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东海奇异游记 by 书吧精品
2018-6-2 06:01
第九章 夜宴
我,罔若一个游魂,飘飘忽忽的游荡在昏暗的走廊中。垂下的双臂晃晃悠悠地拖著瓦罐和水杯,沉重的双腿不知应该迈向何方。眼前的通道在我面前摇晃,一个弯又一个弯,不知道已经转过了多少个拐角,我只觉得脑中一片的空白。
我,到底在做什麼?
不知何处传来了高声的喧闹,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了拥堵的人群。我只记得拐过了不知是第几个弯。突然,走廊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一张张红润的笑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身边挤满了兴高采烈的水手。耳边满是夹杂著「医生,医生」的高呼、大声的水手歌唱。
手上的瓦罐和水杯不知被谁接了过去,接著手中又被塞入了一个装满了饮料的杯子。
我有些莫名其妙,却已经身不由己得被簇拥著向前移动。我尝了一口杯中的东西,一股浓浓的奶味立刻在口中化开。
「来……医生,尝尝这个……」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耳边嘮叨,手中的杯子不知又被灌进了什麼东西。
手肘被强提著举了起来,杯子硬是被凑到了我的嘴前。
「尝……尝尝……」
一股酒味衝上了鼻尖,口中甜蜜的奶味和辛辣的酒味瞬间合在一起,流过了我的咽喉。灼热之后紧接著就是甜美。浑身上下立刻扬起了一阵暖意。
这,这是怎麼回事?
我看见了布莱其,他微笑的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好,医生。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没想到你竟然送给了我们这麼好的礼物,请继续努力……大家,今天,為了医生的礼物,感谢医生吧!」
「感谢医生!」「医生万岁!」随著布莱其的话语,周围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声。
「大,大副……」我那微弱的声音则完全被淹没在了其中。
我又被身边的人大力的向前推去,布莱其和我被人群隔开,我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就已经失去了布莱其的身影。等我再次看见他时,已经是在远远的人群之外。他留下狂欢的水手,独自离开了。而我仍然在汹涌的人流中,不知在向何处流动。
后襟突然受到了一股大力,后背撞在了一堵坚实的墙上。
我抬起头,是莱恩……
他一把攀住我的肩膀,巨大的体重压的我肩胛生痛,喷著满口酒气的臭嘴不断地向我的脸上凑来,「哈哈,你这傢伙,竟然还藏著这麼的好东西……我就知道你不会乱来的,我前两天还在说医生不是那种人……如果你真的乱来,我莱恩第一个不放过你……不过我莱恩还是要说你……你这次不第一个叫我,实在也太不够朋友了……」
「莱恩,莱恩,我……」
「好傢伙,你看,你让我们多开心。让我们為医生欢呼!」
已经有些醉了的莱恩根本就不管我在说些什麼,只是自顾自的在那裡胡言乱语,说完后就举起杯子开始大声喧哗。响应了他的号召,伴随著水手们粗獷的嚎叫声,整个走廊都充满了「医生」「医生」的喊叫声,彷彿要将房顶掀翻。
「莱……莱恩……」
我的话依旧没能出口,无数的手就摸上了我的腰和后背,不知谁拖起了我的臀部,我的身体飘飘然离开了地面。天花板向我的脸上压下,人群的头顶一下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被举了起来。
虽然我拚命地对著莱恩挥手,他却置若罔闻,即使挣扎也无济於事,我被拥抬著离他越来越远。
我不知我将被抬向何方,我也不明白他们為何会如此愉悦。眼睛裡满是一个个耸动的脑袋,身底下到处是一张张坚实的手掌。我彷彿是浮动在人流的波涛之上,上下起伏的向前漂流。
在经过了一道黑暗的门档之后,眼前豁然开朗。黑夜的星空在头上闪烁,仔细想想,我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它了,它好像一下子离我好近。几盏油灯将四周照得通亮,甲板上早已聚满了水手。一隻隻高举著酒杯的手围绕在我的周围,对著我大声的欢呼,迴响在整条船上。
「医生!医生!」「医生万岁!」「医生好样的!」「感谢医生给我们的礼物!」
我感到,我像是一个国王。
我被周围高昂的气氛所感染,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奶酒。我感到畅快无比,我感到快乐无比,我想要歌唱。我接受著水手们的欢呼,同时也接过了他们递过的奶酒。
我大声的欢叫著,一口口喝光了手中的酒杯。我看著船长室的窗口,脸颊不觉湿润了起来。我唱完了一首首快乐的歌谣,窗户却始终未曾开啟。
天上的繁星开始在头顶旋转,明皓的月亮在眼前变成了两个。
「好似绿奴的两个巨乳啊,还会发光耶……」
喃喃自语之后,我升了个懒腰,张大四肢,躺倒在了人群之中……
刺眼的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的头好痛。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我的口好渴……谁能给我一点水。口乾舌燥的感觉让我勉强抬起头,直起身子,可是四肢没有一点力气。
朦朦朧朧的双眼重新有了聚焦,我趴著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衣服皱巴巴的压在身下。我想起了昨晚的事,好像是喝醉了,不知被谁抬到了屋裡。
我的视线飘向了桌上,想看看有什麼可以暂缓我的口渴。桌上正好放著一个瓦罐和杯子,太好了,我努力挣扎著爬起,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桌子上。将罐子裡的液体灌满水杯之后,我迫不及待的将它们全部倒入了我的嘴中。
胃中翻起了一阵怪味,嘴中十分的难受。在怪味散了之后,就感到了一股满嘴的奶香。怎麼又是乳水?我為什麼到哪裡都躲不开它呢?
