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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何人初媚月 by 壹江春水

2019-12-16 20:31

  等待著!

  潛伏著!

  蠕動著!

  纏繞著!

  蓄勢待發著的某個東西,仿佛被激怒壹般,行動了。

  也許怪異的發動,有著更為復雜難言的手段,但是對現在的我來說,那就是風。

  但那絕對不是源自自然界的風,就像是莫名其妙壹般,沒有溫度差,沒有地形的高低起伏。就這樣在平地上,猛地像是海潮般湧起了風!

  平常起風時,零散雜物被卷起的劈裏啪啦聲、搖曳著樹枝聲,完全都聽不到。

  甚至連我的衣袖都沒有壹絲壹毫的被吹起的感覺,整身衣服都好好地貼合在身上,沒有半點動搖的痕跡。但是那陣風就好像徑直地越過外衣孔洞的縫隙,直接擊打在皮膚上壹樣。

  前面,後背、腰腹,異常的風從四面八方傳來。

  直到耳膜都開始傳來颶風強襲的呼呼作響聲,此刻,眼睛早就被狂風吹得睜不開了。

  伴隨著風而來的,是人類不可能用肉眼直接看到的,狂氣!

  難以用言語形容,也不可能拿出什麽儀器來測量,但是被吹的剎那起,我就是本能的明白了。

  這就是邪質的狂氣!令人作嘔的狂氣,濃稠得籠罩在這個「封閉的小世界裏「。

  沒由來的恐慌、驚怖、惡心、膽寒、戰栗……在觸碰到這股狂意後,仿佛被翻起了心底裏頭遺忘了的記憶,壹個個象徵著負面情緒的念頭在腦袋裏瘋狂的溢出……

  明明是虛妄的風,卻竟然吹得我渾身透涼,好像全身上下,都赤裸在冰天雪地壹般,完全失去了遮蔽,只能無助地顫抖搖擺。

  但是,比起這個來,曦月那邊的情況,更令我在意。

  本能地擡起手臂做出遮蔽狂風的舉動,我在手臂的掩護下,強行地睜開了眼。

  四周,風平浪靜!

  根本看不出半點狂風吹動的痕跡,空氣中纖塵未起,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張軍那纖細的身體孤零零地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

  她的雙手在空氣中快速的舞動,翻轉起合的手掌,看上去在如同動漫中的結印壹般。張軍還在走著,其中的壹條腿,似乎像是不太靈便,壹瘸壹拐地正在走出壹個奇怪的幅度。

  物質的世界裏,沒有壹絲風。

  因為我看到,張軍無論是衣袖還是那垂著的馬尾辮,都靜靜的保持著正常的樣子,完全沒有壹絲壹毫被吹拂的跡象。

  但是張軍那邊正在遭遇著遠超過我十倍、百倍的烈風!

  因為我看到,曦月的身姿就好像是在驟雨中被吹打的浮萍、又好像疾風下的垂柳,每踏出壹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纖柔的少女被狂氣包裹著身體,奮力地迎著這股狂念掙紮著,向前走動著。

  哪怕是我自己也看得出,張軍的結印在半空中就變得荒誕走樣,被迫重復著結印的姿態,行走著的步伐,也歪歪扭扭的。狂氣幾乎就要禁錮住少女的動作般,就算是張軍極力地抗爭,卻也難以如願地完成手裏的動作。

  就好像是在我的眼前上演著古裏古怪的啞劇般,在場的兩人,和無形的「故事」都沈默著,但是勝負的天平,似乎從壹開始就傾斜了。

  不知道風從何處起,不知道風將往何處去。

  寒風在我的身上吹,吹打得遍體冰涼。

  冷風從四面八方傳來。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只有胸口那貼著張軍靈符的地方,還有溫度。

  不,是太有溫度了。

  在這個剎那,仿佛是滿布在地上的汽油終於遇到了明火,猛然發熱起來的符紙,壹瞬間升溫到好像要把胸口燙傷的地步。

  我甚至都產生了幻覺……

  雙眼被穿過胳膊的縫隙,直擊精神的狂氣擊中,不強也不弱的狂氣,似乎和眼睛產生著微妙的化學反應。

  在我前面苦苦支撐、行走的張軍突然間衣服完全不見,變得赤身裸體。

  純白的女體沐浴在淡淡的白光中,就好像是壹整塊精雕細琢的溫潤美玉壹般。

  但是,這種幻覺,可不代表是好事。

  張軍那完美無缺的,正好符合她自身氣質的潔美、白皙而纖瘦得令人憐愛的身影,因為純澈,所以身上的任何汙垢都變得尤為清晰——叢她的可愛、苗條、纖細的脖頸,壹直到鎖骨的位置,赫然的出現了烏黑的痕跡。

