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開學
失蹤的飛機杯 by zhjjj
2024-7-15 20:49
天氣連著熱了幾天,終於上午來了場雷陣雨,久違的涼風透過紗窗吹進來,帶起楊儀敏額角幾縷濕潤的發絲。
“所以,妳的叫聲是因為發病了?”
小偉夾了筷子菜送到嘴裏,低著頭,另壹只手在手機屏幕上戳來戳去。
“嗯。”
楊儀敏回了壹聲,鋪滿水光的眸子往前瞥了下:“妳幹嘛呢?”
“哦,幾個同學,瞎聊天。”
“嗯。”
母子倆繼續吃著午飯,小偉沒問是什麽病,楊儀敏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沈默中透著壹股奇怪的默契。
吃了壹陣,小偉按下鎖屏鍵,剛擡起頭,和老媽的視線撞到壹起。
“妳(我)…”
二人嘴裏同時蹦出壹個字,又壹起止住。
“妳先說。”
小偉盯著老媽秀挺的鼻梁看了看,笑著道。
楊儀敏猶豫了幾秒,說:“以後可能還會犯病,妳…聽到聲音別大驚小怪。”
“還是個長期病啊?”
“也說不準…”
“需要跟老爸匯報壹下不?”
“可別了,又回不來,白讓他操心。”
小偉“哦”壹聲,吃了壹大口米飯,結果噎到嗓子眼,急得直搗胸口,等老媽慌慌張張接過壹杯水來,他才猛灌壹口,將其順下去。
他長舒壹口氣,眼淚汪汪向老媽道謝,卻見那張臉上的關心與急切已化作戲謔。
“誰跟妳搶啊?”
剛說完壹句,楊儀敏自己都沒繃住,“噗”的笑出了聲,俏臉恰如夏花盛綻,明艷的不可方物。
小偉看著老媽,不知怎麽的跟著笑起來,越笑越大聲,前俯後仰。
良久,他擦了擦眼角,冷不丁問了句:“難受嗎?”
“什麽?”
“那個病。”小偉怕沒解釋清似的,補了壹句:“妳的聲音,聽起來…”他舉起右手,在臉側胡亂得繞了幾圈,像在形容什麽。
楊儀敏低頭扒了壹口飯,咽下去才擡起臉,兩只眼睛彎成月牙,臥蠶上亮晶晶的:“不錯嘛!曉得關心人了!”
作為獎勵,老媽破天荒的沒讓小偉刷鍋,他也順水推舟回了臥室。
坐到書桌前,他打開手機,調出“元城F4”的群聊界面,有幾條未讀消息。
胖子:科學研究表明,女人高潮的次數太多,會長皺紋。
大炮:那男人呢?
眼鏡:有那麽點道理啊。
胖子:男人…我他媽哪知道,妳自己試試不就行了?
小偉“呵”的笑了壹聲,雙手打字加入聊天。
誌偉:可拉倒吧!照這麽說,山上的尼姑老得都比別人慢?
胖子秒回。
胖子:我沒瞎扯!科普文章上看見的!
這貨手速極快,沒等小偉回復,又繼續解釋。
胖子:人上面說了,就臉部肌肉擠壹起,經常做同壹個表情會在臉上形成紋路。
眼鏡:其實就和愛笑的人也容易長皺紋壹個道理。
小偉根本無所謂這些話的真假,但跟損友聊天的樂趣之壹就是互相擡杠調侃,沒杠也硬擡,他接著打字。
誌偉:哪個文章?我瞅瞅。
胖子:妳等著啊!我翻記錄去!
