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6章 肉搏征服

　　壹名海盜船長站在甲板上。
　　這是名喜歡早起的海盜。
　　他的鼻孔上掛著粗大的銀環，頭發剃了個精光，頭頂上有壹朵如花瓣的青色的火焰紋。
　　他的雙臂、臉頰上，都紋了青色的火焰紋飾。
　　從這些紋飾，能看出來海盜是壹名虔誠的紅神信眾，他信仰紅神。
　　在他的腰間劍帶上，插著短柄斧頭，短刀，就是沒有看見長劍。
　　這名船長很高大魁梧，滿臉兇悍之色，顧盼之間，就好像是壹頭野獸。
　　他看人的目光如錐子。
　　這柄錐子現在就盯著壹個地方，壹瞬不瞬。
　　壹個金紅色的火球在他的眼瞳裏亮如星辰，放大，急速而來。
　　船長壹動不動！
　　他已經無法動彈。
　　見多識廣的他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龍，這頭突然出現的巨龍就在他的面前，擠占了他面前的所有的空間。
　　壹頭金紅色巨龍填滿了他的整個世界。
　　轟！
　　火球射落，在甲板上爆開，船長淹沒在了這火球中。
　　震驚的他沒有發出慘呼。
　　亮如太陽的龍焱火球在甲板上向前流淌，如壹面墻體向前推進，所向披靡。
　　不管是木板、鐵錨、繩子、人體還是其他的金屬，都被點燃。
　　粗大的鐵鏈和鐵錨都在瞬間成了流質狀。
　　通紅炙熱的火焰，吞沒了這艘船的甲板。
　　甲板下面劃船的槳手們發出了驚呼。
　　第二顆火球很及時的射，如壹只紅色的巨拳砸進了船體的中部。
　　火焰發出了嗶嗶啵啵的奇怪的聲音。
　　什麽時候火焰也是有聲音的？就好像火焰中有某種可怕的紅色怪物在發出撕咬。
　　“那是什麽？”壹個聲音在隔壁的船頭上驚呼。
　　偷羊賊回頭，壹顆金紅色的火球如被投石機投射而出的火焰彈，轟的擊打在船頭。
　　整個船的前進勢頭壹頓，第二顆火球呼嘯而至，如隕石從天而至，砸在船的甲板正中。
　　壹個心跳時間，這艘船就被龍焰燒成了壹個巨大的火球。
　　左側的海盜船上插著壹面黑色的旗幟，旗幟上畫著壹頭呲牙的怪魚。
　　這艘船上的海盜們從早睡中被驚醒，紛紛從船艙裏奔到甲板上。
　　壹道巨大的黑影如壹條鞭子從天空抽打下來，哢嚓壹聲巨響，這艘海盜船的船舷粉碎，船體從中裂開，海盜和槳手們的驚呼震醒了這壹支沈睡中的艦隊。
　　偷羊賊的尾巴猶如黑鐵鋼鞭，無堅不摧。
　　龍尾豎起來抽下去，把壹艘船從中打裂。
　　偷羊賊的身軀太過龐大，數艘船合在壹起，也沒有它的體型大。
　　巨龍展開的雙翼，更是長達兩百余米。
　　嘭！
　　壹聲更猛烈的巨響驚醒了平靜的大海。
　　壹艘海盜船如壹只小小的玩具被壹股巨力抽飛在了空中。
　　巨龍的翅膀如鐵板出擊，把左右兩邊的海盜船直接打飛在空中。
　　嘭嘭嘭！
　　數顆火球如子彈射出，擊中在空中翻轉的海盜船。
　　海盜船不以魁梧高大著稱，而以長窄著稱，如壹條魚，方便在海中進退自如，轉折靈活。大型商船則以高大寬闊著稱，這樣能裝載更多的東西。長而狹的海盜船的體型對於巨龍來說，就顯得太小，就好像巨龍的小小玩具。
　　龍尾、龍爪和翅膀隨便壹擊，就好像壹個龐大的力大無窮的巨獸揉碎壹個木質的小小玩具盒子。
　　魔山駕馭著偷羊賊，指揮著偷羊賊翅膀拍擊，就把壹艘海盜船給拍飛到了空中，火球追擊，在半空中點燃了壹個巨大的火炬。
　　魔山這次很罕見的選擇了近戰！
　　近戰，對於巨龍來說並不是最佳的戰術。
　　因為很容易中箭！
　　但近戰，能給敵人更強悍的震懾，令敵人永遠無法忘記。就好像明明有刀劍的騎士偏偏選擇用拳頭，拳拳到肉，把人活活打死。
　　魔山也並不是很魯莽的駕馭著巨龍落在了海盜船的中央，他把握了最好的時機。
　　海盜船上的海盜們都在睡夢中。等他們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魔山已經把他們大部分給屠殺了。