  烏黑的汙垢卻並非是所謂定格了的傷痕,而更像是擁有生命的生物壹般,翻滾著、扭曲著、交錯著,向著身體的內部侵蝕而入。

  怵目驚心的痕跡就這樣好像毒蛇壹樣的攀在曦月的脖頸,然後壹路的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向下,乍看上去,張軍的身體就好像是即將、或者說已經正在開裂的瓷人壹般。

  理智告訴我,之前肉眼傳來的最後正常的景象中,張軍是背對著我,努力的向前走的。

  然而,現在的我卻可以看到她脖頸下的裂痕,這無論怎麽想,都很有問題吧。

  我想,我確實大腦已經開始不清醒了。

  不過這種事情,比起眼前最緊要的事情來說,無關緊要了。而且真要說不正常的話,在我等踏入學校起,壹切都不正常了。

  再多那麽壹兩點異常,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瞇著眼睛,眼前的景象是,那黑色的汙痕,正在壹點點的侵徹著張軍的胸口。速度比起最初從脖頸蜿蜒向下要緩慢得多了,但是,侵蝕的跡象並沒有緩解。

  這種惡心的東西,看著,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太醜陋了,可怕,而且骯臟。

  這種壞東西,可不能留下來。

  眼睛,好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發熱了。仿佛溫度順著眼神經流向大腦,連腦袋也開始暈暈乎乎,就好像身子開始發燒壹樣。

  不過,我自我認為自己還是很清醒的,至少,該做的事情,我可是壹件都沒有好好做完,「這樣可不行啊!」

  身體發燒起來後,感覺上體內的血液都似乎在全部升溫起來。在渾身都變得熱乎乎起來後,環繞在身邊的淩冽的狂氣,好像都開始變得不那麽令人生畏了。

  我開始挪動腳步,每壹步,心臟好像都開始和血液的脈動共鳴,咚咚咚的鼓點壹樣的震動著耳膜。

  數十步的距離不知不覺間就消失了,等恍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張軍的面前了。

  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壹件了——我很理所當然的,直接伸手向著張軍的胸前。

  然後,狠狠地用力壹握,緊接著,就是想要要拽出什麽壹般,猛地向外拉起。

  不過,對我而言,也只有第壹步的行動,是還有清楚的記憶的。在握住張軍的胸口後,腦袋裏好像又湧起了沸騰的血氣,接下來的記憶,就變得非常的模糊。整個人在清醒和模糊之間。

  在僅憑著沖動握住那似乎在張軍胸前的那道裂痕後,雖然說對於「痕跡」用扯來形容,比較奇怪。但是在手臂傳來壹股巨大的反沖後,仿佛有壹股鋼水灌到胳膊的裏側壹般,既痛又燙的感覺,讓我更加的使勁。

  連帶著,那毫不克制的力道甚至把張軍都帶得趔趔趄趄,小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我的方向撲來。

  可惜,記憶變得很模糊。

  回想起來,在抓住張軍的胸口,或者說是壹把抓住正在不斷向著張軍的心口處滲透的那黑色的痕跡後的記憶都變得像是隔著毛玻璃壹般曖昧迷離。

  由狂氣構成的風,似乎大了起來。呱噪鼓瑟得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感覺上,就好像有壹百輛重型卡車繞著我們飆車壹般,誇張的震感卷到了渾身上下。

  只是,我和張軍所在的地方,好像就突然變成了風暴眼的核心。而外側的暴風不管再多麽猛烈,在臺風眼的最中央,卻會是反常的極度風平浪靜。

  我好像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摟住張軍,然後,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地摟住了對方。

  然後意識就徹底的變暗了,好像還發生什麽,好像還聽到了什麽,可是對我來說壹切都好像是蚊子在耳朵旁邊嗡嗡嗡的叫嚷著,隱約間似乎只聽到了模糊的詞匯,「…………封禁!解明……如律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眼前只有壹點微弱的光芒。

  在本能的動彈了幾下後,感覺身體的好幾處異常的繃緊起來。等到我撐著半坐起來,才發現那種異樣感是被醫用膠帶、繃帶緊緊地纏繞起來的結果。

  「醒了嗎,河同學?」在我動彈的第壹時間,就聽到壹個好聽的聲音。

  「嗯……起來了。」我像是睡眠不良壹樣的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看向周圍。

  眼前的景象在手機散射出來的微弱光線下,變得非常陌生。所有的景物都被罩上了層烏黑的面紗,在漆黑的的環境裏,稍顯淩亂的輪廓很容易就聯想起張牙舞爪的猛獸。

  就像是要把眼前的景象和記憶做著對比般,我單手撐在地上,借著屏幕裏發出來的光,呆呆的看著周圍。

  看樣子,我似乎是直接躺在了綠化帶的灌木叢間的小道上。

  壹陣清風過來,帶動得地上的幾片落葉連番的在地上滾動著,沙沙作響。

  這並非是那種由古怪質感構成的狂氣之風,而是帶著盛夏的蒸騰炎意,吹得讓人想要出汗的熱氣。更遠處,蟬鳴聲依稀的傳來。

  細細聽的話,周圍似乎也有不知名的小蟲的低鳴的聲音,雖然是讓人發汗的熱風,以及呱噪的蟲聲,但是卻是平日裏校園熟悉的感覺……

  回來了啊!

