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欠扁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算計著去公司可能要遲到，急忙給總裁助理打電話。
　　“餵餵，不好意思……”總裁助理是我大學同學，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小子居然是睡覺被吵醒的樣子，“臭小子，妳怎麽也在睡覺，不怕妳老爹敲妳啊！”
　　我看還是有必要交代壹下我工作上的壹些關系。我的這同學是公司的總裁助理，公司的董事長是那小子的老爹，總裁是他親叔叔。他有個有錢的老爹，所以將來是要當老總的。畢業的時候他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壹起幹，我答應了。於是就和這兄弟壹起在公司裏工作。我們壹開始都是在基層做，壹年以後我成了投資部助理，他成了總裁助理，兩年以後我成了投資部經理，他老頭子和叔叔很喜歡我，所以公司給配了輛小車。而他，還是總裁助理，不過他的小車是沃爾沃，說來還是因為我開了楓葉齋老板的車後強力推薦他買的。
　　回來繼續說。
　　“啊，上班！”對方的聲音顯得很驚訝，“妳等等啊。”
　　三秒鐘後……
　　“妳想死啊，今天周末！”他壹副殺人的樣子，“妳要加班我老頭子也不給妳加班費，我要睡覺了。好不容易……”
　　說著，他掛斷了電話，我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末。
　　小雨！我突然想到小雨，她應該還在香湖酒店。腦袋還沒有清醒，所以我盡力回憶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我泡了碗泡面，沖了個涼，然後解決了肚子問題，就去陽臺看小雨的衣服。才四五個小時，當然幹不了，怎麽辦呢？淡淡壹笑，我想幫人幫到底，就讓我沖動壹次吧。
　　憑著記憶，我開車來到小雨男朋友，也就是那黃毛小子租的地方。我敲門，沒動靜，再敲，還是沒動靜。想點根煙，才發現煙放車上了。
　　“開門開門！”我繼續敲門，很用力地敲門。
　　“有病啊！”我聽得出那是黃毛的聲音。
　　咣當，我朝門上就是壹腳，門--開了。黃毛見我竟然把門踢開了，他壹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妳，妳，妳想怎麽樣？！”黃毛穿了條臟兮兮的內褲，瘦得都是骨頭，不知道還以為是癮君子。見到我這架勢，說話有點哆嗦。
　　“媽的，軟蛋！”我低罵，“我是來拿小雨的東西的。妳，站壹邊。”
　　“操，妳什麽東西，還管這事兒！”黃毛緩過神來。
　　“怎麽著，我不能管？我今天還就管了！”我起碼比他大兩個碼，沒道理怵他，“小雨那些東西我今天全部帶走。”
　　說著，我就先去拿小雨的大箱子。
　　“操他媽！”黃毛竟猛然朝我揮拳頭，冷不防臉頰上被刮到，火辣辣的。
　　我轉身抓住他的上臂用力往上擡，他的身體只能被迫跟著上擡。接著我把他被抓的手用力往他身後甩，他的身體被迫前傾，接著我用膝蓋重重地頂向他的胸口。
　　黃毛“哎呀”壹聲慘叫，跌落到床上，我聽到床板哢啦斷裂的聲音。我順勢上去左手揪住他那撮黃毛，沒想到他壹腳踹在我腿上，我忍著疼用力把他腦袋向後砸，然後壹耳光扇在他右臉。啪，當時下手挺重的，可就是沒扇出血來，只是黃毛當場就抱頭捂臉。
　　“小畜生，再動手，老子打死妳！”我沖著黃毛吼。黃毛還是在床上抱著頭。
　　我把小雨的箱子拎到閣樓外面，進來拿另壹個包，這些是昨天我看小雨從寢室裏拎出來的東西。這時候黃毛已經坐在床腳，用惡毒的目光看著我，他的臉已經腫起來了。
　　“操！還有沒有她的東西！”我瞪著黃毛低吼。
　　黃毛不做聲。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可能是小雨用的東西。走的時候看到桌子上的駱駝，拿出壹根點起來，狠狠地抽了壹口，味道還是這樣嗆。
　　“我告訴妳小畜生，妳再找小雨麻煩，老子打死妳！”甩下話我就拿著東西走了。
　　剛跨出閣樓門，壹個中年婦女搶了過來。
　　“妳妳妳，不能走！”中年婦女哆嗦著拉住我手裏的包，“這門妳踢壞了……”
　　“哦，妳是房東吧。呵呵，抱歉啊，剛才……”說著我掏出壹張壹百元，“剛才吵到妳們了，這個妳拿去，把門修了。”
　　房東接過錢楞在那裏。“如果不夠，妳就問那小畜生要。不過房東，妳把房子租給這樣的畜生，呵呵，真是……”我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所以拎著東西就走了。
　　在去香湖酒店的路上，我摸著臉頰，黃毛還真有點能耐，到現在我的臉還疼，而且有點腫。但是剛才給黃毛的壹頓好打真解氣，值。
　　快九點半了，也不知道小雨有沒有起來。到了香湖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我招呼行李員幫我把小雨的箱子搬到大堂，走過前臺的時候，前臺小姐很驚訝地看著我的臉。
　　我索性不回避，上前問：“小姐，507房間的客人有沒有叫過早餐？”
　　“沒。”小姐壹直盯著我腫起來的臉頰。
　　“好，謝謝。”我想小雨可能沒有什麽胃口，“麻煩妳，幫我搬到五樓好嗎？”我招呼行李員。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小雨打來的。
　　“餵，哥，妳……”
　　“哦，小雨啊，妳起來了吧，我在樓下，馬上上來，妳開下……”還沒說完，電梯裏面就沒有信號了。
　　來到五樓的時候，小雨已經探出腦袋在門口張望了，我想到她就裹了條浴巾，不敢出來，加上剛剛狠抽了把黃毛，心情大好，所以不禁笑出聲來。回頭看旁邊的行李員，正壹臉詫異地看著我。
　　小雨看到我，和前臺小姐壹樣，狠狠地盯著我的臉頰，“哥，妳……”
　　“進去再說。”我接過行李，“謝謝妳啊。”
　　剛進去還沒有坐下，小雨就拉著我的袖子，“哥，剛才鋒給我電話了……”
　　“哦，小雨，能幫我倒杯水嗎？”我打斷她，因為我實在感覺剛才抽的駱駝的味道難受。
　　小雨把水遞給我，“鋒說妳去他那裏拿我的東西，妳罵他，結果他打了妳……”
　　“哦，他是這樣說的？”我忍住笑，痛苦地把水咽了下去，“他還說什麽？”
　　“他說妳活該，叫妳以後小心點……”小雨壹臉緊張，“哥，他打架很厲害的，妳還真的被他打了啊。要不要緊啊？”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壹口水壹下子噴了出來，然後狂笑。弄得小雨呆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辦好。
　　“哎呀，哎呀，哎呀！”突然我誇張地捂住臉。
　　小雨連忙說：“怎麽了？哥，怎麽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我點了支煙，喝了口水，用很平緩的語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壹遍。徹底粉碎了那個黃毛的謠言。
　　“原來鋒也是說說的，這麽不經打。”小雨看起來似乎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