晃晃脑袋,重新爬回到床上,随手拉上了床帘,房间再次归於黑暗。我才不管呢,我现在什麼也不想管,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胡乱的扒下了身上衣服,蒙头钻进了被窝之中。现在谁也别想来烦我,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这场卑劣的游戏,我再也不想参与了……
我萎缩在自己的被子裡,拚命地睡著。一直睡到我再也睡不著為止,我不知道我已经睡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仅仅只是几个小时。
现在我怎麼也合不上眼,脑袋依然是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大脑只要动弹一下,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就痛得我呲牙咧嘴。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有无数的念头从心底浮现出来。
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以前所相信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意义?我接下来应该怎麼办?
我回答不了这些问题,被疼痛折磨的脑袋连思考都十分的困难,又怎麼来回答这样的问题。你明知道我回答不了,為什麼还要不断的提起这些问题?放过我吧……
我的胃难受的要死,总是不断地想呕出些什麼,可是却什麼都呕不出来。
忍受著头痛的折磨和肠胃的抽搐,我躺在床上辗转反覆,顷刻难眠。却一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与其去面对外面的世界,不如就在这裡遭受我应得的惩罚。
时间变得异常的漫长,走得好慢好慢,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也许,真的是经过了很久,很久。
门,『呀』的一声,开了。明亮的光影中两个黑暗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随著人影的迫近,可以看清是卡巴和布莱其大副。
「你没事吧,医生。我看你一直没有上来,连饭也没有过来吃。所以就去找了大副。」
「不知你出了什麼事,我叫卡巴一起过来看看你。随便给你带点饭。是不是昨晚喝的太累了?」
我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房中响起了瓷碟碰撞的声音。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病了?」卡巴凑上前来。
也许只是宿醉的头痛,不过我的脸色确实好不到哪裡去。身体上的疾病我不知道,有没有又有什麼区别呢?我的心真的是病了。
我软软的靠在床上,除了点头和摇头,即使动一个手指也不愿意。世界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卡巴和布莱其的话语对於我来说,只不过是划过耳际的无谓音符。
「哦?我们的医生也病了吗?老夫虽不才,不过走南闯北也略通几份医术。让我替医生看看吧。」
一声刺耳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膜,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头脑好像清醒了一些。原来是希莱先生不知从哪裡钻了出来。这个小老头,近来越来越神出鬼没,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也许是和布莱其他们一起进来的吧,可能我迷迷糊糊的就疏忽了。
卡巴和布莱其给希莱先生让开了一条路,然后就开始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
希莱先生那瘦小的个子挡在了我的面前,开始装模作样的替我检查起身体,他这裡摸摸,那裡摁摁,哪裡是在看病,倒像是在检货的样子。我也懒的理他,只是放鬆身体随便他弄吧。
他掰过我的脸颊,作势要检查我的颈部脉搏,将头凑到了我的脸旁。
「船长那裡已经没事了。」突然,一句轻语跳进了我的耳朵。
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得看著希莱先生。刚才那句话是他和我说的吗?
