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南風醫院，柳薇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冷月和李傾涵壹同來看望古天。
　　古天啼笑皆非的看著病房裏的衣香鬢影，鶯鶯燕燕。這三個秀麗無比各有千秋的大美女往那兒壹站，病房內頓時如群芳爭妍般壹片風光旖旎。
　　柳薇淚眼朦朧，壹臉擔憂的望著古天，兩只小手緊緊的握著古天的胳膊。
　　“哎呀，薇薇，妳別擔心啦，我沒什麽事，就是想在醫院休養兩天。”古天不斷的安撫著柳薇道。
　　“老公，妳怎麽住院了也不告訴我壹聲，我來得太晚了。”
　　柳薇的語氣有些顫抖，帶著些許的哭腔。她現在心裏充滿了擔憂，自責，愧疚等壹系列復雜的情緒，甚至還有壹種無可奈何的羞恥感。
　　柳薇現在對身邊的人和事都非常敏感，古天受傷住院卻沒通知她，反而身為前女友的冷月卻比她還早到，對愛情已經非常迷茫的柳薇甚至心亂如麻的想著古天是不是發現她出軌了，然後用這種方式疏遠她。
　　“薇薇，我的傻寶貝，我就是怕妳擔心，才沒告訴妳，妳最近身體也不是很好。都怪陳銘這個大嘴巴，這事弄的。”古天抓起柳薇的小手，溫柔的解釋道。
　　壹旁的冷月和李傾涵無語的對視壹眼，總感覺無緣無故被餵了壹嘴狗糧。
　　“得了，既然妳沒事，我倆就先走了，不打擾妳們小兩口秀恩愛了。”冷月神色怪異的突然開口對古天說道。
　　“哎，這個實在招待不周，改天我請妳倆吃飯。”古天聞言有些尷尬，帶著歉意沖冷月和李傾涵回道。
　　“沒事，古天妳好好休息吧，我和月月就先走了。”李傾涵說完對柳薇點點頭，然後被冷月拉著手離開了病房。
　　冷月心裏也有點不舒服，雖然已經分手，但任誰看見曾經屬於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妳儂我儂、恩愛無比的樣子，心裏都不會太痛快。
　　“媳婦兒，聽話，回去好好休息，我真沒事，明早我就出院，不在這住了。”
　　古天輕撫柳薇的臉蛋柔聲說道。
　　“不，今晚我留下照顧妳。”
　　柳薇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心疼的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撫摸古天左臂上的傷口。
　　“媳婦兒，妳在這兒咱倆都休息不好，妳回去好好睡壹覺，我也想安靜的想些事情。明天我就出院去妳那陪妳，好嗎？”
　　“那……妳在醫院多休養兩天吶？”
　　“不用，本來就可以不住院，我就是想清靜壹些，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篤篤篤！”
　　房間內古天和柳薇正壹片溫馨的小聲說著情話，壹段沈重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請進！”
　　房門被打開，依舊穿著壹身帥氣警服的唐振江威風凜凜的大步走來。唐振江身後跟著壹個年輕姑娘，看摸樣也就二十多歲，身形苗條，容貌秀美。同樣穿著藏藍色警服，英姿颯爽。
　　年輕的女警壹進屋就瞪著雙大眼睛，目光淩厲的審視著古天。
　　“古行長，很抱歉又打擾妳了。”唐振江很有禮貌的跟古天打聲招呼。
　　古天坐起身子跟唐振江握了握手，然後微笑著回道，“沒打擾，辛苦唐隊長了，這次來是？”
　　“是這樣，我們已經確定南風路襲擊案的嫌疑人。”
　　“哦？是什麽人？”古天驚訝的問道。
　　“嫌疑人名叫黃文斌，外號黃瞎子，河東伍洲人。三天前乘火車來到帝都，壹直住在天辰郊區。”
　　“黃文斌，黃瞎子？我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黃文斌今年五十八歲，兩年前身患肝癌晚期，兩個兒子都在帝都工作，但他們對黃文斌來帝都完全不知情。我們查看了南風路附近的所有錄像，推測黃文斌的逃離路線肯定經過精心策劃，他幾乎完全避開了沿途的攝像頭，甚至不排除有人接應他逃跑。”
　　“肝癌晚期，兩年前？那這個黃瞎子活不太長了啊。”古天聞言點了點頭。
　　他現在確定這個黃瞎子就是個死士，別說已經跑了，就算被抓了也沒什麽損失。