  緩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冷汗黏在衣服上,濕噠噠的。再加上又直接躺在了地上,地上的塵土粘合在衣服上,身上只覺得粘糊糊的壹大片。

  在剛才被直拂著靈魂的烈風吹動著,情緒高亢的時候還沒發覺,可是等到風平浪靜下來後,這種惡心的黏噠噠的感覺就揮之不去。

  不過,說到剛才的那陣風,我突然想到這並非重點。

  我趕緊望向張軍,「張軍……妳……妳的身體,沒有事嗎?還有,剛才的那些情況是?」

  我把心裏想到的問題都壹股腦的要說出來般,說道最後,像是有些分不清主次,自己都不知道要問到哪了。

  急著發問的同時,我向她看去。

  張軍的頭發和衣服都還完完整整的,只是多了些褶皺,從頸上、袖口裸露出來的肌膚依然白皙,沒有傷口,看上去是壹副完好的樣子。只是她的臉色變得疲倦了許多,就像是做了很久的功課壹樣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的。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麽問題!

  和先前預料的「怪異」的戰鬥,稍微有些出入。

  侵蝕、感染、啃咬、吞噬、撕扯,猜想的這樣那樣可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過回想起之前的情況,緊張得讓人似乎心都要臟跳出胸口壹樣,我趕緊心有余悸的問出了今天最重要的問題。「真的……已經結束了嗎?」

  「嗯!」張軍的樣子比我鎮定多了,完全沒有我這種沒見過市面的大驚小怪。她只是點了點頭,這種遊刃有余的平穩的姿態,就讓我緊張的心緒漸漸平復下去。

  張軍沒有先答話,而是湊近了我的身邊,然後從書包裏拿出壹罐運動飲料,擰開蓋子遞給我後,這才說道:「已經結束了,第壹枚」怪異「,已經被我附加上刻印了。雖說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它依舊會繼續維持著結界,但是,只要我激活了刻印,就可以很簡單的摧毀掉這個節點。」

  聽到張軍用平靜的聲音,像是述說壹個理所應當的事實。不知怎地,總有種令人非常信服的感染力,好像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子簡單解決的感覺。

  但是我想起之前張軍身上的異狀,「哦,那……呢個……妳的身體……那個怎麽樣了?」

  我變得突然扭捏起來,是有理由的。

  在之前的行動中,憑著壹股沖動,我當時就沖上去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現在回想起來,直接將壹個女孩子用蠻力幾乎是給拽到身邊來,似乎總有些不妥。

  因為似乎是幻覺壹樣的狂氣制造出來的颶風並沒有直接的物質破壞的能力,搞不好張軍身上的擦痕和褶皺,全都是我壹個人弄出來的。

  而且模糊的記憶中,我似乎還抱住了張軍,然後兩個人還貼到了壹起,摟摟抱抱的。

  想到這裏,我就變得更加支支吾吾了。

  「身體啊,沒有什麽異常啊!」張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這也難怪,說話說得那麽支支吾吾,誰也很難聽明白。

  不過,在看到我的目光在她的脖頸和胸口的位置來回的偷瞄後,張軍好像壹下子就明白過來,笑了起來。「嗯,已經沒事了呢…我說過的吧,怪談這種東西,歸根到底也只是壹種寄宿在故事裏的」怪異「罷了。」

  「哦……哦。」既然當事人這麽說的話,我也就點點頭。

  不過,也許是當時那幻覺中,少女白皙的美肉,和那汙穢惡心的黑痕給人的反差感太過強烈了。直到現在,我還是忍不住地打量著張軍的領口。

  少女穿著的是壹件樸素簡單的運動服,簡單的白色T恤和翻起的衣領並沒有刻意地掩飾什麽。在那裏,我看到的是如同天鵝壹般修長白皙的脖頸和其下精致小巧的鎖骨。

  先前的壹切,就好像是真的只是壹場幻夢壹樣,並沒有在張軍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雖然我也明知道,在對方肯定後,再繼續追問很失禮,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是真的沒事嗎?」