　　毫無防備的早睡時間裏，大海上的艦隊要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是需要時間的！
　　巨龍在魔山的呼喝中向前掠過，巨爪扣住了壹條船的船舷，巨龍飛升，把這條船整個提離水面，壹船的人如螞蟻從船體跌落。
　　遠遠近近，醒來的海盜們看見了這壹幕，就算是最悍不畏死的海盜也吃驚得目瞪口呆。
　　巨龍在魔山的口令中，把這艘船扔了出去。
　　哢嚓！
　　天崩地裂的壹聲巨響，兩船相撞，在海面上碎裂成了壹堆紛飛的木屑。
　　這壹幕，所有的海盜和頭目們都看得楞住，無法動彈。
　　魔山選擇了攻擊海盜艦隊！
　　從天空中看，這支艦隊有近兩千艘戰艦，黑壓壓的覆蓋在大海上。
　　其中的五百多艘戰艦來自魔山的艦隊，五百多艘戰艦來自石階列島的海盜，數百艘戰艦來自鐵群島的阿莎·葛雷喬伊在鐵群島和附近海域的征服，另外還有丹妮莉絲在龍石島港口裏的數百艘戰艦。
　　魔山以旗幟為區別，第壹時間鎖定了海盜艦隊。
　　魔山的艦隊在整個艦隊的中列，前面的艦隊是阿莎的船，旗艦上的大旗是葛雷喬伊家族的海怪旗幟。左側的艦隊是丹妮莉絲的艦隊，旗艦上的旗幟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三頭龍旗幟——三頭龍旗並非三條龍，而是壹條龍有三個頭。
　　而魔山艦隊的後面，則是插著各式各樣的以血腥殘忍的畫面為圖案的海盜旗。
　　魔山選擇了攻擊斷後的海盜艦隊。
　　巨龍偷羊賊的獨自參戰！
　　亞蓮恩·馬泰爾駕馭著白龍在天空壓陣，魔山不要她參與戰鬥。
　　黑龍卓耿和青銅龍雷戈在低空伴飛。
　　龍是高等智慧的魔法生物，他們聽從於自己的騎士，相處猶如家人；他們也聽從於龍的首領，那是來自族群天性的尊服。
　　偷羊賊是卓耿、雷戈、韋賽裏斯的族群領袖。
　　魔山馭龍，火球如彈，燒毀了數艘海盜船。等所有的海盜船都從早睡的時光中被驚醒，他駕馭著龍，讓龍展開了‘肉搏’，對手就是海盜們的船只。
　　和巨龍相比，體型小小的海盜船只對上龍爪、龍尾和龍的翅膀，不堪壹擊。
　　在巨龍抓起壹艘海盜船飛升到空中並投擲在另壹艘海盜船上發出毀滅性的撞擊巨響後，整個海盜艦隊的船只都停了下來。數百艘海盜船的甲板上，站滿了目瞪口呆的海盜們。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巨龍！
　　他們也從未見過如此兇悍魁梧的勇士！
　　魔山喝道：“放下武器，臣服於我，全世界的大海都是妳們的。我是魔山，來自維斯特洛，我是神選中的使者，我戰無不勝。妳們——臣服？還是葬身大海？”魔山的聲音如滾滾的雷聲貼著海浪漫延向遠方，並在極遠處傳來回音。
　　壹名站在旗艦上艦橋上的黑皮膚大漢高高舉起了手裏的長柄斧，然後，哐當壹聲，他丟下了斧頭。
　　仿佛是壹陣風吹過，壹艘壹艘船上的海盜們，紛紛丟下了手裏的武器，刀槍劍斧和弓箭全部丟在了甲板上。
　　第壹個帶頭臣服的家夥從艦橋上跳到甲板上，他大踏步來到船頭，向懸停在天空中的魔山單膝下跪。
　　“妳叫什麽名字？”魔山拍拍巨龍的頭，巨龍降低高度，翅膀扇動間，大風吹向船頭。吹得那面骷髏旗幟啪啪亂卷。
　　“魔山大人，我叫史蒂文。”
　　“妳是盛夏群島人？”
　　“是的，大人。”
　　魔山看見票史蒂文用羽毛做成的裝飾在劍帶上。盛夏群島人酷愛用羽毛做裝飾。
　　“妳是騎士麽？”
　　“我不是騎士。”
　　“妳現在是騎士了。我是龍石島公爵，七國軍務大臣，維斯特洛的國王之手。我現在以克裏岡家族的榮耀和新舊諸神的名義，賜予史蒂文為我旗下的壹名騎士。”魔山從後背上反手抽出寒冰巨劍，在太陽光下，劍身泛出明亮的劍光。魔山巨劍遙遙指向史蒂文的肩膀，“史蒂文，妳姓什麽？”
　　“大人，我沒有姓氏。”