希莱先生只是诡异莫测的笑了一笑,表示检查结束了。
「我们的医生看来是有些著凉了,没什麼大碍。如果医生自己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劳替医生开几副药。不过其实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休息,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医生了,让他好好的睡一会儿吧。」
希莱先生宣佈完他的诊断后,回过头笑嘻嘻的对我说:「医生还有什麼吩咐吗?如果有要老头做的,老头一定尽力而為。那药方……」
我急忙表示,药我会给自己开的,不用麻烦他了。
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不打搅你休息了,好好睡吧,想睡多久就多久。」说完后,卡巴和布莱其又说几句安慰话,他们三个就告辞离开了。
我终於又一个人留在了屋子裡。房间重新归於寂静,可是我的心却更乱了。希莱先生在我耳边的那句轻语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对我说这些呢?他的意思是希拉原谅我了吗?
可是我现在一切的哀愁,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希拉还是绿奴?我所亏欠的是绿奴,為什麼反而是希拉原谅了我的消息倒可以让我感到安心呢?我所在意的到底是什麼?我所希望的到底又是什麼?到底是我对绿奴的行為还是希拉对我的态度?
我捫心自问,可是除了更加剧烈的头痛,却什麼也没有得到。
我现在应该做些什麼呢?在经过了漫长的混乱思绪之后,我终於向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现在能够做些什麼呢?
我现在最不愿面对的人是绿奴,可是她现在怎样了?自从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她现在成了什麼样子。也许我可以去為她做些什麼,去补救些什麼。我一手造下的孽,还能够挽回吗?
想到这裡,我突然觉得我必须去做些什麼。绿奴现在到底怎样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必须去做些什麼,也许我真的可以做些什麼,我也许可以用我现在的地位去结束这荒唐的一切……我必需去,看看。
虽然我不知道我能怎样做,但是我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漂移的脚步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天地彷彿都在头顶和脚底旋转。我再次摔倒在了桌子上。我太虚弱了,重新回復到身体的意识让我感到了抽痛似的飢饿感。我的面前就是放在盘中的食物。我狼吞虎嚥的将眼前可以看见的,任何可以吃的东西都一咕脑儿的扒进了口中。
水,还有水。我也同样喝了下去。这也是从绿奴的身上流出的东西。却没有了一开始时的抗拒,只是很流畅的就喝了下去。只是,因為我……需要。
甘美的滋味再次流淌在我喉间,浑身好像重新恢復了气力。这麼好的东西,谁又可以捨弃呢?我笑了,趴在桌上猥琐的笑著。铜製的底盘中映出的却是一张噁心的哭相。
我倒在椅子上,喘息著缓解因為一下吃下太多的食物而產生的墩饱感。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换去了身上已经变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在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后,一个体面整洁的医生出现在了镜子裡。脸上虽然还残留著掩不住的疲态,不过刚才在盘底的那个丑相的人却从这个房中消失了。
我,重新是我,这艘船的专职医师。一个业餘喜欢画画的,充满艺术气的医生。
我走出了门,沿著一张张对著我微笑的笑脸,一个个对著我热情的打著招呼的水手。我来到了船舱最上面的房间。
刚踏进门口,一阵黑暗就向我袭来。光明瞬间就被迫退,混沌的黑暗将我包围,黑暗的中间是一团昏黄的物体。我浑身一颤,眨眼之间五官又重新回復了感觉。昏黄色儼然是房中的灯光,刚才那是幻觉吗?