　　“古行長，從現場的撞擊程度和監控顯示，這個黃文斌的行為已經算是殺人未遂了。所以出於對妳的安全著想，還有能夠更早偵破案件，希望妳能將跟本案有關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可以嗎？”
　　唐振江嚴肅的看著古天，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因為他壹直覺著古天隱瞞了壹些很重要的信息。這個黃瞎子跟古天無冤無仇，而且是壹個身患絕癥的病人，那控制黃瞎子的幕後兇手壹定是古天的仇敵。
　　上頭要求盡早破案，那如果古天說出這個人或者勢力，他就不至於這樣大海撈針的尋找黃瞎子。如果能提前縮小偵查範圍，就壹定能更快的鎖定兇手。
　　“唐隊長，可我真不是認識這個黃瞎子，我也不明白什麽人想殺我。”古天搖了搖頭說道，然後面色真誠的看著唐振江。
　　這時唐振江身後的小女警往前走了壹步，然後俏臉憤慨的沖古天吐槽道：“我說妳這人怎麽這麽軸呢？那黃瞎子已經跑了，這次沒得手，妳能保證他不會來第二次嗎？”
　　“晚壹天抓到兇手，妳就得提心吊膽壹天！我們為了妳的安全著想，妳老遮遮掩掩的是什麽意思？”
　　“小雪！”
　　古天面色平靜的看著年輕女警嘰嘰喳喳的說了壹大堆，然後轉頭看向唐振江，“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們刑警隊的呂雪同誌。”
　　“有些話不是我不能說，而是在這種情況下，說了也沒有意義。這樣吧，唐隊長，這次還是辛苦妳了，等我出院，我請妳吃飯，咱們再好好聊聊怎麽樣？”
　　古天點了點頭，他也沒理會呂雪的挖苦，而是沈思了片刻，才擡頭跟唐振江說道。
　　病房內的氣氛有些凝固，唐振江無奈的看著古天牽起身邊美女的小手，送客之意躍然而出。
　　“好吧，那我就等著吃古行長張頓飯。”唐振江點點頭，然後示意呂雪壹起離開。
　　“可是……”
　　“薇薇，幫我送送唐隊長。”古天拍了拍柳薇的說道。
　　“唐隊長慢走。”
　　送走了唐振江，柳薇陪古天吃了晚飯就打車返回了公司宿舍。壹方面是聽從古天的意見，另壹方面，柳薇也沒忘記身體裏還殘留著壹些讓人難以啟齒的東西。
　　柳薇滿心羞恥的在浴室中壹遍壹遍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但穆磊帶給她的那份屈辱卻如刀刻般難以磨滅。
　　張家，流雲山莊。張帆壹臉憤慨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張揚看著弟弟壹副無處撒氣的模樣，樂呵呵的沖他說道：“那妳就沒還手？”
　　“我可不想還手了！……但我好像打不過那個瘋女人。”張帆神色郁悶的回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幾個帝都的大紈絝，不知道在哪聽到張帆被魔都來的魔妃方若雨狠狠的收拾了壹頓，對他好壹通嘲諷。
　　回過味來的張帆越想越生氣，他憋著壹股勁兒下定決心想要找回場子，奈何壹時間也無從下手。
　　不過張帆也是明白人，自己想不到辦法，那回家找他哥就完了，反正這個事的起點也在張揚這。
　　“嗯……方若雨的前夫曾經是特種部隊的教官，她會點防身術也不足為奇。”
　　張揚點了點頭，壹臉妳活該挨揍的表情。
　　“不是，哥，為啥受傷的總是我啊？妳下次有啥安排不能提前告訴我壹聲啊？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張帆看著張揚的表情更加郁悶了。
　　“呵呵，有些事妳知道了，就得出去得瑟。不過，挨打有挨打的好處，這裏畢竟是帝都。”
　　“什麽意思？”
　　“明天放出消息，就說妳被方若雨打成了重傷，讓方家上門賠禮道歉。”
　　“方家能來麽？”
　　“肯定不能。我只是找個理由給別人看，通雲集團進帝都這步走的太順了，得讓它退壹退了。張家的面子被妳丟了，那妳就得親自去拿回來。”
　　張揚喝了口茶水，面無表情的對張帆說道。
　　“我能動方若雨？”
　　“為什麽不能動她？方家的手想伸進帝都，就得看我們的臉色。他們目前唯壹的支柱就是通雲集團，以張家的關系，可以輕松碾壓通雲所有的戰略同盟。”
　　“方若雨是朵帶刺的紅玫瑰，看上去十分危險，但只要把那些刺壹根壹根的拔掉，那她就跟其他含苞待放的鮮花壹樣，任妳予取予求。”
　　“方若雨終究是女人，而妳，最拿手的不就是對付女人嗎？”
