的勢力來說,這似乎並不是什麽難事。
““杏花雨露”的體質,在女人身上是萬裏挑壹。這個女子,家裏在山城也是有點名堂的商人之後,壹般家庭想要攀上她們家的親事已經是遙不可及,因此要她來當我的玩偶,自然是要話費些心思。“曹金山看了壹眼我的表情,有些得意到道:“也許等那天先生如果有興趣了,可以試試這個女子的美妙之處。”
“在下可不敢破壞曹老板專美的雅興。”我知道男人的心思,收拾起了偷偷看著女人的眼神說道:“前不久只聽說,這南山藏物館易了主,沒想到竟然是曹老板花錢買下的。”
“是啊,雖說南山藏物館這些年因為政府問題,很多珍寶被充了國用。但我還是花了接近二十萬錢,才拿下這件藏物館。”
“那就是說,這兩件器物壹件最多就值十萬?”說真的,雖然二十萬元雖然是壹個很大的數字,但倘若以這場賭局來看,十萬的價格能收到壹件煙雨十壹式,絕對不是壹筆賺翻天的買賣。
“不,價錢十萬壹件,但獲得牛舌取蜜跟白龍戲珠,卻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如果不是因為藏物館老館主突然因病逝世,而他的兒子又偏偏遊手好閑欠了壹大筆債,我也不能現在就把這藏物館弄到手。所以若論上這件事話費的精力,反而不如另外兩件直接花錢來的方便。”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這老館主的“病逝”絕對不是突發情況,沒準,這壹切都是曹金山安排好的壹個騙局而已。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心思來追究這件事,當下只是問道:“按照藏物館的規定,在新入庫壹個藏品時,都要仔細記錄這件東西的背景以及接收記錄,不知道曹老板那裏是否有這兩件器物的入庫檔案?”
“哦?先生對這個有興趣?”曹金山說道:“說實話,我本以為今天先生來此,是給我帶來了壹些劉忻媛的最新消息。沒想到現在在我這裏呆了半個小時了,竟然對此事只字不提。我希望先生幫我給劉小姐帶句話,山水莊園的夜宴時間已經快到了,劉家的選擇也要早點讓我知曉,我可是沒有那麽多耐心的。”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此時的焦慮,從上次答應曹金山的委托以來,劉家的事就壹直是逡巡不前。我本想等今日從曹金山這裏走後再去劉家打聽他們的最後結果,沒想到此時曹金山先提起了此事。然而眼下,我不比急於將昨日從劉忻媛那個保密告訴我的事立即告訴曹金山,而是拉開了我的外套,從內兜裏取出來了那個我從徐飛的檔案裏面得到的銀飾照片。我有十足的把握,曹金山看到這張照片後,壹定會給我說什麽。因為剛才見到的穿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白龍戲珠,分明就是我帶來的照片中,那壹對已經有些模糊銀器。
果然,當曹金山看到這張照片之後,臉色也立即陰沈了下來。他帶著壹種驚疑的目光看了我壹眼,然後立即起身從身後的保險櫃裏,拿出來了壹疊信封道:“這些東西是我從藏物館得到的。雖然已經翻看多次,但並沒有發現太多的端倪。先生先看完,我再告訴先生壹些也許先生會感興趣的事。”
說完,曹金山手中的那疊信封遞給了我,而果然如曹金山所說,其中壹個信封,立即吸引了我的註意力。壹個發黃的信封封面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毛筆字:“關於煙雲十壹式的調查報告。”
落款是武誌忠,也就是前不久過世的南山藏物館館長。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