「咦,医生!你好了吗?怎麼不再躺一会儿,这麼快就下来了?我们这裡现在还能应付。」是卡巴向我打招呼的声音。
「我,没什麼,感觉好多了,只是有些喝醉了而已。不放心,就过来了…」
「你好,你来了吗?」卡巴的身后转出了隆格的身影。
随著他们接下来的说明,我明白了原来在卡巴匯报布莱其之后,他们就派了隆格来接替我的位置。因為介於我所取得的成就,他们决定在以后也由隆格来帮助我们,减少我的工作量。
以后,将由我们三人一起通力合作,直到取水「完成」。
我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绿奴,全身都插满了管子的她就像是一个病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巨大的乳房上正套著取乳用的玻璃器皿和皮套。看来,卡巴和隆格正在进行搾乳的工作。她的身上佈满了细汗,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著。看上去非常的辛苦。乳汁和淫水正从她身体裡源源不断的涌出。我產生了一种想将她身上所有管子全部拔去的衝动。一隻坚实的手掌按上我的肩头。
「你的病,刚刚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裡有我和卡巴就行了。你负责在一旁观察它的身体情况,怎样?」隆格平静的话语却像是铁锤一样敲打在我的心头。我感到一阵冰凉刺进了我的大脑。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向我窥视。我的念头彷彿被看穿了。
看著隆格的那张扑克牌脸,虽然他难得的露出了微许笑容,不过我依然感到了畏惧。
「好,好。那我到那裡坐一会儿。这裡就交给你们了……我会给予你们协助的。」说著我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虽然绿奴现在就在我的面前,仅仅是咫尺之遥,却像是有一万里那样遥远。
从那天开始,这间房间裡的三人之间就像是有了一种默契,或者说是平衡。隆格是公正的,他以前也是这样,这是一种冷酷的,机械式的公正。他不会允许卡巴半点的出轨,也不会理会我為绿奴半分的求情,对於他来说,取水永远是第一要务。如何从绿奴的身体裡搾出更多的水才是他真正所关心的。
卡巴在我俩的监督下没有了半点和绿奴独处的时间,他只是卖力地做著自己份内的事,不用再担心他会对绿奴有什麼出格的举动。而我虽然仍是名义上的最高负责人,不过我现在不会再提出半点对绿奴有害的事。同时,如果我想提出任何能减少绿奴痛苦的事却也十分的不容易。有隆格在,现在我什麼也做不了。就是我想让绿奴早点休息,只要隆格一句「我看,再等一会儿吧。」就全然没有了作用。
在接下来的日子裡,我把资料都藏了起来。不过卡巴还是提出过不少改进的意见,这傢伙我真有点佩服他,真有点SM的潜质。幸好我都以种种理由,说服了隆格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而没有实行。但是我所能做的也几乎仅止与此了。
绿奴的情况非常不好。她平时都是痴痴呆呆的样子,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那裡。和她说话也没有反应。拿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却像是视而不见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胯间的淫水一直源源不绝地流出著。每次搾乳或对她进行刺激的时候,却像是一个鬆开了的弹簧,会產生巨大的反应和呻吟。原本木若呆鸡的脸上同时扬起了一片淫媚的顏色。
她好像,就像是「乐在其中」。我知道SM这种东西会逐渐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而现在我们对绿奴所做的这些事是否也在逐步改变她的性情呢?
依旧黑暗的房间中,只有点点昏黄的灯光在不断闪动著。忙碌的卡巴,持手竖立的隆格和垂手缩在椅子裡的我,三双眼睛的焦点都聚集在躺在桌子上的那具凄惨的女体上。
「停止吧。」随著隆格无情的命令,卡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绿奴从刚才的激昂中慢慢平復下来。可是未等全部平静,她的身体却又开始难耐的蠕动起来。每次她都会像这样蠕动好久。她好像已经学会摩擦自己的皮肤以渴求可以获得更多的快感。不过无法发洩的梦魘将一直笼罩著她。要直到精疲力竭之后,她才会完全停下。
之后就是一动不动。直到『准点时分』,如果我们晚了,她就会自己开始尽力地左右蠕动起身体。
我走上前,看著绿奴的面容。随著身体的扭动,难过和快乐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交替出现著。她的泪水混著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站在隆格的影子中,无能感和挫折感挤压著我的灵魂。我除了垂手不语,什麼都不能做。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几乎近一个月了。
得益於我们每天取出的大量饮水,除去生活必需所消耗掉的量后,船底原本枯竭的水桶中渐渐有了一定量的存水。按估计应该够接下来的航行所用,水源的危机终於算是过去了。
可是绿奴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好了,原本高高隆起的的肚子已经整整小了一大圈,上面的脂肪层几乎已经消耗殆尽,摸上去再没有那软实的肉感,取而代之的像是灌满了水的那种鼓涨的软塌感。胸腹上皮肤的顏色也深了很多,出现了一片奇妙的花纹,好像一个小小的肚兜那样覆在胸前,从花纹的周围延伸出了无数条像枝杈般细小的条纹,一路延展到腋下和背部。
花纹上那变得深绿色的皮肤失去了它原来的透明感,原本柔滑,细緻的触感也被粗糙和粘滞所取代。这就像是一个吹涨了的气球,因為放去了裡面的气体,那些橡胶薄膜因為缩小而变的厚实,紧密那样。
