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鬼門 · 上

　　過了很久駱雪才挪到房門口，蜷著赤裸身子往外打量。
　　外頭是個回字形院落，院中間假山上堆滿了積雪，而不遠處壹株臘梅開的正烈。
　　沒有人影沒有聲響，滿院只有暗香浮動，這情形未免有些詭異。
　　駱雪整個人往裏縮了縮，吃不消外頭的寒意。
　　身後這時有人拍了拍她肩膀，壹只塗了鮮紅蔻丹的手突然搭在她肩頭，駱雪不由嚇了老大壹跳。
　　“我嚇著妳了嗎？”來人吃吃笑：“妳是不是覺得我們這裏的人都像鬼，走路半點聲音沒有的。”
　　駱雪回頭，認出這位就是先前在亂墳崗救她的女子，連忙點了頭表示感謝。
　　女子不笑了，拿起手裏風裘裹住她赤裸身子，又牽起她手：“我叫晚香，現在妳跟我去見門主。”
　　駱雪有些吃驚，但還是沈住氣赤腳跟在她身後。
　　穿過遊廊穿出院落，院外原來還有院，壹色的白墻黛瓦，遙望似乎沒有盡頭，顏色清淡但布局卻是恢弘。
　　最終她們走進了東進壹間正房，拐過屏風後駱雪就聞見了壹股奇異的香味，清淡爽落像三月草長。
　　還不曾搞清楚狀況身上風裘就被晚香摘去，駱雪只好站在房間正中，赤身裸體，臉頰被火烤的微紅。
　　“妳不怕嗎？”房間裏突然響起壹把聲音，慵懶性感，和晚香的柔媚無骨完全不同。
　　駱雪這才發現左側貴妃椅上斜著壹個人，房間裏昏沈沈的看不見她臉，只看見壹雙眼在暗處幽幽發光。
　　駱雪連忙垂頭：“怕，但也還能站的住。”
　　那人從椅上起身，走到她跟前，壹路裙角搖曳暗香浮動，步態無限風流。
　　“是塊好材料。”那人圍住她打圈：“皮囊好又有些膽色，我喜歡妳小姑娘。”
　　駱雪擡頭，發覺這人長的極美，但壹雙杏眼裏卻夾雜寒氣，逼的她不由垂下了頭。
　　那人莞爾，擡起她下巴細細打量：“可是妳願不願意留下呢小姑娘，如果妳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這裏是哪裏？我留在這裏做什麽？”駱雪終於忍不住發問。
　　“這裏是塊極樂土，妳將在這裏享受快樂，妳願不願意留下。”那人低聲，眸子裏華光流轉，有無限誘惑。
　　駱雪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像被心裏的魔鬼催引。
　　“那麽妳就留下吧。”那人握住她手：“不過記住壹入鬼門不得回還，妳今生可就都是鬼門的人了。”
　　“鬼門？”聽到這兩字駱雪打了個突。
　　“他們都叫我們鬼魅，那麽我們幹脆就叫鬼門好了。”那人低笑，將她手交到晚香手裏：“記住以後妳的名字叫做晚媚，忘記妳的過去，晚香會好好調教妳。”
　　晚媚。
　　駱雪被牽著手離開時念著這兩個字，回頭時覺得方才好像只是場夢，只有這兩個字才是真實的。
　　晚媚，從今往後她將叫做晚媚，有名無姓，過往壹切統統死去。
　　壹路晚媚被牽住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來的院落，晚香壹直不說話，直到跨進院門才停住腳步笑了。
　　“這裏以後就是妳的家，地方雖大仆人卻不多，好多事情妳還得親自動手。”晚香低聲，領她在四處打量：“吶，這裏是臥室，這裏是調教室，這裏是琴室……”
　　晚媚吃驚：“妳的意思是這壹個院子都是我的？”