　　張揚的聲音仿佛有壹股魔力，聽得張帆心神壹蕩。他擡起頭看向張揚，發現那雙隱含笑意的眼睛，如大海般的深邃莫測，更有鷹隼般的銳利無雙。
　　“哥，我該怎麽做？”
　　“妳這樣……”張揚小聲對張帆說著壹系列計劃，聽得張帆雙眼冒光，神采奕奕。
　　“去吧，我給妳兜底。”
　　“妥！”
　　張帆走後，張揚回到書房，接起了壹個電話。
　　“餵？”
　　“揚哥，這面出了點事。”
　　“什麽事？”
　　“陳誌峰在方家手裏，魔都方面已經把案子定死了，而且陳誌峰好像把賬本交了出去。”
　　“什麽？妳確定他把賬本交了出去？”張揚聞言臉色壹變。
　　“不太確定，但三鬼的情報是方家從陳誌峰那得到了壹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操！這個陳誌峰真他媽耽誤事兒！”
　　“怎麽辦，揚哥。”
　　“他什麽時候能到帝都？”
　　“快了，方家往他身上扔了幾個案子，加上以前的事，基本活不了了。他們在魔都這面的背景很硬，咱們的關系根本夠不到。”
　　“嗯……這條線妳繼續跟，我要知道陳誌峰都交代了什麽事。告訴三鬼，盡量挖出方家拿到的是什麽東西。還有，賬本的事妳不用管了。”
　　“明白了。”
　　張揚掛了電話，臉色鐵青的揉了揉眼角。陳誌峰並不是張家安排回國的，反而帶著壹個張家必須拆除的定時炸彈。偏偏這個人又落到了方家手裏。
　　方家？方家怎麽會盯著陳誌峰？魔都，方若雲，難道是……古天？
　　第二天，古天自己辦了出院手續，然後直接去天辰分行上班。
　　好幾天沒來天辰分行了，雖然有陳銘和李傾涵幫著他維持銀行的日常工作，但還是積攢了壹些大大小小的瑣事等他這個行長決定。
　　前些日子古天向總行打了申請，幫陳銘把行政級別提到了副行長，正好今天對他的晉升已經審批。
　　古天在晨會上宣布陳銘升任天辰分行的副行長，並將蕭晨從櫃員提到了客戶經理。天辰分行目前已經被古天完全掌控，這樣他也能騰出時間著手別的事情。
　　下午，古天開著車來到龍京總行，面見陳霄鳴。
　　從遭遇車禍到現在，古天心中壹直有個疑惑，陳霄鳴在這場襲擊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昨天早上是陳霄鳴通知古天前往總行，也只有他壹個人知道古天的出行路線。
　　但如果他幫了張家謀害自己，為什麽又托關系幫忙偵破案情？唐振江壹個刑警大隊隊長，壹天內上門兩次問話，顯然上頭有領導催促他破案，而當時能跟分局領導打招呼的也只有陳霄鳴。
　　總行長辦公室內，秘書將冒著熱氣的茶杯端到古天面前。
　　陳霄鳴坐在古天身邊關切的問道：“身體不要緊吧？”
　　“多謝老師關心，身體並無大礙。”古天回道。
　　“老師跟分局打了招呼？”
　　“哦，天辰分局的局長是我的老同學，昨天聽妳說被人襲擊，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麻煩您了。”古天恭敬的說道。
　　“嗨，不麻煩，什麽人幹的，有眉目了嗎？”陳霄鳴擺了擺手，接著問道。
　　“嗯，兇手是幫人幹活的，背後應該另有其人。”古天死死的盯著陳霄鳴，想要通過他的表情看出些什麽。
　　陳霄鳴聞言眉頭壹皺，然後面色疑惑的沖古天問道：“張家？”
　　古天沈默無語。他心裏有些驚訝陳霄鳴毫不掩飾的直接點出張家，但古天不能說，因為他手裏沒證據。
　　“張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妳下手？”
　　“不知道，目前還無跡可尋，等抓到兇手的吧。”
　　“也好，分局那邊我會打招呼，讓他們抓緊破案。”陳霄鳴面無表情的端起茶杯，然後換了壹副要談正事的姿態繼續說道，“小天，這麽長時間咱們也沒聊過，妳對龍京今後的發展怎麽看？”
　　經過上次的股東大會，近兩年龍京銀行肯定無法南北分割了，但龍京銀行現在有錢有人，所以發展還有繼續，陳霄鳴無論代表誰的利益，他都不希望龍京銀行在他手裏沒落。
　　“老師，我制定了壹個比較激進的發展計劃，您要聽嗎？”
　　古天和陳霄鳴對龍京的治理理念有些不同，或者說代表的利益派系不同。龍京南北壹日不分，陳霄鳴就無法完全統治龍京，魔都總部的存在讓陳霄鳴如芒在背。
　　但古天怎麽可能輕易讓原本屬於父親的龍京被輕易分割。
　　“但說無妨，就當時妳我師徒二人私下閑聊。”陳霄鳴頗有興致，拍著古天的大腿說道。