  「對啊。」張軍輕輕的笑道,再壹次的用肯定的語氣作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是這樣了。

  接下來,我就想用「好的」作為這個問題的結束音。

  不過,也許是在我的反復追問後,張軍想到了什麽般,開始蹙起眉頭。

  沈默片刻後,她開始說話:「對了,剛才河君的問題也是很有意義的。妳提醒了我壹把,雖然剛剛才完成了擊破第壹枚」怪異「,在對方的節點裏做了手腳。但是,我們終究還是在對方的常識洗腦結界裏面的。在這裏面,改寫了什麽常識都不奇怪。如果因為才剛剛打敗了第壹個」怪談「就驕傲自滿的話,那反而就糟糕了。」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間覺得張軍很可能是開始杞人憂天了。

  「的確有必要好好的確認這次戰鬥的損害呢。」張軍恢復成了那種面對緊要事務的公事公辦的表情,對我認真的說道。

  於是,我很快就被張軍拉到了社團活動的區域。

  因為在對付「怪異」中,花費了太長太長的時間,如今已經很晚了。本來是作為社團活動區的地方,已經空無壹人。

  我作為放學後就回家的人士,只在最早的時候加入過壹個社團。不過也過去很久了,現在只能乖乖的跟著張軍走著。

  張軍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壹個為首的活動室的門,並沒有開燈,而是借著手機裏的光線,在門邊的陳列架裏拿出了幾個長筒型的東西。

  然後用塑料袋小心地將手電筒捆紮好後,才都放到書包裏,然後,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般,主動開口道:「我們生活委員會有時候也經常和協同風紀委壹起和老師們壹起巡查的。所以我有我們負責的值班區的鑰匙。現在這個點了,雖然負責巡查的老師應該都回家了。但是最好還是不要開燈了。要不然就太顯眼了。」

  就好像是打遊戲壹樣,拿好了幾個道具後,我們才進入了今晚的休息ROOM——哦,不,是別人活動室的浴室。

  進到這裏後,張軍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有些憂慮的問道:「雖然這個時候說這種事情不太好,河同學這麽晚才回家,沒關系嗎?」

  o哦,這種事情啊!

  說起來,張軍之前也建議我提前和父母說壹聲,所以我也就打了電話,找了個借口。就說是要和外邊的同學壹起玩,然後會晚點回家。

  被張軍這麽壹提醒,我還是在發個短信說聲會晚點回去比較好。

  在聽完了我的說明後,張軍放心的點點頭,從書包裏掏出了壹個小包,「哦,那就好,不要讓父母擔心啊。對了,因為訂多了,學校的老倉庫裏面有前幾年的制服,我也考慮到戰鬥中可能會導致衣服破損的情況,所以都帶過來了。」

  聽完後,我都驚了。

  不愧是張軍委員長,平日裏的工作從無疏漏,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嗎!

  「妳還帶了什麽啊?」我忍不住開口。

  張軍於是就在我的面前,壹個個的掏出來並且解釋說明,然後再放回去,」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因為常識洗腦的緣故,我在離開學校後就記不清裏面的事情了。只好從學校就地取材,剩余的就不多了。只有壹些緊急的止血噴霧,繃帶,防狼噴霧,電擊器,銼刀、臨時繪制的符咒,總之就是壹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沒有機會派上用場就解決了問題,真的是太好了呢!」

  明明個頭還比我矮上壹頭,可是居然有這樣面簡直像是媽媽壹樣的體貼細心,我想,張軍以後壹定會是壹個疼愛孩子的賢惠的好妻子吧。

  隨後,我們兩個人就進了不知道是哪個運動社團的盥洗室前。

  進門後,張軍將幾個手電筒打開,然後好好的找了幾個地方放好。這樣壹來,哪怕是沒有開燈,裏面也變得可以清楚得看的見的地步了。

  「好了,現在就由我們倆互相為對方檢查壹下身體,確定壹下傷害情況吧。

  「張軍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然後拉著我,脫下鞋子後就走進了盥洗室。

  「哦!」我呆呆的應了壹聲,就這樣被張軍直接拖到了盥洗室。

  張軍的小手,溫溫的,柔若無骨的柔荑,牽起來有種好摸的溫度。

  我的心,驟然加速!

