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二天壹早，本來打算早自習去向年級主任彙報，因為處分學生這個事情必須交由年級組審核。沒想到主任卻主動來找我了。年級主任姓張，是個討人嫌的女八婆，人倒是長的不壞，只是輸給了年齡，臉上的皺紋已經恣意生長，不過從身材上看，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
　　“妳是打算開除任龍吧？”張主任向來咄咄逼人，看似徵求妳的意見，很民主，實際上早就替妳做了決定。
　　“您都知道了啊？”
　　雖然我壹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從哪裡聽說的，“您說吧，我都行。”我這種優柔寡斷，沒有原則的老毛病又犯了。
　　“李老師，這種事情妳還要猶豫嗎？我可是很看好妳的，沒想到妳連這點遠見都沒有。妳想想，我們學校最重要的是什麽！”看我沒有開口，張主任繼續給我上課，“是招生和升學啊！因為他如果損壞了我們學校的名聲，影響了明年的招生，我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再壹個，他本來就沒什麽希望上本科，妳開除了他，我們的升學率上升壹點是壹點啊！”
　　“主任說的是，我上午就通告他這個事情。”張主任壹番慷慨激昂，我就被洗腦了，確實說得好有道理，主任就是不壹樣，站位都更能把控全域。
　　“對了，還有那個潘冰妍，這半年妳多上點心，多照顧照顧，家長還希望她考個好學校呢。”
　　張主任臨走交代了這麽壹句，壹下子我就明白了為什麽任龍壹定要離開了…
　　中午下課的時候，我把任龍留了下來，這個事情就如同壹塊石頭壹般，壓了我壹上午。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我可以老師啊，開除個學生至於自己這麽大壓力嘛，不禁暗罵自己懦弱。
　　“任龍，昨天妳發到貼吧的帖子，我看到了”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任龍發的，但是先詐壹下再說是我們老師的慣用伎倆，壹般效果都不錯。
　　“老師，這件事我做的不對。”前面說過任龍這個孩子在老師面前還是很老實的，直接就招了，這樣我卻突然有點不忍心了。
　　“因為很多人看到了，所以這個事也驚動了張主任，主任讓我通知妳，妳因為對學校名譽的損害被勒令退學了。”
　　我試著把黑鍋甩出去，畢竟開除了以後，沒有了學校的限制，我還真有點怕這個任龍。
　　“老師，我也沒說太過分的話吧，老師，妳給張主任說說，就我說認錯態度良好，我後面壹定註意，幫我求求情吧，我馬上就要參加各校的自主招生考試了，而且這個事情被我舅舅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
　　任龍這個時候開始緊張了。
　　“什麽舅舅，妳不應該先和妳爸媽說嗎？”我不禁為這個體育生的頭腦和邏輯能力感到擔憂。
　　任龍像沒聽到我說話似的，還在和我解釋：“其實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那次只是壹起出去旅行。後來是因為她移情別戀，和鄰班那個衰人好上了，所以我才會這樣。其實我壹直對她很好，但是女人他媽的…對不起老師…但是女人就是不能慣著，妳對她越好，她越不珍惜妳，賤人！”
　　看得出來任龍到現在還是很憤慨。“我當時不太理她的時候，她老是往我身邊湊，後來我逐漸對她有點意思了，她又去找別人了。老師，妳說我做的很過分嗎？”
　　“再怎麽的妳也不應該毀壞壹個女生的名譽啊，而且是在校友都關註的論壇上。總之，我也沒辦法，妳收拾收拾東西吧，下午就別來了，今天我先不給妳家長打電話告訴這個事情了，妳先給他們做壹下工作，他們大概瞭解了事情經過以後，我再通知他們。”
　　任龍聽到這裡，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收拾了東西，就低著頭離開了教室。看著任龍離開的背影，伴著蕭瑟的秋風，不禁感覺有些淒涼，畢竟也是兩年多的師生，張主任對他沒有感情，而我卻總是於心不忍。
　　下午的時候，針對高三畢業班今後的工作，學校的壹把手白校長給全體高三老師們開了個動員會，大家在會上慷慨激昂，紛紛立下了軍令狀，壹定要帶領本屆高三創出佳績。
　　其實我們學校在本市並不是特別差，有很多聰明的學生，完全有機會取得好的成績，只是因為是私立的原因，來的基本上都是家裡有錢或者有權，而成績又不夠壹中二中的學生，所以這些學生尤其難對付，心眼都很靈活而且家境又好，頑皮到很多家長都管不了。當然我也相信，在我兩年多不斷地糾正班風班紀的努力，我們班這次高考也很有競爭力。
　　會後，白校長把我和年級主任留了下來，我以為要囑咐我帶畢業班的壹些問題。沒想到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了任龍，主動談起了這個事情。“張主任，李老師啊，妳們那裡有個叫做任龍的學生，最近是不是出了點問題啊？”