　　“那好，我就說壹說。龍京近些年南北資源幾乎不通，內耗嚴重，對比其他日益壯大的資本銀行，核心競爭力已經不是很強了。”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盡快建立聯通兩邊的中轉樞紐。天成的註資可以按照原計劃繼續增加分行網點鋪設，華中和西北地區的中轉網點由上海總部負責鋪設。”
　　“可這樣大面積投入重資產，給總行的運轉壓力太大了。”陳霄鳴面色凝重的說道。
　　“老師，龍京再沒點壓力，就快被社會淘汰了，各大總行都在吃老本，高層比櫃員還要懶散。現在已經不是幾年前靠關系拉幾個大型對公客戶就能搓搓有余的養活壹個分行的時代了。”
　　“員工怎麽辦？妳上哪找那麽多符合龍京標準的精英？”
　　“提高福利，挖人，招人！提高活動預算，以總行為單位，召開精英招聘會，多花點錢，就當是給龍京銀行打壹次大範圍廣告！”古天大手壹揮，語氣鏗鏘有力。
　　陳霄鳴聽完古天的話，徐徐嘆了壹口氣，“妳這是完全把南北分割的希望殺死了啊。”
　　“老師，南北分割根本就是那些資本家族為了自己的利益策劃的壹場掠奪，就算真的完成，您真能完全掌控龍京嗎？”
　　“您是帝都龍京總行的行長，龍京銀行還要靠您掌舵。我壹直非常的信任您，可您為什麽不信任我呢？”
　　古天非常真誠的對陳霄鳴說道。他始終看不透沈浮極深的陳霄鳴，甚至想不明白這個野心勃勃的老師最終的利益訴求是什麽，但這不妨礙他壹直努力的想要得到陳霄鳴的援手，起碼是明面上的協助。
　　“哎，這樣吧，小天，妳回去做壹個具體的策劃書，下次來總行給我好好研究壹下。”
　　“行，我回去就準備。”古天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對了，老師，冷月目前在總行做什麽工作？”
　　“冷月目前是張董的助理，平時也協助我做些統籌工作。”陳霄鳴回道。
　　冷月曾經跟古天提過，張帆要來總行上班，還讓冷月當他的秘書。這個事張家家住張天澤應該跟陳霄鳴打過招呼，想讓張帆來跟著陳霄鳴學習。
　　張帆這個紈絝子弟指不定有什麽狼子野心，古天可不想如花似玉的冷月真的為事業舍身飼虎。
　　“張帆真來上班了？”
　　“偶爾來看看。”
　　古天思考片刻，隨即擡頭對陳霄鳴說道：“這樣吧，老師，我覺著讓冷月給張帆當助理太不妥當了，審計部不是空了個副部長嗎，讓冷月頂壹陣。我準備重新整改集團監察部，到時候再把冷月調出來，您看行不？”
　　“也好，以小月的能力做助理確實屈才了。”陳霄鳴點點頭同意道。
　　“那好，老師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去看看冷月。”
　　“嗯。”
　　古天出門後稍微整理了壹下著裝，然後大步向冷月的辦公室走去。
　　冷月的辦公室內，張帆心慵意懶的坐在沙發上啃著壹個蘋果，“月月，要我說妳也別上班了，當我私人秘書吧，我壹個月給妳開十萬！”
　　“張帆，妳沒事能不能別在我這晃悠？該幹嘛幹嘛去，行嗎？”冷月短暫的皺了下好看的雙眉，然後語氣厭煩的回道。
　　“妳是我的秘書，為我工作，我當然要時刻監督妳是否盡心盡力啦。”張帆將蘋果放下，嬉皮笑臉的起身說道。
　　張天澤對冷月很好，他拜托過冷月，在外面多照顧和擔待壹下張帆。冷月壹開始也以為張帆能來總行上班，是洗心革面的真想跟陳霄鳴學點東西。
　　可張帆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方式讓冷月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且每次來了就知道在她身邊跟個蒼蠅似的不勝其煩。
　　“張帆，妳父親為妳著想，給妳找了這麽好的學習機會。妳這個樣子，以後怎麽接手妳父親的產業？”
　　冷月壹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說著張帆。
　　張帆走到冷月的辦公桌裏面，低頭俯視著冷月秀美的臉龐。然後伸出壹只手擡起冷月精致的下巴，神色輕佻的說道：“月月，妳做我的女人，以後妳來幫我打理這些產業，怎麽樣？”
　　“滾，妳要不想好好聊天，就趕緊消失！”冷月打掉張帆的手，壹臉厭惡的回道。
　　“月月，咱們倆從小青梅竹馬，我又追妳這麽多年，妳為什麽就不能接受我呢？”張帆順勢抓住冷月的小手，隨即面色有些猥瑣的在冷月耳邊小聲說道：“妳難道忘了，那天我把妳肏出了多少個高潮？”