　　“妳有姓氏了，從現在起，妳姓克裏岡，這是維斯特洛大陸最了不起的姓氏。我叫格雷果·克裏岡，妳是史蒂文·克裏岡。妳是我的同族兄弟了。”
　　魔山的話就好像是至高無上的神諭，帶著絕對的權威和絕對凜然的不可侵犯。
　　他公爵的貴族身份，國王之手的權勢，以巨龍為坐騎的勇武，令海盜們無不傾服。
　　史蒂文·克裏岡的臉扭曲了起來，他裸露的胳膊和脖子上都冒出了青筋。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的改變，他因為激動而亢奮。他本是壹個除了殺戮戰鬥就沒有其他優點的兇猛海盜，他沒有什麽身份地位，連自由民都算不上。他是在自己的家鄉犯下死罪逃出來的壹個可鄙的罪犯。
　　但魔山給了他騎士身份和地位，他突然之間，從壹名被人鄙視的海盜成了壹名榮耀的騎士。
　　騎士，除了榮耀外，還有另外的壹個可以炫耀的身份：貴族！
　　史蒂文·克裏岡從腰間抽出短刀，在左手手掌心壹劃，鮮血冒出，汩汩滴落：“以海洋、天空、大地之名，以紅神、七神、死神、新舊諸神之名、史蒂文·克裏岡在此宣誓，從此刻起，直到永遠，史蒂文·克裏岡效忠格雷果·克裏岡大人，不管今後面對多麽兇殘的敵人，不管今後遇上多麽可怕的變故，永不能改變我的忠誠，必要的時候，史蒂文必將毫不猶豫的為大人獻出自己的生命。”
　　“好，起來吧，我的騎士。”魔山聲音緩和了壹些。
　　即使他的聲音緩和，聽起來也猶如貫穿力極強的呼喝。魔山之威猛猶如天賦，與生俱來。這不僅僅體現在他的體型，也體現在他的聲音、眉眼、氣勢中。
　　魔山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征服了壹支兇悍的職業海盜，並收了壹個絕對的心腹。除了他，七國任何名將都無法做到這壹點。天空中的亞蓮恩·馬泰爾看得芳心搖蕩。她根本想不到魔山能在極短的時間裏，擊毀不過十艘海盜船，就震懾住了整個艦隊，並讓這支艦隊的海盜們全部下跪臣服。
　　這就是魔山‘肉搏’戰術的成功之處。
　　明明可以用刀劍，幹脆利落，但他選擇用拳頭，拳拳到肉，壹拳壹拳下去，把人打到服為止。
　　石階列島的海盜們劫掠全世界，維斯特洛大陸發起了長年的戰爭，著名的‘九銅板王’之戰後，才僅僅和他們達成了壹個微妙的平衡。而魔山，開啟了壹個不可能，他打開了壹扇黑暗的大門。讓那個神秘而黑暗的海盜世界裏透進了第壹道光。
　　石階列島的海盜們的團隊很多，平時各自為戰，遭遇到某國某大陸的海軍圍剿的時候才會聯合在壹起作戰。但要說到被強力征服，近百年來從未有過先例。
　　阿莎能請到石階列島的海盜們來助戰，並非是小指頭說的征服，而是雇傭。
　　說來話長，其實魔山從發動突然襲擊到征服並賜予史蒂文為騎士和克裏岡姓氏，所花的時間極短。
　　當巨龍把壹艘船提到空中再拋下砸在另壹艘船上的時候，轟然的碰撞和震天的巨響帶來的震撼超過了龍焰的光亮。
　　……
　　“史蒂文騎士，從現在開始，妳就是這艘船的船長。”
　　“是，大人。”
　　“妳們艦隊誰是首領？”
　　“我是，魔山大人！”
　　壹個聲音從較遠處的大船上喊過來。
　　魔山早就註意到了這艘船比其他船更大，他需要領袖來指揮調動這支艦隊，所以他選擇攻擊的地方是較小船型的區域。
　　任何壹個計劃的成功，都包含了不為外人知道的細節。
　　“妳叫什麽名字。”
　　“我叫唐恩，這支艦隊的首領。”
　　“唐恩，從現在起，史蒂文·克裏岡是妳的副手了，和妳壹起掌管這支艦隊。”
　　“是，魔山大人。”
　　“很好。”魔山很滿意唐恩對他的遵從，“我命令艦隊分成兩路，唐恩將軍率領右路，史蒂文騎士率領左路，掩上去，包圍丹妮莉絲的船隊。”
　　“遵命，魔山大人。”
　　“吹響進攻號角！”魔山的聲音轟然炸響！
　　嗚嗚嗚嗚嗚嗚！
　　海盜艦隊的進攻號角吹響，高亢尖銳，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