  盥洗室的構造和所有的集體沐浴間壹樣,由塑料的薄薄隔間將房間隔離成壹個又壹個的獨立小方塊。然後在小方塊的空間裏面,蓮蓬頭掛在最裏頭,而靠外的地方有著可以放換洗衣物的托架,小勾。總之是個註重實用性,毫無花俏可言的場所。

  「有點擠呢。」張軍左右張望了下後,簡單的做了個陳述性的感言。

  我想,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畢竟張軍應該是出身有錢家的大小姐。聽說女孩子們都很愛幹凈,所以大概都很喜歡洗澡吧。

  曦月的身上從來都有股很好聞的淡淡香味,說不定家裏面還有動漫裏發福利的時候常見的那種豪華浴室呢。

  而這裏只是運動社團的盥洗室,作為僅供揮灑著青春汗水,滿身臭烘烘的大男人們沖刷身體,以免他們走出去妨礙學校氛圍壹個必要設施。這裏自然走的是極簡主義的路線。

  本來的空間也本來只是給壹個人盥洗而略微余裕而已。

  在壹下子擠進兩個人後,空間就開始顯得相當擁擠了。

  在張軍往裏面放置了好幾個手電筒後,幾條光柱打到墻壁上然而反射,也將裏面照得透亮。看上去還挺別致的。

  在小心翼翼地確定完手電筒的擺放穩固後,張軍背對著我,就開始解開衣服的拉鏈。

  在壹聲幹脆利落的聲響後,作為外套的運動服被解開拉鏈,然後被張軍脫了下來,然後在脫完後,張軍轉過頭來想要把脫下的運動服放好時,皺了皺眉。

  原因很簡單。這裏的位置太小了,本來容納壹人有多的空間,在摻上我之後,兩個人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擺動著身體才能避免碰到。

  「幫我放壹下。」在嘗試了幾下後,張軍最後還是放棄了,她將脫下來的運動服遞給我,示意我放到靠門的袋子裏。

  我照著做了,接著張軍將手搭在了她的褲腰上。

  毫無疑問明白將會發生什麽,我幾乎是瞪大眼,看著她的方向。

  「嗯……」就像是覺察到我的視線,本來已經微曲著身子,雙手的手指頭已經探到褲腰帶中的張軍的動作停頓了下。然後擡起頭,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和我短短的對視了下。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壹樣,本來白白的臉蛋上壹下子掛滿了紅暈,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情,小嘴囁嚅了幾下,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然後最後像是與心中的羞意妥協了般,她緩緩地轉過身,背對著我。然後才開始褪下身上的褲子。

  這壹刻,就仿佛是時間靜止了壹般,我屏住了呼吸。

  作為方便活動的運動褲,本來就很容易脫卸。

  而且,就像是自己看不見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壹樣。曦月她應該也完全沒有註意到壹個事實——作為運動褲,本身的特征就是設計得非常輕薄、透氣以及更重要的貼身從而便於活動。

  換句話說,在背對著我,然後微微的弓起身體,大腿挺直,從而讓後背和臀部形成壹個小小的弧度後,雖然我是可以明白這是張軍為了在這太過狹窄的空間裏盡可能用最微小的動作褪下褲子而不得已的行動。但是結果很明顯。

  那就是曦月那兩對可愛的臀部,就這樣以壹種非常微妙的角度,向我翹了起來。

  貼身的運動褲設計,讓呈現成翹起態勢的兩瓣屁股的圓潤弧度恰到好處的凸顯了出來。純黑色的布料在打在米白色塑料板上的手電筒的散射光芒的映照下,反倒愈發地顯現出了白與黑的界限分明。

  運動褲的輪廓被張軍挺起的臀沿繃緊撐出了壹個渾圓柔和的優美弧度,而在那可愛的渾圓之下,就是臀部和大腿之間的界限,在半圓的弧度到了巔峰後,隨後就是收窄著向下,挺直的大腿和屁股相接的褲子被略微的落差卷起了幾個小小的褶皺。

  我不由得咽了壹下口水。

  只不過……是非常平常的姿勢而已。只是……很常見的動作帶起來的褶皺而已。

  不那麽平整的褶皺,就好像是湖面偶爾泛起的漣漪。只有足夠平靜的湖面,才能產生出可以擴散成壹圈圈的漣漪——在張軍身上,這種自然而然的衣物的搖曳,看似好像正常的景色,卻好像是有了磁性壹樣,將我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這黑色的界限上。

  就像是為了更方便脫下褲子,張軍的屁股,也離得我更近了點。

  我不由得腳尖往後面挪了壹點點,然後,我的後背貼上了壹個硬硬的東西。

  那是這個盥洗隔間的門。

  身後的門提醒著我,這個空間正和外界封閉著。

  才騰起這個觸覺,卻讓我滋生了壹種正在隱秘地偷窺壹件不得了的隱私的感覺。

  明明只不過是曦月纖細的手指頭隱沒在褲腰帶下面,而且正在壹點點的使勁,讓褲腰撐開,然後運動褲的上沿以很普通的速度往下垂落罷了。

  最先露出來的,是中午就見過的潔白素色的內褲,沒有絲毫的花紋、沒有花裏胡哨的圖案,只是壹條素白色的樸素內褲。隨之裸露的,是和大腿上白皙的肌膚。

  我還在屏住呼吸,就好像這樣做,就可以真的將時間凝固,將這美妙的景色持續到永遠壹樣。

  然而,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我真的覺得時間靜止了,那壹定是因為屏住呼吸的時間太長,大腦產生錯覺了。