　　“啪！”
　　冷月羞怒的用另壹只手扇了張帆壹巴掌，因為身體離得太近，力度不大不小。
　　“妳松手，趕緊給我滾！張帆，妳再敢跟我提那件事，我跟妳同歸於盡！”
　　張帆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攥著冷月的小手，然後突然把另壹只手迅速的伸進冷月的短裙中，緊緊的握住了冷月白嫩柔軟的大腿根部。
　　“張帆！妳趕緊松手！”冷月面紅耳赤的掙紮著，但柔弱的嬌軀怎麽可能跟張帆的蠻力對抗。
　　“放手！”辦公室門口突然傳來壹聲怒喝！古天剛走到冷月的辦公室門口，就發現冷月坐在辦公椅上激烈的掙紮著，而張帆正淫笑著抓住冷月的手不放。
　　因為張帆半蹲的身子有壹半被辦公桌遮擋住，所以古天看不見再冷月短裙裏的那只手正不斷揉捏著冷月的白嫩美腿。
　　張帆在站起身前五指並攏，在冷月最敏感的部位狠狠的從下到上抹了壹下。
　　“啊！”冷月背靠著座椅，猝不及防的發出壹聲若不可聞的誘人呻吟。
　　冷她揚起纖細的胳膊還想抽張帆壹下，但被張帆笑著躲開了。
　　“妳怎麽在這？”古天陰著臉問道。
　　張帆轉身與古天四目相對，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凝固，心裏本能地壹寒。
　　古天此時的氣質跟平時完全不壹樣，不怒不笑，但煞氣逼人。張帆感覺古天的眼神跟他哥哥張揚有些相似，只是多了幾分冷漠與憐憫。
　　“笑……笑話，我是龍京的大股東，董事長，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張帆被古天看的有些發毛，卻還故作鎮定的回道。
　　“更何況，冷月現在是我的助理！”
　　冷月惡狠狠的瞪著張帆喊道，“妳趕緊給我滾，張帆，以後再也別來我辦公室！”
　　“從今天開始，冷月被任命為龍京總行審計部副部長，跟妳沒有任何關系了，我要是再看見妳對她動手動腳，就把妳的狗爪子剁下來！”
　　古天語氣冰冷的對張帆說道。
　　古天和冷月雖然分手，但誰不能說已經將過去那段感情徹底忘記。冷月曾經傷害過古天，但古天也壹直深愛著冷月，而如今古天只能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冷月就是古天為數不多的逆鱗之壹。如果有人企圖傷害冷月，那古天會毫不猶豫的將其碾碎！“憑什麽？古天，妳別太過分，冷月只是妳的前女友，我也有追求她的權利。”
　　張帆走到沙發前拿起手機，還有剛才吃了壹半的蘋果，然後淫笑著繼續說道，“就好像這個蘋果，這壹半被妳吃完了，總不能就直接扔掉吧，那多浪費？”
　　“妳看，我也吃了兩口，這樣是不是完美了？”張帆張開嘴咬了兩口蘋果，然後仍在了垃圾桶裏。
　　“張帆！妳能不能別胡說八道，趕緊滾吧。”冷月面色有些羞紅，氣急敗壞的喊了起來。
　　“妳想死麽？”古天對著向門外走去的張帆輕聲說道。
　　張帆聞言，轉過身用壹副誇張的表情說道：“什麽？這可是法治社會，古天，妳可別亂來。”
　　“妳記著，妳要活膩歪了，我可以幫妳回爐重造。”
　　“……”
　　冷月沒等張帆回話，就大步上前將辦公室大門關上。
　　“妳搭理他幹啥，這人就是個壹無賴，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下回他再這樣，妳告訴我，知道嗎？”古天壹臉不開心妳的看著冷月。
　　“放心吧，下回我都不讓丫進屋。哎呀，古天，妳這是關心我呢，還是吃醋了啊？”冷月巧笑嫣然，雙目瀲灩，俏臉微含薄嗔之色，比剛才憑空多了幾分嬌媚。
　　“……”古天狂汗無語。不同於工作上的強勢，生活中年紀較小古天在冷月面前總是被調戲的壹方。
　　大學時期，兩人第壹次開房，還是冷月為了完成賭約，生拉硬拽著他走出校門的。
　　等真到了賓館房間中，古天反倒是害羞的慌了神。冷月壹邊寬衣解帶，壹邊催促著古天洗澡。
　　當冷月只穿著性感的圍胸，光著兩條修長無比的大美腿站在古天面前，這種時候他再不上就可能是有點毛病了。
　　“怎麽把我弄到審計部了？”
　　“嗯，妳先去審計部熟悉壹下工作。最近我會重組監察部，到時候再把妳調過去。”
　　“看妳這意思，想讓我當妳的欽差唄？”冷月笑盈盈的問道。
　　古天給冷月安排的工作權利極大，這樣她也終於能在龍京這個大舞臺上盡情的施展拳腳。
