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大盜搞女人 by 書吧精品
2018-5-25 06:01
我,王歡,終於開始逃亡了。我真正的名字自然不是王歡.幾個月前我就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南方出差時便鬼使神差地辦了幾套假身份證,其中的壹個就叫王歡;前些日子還配了壹副隱形眼睛――我打小就戴眼鏡,眼鏡壹摘,妻有時都認錯人。當然,這壹切都是為了今天。
接到朋友的電話,我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雖然逃亡的念頭也轉過幾次,甚至還想過逃亡的路線,但這壹天真正來臨得時候,我還是有如夢遊壹般。直到西行的列車已經開出了很遠,我的心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看身邊僅有的筆記本電腦,我不由暗自埋怨自己:「總說自己的心理素質好,真遇上事兒,驚慌到這步田地!」。衣服自然沒帶;家裏不寬裕,上有老下有小的,自己出事也就罷了,總不能讓家裏再受苦,身上便只帶了6千多塊錢.又想起單位自己使用的電腦好多私人的資料沒有處理,心下只能嘆息,壹切聽天由命吧。
買車票的時候只想著怎麽盡快逃離這座城市,逃得越遠越好,這時才清醒下來,這趟列車是開往西安的,而自己竟也糊裏糊塗買了張去西安的臥鋪。我在單位不大不小是個頭兒,出差時要麽飛機要麽軟臥,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習慣真是害死人!」,我看了看上車時換回的鐵牌,好在還是硬臥.逃亡的路不知什麽地方是盡頭,身上的錢不多,總得省著點花,我提醒著自己。
定下神來,才發現對面的鋪位趴著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正饒有興趣地望著我,見我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笑道:「妳這個人可真夠怪的了,都看了三個小時啦,外面就那麽好看?」,甜甜脆脆的,是地道的京腔。
時下已是初冬時節,車窗裏掠過的土地上殘留著大塊的雪,灰暗暗的象我現在的心情。
北地已經下雪了,我身上沒由來的感到壹絲寒意。
揉了揉變得麻木的脖子,我換了個姿勢使自己更舒服壹些,看對面也更清楚了。
很意外的,對面的女孩眉目如畫,竟是個可人的美少女。
不知打什麽時候起,我就很怕和女孩子接觸,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好像她們很容易讓我腦海深處泛起壹些可怕的念頭.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我身邊只剩下同性的朋友,談笑皆禿瓢,往來是和尚。妻當然十分的滿意,連我的朋友都說我是那個城市裏最後壹個「已婚處男」。現在又在逃亡的路上,我自然壹點心情都沒有,淡淡的回了句:「是呀!下雪了嘛。」便轉過頭來閉目養神,腦子裏卻突然壹閃,這女孩的面孔隱約有些熟悉,象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陪我說說話嘛!」,話音裏有些瞋怪,但更多的是撒嬌,「我好悶呀!」,接著便感到壹只柔軟的手輕輕推著我的肩膀。睜眼壹看,那只手果然秀氣又不失肉感,順著伸過來的胳膊再看過去,灰色的羊毛衫恰到好處的體現著胸前凸起的完美形狀讓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幾秒。
女孩顯然註意到我目光的去處,下意識的把胳膊縮回去護在自己的胸前,瞋道:「妳,討打呀!」我的臉頓時熱了起來,我想它壹定紅的厲害。
「就妳自己?」我連忙轉移話題沒想到我這句話卻讓女孩露出了戒備的神情。我壹下子反應過來,剛才色色的目光和這句話加起來,就像是狼外婆與小兔乖乖的對白。
「我不是狼外婆……」,我趕忙解釋,話裏透著說不出的真誠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從小媽媽就說我的聲音像播音員;妻也說我的聲音有穿透力,特別容易讓人接受,還說是被我的聲音騙到手的,全然不顧我和她5歲就相識、15歲就拍托的事實。
女孩的神情正如我所料的放松下來,卻沒忘了給我壹個白眼:「妳以為我是小白兔呀!」,接著「噗哧」壹笑:「妳怎麽知道我在想妳是不是……那個狼?」我沒好氣的回道:「胳膊抱的那麽緊,就像個受驚的兔子,我再不知道自己被人看成什麽狼還不成白癡啦!」她的臉似乎也紅了,小聲道:「誰讓妳……」,頓了壹下,沒往下說氣氛變得尷尬,可我卻覺得原本陌生的兩個人好像突然親近起來。驚恐了壹天的心好像也需要壹些輕松或者無聊的話題來撫慰,我便率先打破了沈寂。
「真的是壹個人嗎?」她搖搖頭,指了指上鋪,眼光黯淡了許多。
我伸著脖子壹看,卻吃了壹驚,上鋪是睡著人,不過不是壹個人,而是兩個人!外面的壹個壹頭青絲鋪在枕頭上,顯然是個姑娘,她正擁吻著另外壹個人。由於角度的原因,我看不清兩個人的面龐,只看到被子下面此起彼伏,象是有只老鼠在鉆來鉆去。這情景顯然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我的同學.」她看出我的驚訝,輕輕說明著。
我下意識的又看了看下鋪,兩位年長的老者聚精會神的下著象棋,執著的神情好像天地間只剩下棋盤和棋子,其他的似乎都不存在了。
「還好!」,我由衷地道,「幸虧他們下的是中國象棋,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呢!」,我特意在「中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女孩被我逗的笑了起來,「妳呀,都什麽年代啦……」,又裝模作樣的打量我壹番,道:「妳看著也不老嘛,怎麽那麽封建!」
在這個年代,「封建」已經成了忠誠愛情的另壹個表達式。「我老土嘛」,我先自我貶低,然後反擊道:「可妳才幾歲呀?再說了,這畢竟是公共場所嘛。」
「玩的就是心跳,不刺激還沒意思呢。」她似乎已司空見慣。
「玩的就是心跳,不知我逃亡算不算玩的心跳,妳和壹個逃犯有說有笑算不算玩的心跳?」,我心裏暗自嘀咕,女孩又甩來壹道問答題:「妳猜猜,我有多大?」
女孩的眼睛明亮而又調皮,臉頰白皙水嫩的如同日本豆腐,我腦子裏飛快的計算著她的年齡:「十七、八歲?那應該是個高中生,可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節假日,壹個高中生怎麽能坐在這火車上呢?」,我疑惑的四下打量了壹番,行李架上赫然立著幾只小提琴的琴匣,心下豁然開朗,煞有介事的道:「妳今年17歲,是北京音附高三的學生。」
女孩「啊」了壹聲,滿臉的驚訝:「妳認識我?」,顯然我猜到了正確的答案。
「小姐,妳不會那麽有名吧?我可是累死了好幾十萬個腦細胞才……算出來的。」我壹面壹本正經地說著,壹面暗自奇怪,妻可從沒和其他的女孩分享過我的幽默,以致單位裏好些喜歡我的女孩或女人都說我是個不懂情趣的木頭,可我真的是木頭嗎?還是逃亡的心理壓力讓我選擇幽默?
「真的會算嗎?」女孩自言自語,臉上壹片疑惑。不過,當她的眼睛順著我的眼光走過的路線掃了壹圈後,很快發現了她是在哪裏露出的破綻,探出身子狠狠擂了我幾拳,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