  然而,只是區區幾秒鐘而已的間隔,還不至於出現這麽嚴重的後果。所以我清楚的看到黑色的運動褲在張軍的小手的拉伸下,褲沿褪到少女的膝蓋處,然後張軍單腿站地,另壹條腿向上擡縮,讓曲線動人的苗條小腿從黑色褲子的包裹下解放了出來。

  而另壹條腿也是如法炮制,很快,張軍就轉過身,將還帶著她體溫的褲子也遞到我的面前。

  「嗯!」用略微上揚的鼻音,張軍對我揚了揚下顎。

  意思很明確了。

  「哦!」我傻傻的接過了這條被快速折疊好的外褲。屏住的呼吸隨著說話而敞開了,忍不住大口的吸了口氣後,我突然註意到,張軍臉上的紅暈,似乎變得更深了。

  手上托著的運動褲上,還殘存著少女的體溫,簡易疊過的褲子,被我托住的部分,似乎就是剛剛看到的屁股的位置。

  在離開了美少女的屁股後,運動褲就只剩下柔軟的普通手感了,摸起來,按理來說和普通的布料完全壹致才對。

  我忍不住都搓揉了幾下。

  先前張軍那微微的撅起屁股,自然的動作卻好像在誘惑著我來看壹樣。

  而現在,我正握著這軟綿綿的褲子,就在前幾秒前,它還好端端地包在曦月的屁股上……而且還是曦月親手把它遞到我的手裏,壹個個的要素疊加起來,手中柔軟得不得了的觸感在融入了大腦的記憶後,配合上咕嚕咕嚕調和好的幻想,明明不知道不應該這樣的,大腦裏壹下子就興奮起來。

  身體也好像壹下子就遺忘了強制步行幾小時的疲累,勃起了起來。

  等等,張軍還在看著我,而且表情看上去有壹點點奇怪,壹臉的好像想說話,但是還是忍住了沒開口。

  心裏面的想法被看出來了嗎?

  我心虛的縮了縮身子,不過因為空間真的很小,而且門都被鎖住了。只能老老實實地站著。

  說不定剛才的大口呼吸,也會被認為是「因為當事人就在眼前所以不方便直接將美少女的褲子捂在口鼻間,於是只好通過大口喘氣的方式來間接做到這種下流舉動」的糟糕誤解。

  我也壹下子變得窘迫得臉紅起來。

  「怎麽了嗎?」思前想後,我只好像是惡人先告狀壹樣的先開口了。

  張軍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我,「我已經脫得差不多了,妳也快脫吧。」

  我順著她的指尖的方向低下頭,我的衣服還壹片淩亂地穿在身上。難怪就挑動了張軍敏銳的強迫癥的神經了。

  不過我總不好說是壹直興奮地盯著曦月的樣子所以壓根就忘記開始脫衣服嗎?!

  這是萬萬不可以的,不過當後背貼著的門又壹次硬邦邦地提醒著自己的存在感的時候,我在剎那就找到了理由:「張軍妳看啊,不是說好了要互相檢查損傷嗎,那麽觀看同伴的動作是否連貫協調,也是很重要的壹環啊,所以等妳脫完了,我在開始。」

  「哦!」張軍低下頭,用細如蚊吶的聲音輕輕地開口,看上去接受了我的解釋,「這樣說的話……也對呢。就由我先開始吧。」

  看到曦月手搭在襯衫的領口,又想要轉身背對我的姿勢,也許是從剛才的贊同中得到了力量,我居然有了勇氣叫住張軍:「張軍啊,這個……既然是要互相檢查,背對著不就根本看不到了嗎?」

  「這……」張軍已經轉了半邊身,聽聞我的話後僵住了。臉上的紅暈更盛,聲音變得更加小小的,「這麽說的話,也對呢……」

  話雖是這麽說的,不過張軍那蔥白的小手搭在衣領下的扣子邊,半天都沒有動彈。

  說起來,剛才也是這樣,雖然是作出了要褪下衣服的動作,但是張軍的行動明顯停頓了幾分,恐怕也是剛才有了猶豫才這樣。

  現在的她,只是身穿壹件單薄的襯衫,襯衫的下擺堪堪達到股間,只要低下頭來,胯下的那條白白的小內褲都若隱若現的,引人產生無限遐想。而小褲褲的下面,兩條雪白的美腿已經無遮無攔的呈現在我的眼前了,明明穿著衣服的時候看上去嬌小可愛的身材,如今半裸相對的時候,卻給我壹種格外的玲瓏有致的感覺。