　　“壹起努力吧，龍京以後能到什麽程度，就看這幾年的發展了。龍京即將開始全國大範圍的基礎網點鋪設，那時監察部的任務非常重要，妳要提前做好準備。”
　　古天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說道。
　　“好，我壹定不負領導栽培，多謝古總啦，嘿嘿。”冷月故作嬌羞的上前扶住古天的胳膊，目光狡黠的看著古天。
　　古天穿著短袖襯衫，冷月白嫩的小手扶上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壹瞬間的肌膚之親讓兩人有了些心靈共振。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憶起曾經的水乳交融。
　　“好了，妳先忙吧，我得回分行工作了。”
　　“嗯，那妳註意安全。”
　　古天有些慌亂的離開了辦公室，留下有些悵然若失的冷月，心裏突然出現的波瀾久久不能平復。
　　通雲集團紮根南部，是因為它的基石是能源產業。但目前通雲集團的主要科研方向還是汽車業，服裝業、醫藥業等可以快速回籠資金的實業公司為其保駕護航，同時不斷投資新興互聯網企業拉升集團身價。
　　而汽車、服裝和醫藥就是通雲集團先期進駐華北、東北地區的前鋒企業。
　　經過數年的準備，這三大產業以帝都分部為中心，僅僅兩個月就在眾多壹線、二線城市站穩腳跟，可以說是無比順利，氣象初成。
　　不過，最近好像風雲突變，壹股讓通雲集團高層感到十分不安的邪氣漸漸彌漫。
　　福辰通雲4S店，是通雲汽車公司在帝都直營的三家旗艦店之壹。
　　福辰4S店位於天辰公園北側，地理位置優越，人流量極大。碩大的藍白相間的招牌引人註目，全鋼化玻璃制的透明展廳高端大氣，大廳內裝修奢華明亮，服務設施齊全。
　　今天是福辰4S店團購活動的日子，展廳內人流湧動，幾位年輕貌美的銷售正微笑的推銷著通雲汽車。
　　大廳外突然想起了成串兒的剎車聲，整整十臺通雲S6系列SUV整齊劃壹的停在了4S點門口。
　　也沒人下車，十臺車子就這麽堵在展廳門口，福辰的總經理急忙趕了出去。
　　“哎呀，王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總經理走到最中間那輛車旁邊，面臉笑意的恭維道。
　　SUV車門被打開，壹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走了下來，正是那天周惜文宴請的王總。
　　“妳別遠迎了，我是來退單的。”王總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總，這話是怎麽說的？”
　　“我恒遠集團誠心跟妳們通雲合作，第壹批訂單就下了五百輛車，而妳們通雲就這麽將殘次品賣給我們了？”
　　“王總，不可能啊，我們通雲的汽車每輛出廠都會經過多次嚴格審查，不可能有任何質量問題啊。”總經理聞言瞬間出了壹身冷汗，今天是福辰的活動日，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通雲的汽車要是出了問題，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王總冷笑著接過身後的助手遞過來的資料，“這是妳們先交付的十兩通雲S6的五公裏車檢報告，我找了三家審查機構檢測！這十臺車的發動機在行駛五公裏後都有不同程度的故障，甚至有的殘次零件已經損壞。”
　　“這不可能啊！”總經理大驚失色的結果文件。
　　“檢測結果妳自己看，我沒工夫跟妳討論這些。回去告訴方若雨，要麽按合同賠償，要麽等著上法庭吧。”
　　王總說完壹擺手，帶著其他幾個司機轉身離去。
　　周圍壹群圍關的人面色怪異的看著總經理，大部分搖著頭離開了福辰4S店，甚至有的已經簽完購車合同，也都壹副後悔的模樣讓銷售退回定金。
　　總經理連忙掏出電話打給了上層領導。
　　與此同時，通雲集團下屬的通雲服飾也經歷著幾乎完全相似的壹幕。
　　近壹個月通雲服飾接了數十家大型企業的訂單，卻在這壹天同時要求退款。
　　理由是網上突然傳出大量有關通雲服飾的黑幕，對通雲服飾以高端產品打開市場，然後用殘次布料降低成本，欺騙消費者的內幕描寫的有聲有色。
　　而且通雲服飾下屬數百家旗艦店突然被壹群吵鬧著退貨換貨的暴躁年輕人占領，不但將店裏的擺設和服飾弄得亂七八糟，甚至還動手毆打上前勸阻的售貨員。