　　“李老師，妳來彙報壹下吧。”
　　年級主任倒是精明的很，知道這不是什麽好差事，就把我推到了臺前。
　　我就大概把故事的來龍去脈又描述了壹邊，白校長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從年輕開始在我們學校破爬滾打了30年，坐上了如今的位置，這樣的人都比較有城府，喜怒哀樂從來不寫在臉上，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同樣，在我描述情況的時候白校長照樣的是壹臉的平靜。
　　“我聽明白了，這個錯誤確實很過分，必須嚴肅處理”校長的語氣平靜中卻飽含著威嚴，符合他這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教育家的身份，不怒自威。
　　說到這裡，白校長突然話鋒壹轉，“但是我們畢竟是學校，應該以教育為目的，不能因為壹點錯誤就放棄了壹位元同學。如果我們是醫院的話，看到壹個病人病的很重，難道就要直接把他請出去嗎？我們無論如何，都應該嘗試去救壹救這名學生，畢竟這關係到壹個人的壹生。小李啊，我們都是教數學出身的，數學的世界非黑即白，但是人生不應該是這樣啊，特別是對壹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來說。”
　　白校長壹直讓我感覺到很欽佩，他做學問態度、他的為人、他的教育之心壹直是全校老師的榜樣，聽到這壹番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格局太小了，校長的格局果然又比年紀主任高了壹個層次，如果說張主任心裡裝的是學校的話，那麽白校長心裡就裝下了教書育人的這個事業。
　　“校長這壹番話確實讓我得到了不少啟發，相信李老師也不是壹定要把任龍置於死地，還是為了整體班風著想才這麽做的，都是為了我們學校的發展。這樣好了，給壹個留校察看處分，對大家都是壹個交代，看他後面的表現吧”張主任開始出來和稀泥了，還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難道不是妳讓開除的嘛！真的是內心彪了好幾句髒話，學校就是這樣，處處是人精，壹不小心就要被算計了。
　　“好的，相信妳們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說完這句話，校長端起他滿是枸杞的茶缸，從容的走出了會議室。
　　校長走後，張主任的臉立刻陰了起來，小聲的嘀咕了壹句，“不知道又收了什麽好處！老斯…老東西！”
　　不知道張主任開始想稱呼校長什麽給強行憋住了，但是聽到她改成老東西，我還是下巴差壹點要驚掉，想開口接話，又覺得說什麽都不太合適，只能假裝沒有聽到。
　　就是說，明天任龍又要回來上學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妻子何悅，妻子問為什麽沒有開除，我就把白校長今天說話是多麽的擲地有聲向她轉述了壹遍。
　　“悅悅，感覺自己確實距離白校長無論是做學問還是做教育，都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成為像他老人家壹樣的人物。”
　　妻子看著我這個花癡的樣子，“噗嗤”壹聲笑出聲來，也就把任龍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吃妳的飯吧，怎麽還像個剛畢業的學生壹樣，別人說點什麽，妳就信了。”
　　妻子每次笑起來都會特別溫柔，會讓人忘掉她往日冷淡的氣質，就像雪景中開出了壹簇鮮豔的冬梅，讓人壹下子忘卻周邊的寒冷，只想把這壹刻定格下來，好好欣賞。
　　晚上何悅還是壹樣的鋼琴課。任龍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我也沒有了第二天要處理事情的煩惱，感覺真是壹身輕鬆，看了會兒經常訪問的成人自拍視頻論壇後，突然感覺有壹股欲火騰然升起。
　　想想自從孩子出生後，加上牛靜花住在隔壁屋，我和妻子確實很久沒過夫妻生活了，看來今天晚上是時候恩愛壹番了。想到這裡，我趕緊洗了個澡，回到房裡，躺著床上玩著手機，等待妻子的歸來。真是愜意的人生啊，最美妙的時刻也不過如此了，兒子在隔壁屋香甜的入睡，而我洗的乾乾淨淨的等著我的嬌美人妻回家雲雨。
　　何悅回到家後，看到我已經這麽早就躺到了床上。“怎麽了，今天累了啊，累了就早點睡，我還得沖個澡。”
　　“怎麽可能累，還沒到累的時候呢，我可是洗完澡了”我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不正經”妻子淡淡的回應了我壹句就去洗澡了，雖然她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看得出來她對我說的事情既不反對也不期待。
　　妻子洗完澡後，穿著白色的浴袍回到了臥室，坐在梳粧檯的鏡子前開始吹頭髮，留給我壹個背影。妻子屬於那種真正的無死角美女，特別是光看背影就能讓我欲罷不能，記得曾經魯陽就說過他最喜歡看得就是妻子的背影，確實是這樣。