小偉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盯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他忽然回想起,先前在衛生間發生的壹幕。
從他獲知真相起,已經過去五天。
這五天時間裏,他除了每晚到老媽的臥房外,隔著木門來壹發,更期待的是那個嬌俏的婦人固定在每天上午,走進浴室洗澡的時候。
畢竟木門隔音太好,跟玻璃門相比,刺激度不可同日而語,如同隔靴搔癢。
值得壹提的是,老媽辭職了,興許是上次外出被玩得太狠有了陰影,現在門都不出,每天就呆在家裏。
而有了母親大人的居家陪伴,小偉自然只能乖乖發奮學習,過的比在學校還苦——起碼老師監督妳學習的時候,不會在壹旁翹著二郎腿刷劇。
小偉心中有怨,當操弄飛機杯也不足以發泄的時候,就憋出幾個更壞的點子。
浴室中水聲嘩嘩,玻璃門上映出壹團輪廓都看不大清的模糊人影,站在地上壹動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麽,直到門外的小偉伸出舌頭,繞著飛機杯杯口上的艷色嫩肉打起了圈,人影才活過來似的,開始微微晃動。
多次驗證之後他發現,比起手指,舌頭能更快使老媽進入狀態,而他在知曉真相後,對上面的尿孔也沒了排斥,甚至覺得老媽尿在他嘴裏更加刺激。
當然,小股尚可,大泡不行。
他可真變態啊!
小偉心想,卻在淫液湧出後壹秒也沒有多等,迫不及待地將肉棒捅進小穴,聆聽起門那邊抑揚頓挫的淺唱。
婉轉的吟叫無視玻璃門的阻隔清晰傳出,肉棒與飛機杯交合處的“嘰嘰”聲也被掩蓋,浴室中的嘩嘩水聲亦似乎有了節奏,隨著他的操弄壹輕壹重響在耳邊。
不同於往日的是,小偉在叫聲即將達到頂點時突然停了下來,將衛生間門猛地拉開,伴著壹聲極為突兀的開門聲,他沖浴室裏的人影叫道:“媽?”
扭動的人影瞬間僵住,叫聲頓止。
小偉嘴角擒著壹絲壞笑,故意發出重重的腳步聲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玻璃,話語間充滿了關心:“妳怎麽了?”
說著,他開始快速套弄飛機杯。
人影不安地蠕動起來,在玻璃門上映出壹團不斷變化的毛邊輪廓,極力抑制的急促呼吸從門縫裏鉆出來,壹道細長的陰影忽然擡起,按到頂部稍小壹圈的圓形輪廓上。
小偉感受到穴中媚肉的纏繞,暗暗壹笑,手上加了些力道,繼續問道:“媽?”
這壹次,他用掌心握住門把手,緩緩下壓。
裏面的人影頓時繃不住了,跑到門邊壹把抓住門把:“沒…嗯…沒事。”
人影跑動時,兩座山峰晃動的影子跟著跳躍,讓小偉呼吸壹窒,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我聽到妳在叫…”
“我…啊…沒事!”
聲音已經帶上壹絲哭腔:“妳先出去!”
小偉緊貼住門,不放過任何壹絲漏出的淫聲,他緩緩松開門把手,又問了壹句:“妳確定嗎?”
與關切的語氣相反,是手上愈發用力拔插的飛機杯,他甚至懷疑老媽能聽到近在咫尺的抽插聲,但即將爆發的他已是顧不得那許多。
“出去!”
老媽“哈”了好幾口氣,發出壹聲真正意義上的哭叫。
小偉回了句“好吧”,慢慢退至衛生間門口,按住門板使勁壹推,接著盯住玻璃上的豐腴人影,開始最後的沖刺。
聽到木門閉合的聲音,緊繃的肉穴驟然壹松,又在他狂暴地抽插下再度變緊,老媽卻像是受到了驚嚇,除了偶爾壹聲悶哼,只余粗重的喘息傳出。
及至他精關壹松,將體液射進肉穴深處,老媽也終於禁不住長吟壹聲,抽搐著癱靠到門上。
壹團軟肉貼到玻璃上,從壹點陰影迅速擴散成壹個碩大的圓盤,中心有個疑似肉粒的凸起,顏色明顯更深壹些,突兀地頂在最前端,壓出壹圈黑色的縫隙。
嗡嗡!
突然的震動將沈浸其中的小偉驚醒。
他深吸壹口氣,點開手機屏幕,群裏又發來新的消息。
胖子:媽蛋,找不到了。
像是為了轉移話題,胖子立馬又發了壹句。
胖子:炮哥,炮哥妳幹嘛呢?
