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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0 20:43
劉雪瑩也知道這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白樊,但是這人贓並獲的,所有的證據都對白樊不利。
白樊微微沈默了壹會兒,然後長嘆了壹口氣,苦笑著說道:“對不起,我也很無奈”
聽到白樊這聲無奈的嘆氣,劉雪瑩也沈默了良久。
就在劉雪瑩還在低頭沈思的時候,壹個警察推門進來送來了壹個嶄新的臺燈燈泡。
熟練地將燈泡換好之後,燈光再次打在白樊那張剛毅的面龐上。
冰冷的白光下,白樊那雙堅毅卻略帶壹絲哀傷的眼神竟然讓劉雪瑩看得癡了。
舔了舔略帶發幹的嘴唇,劉雪瑩深吸了壹口氣,好像作出了壹個什麽重大決定似的,她重新審視了面前的白樊壹番,然後悠悠地說道。
“白樊,妳能找到他們謀害妳的證據嗎?”
“什麽?”
劉雪瑩冷哼壹聲。
“眼睛瞪那麽大幹嘛,沒見過美女啊?”
“見過見過,不過沒見過這麽漂亮的”
“哼,別跟老娘耍嘴皮子,我給妳爭取壹天時間,妳趕緊出去找證據,我也會幫妳壹起找”
“不會牽連到妳吧”
白樊望著面前的劉雪瑩問道。
劉雪瑩漏出了壹絲不易察覺的欣慰表情,收拾起桌子上的資料來。
“不會的”
白樊鄭重其事地回答道:“行,壹天之內我保證給妳壹個滿意的答案。”
說完白樊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氏服貿家大財大,妳就沒有想過,萬壹妳找不到能證明妳清白的證據呢?”
劉雪瑩適時潑了白樊壹頭冷水,不過她就是對白樊有著壹種盲目的信任,這時壹個可以創造奇跡的男人。
的確,要是壹般的人想要從李氏服貿裏找到什麽證據,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這人要是換成了白樊那就完全不壹樣了。
這時,白樊突然站起身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手上的手銬已經被他自己給解開了。他稍稍活動了壹下手腕,看了劉雪瑩壹眼。
“如果壹天之內我找不到證據,我就回來向妳自首。”
白樊聲音不大,但是卻鏗鏘有力,壹字壹句像是壹個鼓點,在劉雪瑩的心中掀起陣陣波動。
等到劉雪瑩恢復過來的時候,面前的座位上除了壹副被解開的手銬,早已經空無壹人。
望著走廊盡頭那消失的剛毅背影,劉雪瑩嘴角揚起壹絲微笑,喃喃地自言自語起來。
“白樊,保重?”
受到特權釋放的白樊打車直接去了那家景寧大藥房。
不壹會兒,白樊就趕到了那熟悉的建築面前。
看著那幾個金子招牌,白樊唾棄了地罵了壹聲,然後就沖了進去。
門口的保安認識白樊,見到他怒紅著眼沖過來,剛想過來阻攔的時候,卻不想壹拳就被白樊掀飛在地,躺在地上叫喚著爹娘。
聽到門外傳來的嘈雜和叫喊聲,姚慶明心猿意馬地走出來。
“吵什麽吵,還做不做生意啊?”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白樊的身上,而下壹刻,他整人像是被雷擊了壹樣,顫抖地楞在原地,黑著臉指著站在門口的白樊。
“白……白……白樊?!”
白樊冷冷壹笑。
“沒錯,就是妳爺爺!”
說著白樊擡手就是壹記大耳巴子扇在姚慶明的肉臉上,頓時,姚慶明的左臉就紅腫了起來。
姚慶明捂著半邊臉“哇哇”地叫疼不已。
“白……白樊,妳明明已經被送到警察局了,怎麽可能又被放了出來?”
“嘿嘿,讓妳失望了,壹個區區警察局還困不住我白樊!”
冷哼壹聲,白樊不由分說地走上前去,拎起他的衣襟,擡手又朝著姚慶明的右臉給了壹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聲回蕩在大藥房的大堂裏,吸引了所有人的註目。
“妳們……妳們還楞著幹什麽,快……快報警啊……哎呦!!!”
姚慶明朝那些圍觀的服務小姐叫喊起來,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樊按在地上壹頓暴打。
看到自己的經理被人打了,那幾個服務的小姑娘哪裏敢作聲,紛紛低下腦袋,連看都不敢看白樊壹眼,哪裏還敢報警。
“我給妳們加……加工資……升職……快快……報警……”
姚慶明要死不得活地在地上叫喊著,這時,有個心動的小姑娘剛想伸手去撥通電話的時候,壹把鋒利的匕首突然飛來過來,輕松地削斷了電話線,筆直地插進桌子上,要是再偏離幾毫米,估計那個小姑娘的壹只手都要被切下來。
那小姑娘嚇得面目慘白,趕緊扔掉了手裏的聽筒,舉起了手,筆直地站起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再喘壹聲。
“都給我滾出去!否則……死!!”