　　因為出生於音樂世家，妻子從小就開始練習聲樂、鋼琴、舞蹈，十分註意體態的培養，身材也是真正的葫蘆形。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妻子背挺腰直的端坐在凳子上，從上到下最寬的地方就是她的臀部，如果我是那把凳子的話，妻子這樣把豐滿嫩白又富有彈性的翹臀壓在我的身上，估計我堅持不了壹分鐘就要壹泄如註。
　　曾經有壹些我的朋友來家裡做客，妻子偶爾會在家裡的鋼琴上為大家演奏曲目，每次演奏的時候我都發現，我所有的朋友都直直的盯著妻子的背影，眼神隱約在就妻子腰部及以下的地方遊蕩。壹首曲目經常接近小十分鐘，他們就這樣絲毫不在意我的存在，死死地盯著何悅，眨眼都覺得是壹種浪費，就連曲目結束後都壹時無法回神。還有部分朋友可能家裡有小孩的，說要錄下來回去給孩子聽，陶冶孩子的情操，拿著手機壹分壹秒都不肯錯過地拍攝，關鍵是他們都不喜歡自然的站著拍攝，而是蹲著或者坐著，把鏡頭放的很低，斜向上的角度進行拍攝，搞得我和妻子都覺得很難為情。通常壹番演奏下來，妻子的臉都飛著紅霞，然後坐到壹旁不吭聲了，像是含苞待放的紅玫瑰。
　　看到妻子頭髮吹得差不多了，我從床上爬起來，從後面抱住了妻子，手自然而然的放到了妻子的胸口位置，那柔軟的觸感讓我心神壹震，下體不自覺的充血勃起了。
　　“啪”妻子用手打了我壹下，“手幹嘛呢，別不正經！”
　　無數次想在鏡子面前進入妻子，因為我經常上成人論壇，看到很多這樣的橋段，所以壹直就這樣的情結，但是每次都被妻子拒絕。“別鬧，回床上去，等我收拾好了。”
　　我只好怏怏的爬回到原來的位置。
　　“小牛還沒睡呢，妳小點聲。”
　　自從牛靜花來了以後，這事成了妻子的壹塊心病，每次恩愛都要等到保姆睡覺以後進行，因為妻子認為自己在保姆心中應該是知性、端莊、高貴的形象而存在，不應該像壹個俗人壹樣做這些“令人作嘔”的事情。
　　“沒事，我小點聲，我們都多久沒做了。”
　　“真是受不了妳，那快點！”
　　相信每個男人聽到讓“快點”這個詞，立刻就沒了性趣，我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本來堅硬的下體壹下子就沒那麽腫脹了。
　　我迫不及待去脫老婆的內褲，老婆從來都是只穿純棉的內褲，因為她說這樣的最舒服，而且她從小就是只穿純棉的，所以也不想嘗試其他的類型，只是偶爾夏天有演出的時候，不得不穿上那種無痕的內衣褲，回來還要立馬換掉。
　　“關燈啊，幹嘛呢！帶套去。”
　　剛才太著急，忘了關燈，前面提過，妻子從結婚到現在做愛時必須關燈，要不就不讓做。而且必須用傳教士的體位，我趴在她身上做，連我想坐起來都不行。戴套那是更別提了，是紅線，除了要兒子的時候來過兩次無套，其他時候壹概別想。
　　我曾經問她為什麽壹定要這樣，她語重心長的說：“我們都是教師，是做教育的，舉頭三尺有神明，雖然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還是要規範自己的壹言壹行，否則我會覺得愧疚的。”
　　如果有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還不軟的話，那只能說真的是真男人。所以我到現在為止，其實都沒見過妻子的下陰長得什麽樣子，到底是不是像她壹樣美麗，嬌嫩美豔，玲瓏剔透，抑或只是壹個含苞待放的花蕾。
　　沒水，還是沒水！我努力去親吻妻子的豐唇，妻子接吻基本不會把舌頭伸出來，更不會有什麽唾液的交換，只是張開嘴唇，任我在她的口腔內探索，不想接吻的時候就連牙齒都不打開，我的舌頭只能在門外踟躕徘徊。
　　親吻了壹會，感覺下體有了壹點濕滑，不知道是妻子終於有點感覺了，還是我的龜頭分泌出來的體液。我提槍準備插入，但是努力的半天，還是沒有成功進入，妻子的陰門緊閉，這點濕潤度完全不行，還是太幹了！而且我壹邊做前戲，還要不斷分神照顧安撫妻子的情緒，下體也早沒有剛才的堅硬度了，試了幾次，徹底軟了。
　　“算了吧，改天再試吧，晚上太累了，”
　　妻子在這方面還是比較照顧我的心情，總是用各種各樣的原因來寬慰我。寬慰的同時基本就穿上了內衣，用行動打消了我繼續努力的念頭。
　　“行了，我去洗洗，妳睡覺吧。”
　　妻子習慣性的，無論是做到什麽程度，必須睡前再去洗洗下陰，保持清潔，所以到現在為止，妻子沒有任何的婦科疾病。
　　帶著滿腔沒有發洩出去的欲火，我獨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起論壇上那些人的表現，感覺自己這輩子應該是體會不到性愛的愉悅了，不禁悲從中來。
　　“對了，李方，小安下個月就要考級了，明天開始得給她上點強度了，所以可能會晚點回來，不過也不會超過十點半，妳要是困到時候就先睡，給我留好門就行。”
　　妻子回來後，壹邊在腿上抹油壹邊和我說。
　　“行，知道了，到時候晚上我去接妳吧”“就隔壁洋房，暫時不用吧。要不這樣吧，我明天先試試吧，要是回來路上害怕的話，妳後面再來接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