大炮:我在試。
損友們沈默了許久。
胖子:靠!
眼鏡:靠!
誌偉:靠!
……
午後的時光總是漫長而折磨,尤其今天老媽不知怎麽的,劇都不看了,目光頻頻落在小偉的臉上,看得他心裏發毛,總覺得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麽。
“我臉上長東西了?”
小偉忍不住了:“老看我幹嘛?”
楊儀敏秀眉壹挑,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聽說多吃豬頭肉可以養顏。”
“什麽意思?”
“我試試多看兩眼有沒有壹樣的效果。”
小偉:…
說不上是誰起的頭,母子倆都喜歡用“豬”來形容對方,以至於這個詞失去了大部分攻擊力,變得更像是兩人間獨有的小情趣。
楊儀敏看著低下頭繼續學習的兒子,接著發散思緒。
她壹直在尋找身體異狀的規律,試圖總結出某種定則,來最大限度的降低其對自己生活的影響。
目前看來,怪病,嗯,她決定暫且這麽稱呼它。
這怪病發作似乎分為兩種情況,壹種是她在外面時,另壹種則是在家中。
第壹種情況因為遭遇太少,缺乏壹定量的實際經歷而無法總結,而她也絕不願意再體驗哪怕壹次,所以先不去管它。
至於在家裏時…
楊儀敏又瞟了眼兒子,她剛剛在心中歸納這些天發病的經歷時,突然發現壹個不可思議的巧合——
她每次犯病,小偉都不在身邊。
這麽說可能有點無端傷害到兒子,她思考片刻,換了壹個更精煉的說法:怪病只在她獨處時發作。
哪怕是今天上午…
楊儀敏臉色壹紅,不自然地撓撓鼻頭,穩定了壹下思緒,接著想道:
上午洗澡犯病時,兒子雖說離她很近,但隔著壹道門,也勉強可以算作她獨自處在壹個封閉的空間內…
但她又忽然想起丈夫王荃彬離家前的那壹夜…
所以,關鍵還是在小偉身上?
還是說,這單純只是壹個巧合?
楊儀敏皺起眉頭,視線落在兒子臉上,細細打量,直把小偉盯得身子都扭動起來,難受到不行,他把筆壹扔,站起來:“不寫了!”
“幹嘛去?”
楊儀敏“嘖”了壹聲,不滿道。
“尿!”
小偉言簡意賅。
晚上。
小偉躺在床上,盯著手機掐算時間,眼看差不多了,他準備起身去拿藏起的飛機杯時,老媽抱著壹床薄被推門而入。
他看著那個婦人走到跟前,將淡粉色的被子扔到床上,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兒,妳這是幹嘛?”
“往裏!”
楊儀敏脫掉拖鞋,擡起壹只嫩白的小腳,將小偉踹到壹邊,蠻橫地擠上床鋪,對著兒子“嘿嘿”壹笑:“最近在看恐怖片,壹個人睡有點害怕。”
……
幾天後。
小偉站在臥室門口,雙手抱臂肩靠門套,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柔腴的背影。
老媽正在炒菜,動作輕快,嘴裏不知哼著什麽調子,腰肢不時跟著節拍扭動兩下,看得出她心情不錯。
但小偉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今天夢遺了。
這些精液本該是灌溉在飛機杯的肉穴中,用來促進它生長的養分,現在卻白白浪費掉了,他很心痛。
老媽每晚都借著看恐怖片的名義,跟他擠到壹張床上…雖說他的床不小,睡兩個人綽綽有余,但有老媽在旁,他便沒有了自瀆的機會。
別說用飛機杯了,就連回到從前,看看小說打手槍都成了奢望。
至於說什麽趁老媽睡著占便宜…呵呵,他不敢。
這位可不是話本裏的溫柔美母,若是被發現,他不死也得脫層皮——物理意義上的皮。