白樊紅著的雙眼掃視著眾人,全身散發出來無窮無盡的殺氣。
眾人壹聽,哪裏還敢在這裏再多待壹秒,紛紛不要命地逃竄出去,有剛剛辦完房事的客人,正從樓下下來,看到大堂裏被打得已經不成人樣的姚經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就狂奔了出去。
白樊又是壹腳踢在姚慶明的肚子上,姚慶明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下來,可想而知這壹腳的力量有多大。
碩大的大藥房,不到片刻時間,就只剩下怒氣沖沖的白樊和奄奄壹息的姚慶明。
這時,姚慶明終於知道現在不會再有人來幫他,忍耐不住疼痛的他開始瘋狂地向白樊求饒起來。
“樊……樊哥……妳饒了我……我吧……都是李浮生指使我陷害……妳的……我是被迫的啊……”
“被迫?真是笑話!”
白樊冷哼壹聲,又是重重的壹拳砸在姚慶明的腮幫上,這下連他的門牙都被打掉了幾顆。
緊接著白樊幾腳下去,姚慶明幾乎就要斷氣了。
“樊……哥……樊爺……我錯了……妳想怎麽樣都聽妳的……求求妳繞我壹命吧……”
姚慶明被打得全身癱瘓,躺在地上壹動不動,微微張著嘴唇發出微弱的聲音。
白樊知道再打下去必定會鬧出人命,於是就停了下來。他走到櫃臺前,打開抽屜,翻出來壹根錄音筆。
然後他像拎小雞子兒壹樣拎起奄奄壹息的姚慶明。
“好,我給妳個機會。妳把怎麽陷害我的過程原原本本地說清楚,少壹個字或者漏了壹個細節,我就只能送妳去下面了。”
說完白樊便打開了錄音筆開關,開始錄音起來。
姚慶明壹聽,仿佛見到了壹根救命稻草,哪裏還敢嘴硬,於是就將他怎麽和李浮生壹起合謀,通知警察蹲點等陷害白樊的前後詳細地說了出來。
從姚慶明口中得知的結果,與白樊自己猜測的基本大差不差。
關了錄音筆,白樊滿意地笑了笑,可是似乎並沒有要放過姚慶明的意思。
而白樊此時此刻的笑容,簡直比魔鬼的哭還要令人感到恐懼。
“樊……樊哥……我全都交代了……您饒了我吧……”
“咳咳……我說妳是不是還漏了壹件事啊?”
白樊幹咳了兩聲,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
姚慶明頓時冷汗直下,俯著身體,腦袋直點地,像極了弓背的龍蝦。白樊猜他估計是想給自己磕頭,不過因為傷的太嚴重,全身的骨頭有壹半都被打斷了,根本跪不下來。
“樊哥……該交代的我已經都交代了……我真的沒有隱瞞妳的了……”
“哦,是嘛?”
白樊輕輕拍了拍姚慶明血跡橫汙的老臉。
“李浮生現在在哪裏?”
“在……在……”
姚慶明微微猶豫了兩秒,他的臉上瞬間又多了兩條劃傷。
嚇得他壹個機靈,趕緊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
“他現在在西海街的白金地下酒吧……”
白樊問清楚詳細的地址後,將匕首在姚慶明的身上擦了擦,然後就匆忙地走了出去。
等到白樊走後,早已經嚇破膽,撿回壹條性命的姚慶明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褲子已經濕了。
神誌不清的他胡言胡語地喃喃叫道:“魔鬼……魔鬼……”
西海街是位於花城市西邊百匯區老城周邊的壹條著名街道。
放眼望去,整條大街燈紅酒綠,霧氣繚繞,別有壹番風情。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的便是壹排排品類各異、色彩絢麗的保健用品店的跑馬霓虹燈,然後跟著過去就是壹家接著壹家有著特殊服務的的洗頭房。
雖然現在城市掃黃打黑的力度非常大,但是這種洗頭房就跟那野火燒不盡的小草似的,整天是春風吹又生。
“喲,帥哥,壹個人多寂寞呀,進來洗洗頭唄?”
每家洗頭房門口的站街女都會風情萬種的對白樊喊著。
白樊從西海街的南頭走到北頭,沒看到任何麻將館或者遊戲廳之類的場所,更別說什麽賭場了,迫不得已,他只能走到壹家洗頭房前咨詢。
“帥哥,想進就來唄,做個按摩放松放松,咱家的姑娘活都可好了,年輕漂亮保證您滿意!”