说到气球,她的一双乳房倒更像是两个漏了气的气球,顏色同样变成了深绿色,软塌塌的垂在胸前,再不復原先的饱涨和坚挺。若少女手腕粗细的乳蒂也已经缩小成只有原来一半的粗细,变成了紫黑色,长度则缩短為大约一根手指的长度,像翘起的食指一样直直的竖立在乳房的中央。
她的身体状况也很不好,变得越来越虚弱。乳水已经完全停止分泌了,淫水也有一阵没一阵的有气无力的流著。近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她的神志……她还有神志吗?总是莫名其妙的哭著,又莫名其妙的笑了,时不时的喃喃自语,大多数的时间却是一动不动的就那样躺著。
幸好,一切也要结束了。她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应该不久就可以停止现在的一切。之后,她可能会被就这样搁置在一边,让她慢慢地死去。这对於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而我会想办法让她在后面的日子裡可以尽量活的好一些。最起码,让她死得舒服一些。
我的心裡,深深的希望如此。不过,我依然没有勇气去询问隆格或是卡巴,绿奴她接下来的命运。我只是坐在那裡犹豫不决地等著,让时间从我身边慢慢地溜走。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一天傍晚,吃好饭后,门外突然响起了喧闹的响声。门一下被推了开来,喝的醉醺醺的莱恩闯了进来,身后还跟著一大帮水手。每个人都显的非常兴奋。
「你们的任务结束了。它现在是我们的。」莱恩大声的嚷嚷道。
「这是怎麼回事?」我不满的向隆格问道。
隆格挡住了莱恩:「大副呢?」
同时,布莱其大副走了进来。「你们的任务结束了。医生,你们不必再继续取水了,活干完了。随便你们接下来想做什麼,这裡会有人收拾的,你们不用再干了。」
「好的,知道了,看来我们可以走了。」隆格边说著,一边就挤了出去。好像一下子,这裡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这次是莱恩挡住了隆格:「你不去抽一张吗?这麼快要走?」
「没兴趣。」隆格挥开了莱恩的臂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走向了布莱其:「布莱其大副,这是怎麼回事?」
「没什麼,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整艘船都感谢你。你现在没事了,回去休息吧,或者……」
「她怎麼办?」我指著绿奴问道。
「什麼她?哦……那个,别管它了。」布莱其勾上了我的肩膀,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带著我走出了门。
迴避了人群,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最近最好不要去见船长。」
「為什麼?」虽然对於希拉,我仍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她,心裡也没有立刻去见她的打算,但是我依然很惊讶於布莱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没什麼……总之,船长不会见你的……当然,没有什麼特别的意思。只是你如果现在想去找她的话不是很好,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去吧。你不要乱想,并没有什麼事……你对船上的贡献,我们大家也知道。我们并没有难為你的意思…只是,希莱先生他说……哦……没什麼……前段时间也辛苦你了,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也可以好好玩一下……」
说著,他对我曖味笑笑,「别担心了。好好回去吧。要不就去放鬆一下,只是希望你还有兴趣。」最后的那句话,他说得很轻,几乎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我一下子都没有完全的听清楚。
在我微一楞神之际,布莱其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推了一下之后,转身离开了。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本来我对这件事就很踌躇,现在这样也好。我和希拉确实都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一下。不过布莱其也说得怪怪的,玩?这裡有什麼好玩的?对了,绿奴还在屋子裡呢。
我有些担心,準备回去看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真有够乱七八糟的。一会儿,莱恩来了,后来布莱其又来了,我们的任务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紧接著隆格就走了,再后来……布莱其又走了,现在我算是什麼?被解职了吗?我还是这个船上的专用医生啊。
搞什麼……我实际上应该是个画家吧,只是因為稍通医理而被聘為这艘海船上的医师。可是这一个月来,我到底是在干什麼?我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现在刚刚从梦中醒来。回想起这个月我所做的事,就好像著了魔一样。我竟然在这种事上费尽心机,弄到自己身心俱疲,苦不堪言,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但是,我现在依然找不到真实的感觉,应该说,现在所进行的一切,依然不让我回到真实之中。
我一边胡思乱想著,一边回到了门口。原本少人问津的房门外,现在人声鼎沸,聚著很多的水手。收拾也不需要这麼多的人吧,到底发生了什麼?
绿奴,绿奴她还在房裡呢,出什麼事了?