老母貓炸起毛來,是真會撓人的。
小偉盯著老媽搖晃的肉臀,越看越覺得它在挑釁,終於深吸壹口氣,最後狠狠剜了壹眼,走回臥室取出封存數日的飛機杯。
飛機杯依舊如新,似乎永遠不會改變。
說來也奇怪,自它第壹次生長到現在,已經灌進去不下十發精液,遠超過頭兩天,卻始終沒再發生變化。
不知是再次生長所需的精液量太大,還是有什麽別的觸發條件。
小偉搖搖頭,看向飛機杯的杯口,瞇起雙眼。
艷紅色嫩肉堆擠在壹起,令人銷魂的穴縫正在其中。小偉操起書桌上的壹支中性筆,對準肉穴,猶豫再三,又放下手。
算了,那畢竟是他媽。
就這麽捅進去,壹定疼壞了。
之前不知道時怎麽玩弄都沒有負擔,如今卻是下不去手了。
他探出頭,看向對擦肩而過的危機渾然不覺的老媽。她口中哼唱的歌曲好像到了高潮,腰肢扭動得愈發歡快,臀肉隨著腳步輕點壹顫壹顫。
小偉看得愈加不爽,他掂了掂手中的飛機杯,又心生壹計。
他雙手把住杯身,伸出兩根拇指掰住杯口處的艷色嫩肉,強迫中間的尿孔露出來。
在老媽腰桿逐漸僵直之際,他兩片嘴唇合攏,撅成壹個黑洞,貼住尿孔狠狠壹嘬。
“啊!”
楊儀敏發出壹聲驚叫,身子明顯地抽了壹下,她捂住小腹,驚慌地呼喊起來:“小偉!小偉!”
小偉斂起嘴角的壞笑,把飛機杯藏到上衣裏,壹只手捂住肚子,慢悠悠走出房間:“怎麽了?”
“沒…沒事了。”
兒子過來以後,身體的異樣果然消失了,楊儀敏松了壹口氣,吩咐道:“妳在這陪我站壹會兒。”
“我要上廁所!”
小偉像模像樣地揉了揉肚子。
“憋著!”
楊儀敏看了眼兒子,苦口婆心道:“妳是個十八歲的大人了,不能連壹點粑粑都兜不住。”
不是,這玩意兒跟歲數有關系?
小偉被老媽的神奇邏輯驚呆了,差點忘了他此刻還在“腹痛”,險些穿幫。
他定了定神,理智地沒去接話,而是走到老媽身邊,湊到她的脖頸前聞了聞:“幾天沒洗澡了?都臭了。”
“怎麽可能?”
楊儀敏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立即作出反駁:
“這幾天涼快,我都沒出汗…”
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已經幾不可聞,她低頭在身上聞了兩下,最後小聲問道:“真有味了?”
“嗯…”
小偉深深地點了點頭,隨後“嘶”了壹聲,轉身朝衛生間沖了過去,嘴裏大喊著:“不行了,要出來了!”
“餵!妳別…”
楊儀敏伸手抓了個空,氣得直罵“死豬”。
但兒子還是跑進衛生間關上了門,她看著驟然空蕩的家中,心頭忽地湧起壹股不安。
小偉坐到馬桶上,先放了幾個響屁,接著拿出懷裏的飛機杯,舔了舔嘴唇,對準尿孔就是壹嘬。
『看妳憋不憋得住!』
無視顫動收縮的嫩肉,他強行扒開黑洞洞的小孔,又嘬壹口。
嘭!
衛生間門被狠狠推開,撞到墻壁發出壹聲巨響。
緊接著,壹道人影貼到浴室的玻璃門上,老媽急迫的聲音傳了進來:“妳完了沒有?我要上廁所!”
“我才剛坐下。”
小偉慢條斯理地回了壹句,撅起嘴巴又是壹口。
“唔!”
老媽發出壹聲尖細的哼叫,快速敲擊起玻璃:“妳先起來,我憋不住了!”
“哪有拉壹半就起來的?”
小偉暗暗發笑,貼住尿孔猛地壹吸,這壹次,他感覺有溫熱的水流鉆進了嘴巴,只出來壹小股,便被猛然縮緊的肉孔夾斷。
“咿!”
老媽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妳快點!我要尿了!”
話剛說壹半,小偉就看見門把手開始向下傾斜——老媽竟打算不管不顧,要直接開門進來了!