　　“當然都是妳的。”晚香笑，走進那間屋子拿出紅傘：“屬於妳的還有這把傘，還有壹個影子叫做小三。”
　　語音剛落已經有壹個人立在她們身後，壹個清瘦的高挑男子，寒冬臘月卻只穿了壹件白色單衣，正是先前侍弄晚媚那人。
　　晚香將手壹指：“吶，這個就是妳的影子，名字叫做小三，有什麽事情妳只管吩咐他。”
　　晚媚更是不知所謂，抱著那把紅傘只好呆站。
　　那廂晚香卻是壹拍手預備離去，正回頭冷聲囑咐小三：“妳好好服侍這位主人，如果這位主子也失敗了，妳應該知道妳的下場。”
　　小三回了聲是，垂頭立在了晚媚身後：“那麽我們先去洗沐吧主子，我看您應該是出身窮苦人家，皮子有些糙，要加緊調理。”
　　說話的時候他不肯擡頭，晚媚沒機會再次看清他眉眼，只看見他臉色壹片慘白，還有就是眼底壹道疲累的淡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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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木桶裏出來晚媚滿身水汽，那雙斜挑的鳳眼就愈發嫵媚了，妖嬈中還不脫稚氣，裏面盛著壹個邀妳同往的世界。
　　小三拿綢布替她吸幹水珠，又吩咐她躺下，打開罐子預備替她推油。
　　晚媚往裏挪了挪，還是有些羞澀加不習慣：“我以為我的皮子已經夠好，夠白夠細夠滑。”
　　小三不說話，從水桶裏捉起些水來，滴壹滴在她頸脖。水珠徐徐而落，最終在胸前被熱氣蒸發。
　　“不夠。”他搖頭：“要這滴水壹直滑到妳下身，不破不分那樣才夠。”
　　言畢就在罐裏掏出壹把香油來，在手上仔細抹勻，接著又湊近火盆將手烤燙，屋裏頓時開始彌漫壹股玫瑰香氣。
　　他的手溫暖而輕柔，開始時晚媚還有些抗拒，到最後也不由弓起身閉上了眼。
　　“鎖骨不錯，夠纖瘦。”推過鎖骨時小三下了結語。
　　“胸也不錯，飽滿豐潤，但要註意保養，大的人往往不容易堅挺。”滑過她胸膛時小三流連，回過身去又打開另壹只罐子。
　　又是另外壹種膏體，乳白色，小三在她乳房上緩緩推勻。
　　“這個能使妳乳房緊實，還能使乳頭保持粉紅色。”小三輕聲，勾起壹小簇軟膏在她乳尖打圈。
　　晚媚身子弓的更緊了，呼吸開始時緊時慢。
　　“那麽妳能不能告訴我，鬼門到底是什麽，妳又為什麽是我的影子。”她開始斷續發問。
　　“鬼門裏面都是殺手。”小三繼續在她乳尖打圈，看著膏體逐漸融化，而粉色乳尖愈發挺立：“像妳這樣有把紅傘的就是殺手，而我這種穿白袍的就是影子，聽主子吩咐隨叫隨到。”
　　晚媚又打了個突：“殺手？可是我半點武功也不會。”
　　小三淡淡笑了，雙手離開她乳房緩緩下行：“殺人未必要靠武藝，妳不需要練武，妳的身體就是妳的利器，如果最後真的需要武力解決，記得妳還有個影子，這種粗活我會替主子做。”
　　晚媚‘哦’了聲，壹時還理不清狀況，只能沈默看著小三雙手滑到她腰間。
　　“腰很細肚臍也很美，很好。”小三的手在她肚臍周圍流連了很久：“明天我會在這裏給妳穿個環。”
　　那裏本也是晚媚的敏感點，那手勢頓時又撩起了她欲望，她開始出汗，細密汗珠壹粒粒浮上肌膚。
　　小三的手又繼續下行，來到她私密地帶，細長手指撫過她柔密毛發。