人虽然很多,但是他们还是维持的基本的次序,只是几个几个的围在一起,在兴致勃勃的讨论著什麼,我毫不费劲的就挤了进去。
走了几步路,看见有个水手拿著一个箱子,来到我的面前,「医生,不抽一张吗?」
这是什麼?不过因為担心绿奴,我也无暇理他。只是轻轻地说了声不用了,就推开他继续向裡挤去。
因為我的推搡,有几个被推到的可能不高兴了,一边嘟噥著:「排队啊,推什麼推啊。欠揍啊。」一面怒著脸向我转来。不过在看清了是我之后,都必恭必敬的和我打声招呼,并且让开了路,好让我能顺利的继续向前深入。
我终於走到了门口,门外的墙边奇怪的排著一个队伍,门虚掩著。几个傢伙凑著门口的缝隙向裡张望著。其中有一个儼然就是卡巴。
他们在门口干什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干什麼呢?怎麼回事。」
「誒,医生啊……你也有兴趣吗?喂,不要进去啊,水手长不喜欢的。还是在这裡看看吧。」看见我要推门进去,卡巴急忙阻止了我。旁边有个正在看的水手看见是我,让了一个位置出来。我把眼睛贴了过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不是在收拾吗?
在看清裡面情景的时候,我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黑暗的房间裡依然点著昏黄色的灯光。裡面确实都收拾过了,原来的铁架和管子都已经不见了。绿奴恢復了她原来的样子,不再像是一个正在作著手术,浑身插满了管子的病人。
但是,在她的身上,此时,正有一个巨大的身形在不断地耸动著。像黑熊般高大的莱恩挺著上身,下半个身体紧紧的压住身材娇小的绿奴,两手抓著她细弱的胳膊,光著屁股,粗壮的腰肢在绿奴的两腿之间剧烈的挺动著。
莱恩的喉间闷哼著彷彿野兽般的粗重呼吸声。没有了喉管束缚的绿奴,提著她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地呻吟著。就像是男女声的两重合唱,一个低沉,一个高昂。低沉者单调粗野,好像伴奏的拍司,简单猛烈,却是对整首乐曲旋律的忖托和最直接的表达。
高昂者承转婉约,提著嗓子,尖声的高唱迴绕在整个房间,彷彿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表达她激烈昂扬的心境。低沉和高昂相互辉映,这一切的声音,再加上桌子『吱呀,吱呀』的声响,奏出了一首激昂的交响曲。
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激烈,莱恩胯下乌黑的阳具像拉动著的风箱一样在绿奴的阴道裡前后进出著。这种让人血脉贯涨的剧烈程度已经不像是普通的交合了,倒像是两个动物的交媾。
绿奴被莱恩那狂野的衝击撞得声嘶力竭地叫喊著,脑袋像波浪鼓一样左右摇摆。因為脖子上的枷锁已经移去,她可以抬起头,努力的挺著上身,尽力让自己的前胸能够摩擦到莱恩的胸膛,下体可以和莱恩作出更紧密的接触。
原本就像海藻般的散发,现在更像是在湍急海浪中的海藻,披散著在空中疯狂跳跃著。仍然锁在桌子上的手臂也使尽全力的用手肘支撑起身体,赤裸的后背随著身体的仰起变得清晰可见,凹入的脊痕在两块高高突起,不住耸动的肩胛之间,变化出各种怪异的弧线,好像一条灵蛇在绿奴的背后妖嬈疯狂地舞动。
看著绿奴那几乎忘我的痴态,我呆住了。我实在想像不到绿奴在莱恩如此狂暴的动作下竟会是如此的表现。这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绿奴了。她怎麼会变成这样,我以為她只是变得有些痴痴呆呆,可是我并没有发觉她竟然变得这般的疯狂。
时不时向后仰下的脸上,洋溢著不知是哭是笑,却更像是一种痴迷兴奋的表情。张开的口中吐出了像是酝酿许久的绵长的尖声喘息。
干到兴起的莱恩,胯下持续著没有丝毫懈怠的挺动,双手紧紧箍住绿奴的后背,巨硕的头颅深埋在她的胸间,开始又啃又咬起来。
在一阵巨大的吸舔皮肤的声响之后,莱恩的头突然抬起,高高扬起了下巴,将嘴抬向空中。他的口中好像叼起了一条长条型的东西,原来是绿奴那条长长的乳蒂,连同著乳房一起被拉长,带了起来。
「啊……」绿奴的口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但是可以听出,除了痛苦,更多包含著的是满足的宣洩。