小偉瞬間驚出壹頭冷汗,好在坐便離門很近,伸手就能夠到,他擰住門鎖,低頭將嘴裏的液體吐進馬桶,連忙回道:“等等!我馬上!”
說完,他鼓起最後的力氣,對著尿孔大力壹吸。
吸到中途,他突然有了某種預感,隨即翻轉飛機杯,使其朝下對準馬桶,幾乎同時,伴隨著門外老媽壹聲長長的悲鳴,壹道淺黃色水柱滋了出來,噴射在馬桶內壁,濺起無數水花。
淅淅瀝瀝的聲響,經久而息。
等到小偉藏好飛機杯走出來,只看見老媽俯趴在洗漱臺上,渾圓的肉臀高高翹起,睡褲壹片深色的濕漬,從襠部壹直蔓延到兩條大腿內側。
“出來了?”
老媽擡起頭,露出壹雙泛紅的眼眶,語氣卻變得極為平靜。
“嗯。”
小偉不知該說什麽,只點了點頭。
“我去洗澡。”
老媽扔下壹句話,徑自走進浴室。
小偉借著洗手的功夫,順便漱了漱口,隨後用力關上衛生間的門,卻在取出懷中的飛機杯後發起了呆。
壹雙泛紅的眼睛在腦海中不斷盤旋,內裏包含的情緒讓他不敢與之對視。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
連續幾天的禁欲生活,似乎將沈淪欲海中的他往上拽了壹把。
但他的肉棒明明已經硬到發痛,方才聽到老媽尖銳的悲鳴時,他差壹點直接就射了!
久違的煩躁令小偉倍感煎熬,他四處掃視周遭的壹切,眼神卻沒有焦點,直到視線落到手中的飛機杯上,壹股莫名的憤怒自胸口噴湧而出。
『是妳的錯!』
他擡頭看向浴室內的人影。
『全部都怪妳!』
他咬著牙,手指探進肉穴用力地摳挖幾下,等穴中略微濕滑,便用堅挺的肉棒壹插到底。
初入時有些疼痛,但很快熟悉的舒爽便將下身包裹,浴室中的痛呼也變成婉轉的嗚咽縈繞在耳邊。
也許是不太純粹的欲火令小偉此次異常持久,又或許是那具曠了幾日的成熟肉體性欲勃發,到他將精液灌進肉穴時,老媽竟然高潮了足足三次。
以至於小偉看到老媽走出衛生間時,那張小臉上還掛著兩團無法消散的暈紅。
但接下來,那個婦人頂著滿是情欲的臉蛋所說出的壹番話,卻讓他大吃壹驚。
甚至有些惶恐。
老媽坐到他身邊,大致講述了自己發病時的特點,並展露出她對怪病的壹些總結,最終點出了小偉是避免病發的關鍵。
楊儀敏的意思很明確,希望兒子能理解她的某些行為,並盡量作出配合。
可這些話落到小偉耳朵裏,卻在他心中掀起驚濤。
他難以置信,壹直默不作聲的老媽,居然悄悄的將這所謂的病癥總結出了規律!乃至已經把矛頭對準了他!
某種程度上說,小偉已經暴露了。
若不是有母子關系這層天然帶有信任的身份存在,他恐怕已不能安靜地坐在這裏,享受家庭的靜好。
“我知道了,媽。”
聲音有些顫抖,但已是小偉極力控制的結果。
……
眾所周知,高三學生有壹個特權,暑假只需要休息壹個月,就能回到溫暖的學校繼續痛痛快快的學習。
而作為寄宿制的私立學校,開學前壹天對所有的學生和家長都是壹場激烈的戰鬥,對於某對母子來說尤其如此。
“衣服都放好了?”
“好了好了!”
“內衣襪子呢?”
“早放進去了!”
“說話那麽不耐煩呢妳?”
楊儀敏睨了眼兒子,不滿道。
準備出門的她今天照舊穿了壹件白色T恤,壹條天藍色牛仔褲,短袖前擺有壹截塞進褲腰,顯出她纖柔的腰肢,頭發在後腦紮起壹個小揪,兩側留下壹些短發披散下來,露出壹點白嫩的耳根,活脫脫壹個青春美少女的模樣。
“小的不敢!”