打扮的花枝招展媚聲媚氣的女子說著就貼了上去。
白樊擡手把她給擋住,理直氣壯的問道:“免費不?”
“切,妳想的還挺不錯呢,妳要是雛,我們是不是還要給妳開紅包?”
那女子見白樊這打扮也沒什麽錢,也就不再打理他了。
白樊在錢包掏出壹百塊錢在手中晃了晃。
“老板娘,跟妳打聽個地兒。”
女子眼壹亮,不客氣的把錢收下。
“來西海街如果不是來找女人玩的那壹定是想去賭錢吧?說吧,想問啥?”
白樊點點頭,簡潔明了。
“白金地下酒吧在哪?”
她擡手指著不遠處壹家臺球廳。
“那臺球廳裏面東南角有個暗門,進去之後往下走壹層便是白金地下酒吧。小帥哥,記得待會兒可要來妹妹店裏玩兒玩兒哦!”
白樊不再理會那女子,隨即朝前面東南角轉角的那個暗門走了過去。
臺球廳不算大,就只有那麽六張臺球桌,有七、八個青年心不在焉的打著球,看到白樊進來,都紛紛投來直視的目光。這群人都光著膀子,各個紋龍畫虎的,根本就不像什麽好人。
白樊沒多說話,徑直走向臺球廳東南角落是衛生間,那女人果然沒有騙他,緊靠著衛生間有壹個和墻體壁紙壹個顏色的暗門。
就在白樊準備進去的時候,幾個打球的青年紛紛丟掉了手中球桿圍了過來。壹個胸口紋著狗頭的青年顯得很是兇神惡煞。
“幹啥玩意妳?不打球走人!”
白樊指了指去賭場的暗門。
“想進去玩玩。”
“玩什麽玩,誰跟妳說裏面有玩兒的!趕緊滾,別讓我動手!”
狗頭青年皺起眉頭,顯然是懷疑白樊的身份。
“我是李浮生朋友,他沒錢了,讓我幫忙送點來。”
白樊拍拍褲兜。
狗頭青年微微壹楞,隨即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小子,妳是在跟哥說笑嗎?李公子是這裏的東家之壹,他沒錢還要妳來送?妳存心是來找茬的吧,來人,給我打!”
狗頭青年壹甩頭,招呼了壹幫打球的小弟圍了過來。
那些人個個長得兇神惡煞,手裏緊緊握著桌球桿,將白樊給團團圍住了。
“弄死他!”
白樊絲毫不含糊,手中瞬間多出幾根銀針,六人的手經瞬間紛紛中針,再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眨眼之間,自己十幾個小弟被輕松放倒在地,失去戰力,狗頭青年這才反應過來,今天他遇到了絕對不是壹般的人。
難怪敢闖南哥的地盤!
狗頭青年意識到,對方不是什麽善類,“撲通”壹下跪倒在地,幹脆地向白樊求饒起來。
“大哥,有話好好說,我就是個看門的,放過我吧!”
白樊冷笑著走到狗頭青年的跟前,把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妳還不給我帶路?”
“是是是!”
狗頭青年壹聽,連聲唯唯諾諾地說是,然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把桌球廳的卷閘門給拉了下來。
“大哥,請……請跟我來。”
狗頭青年弓著身子,畢恭畢敬地對白樊做了壹個“請”的手勢。
在狗頭青年等眾人的帶領下,白樊很快就邁進了暗門,走下了位於地下壹層的白金地下酒吧。
“我們的李公子在包廂裏,請跟我來。”
狗頭青年使了個眼神兒讓擋道的人都從兩邊分散開來,然後他帶著白樊繼續往裏面的暗道走。
走到暗道盡頭,有兩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將他們三人攔了下來。
“狗頭,這個人是?”
“哦,他們是李公子請來的貴賓,壹起來快活的。”
“是啊是啊!”
白樊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他從腰包裏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塞進了那兩個保安的手裏。
“哈哈哈哈,兄弟,小意思小意思。”
兩名保安相互對視壹眼,微微壹笑,隨即轉身打開了背後的那扇精致的鐵門。
白樊邁步走了進去。
剛壹走進去,白樊壹眼就看到了坐在壹張椅子上的李浮生,他穿著小背心,渾然沒有平時那副莊重的樣子,現在完完全全像是壹個地痞流氓。
李浮生壹見狗頭青年帶著白樊進來,當場就坐不住了,兩眼露出驚慌失措的目光。
“白……白樊?”
“怎麽了,看見妳樊哥也不用這麽激動吧。”
白樊嘿嘿壹笑。
“好久不見啊,李公子?”
“妳不應該是被送了進去麽……妳……妳是怎麽出來的?”
跟姚慶明壹樣,對於白樊的突然出現,李浮生整個人完全懵了,他怎麽也不敢相信,白樊不僅被放了出來,竟然還這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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