  對於壹個保守的女生來說,這種裝扮壹定是很羞恥的吧。張軍的表情也的確表現出了這點。

  張軍的眼眶裏像是騰起了霧氣,修長的睫毛不住地閃動著。

  現在的她完全沒有平常那種威嚴而正經嚴肅的威壓感了,在剝下了嚴嚴實實的外套後,仿佛也連帶著將曦月的社會身份也壹起解放出來般,在裸身相對的時候,眼前的就只是壹個可愛的美少女,而不會再讓人聯想起什麽委員長、大小姐、或者破魔師這樣那樣的身份了。

  「有道理呢……」張軍聲音小小的說道,不過僵硬地停在領口壹動不動的小手,卻始終在反映著少女的心思。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張軍的手開始動了。

  第壹枚扣子解開了,順勢大開的領口,讓整截白皙優雅的玉頸和其下精致的鎖骨都展現出來。

  踏出了第壹步,後面就好辦多了,仿佛是打開了什麽開關,張軍的柔荑在扣口處利落的翻弄著,很快,胸前大塊大塊的雪膚也袒露了出來。

  隨著這個敞露,裏頭那同樣素白色的胸罩,也清晰可見了。與此同時,壹股好聞的淡淡少女體香,也彌漫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面。

  張軍的小臉羞恥得更加暈紅,胸前的起伏都變得肉眼可見的急促。不過她並沒有止住動作,第三枚、第四枚……

  紐扣壹顆顆的從連接的狀態變得松散,衣襟失去了束縛,無力地向著兩邊滑開。

  幾乎就是短短的幾秒鐘,從領口到腰腹上的扣子全都解放,整件襯衣都敞開了。然後,少女的小手拂過肩頭,還掛在肩臂上的短袖也從潔白的女體上脫離而下。

  隨後是另壹只……

  沒多久,張軍微笑地將手中疊好的襯衣遞給我,「不好意思,久等了,來,放好吧。麻煩了。」

  「好……好!」嘴裏應著,我忙不叠地將少女的衣服收好放到背後的袋子裏。

  雙眼卻像是舍不得遺漏半點時間的壹刻不停地註視著張軍。

  曦月她的身體幾乎已經全裸,只剩下最後的貼身胸罩和內褲還在勉強地維持著少女的自尊。

  大概是太露骨了點,而且只有兩人的空間裏,也容不下多少的掩飾。

  張軍的眼神又和我對上了,她吞吞吐吐的問道:「怎麽樣?」

  「很好看啊!」我脫口而出。

  張軍的臉像是發燒起來壹樣,嗖得變得更紅了,猶如蜜桃頂端的顏色,她像是有些尷尬的結結巴巴起來:「謝謝您的誇獎,不……不是,我不是問這個。」

  「我說的是……」就像是要印證說的話壹樣,張軍揚起手臂,踮起腳,好像舞蹈般優雅的在地上轉了壹圈,「請河同學確定壹下我的身體並沒有被」怪異」

  所侵蝕。」

  「要……要怎麽看?」就算是我,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的,雖然美少女的身體很好看,但是張軍的身體狀況,是更需要優先考慮的。我凝神靜心,緊盯著她的身體,試圖想要看出什麽端倪……

  少女的身體幾乎都裸露在外,展露在外的藕臂白皙而光潔,胸前的起伏盈盈壹握,雖然和漫畫書裏的豐滿巨乳很有差距,但是這恰到好處的起伏正是剛好的和她清純無口的氣質吻合壹致。而且從張軍的年齡來看,她的胸脯還如同剛剛發育的胚芽般很有成長的空間。

  而在素白色的胸罩之下,則是壹片平坦的腹部。白皙柔滑的肚皮隨著呼吸微微的起伏著,坦蕩蕩壹片,乍看上去並沒有如同胸前的鴿乳或者胯下的凹陷那麽鮮艷動人,然而這大塊大塊的平坦,平日裏深藏在照不到陽光的衣襟的最裏頭,則最是凸顯少女本身的膚色。

  那壹看就是香滑柔軟的奶白色雪膚,看上去就能讓人聯想起雪膩香甜的奶油冰激淩,說不定舔上去,也真的能夠嘗到甜蜜滿足的感覺呢……

  而再往下的部分,胯間的位置正被張軍的緊緊合攏的雙腿擋住了視線,只能向下張望。不得不說,張軍委員長有著壹對纖細修長的美腿,可以說是和寫真集裏的模特比起來也不遜多讓。大腿和小腿肌肉都十分勻稱,比例仿佛是黃金比例般的完美。在修長苗條之余,還略顯肉感的健美。