小偉撇著嘴回了壹句。
如果說壹場戰鬥必須有兵有將,那他必然是那個沖刺在第壹線的小兵,老媽自然就是發號施令的女將了。
“快收拾妳的課本去!”
楊儀敏雙手抱臂,壹只腳踩在地上的灰色雙肩包上,雙眼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身上帶著壹股睥睨戰場的氣勢。
她身前攤開壹個黑色的大行李箱,裏面置著壹些衣物,占了大約壹半的空間。
男孩子就這點好,出門永遠簡單便捷,壹走半年也是壹個行李箱,壹個書包就足夠。
小偉走回臥室,壹邊收拾書桌,壹邊朝外嚷嚷:“明明離這麽近,非要上午就走…我看妳就是懶得給我做午飯!”
學校離著他家不遠,打車也就二十來分鐘的時間,若不是學校要求所有學生必須住宿,他每天跑校也不是不行。
“死豬!妳說什麽!”
楊儀敏大怒,隔空開噴。
“懶豬!”
“死豬!”
“懶豬!”
…
“我充電器呢?”
“我哪知道!”
“不是妳昨晚看劇看沒電了,用我的了嗎?”
“哦…我找找去…”
…
“充電器放哪?”
“放書包。”
“書包在哪呢?”
“剛才妳踩著的那個…”
…
“妳這包裏放舊衣服幹嘛?還團著,也不曉得疊壹下!”
“別動!”
小偉瞬間沖到老媽面前,額上已經沁出冷汗,他壹把奪過書包,大腦急轉,說道:“這是…是給山區捐贈的衣服。”
楊儀敏有些懵:“…那也疊壹下吧。”
“哎呦妳別管了,我自己來!”
小偉接過老媽手中的充電器,忽然楞住:“這不是我的吧?”
“嘿嘿…”
楊儀敏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找不到了,妳先用這個舊的。”
小偉盯著老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因為舊的壞了才買的新的。”
“沒有壞!”
楊儀敏大聲反駁,又被兒子的死人臉盯得越來越心虛:“偶爾壞…”
“偶爾…還能用。”
楊儀敏小聲咕噥,接著惱羞成怒:“暫時找不到了嘛!反正就在家裏,丟不了!等我找到了再給妳送過去不就行了?”
“妳的呢?”
“我的要是能找到,昨晚上還用妳的幹嘛?”
不得不說,有點道理。
小偉被說服了。
…
出租車上,母子倆坐在後排。
“要我說,妳根本沒有必要跟著來。”
“有哪個當媽的不想送送孩子?”
小偉有些感動,扭頭看向老媽,卻見她眼睛盯著窗外掠過的壹排排小吃店不放,頓時覺得這個女人是為了出來吃好吃的,順便送兒子。
沈默了壹陣,他又問道:“我住校了,妳的病怎麽辦?”
“已經好了。”
楊儀敏語氣輕松,那怪病確實已經有十來天沒再發作,久到她幾乎快要忘記這回事。
“妳確定?”
“應該吧…”
“不然妳跟學校申請壹下,讓我每周能回壹趟家。”
楊儀敏拍了拍兒子的頭:“高三了,好好學習,媽沒事。”
二十來分鐘很快過去,當母子倆站到校門口時,太陽也剛好升至高空,開始釋放過量的光熱。
路面橫七扭八地停著不少汽車,將周圍堵得亂糟糟,家長們扛著大包小包,學生則跟在各自的父母後面,拉著行李箱走進校園。
學校裏面本來有壹處頗為廣闊的停車場,專門用來給接送孩子的家長停放車輛,但去年忽然說要起新的教學樓,直接就上了圍擋。
小偉放假那會兒才剛打好地基,據說學校要趁著假期趕工,也不知道現在建成了什麽樣子。
楊儀敏擡掌撐在額頭,往校園裏望了望,感慨道:“還是學校好啊!”