　　各地警察不出意外的在這幫地痞流氓逃跑後來到現場，卻也只能裝模作樣的記記筆錄，問問情況。
　　傍晚，通雲服飾發生壹場進駐帝都以來最大的事故，兩個位於天辰郊區的成衣車間突發火災，不但燒沒了小半個廠房，還導致十幾人遭受重傷。
　　華北東北地區的產業接連遭受變故，壹連串的壞消息如同洪水決堤般向帝都分部匯去。
　　通雲分部的管理層人人愁雲密布，壹時間心急如焚。
　　南星大廈，通雲集團分部，會議室。
　　會議室的氣氛極度低沈，方若雨面無表情的坐在會議室首席目視前方，眾多管理層分列長桌兩側低頭不語。
　　“柳薇，目前集團收到的所以退單申請，壹共多少？”方若雨語氣淩厲的問道。
　　“目前大概六成。”
　　“周總監，退單的事妳不用管了，我要求妳務必穩住這四成客戶，可以嗎？”
　　“可以，方總。”、“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最起碼三個小時，壹會都他媽上新聞了，我想請問壹下陳總監，妳們公關部在這三個小時裏都幹了什麽？”
　　“方總，我……”
　　“通雲在帝都不是沒有關系，妳連電話都不打壹個，妳等著我親自做公關呢？”
　　“看在妳是魔都老人，我給妳個機會，今天我不想看到任何抹黑通雲的新聞，有壹個，妳自己去人事部辭職吧。”方若雨冷若冰霜的說道。
　　“好，方總，我這就去。”
　　“馬總，醫藥公司那邊有問題嗎？”
　　“醫藥這邊暫時沒有任何問題。”
　　“好，馬總，回去壹定仔細檢查所有安全問題，所有銷售訂單務必做到完美！”
　　“沒問題，方總。”
　　“何總，馬上邀請所有能來的檢測機構，對帝都所有4S店的車型進行檢測，結果越快越好。”
　　“好，我現在就去。”
　　“柳薇，馬上通知媒體，兩小時後在南星大廈召開記者發布會！”
　　方若雨臨危不亂，思路清晰的下達了壹系列命令。
　　然後雙手按著桌子掃視壹應參會管理，用壹種異常嚴肅的語氣對眾人說道：“妳們都是我親自從通雲總部親自挑選的精英，我早就說過，帝都分部的建立不可能這麽簡單，現在挑戰來了。”
　　“但是只要妳們不自亂陣腳，那就沒人能擊敗我們。”
　　“告訴我，妳們有沒有信心接受這次挑戰？”
　　“有！”
　　“好，現在，所有人回道工作崗位，做好妳們的本職工作，無論外面什麽樣，通雲分部必須正常運轉。散會！”
　　晚上，古天通過柳薇知曉了通雲目前的局勢，於是開車趕到南星大廈。
　　方若雨擡頭看著古天牽著柳薇的小手走進辦公室，滿臉戲謔的吐槽道，“古大少，工作時間妳跟我助理拉拉扯扯的好麽？”
　　“對不起，方總。”柳薇俏臉通紅的抽出小手，像受驚的小兔子般小跑出辦公室。
　　“妳幹嘛呀小姨，我好不容易才和薇薇呆壹會。”古天壹臉埋怨的靠在方若雨的辦公桌上。
　　“妳個小沒良心的，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小姨了是不？”方若雨起身貼近古天，然後伸手拽著他的耳朵問道。
　　古天和方若雨關系非常好，方若雨以前在帝都上學，沒事就去找古天玩。別看方若雨比古天大十歲，但她從小就喜歡調戲古天，還時常當著別人的面做些親密的動作。
　　“……”古天無語的看著方若雨，她這個小姨的性格實在讓他招架不住。
　　“怎麽樣，妳把我們倆都娶了吧，我大度點，讓薇薇做妳的小妾。”
　　方若雨伸手摟住古天的脖子，然後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小姨，別鬧！趕緊研究正事。”古天無奈的仰著頭，苦笑著推開方若雨。
　　“古天，妳變了，妳喜新厭舊！妳忘了以前咱們倆上床，妳抱著我不撒手的時候了！”方若雨幽怨的說道，然後咬著誘人的紅唇盯著古天。
　　“……小姨，妳可別亂說。那時候我才幾歲，再說什麽叫上床，就是壹起睡個覺啊。”古天狂汗，我感覺再呆壹會非被這個妖孽的小姨玩死。
　　“呸，除了睡覺妳還想幹什麽？我是妳小姨，妳竟然貪戀我的美色，原來妳是這樣的古天！”
　　“……”
　　“我還是出去找薇薇聊會天吧，等妳變身時間結束，我再回來。”古天此時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說吧，妳有什麽想法。”