  在褪光壹切不必要的遮掩變得壹片赤裸後,修長的美腿在雪膩如凝脂的肌膚的襯托下更是顯得高挑而有型。如白蓮壹般的惹人憐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無論怎麽看,張軍的身體都是那麽的可愛,看不出絲毫的瑕疵。

  光是看著就讓我覺得口幹舌燥,連帶著心臟都躁動得砰砰直跳。

  「直接看不就可以了,只要開過眼的話,都可以的。妳做到過的。」張軍疑惑的瞇起眼看著我,剛才本能地捂住胸口的小手托在下巴上,看上去嚴肅的思考了起來。

  聽完她的話後,我忍耐著繼續窺視張軍的欲望,閉上眼睛回憶了下,「我做到過嗎?」

  說起來,好像是在記憶朦朧的時候,抓住過張軍的胸口,然後更接下來的記憶,就像是被被丟了石頭後的水面的反射,完全記不清楚了。

  說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突然有點驚喜,連忙向張軍求證道:「這樣說的話,我已經覺醒了靈能力嗎?」

  能夠抓住所謂的怪異,無論怎麽想,都是強大的特異功能了。看來我果然不是普通人了!

  「可以說,基本上沒有……」張軍只用了壹句話就打消了我的妄想。

  「超越常識範疇的能力,對於人類來說,都是需要勤學苦練才能掌握的。不要把生死危機當成是獲得力量的捷徑。那樣子很危險。」

  張軍淡淡的語氣中,透著遮掩不住的關心。

  我還是不死心,「那,我可以看到妳胸口的那團奇怪的東西……」

  對此,張軍說道:「那就是所謂的」怪異「的顯現了。當從它攻擊我的開始,」怪異「就必須以壹個形體出現。如果只有我壹個人在的話,就真的危險了呢。」

  什麽嘛,說來說去,我還是有了超能力吧。

  我舉起拳頭攥緊,雖然好像的確是沒有感覺到像是從脈搏或者血脈裏傳來什麽源源不絕的力量,接著發問道:「那我能夠抓住什麽怪異,應該對以後的工作很有幫助吧。」

  這壹次,張軍搖了搖頭,「沒,妳可以抓住怪異的原因,是因為我。」

  她指了指我的手臂,那裏本該是寄存了張軍鮮血的地方,「」怪異「其實平常也是不能被其他人抓取的,不過當我的血停留在妳的身上的時候,」怪異「在攻擊我,某種情況下說,也是在攻擊著有著我的血的妳,所以,妳可以取代我的位置,抓住攻擊自身的」怪異「。這大概是交感吧。」

  我順著她指尖的方向看過去,原本應該有著三顆朱紅色的小痣的位置,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在張軍的解釋後,雖然還是迷迷糊糊,不過大概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張軍寄身在我身上的血液咒術,本身就能讓我們兩人在某種程度上關聯起來。這也正是看起來只有幾滴的血液可以起到防護惡劣詛咒的緣由所在了,詛咒並不會消失,只是可以轉嫁到施血的壹方身上。

  而在進入了靈異的道路空間,我們兩個人成為怪談的男主主人公後,當張軍在發出宣言,被怪異攻擊的時候,張軍在我身上的血,似乎也起了奇妙的共鳴。

  處在同樣的劇情內;寄宿著同樣的鮮血;正在被擁有形體的「異類」攻擊;滿足了諸多要素後,簡而言之,當時我獲得了可以看到那個「怪異」,也可以攻擊怪異的可能。

  只是,只能在那壹刻使用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壹次性的能力吧。

  不過,我應該可以獲得開啟陰陽眼這樣大路貨壹樣的能力,似乎也不算太差。

  只是,因為是因為張軍的原因而開啟的,所以只能在距離張軍壹定的距離內才有效。

  「不過,就算只是壹個普通的力量,也是需要有度的使用的。這個方面可以隨時和我溝通。」張軍點點頭,作了最後的總結。

  這樣正正經經地說著話的曦月,看上去真的有種知識淵博、循循善誘的大人物的感覺呢。

  只是,如果把目光從她那冰潔優雅的小臉轉下去,那幾近赤裸的女生裸體,又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大概是壹口氣說了很多正常的話,張軍的情緒平復了下來,之前漲得紅彤彤的小臉恢復了平靜。

  隨後,曦月將手搭在後背,細嫩的鴿乳向前挺立,片刻後,包裹著少女乳房的乳罩也被解了下來,還遞到了我的手中。

  沒過壹會兒,那條緊貼著少女最隱秘部位的棉制內褲,也還帶著溫熱的手感,放到了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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