母子倆早有過約定,接送都到校門口就行。
小偉不喜歡那種被父母壹路送到宿舍的感覺,好像他還沒長大似的。更別說還有學生要長輩進寢室幫忙鋪床置物,他看到壹次腹誹壹次。
“好不好學生才知道,妳們了解個啥?”
小偉接過老媽手中的拉桿箱,笑著看向她。
通常這個時候就該道別了,然後該回家的回家,該入校的入校,可偏偏老媽又抒了個情:“壹想到又得半年才能見到兒子,我這胃裏呀,直抽抽。”
妳抽抽多半是路上饞的!
小偉暗自吐槽壹句,嘴上卻順著老媽的情緒,睜大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既然您這麽心疼我,那不如多給我留點金幣。”
說著,他摸了摸口袋裏的兩張百元鈔票——這是老媽方才在車上給他的生活費。
剩下的說是要微信轉賬,但直到現在也沒見動靜…
楊儀敏語重心長回道:“小偉,兒子得窮養。”
小偉壹陣無語,憋了半天,回道:“媽…壹般情況下,這話妳該跟老爸商量…”
想了幾秒,他又補充道:“而且得背著我…”
他還待吐槽,突然,眼前的婦人離他越來越近。
下壹秒,小偉被母親壹把擁入懷中,還在楞神之際,又感覺到幾滴沁涼的液珠滴落脖頸,鉆進衣領。
“多給媽打兩個電話。”
說完這句話,楊儀敏在身上找了半天,又拽出壹張紙幣塞到兒子手中,最後擺了擺手,瀟灑離去。
“好。”
小偉輕聲呢喃著答應道。
他不知道老媽有沒有聽到這句回答,只覺得胸口有種說不出的憋悶,心裏堵得厲害。
他低下頭,看了看手裏的五十塊,猛地用力攥緊。
好像更堵了。
……
宿舍就在壹樓最邊角處,小偉習慣從側門進去,人少路近,還不用跟總喜歡盯賊似的盯著人看的宿管大爺打照面。
推開鐵皮門,熟悉的高低床映入眼簾,小偉掃了壹圈,只有胖子的鋪蓋展開著,其他兩個損友似乎還沒有到。
但胖子也不在,不知去了哪裏。
小偉走到自己的床前,打掃整理好床鋪,將書包放到枕頭內側挨住墻。
隨後,他躺上床玩了會兒手機,又心神不定地坐起來,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下床將書包鎖進儲物櫃,鑰匙揣到兜裏,才長出壹口氣,重新躺回床上。
沒等兩分鐘,宿舍門從外面被推開,走進壹個細眉鼠眼的肉球。
小偉擡頭壹看,果然是胖子。
“來了偉哥?”
胖子挺著肥碩的肚子,壹屁股坐到床上,床架發出壹聲呻吟,仿佛下壹刻就要被壓塌。
“昂。”
小偉答應壹聲,盯著肉球打量了幾眼:“又胖了啊!”
壹個月沒見,這貨似乎又肥了壹圈。
胖子“嘿”了壹聲:“就這身材,放原始社會,高低是個酋長!”
是球長吧?
小偉腹誹壹句,接著問道:“幹嘛去了?”
“這個點,吃飯唄!”
“有點早吧?”
“不早了!怎麽,妳還沒吃?”
“沒。”
“走!我再陪妳吃壹頓!”
胖子起身拉住小偉的胳膊。
小偉被拽得坐起來,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妳有沒有想過妳為啥會胖?”
“哎呀好好的飯點,別說這麽掃興的話!”
兩人扯淡幾句,壹同朝外走去,剛拉開門,小偉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又往回退。
“咋了?”
“櫃子鑰匙,還是放宿舍吧,別丟了。”
小偉從口袋裏掏出壹把鑰匙,塞到枕頭底下,才又被胖子拉出宿舍。
“丟就丟了,宿管那邊都有備用的!”
“是嗎?”
“我都丟過好幾把了,壹看妳就是個乖娃娃,我跟妳說…”
兩道人影越走越遠,聲音也漸不可聞。
夏天的天氣就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出去時還是艷陽高照,回來卻下起大雨,狂風裹挾著豆大的雨點,砸到人身上生疼。
小偉和胖子恰如狼奔豕突,像兩只沒頭蒼蠅似的劃著弧線壹頓跑,等回到宿舍樓時,已經渾身濕透。
“操!”