　　“柔軟順滑，不錯。可惜的是形狀不太好。”小三發聲，彎腰不知從哪裏找來壹把小剪和壹只殷紅色的細密梳子。
　　梳子溫柔的梳過她私處毛發，小三開始抄起剪刀：“妳別動我替妳修剪壹下。”
　　晚媚頓時燒到耳根，突然間又好像找到了話頭：“這麽說妳倒是會武功，那麽妳又為什麽……”
　　“為什麽做這種低三下四的事情是嗎？”小三擡頭，那眉眼真是如遠山清泉般娟秀：“因為如果我做的好了，門主慈悲，就會賞我痛快壹死。”
　　晚媚倒吸壹口涼氣，先前壹身熱汗全收了，半天也不知該回些什麽好。
　　而小三這時已經修剪完畢，將她下身毛發修成了壹個完美三角，正放下剪子去添香油。
　　“妳也會死，如果壹個月以後執行任務失敗。”將油推上晚媚胯間時他發話：“我先前兩個主子都死了，妳記住妳壹定要成功，否則我就要萬劫不復。”
　　“臀很豐盈可是不夠翹，以後練功時要註意。”緊接著他又開始評價晚媚，對晚媚提出的問題完全不理。
　　“什麽任務以後妳自會知道。”他立起身，拿壹根指頭擋住晚媚唇齒：“妳可不可以不做，這種問題以後不要再問，連想都不要再想。”
　　晚媚停了口，小三則不知從哪裏找出壹根長繩，輕車熟路將她綁在床上。
　　“妳放心我不會傷害妳。”他低聲，又打開只罐子抹了些暗紅色膏體，壹只指頭慢慢推進她花穴。
　　動作是溫柔憐惜的，手指也潤滑，所以這壹次晚媚絲毫沒有痛苦，有的只是壹種麻刺的快感。
　　“不錯很緊，但要保持。”小三抿唇，又放進去只手指，在裏面輾轉彈壓。
　　花穴越來越潮濕，粉紅色乳尖挺立似朵萼梅，在被按壓到內壁壹點時晚媚壹個激顫，連呼吸都暫時停止。
　　“這裏就是妳的極樂點。”小三在那處使力按壓打圈，越來越多液體開始順著他手指溢出體外。
　　在離頂點只差半寸時他卻突然收手，拿壹根兩指粗冰涼的玉器代替手指，毫不費力塞進了那濕滑穴口。
　　之後他就開始推拿晚媚雙腿，低頭聽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到最後完全像只困獸。
　　“求妳……”被縛住雙手的晚媚最後終於忍不住發聲，尾音不住顫抖：“求妳……”
　　而花穴裏此時愛液正如細泉般滾滾而下，將那根玉器浸潤了，看起來壹片蔥翠。
　　方才小三推進她花穴的是烈性春藥，晚媚此刻只覺得焦渴無以復加，不住扭動身軀，乳尖觸著捆綁的繩索，那摩擦帶來的些微快感愈發叫她瘋狂。
　　“求妳……求妳……求妳……抽動……抽動那個。”她張著嘴似只脫水的魚，滿臉滿身都是汗，連呼吸裏都噴著火。
　　小三伸出兩指，將那玉器來回輕抽了壹次，低頭問她：“是不是這樣？”
　　“是！是是！”晚媚急急點頭，汗珠飛壹般四濺。
　　“抱歉今天功課到此為止。”小三收回了手，開始收拾東西預備離去：“祝主子好夢。”
　　“妳敢！”晚媚恨聲，咬牙咬出血來：“妳可要記得我是妳主子，妳就不怕我懲治妳！”
　　“主子教訓奴才，小三早就習慣。”小三還是溫聲：“可是這種訓練是為了讓主子學習克制欲望，學著要男人求妳而不是妳求男人，主子也要習慣。”
　　說完他就退後，沒聲沒息，順手熄滅了燭火掩上房門。
　　整個院落開始死壹般漆黑詭異，大雪輕柔的覆上青磚，整晚在房頂傾聽晚媚壹聲比壹聲嘶啞的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