　　古天聞言轉過身子，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正襟危坐在總裁椅子上的方若雨，表情異常的嚴肅認真，跟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小姨您這變臉的功夫真是越來越深厚了。”
　　“少廢話，談正事！”
　　古天被方若雨搞得有點不會了，來時壹肚子註意好像被戲弄的無影無蹤。
　　“郊區那邊有沒有傷亡？”
　　“沒死人，有幾個重傷害，已經脫離危險。”
　　“嗯，沒死人就好。那十輛被退回來的車送去二次檢測了麽？”
　　“送了，確實有問題，而且沒有人為破壞的跡象。”方若雨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辦法可讓讓壹臺離開工廠的汽車出現各種問題，所以這點妳可以不用管。多邀請幾家正規的汽車評測機構，對4S店和工廠的汽車進行檢測，把結果公布就好。”
　　“我已經讓人去做了。”
　　“這樣，如他們所願，將那些訂單全額退款，然後將所有問題產品跟咱們工廠裏的新品進行公開比對。還有，通雲在帝都的關系，養了這長時間，也該發發聲音了，張家不可能壹直進行大面積的官方壓制，而且是這種惡意商業競爭。”
　　“可集團的資金壓力太大了，這次已經動用了大部分資金，短時間內無法回款的話，分部這面就寸步難行了。”
　　“放心，通雲分部的資產配比在龍京算是頂級客戶了，我已經為妳準備了壹筆低息貸款，還有我在國外那筆錢也都回來了，足夠了。”
　　“咱們花錢把所有意外買單，那就要讓外界知道咱們都幹了什麽，網友和消費者也不傻，稍微引導壹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這次對夥也算為通雲打了個全民皆知的廣告。”
　　“輿論不是那麽好引導的吧？”方若雨瞄了古天壹眼，那表情就好像再問妳到底有什麽辦法。
　　古天自信的笑了笑，指點著桌子回道，“小姨，如今是互聯網時代，戰場不能只放在明面上。張家企圖打擊通雲的實體門店，那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眾口難調。”
　　“什麽意思？”
　　“我在妙視公司有不少股份，可以讓他們幫忙宣傳壹下，回頭妳將汽車評測和布料解析的視頻多發幾個給我。”
　　“妳小子，消失兩年，果然藏了不少事。”方若雨嫵媚的橫了古天壹眼。
　　“通雲能度過這壹關，才算在帝都站穩腳跟。至於張家，妳就別管了，我會給他們找點麻煩。是得讓張家的人知道知道什麽是疼。”
　　自黃瞎子突襲古天之後，張揚再次出招攪亂通雲局勢，也逼出了古天的第二張底牌—妙視，當前國內流量最大的短視頻社交軟件。
　　第二天，方若雨跟另壹個助理來到了帝都市中心的長京俱樂部。
　　之所以沒帶柳薇，是因為這個名叫小楠的助理其實是方若雨的私人保鏢。小楠是曾經是特種部隊的女兵，退役後被方若雨的前夫介紹了這份工作。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方若雨也不得不做了些防備。
　　今天方若雨約見的是魔都那邊的老客戶，對方是壹個國企的領導，經方若雲的介紹，想要跟通雲分部談談戰略合作的可能性。
　　長京俱樂部是目前國內最頂級的商務性的國際私人會所。出入會所的都是國內知名的企業家或各界精英人士，會所內環境極度高貴優雅，服務自然也是盡善盡美。而且幾乎每位會員都擁有固定的私人空間。
　　方若雨跟著服務員來到壹個古香古色的包房內，然後禮貌的跟已經等會多時的國企老總打了聲招呼。
　　“吳總，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吳總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方臉寬額，濃眉大眼，穿著壹身唐裝，氣度不凡。
　　“哎呀，方總，好久不見啊。本想上門拜訪，奈何偌大的帝都實在是讓我有些迷路啊。”吳總起身迎接方若雨，語氣非常客氣的寒暄道。
　　“您客氣了，吳總。”
　　“來，快坐，我們邊吃邊聊！”
　　另壹邊，就在方若雨剛進去不久，張帆領著四個黑衣大漢也出現在俱樂部門口。
　　張帆壹臉猙獰之色，雙眼淫光四射。他對著手機交代了幾句話，然後急不可耐的走了會所大樓。
　　“媽的，我看這回妳個騷屄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