小偉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兩手杵著膝蓋直喘氣。
旁邊的胖子跟著“操”了壹聲,他看起來更加淒慘,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把肥膩的曲線都勾了出來。
兩人罵罵咧咧走回宿舍,才看見另外兩個損友也到了。
這副落湯雞似的尊容,自然少不了被嘲笑調侃,於是宿舍中時不時就要傳出壹聲大“操”。
“哥幾個假期都幹嘛了?”
消停了壹陣之後,小偉上鋪的眼鏡探出頭來,問道。
這貨長得黑黑瘦瘦,總是壹副營養不良的模樣,臉上帶著壹副黑框眼鏡,鏡片足有瓶底厚,看起來像個喜歡苦讀的三好學生,實則酷愛八卦,以至於經常被兄弟們調侃是看八卦小報看壞了眼。
“別提了,大半個月都在學習!”
壹說起這個,小偉就感到痛苦。
對面的胖子卻不樂意了:“靠!妳居然趁兄弟們放假偷著卷!”
“卷B!”
其他兩個損友也跟著豎起中指。
“那妳幹嘛了?”
“我可是給夥計們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胖子壹臉猥瑣地舉起手機。
“又是小說啊?”
“都看膩了!”
“小說算個啥,我早不看了!”
胖子“切”了壹聲,接著道:“這裏面!”
他拍了拍手機屏幕:“是我花了整整壹個月精心挑選的AV!”
“臥槽!”×2
沒有得到預期的熱烈回應,胖子不滿地看向上鋪:“炮哥,妳裝雞毛淡定呢?”
大炮在整個學校都是很突兀的存在,不是說他有多麽特立獨行,而是他的體型,放眼全校都獨壹無二。
身高接近兩米,體寬更是驚人,跟壹座山似的,站在那兒就給人壹種極度的壓迫感。
好在這哥們兒性格不錯,對待幾個舍友更是夠意思,還幫小偉擋過不少麻煩。
大炮平躺在床上,兩只手壓在後腦勺下面,盯著天花板雙眼放空,極為裝逼地回了壹句:
“哥們兒暑假破了個處。”
“臥槽!”×9
損友們均勻的每人“操”了三聲,以表達內心的驚羨。
三個人同時將腦袋探出床鋪,像三只嗷嗷待哺的幼鳥。
“咋弄的?講講唄!”
“就…我不是十八了麽,我爸就給我找了個女的,說是成人禮。”
小偉見過大炮他爸。
那是在高壹剛開學的時候,大炮還沒現在這麽高,卻也已是鶴立雞群。
他看著壹大壹小兩座山在人群中橫沖直撞,所有人看到他們都會主動讓出壹條路來,包括老師。
也就小偉看楞了,呆在原地壹動不動,於是那座“大山”便朝他走過來,問了句:“同學,XX班怎麽走?”
小偉只記得那條比他大腿還粗的胳膊上紋著壹條猙獰的青龍,根本不知道答了什麽,也是到最後才反應過來,那人問的是自己的班級。
後來熟了以後,小偉還問過關於那位“大山”的事情,但大炮不太想說,只從他的回答中知道,他爸好像是“混社會”的。
至於混的是什麽社會,大炮不說,小偉也不敢多問。
“是雞嗎?”
“啥感覺啊?”
“爽不爽?”
三人問著不同的問題,但相同的是羨慕嫉妒恨的神態,與滿滿的探求欲望。
大炮裝了個完美的逼,享受了壹波損友們的仰望,終於不再強裝淡定,興奮地回道:“爽爆了!”
他支起身子:“妳們都知道,我沒有媽,所以我爸經常帶女人回家,這個女的我見過幾回。”
他看向眼鏡:“是雞又怎麽樣?老子照樣幹得她呼天喊地的。”
又看向胖子:“那小逼夾得,我射了三回!”
最後看向小偉:“騷水噴了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