我的手指紧扣著门板,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真是太刺激了,水手长真是厉害啊。」一个身旁已经看呆了的水手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紧紧贴著在我身上观看的那个水手也起了一些变化,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灼热的气体喷射在我的颈间。我的腰上开始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虽然有些讨厌,但是我本身已经无力有其它的行动,思维也已经滞懈,只是靠在门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房中的一切。
「呃……哈……啊……」绿奴开始愈加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身体缩到了莱恩宽阔的腹部,头贴近到莱恩的胸间,死死地顶著,不住地碾动。她的叫声中开始掺入了细细的哭音。
莱恩只是一力地蛮干,全身上下不管是肥肉还是肌肉都剧烈抖动著。已经算是笨重的桌子也被他顶的一点一点地向后移动起来。他所站立的那端桌子的两条桌腿也被巨大的衝力抬起、落下,不住的敲打著地板。
「啊……哈……哈哈……」绿奴突然又仰起了头,嘴中发出了疯狂的笑声。那是一种几乎像要是断气了的笑声。这难听到极点的声音与其说是笑声,听到后来倒更感到像是哭音。
就在她笑到像是要断气的关头,她一下子噎住了。口中发出了一声深远悠长的叹息,紧跟著身体突然后仰,从颈项到乳房、背部都紧紧地绷住,臀部微微抬起,彷彿全部的肌肉都僵住了一样,全身瞬间拉的笔直。莱恩依然不管不顾的挺动著身体,他怀中的绿奴就像是一片秋风中仍掛在枝头的枯叶那样上下颠浮著。
过了一会儿,绿奴硬直的身体渐渐开始软化,就像是一个一下放光了气的气球,慢慢地倒了下去,最后瘫倒在了桌上。
房间裡瀰漫起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这股味道真的的很臭,但是我却非常的熟悉,我曾经闻到过,更近的闻到过,这确实是绿奴的味道。
绿奴被铁扣锁住的四肢现在像是软泥一样一动不动的搁在桌板上。身体在莱恩粗重的身下像是麵团一样被推挤揉捏著。
莱恩看见绿奴没有了配合,就用粗壮的满是鼓纠肌肉的手臂箍住了绿奴纤细的腰身,将她的腰部用力抬了起来。因為绿奴的四肢依然被锁在桌上,於是她的身体就被扳成了好像铁板桥的形状。
已经脱了力的脖子没有了半点的力气,绿奴的脑袋像是断了一样,在桌板上左右滚动。乳房也因為不再像早先那样的坚挺,而向后倒了下去,在绿奴的脸颊旁上下弹跳著。乳肉上翘起的乳蒂随著如麵团状蠕动的软肉像摆震器针摆一样划著扇型的弧线。
不过现在,他们的阴部结合的更為紧密了。莱恩抱著绿奴的两瓣屁股,使力胡乱的搅动著,还打著转,就像是拿著一块毛巾在擦拭自己的耻部一样,用绿奴的阴户慰藉著他那根巨大丑陋的阳具。
我有些难以置信,绿奴的阴道并不是很长,而且实际上要比一般人要短,莱恩那麼粗长的傢伙现在竟然完全塞了进去,他到底是塞到了哪裡。
即使这麼久了,莱恩依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我不知绿奴她受不受的了。看著现在莱恩像是在奸尸一样,抽插著软瘫著的绿奴,我觉得好难受。
我明白,我知道了。这些人都站在这裡是怎麼一回事。抽籤是用来安排次序的,他们排著队,一个个都等著待会儿像莱恩那样走进房裡去压上绿奴的身子。这就是他们的计划,这就是他们用来处理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绿奴的方法。这实在是太残酷了。这一切怎麼会是这样的?
我回过身,看著这一张张满溢著卑鄙的笑容,两眼盛满了淫慾的目光,一道道直射向桌上柔弱的绿奴的怪脸。他们的谈笑声在我的耳边放大,钻进我的脑中不断迴响。
这一切,一定是哪裡搞错了,我必须去见船长,我必须去见希拉,即使他们不让我见,我也要跑去见她,这一切不会是这样的。
走廊中到处都是谈笑风生的水手们,在今晚,一场淫慾的夜宴都要开始了。不是,是已经开始了。而我,应该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