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理工宿舍

異度社

靈異推理

  本書匯集當前高校女生理工宿舍最驚奇、最不可思議的事件。不到最後壹秒,妳壹定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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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女生理工宿舍 by 異度社

2018-9-26 21:16

  如是這般地過了好些日子,也沒見著再有異樣。
  我們四個室友雖不是同壹專業的,但日夜相處,也慢慢熟絡起來,而我再沒做過那樣的噩夢。是的,我把那壹次意外,認定為只是做了壹場夢。
  女生宿舍樓雖只有四層,但還是挺大的。小蛐蛐是個閑不住的,自然喜歡在樓裏左轉右轉。“妳說為什麽這裏弄得黑漆漆的啊?”她歪著腦袋,打量著四周,“而且為什麽10點前就要熄燈睡覺呢?”
  “那也是為我們好,早些睡著便什麽事也不知道了。”隔壁寢室的花花說得神神道道的。我不喜八卦,也就抱了書準備離開。剛踏出腳步,就聽到花花的話,“小學妹還是只管蒙頭睡,別管那麽多的好。”花花也是建築系的,是大二老生了。許是難得打開了話匣子,她也多說了幾句,“從建築風水上說,這裏A棟的結構似寺廟壓頂。在這裏住久了,總覺得這裏鎮著什麽冤似的。外面壹樓進宿舍處的大門塗的是黑色,這不是自招不利嗎?但想想,或許是要以毒攻毒什麽的吧。再者進門處立有壹面壹米八高的穿衣鏡,說得好聽是用作屏風使的。不懂的學生只覺得怪異些,說不出什麽名堂,但我們壹看便知道是拿來定邪擋邪的。壹來可以防止‘臟東西’進不來公寓,二來鏡子所照之處便能定住‘臟東西’,換句話說,也就是把它們鎮在了這個範圍之內,不能逃出作惡。”
  壹陣風過,我們都覺通體冰寒。許是小蛐蛐膽大也不敢再鬧騰了,她拉了我衣袖,道:“梨兒,妳也是學過建築風水的,妳覺得……”
  我適時打斷了她的話,“才剛開學多久,我哪能懂得那麽多。別擔心,等到了大三,我們便搬往遊園廊了。”花花也微笑著安撫:“小學妹我剛才嚇妳玩的。”她友好的笑意下有些苦澀,其實我也是認同她的話的。
  那壹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寧,剛迷迷糊糊睡著,卻又驚醒了。壹看手表,才11點,剛想接著睡,便聽到了壹聲哀怨的歌聲,那樣的孤單,那樣的害怕,仿佛全世界都離棄了我。我忽然就哭了,用被子蒙住頭,只願壹輩子也不要醒來的好,沒有人疼我,沒有爸爸,連媽媽也丟下我,不要我,誰也不要我了……
  那壹晚,我做了許多支離破碎的夢,夢見了許多張支離破碎的臉。臉上斑駁全是血痕,壹條壹條、壹劃壹劃,上面還黏了碎玻璃。“啊!”我從噩夢中掙紮醒來,臉上滿是淚水,還好,只是壹個夢。
  顯然我的動靜還是嚇到小蛐蛐,她趕緊安撫我,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因為她的身體壹直在抖。而唐棠梨壹聲厲喝:“還讓不讓人睡了!”終是掀了被子,狠狠地盯我。彼時,早已是接近8點,也該起來了。但,她卻借這事故意挖苦我。我壹咬牙,終是忍了過去。
  林影影拍了拍我肩頭以作安慰,便拿起了書自習去了,她壹向起得早的。
  我沒有去上課,只是覺得這裏很不妥。我擡眼看了看四周,幽幽地掃視了壹圈,只覺房間裏,對著我床位的大梁顏色有些古怪。那是深藍色的橫梁,梁柱壹般漆以白色、米色或黃色,顏色太深了終是不好。我吸了壹口氣,再次爬上床鋪,慢慢地站了起來,手壹伸便夠到橫梁了。用指甲用力往下摳,墻粉木屑紛紛掉落,不多會兒露出橫梁本來顏色,竟是青黑色的。
  建築風水裏有提,房間的大梁是不能用青(黑)和紅色的。紅色不利男主,青色不利女主。《三國誌稗史》載:“帝丕,夜夢梁上青光屬地,問諸周宣,宣雲:‘天下當有貴女子冤死。’時帝已遣使賜甄後璽書,甄後歿。”
  難道這間房曾發生過什麽事?因著以青色塗梁犯了忌,所以後來重新漆了別的顏色?我的床位本是1號,因唐棠梨霸了去,我不想多事,所以也就由著她了,原來,她的心竟是黑的。
  穿過淚眼斑斑的竹林,我左拐右拐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遊園廊3號樓。遠遠看著,白色琉璃頂掩映在白色的梨花雪中,晶瑩剔透,似白梨花的蕊。
  顧不得欣賞眼前美景,我直接奔至了201。幸好,小可姐還記得我這個學妹。她壹見了我,便拉了我進房間嘮叨個不停,“呀,經過了軍訓,妳還是那麽白皙。”
  我隨意壹笑,便岔開了話題:“小可姐,妳在這裏也許久了,關於遊園廊A棟的事,妳應該聽說過什麽的吧?”
  她臉色壹變,忙把窗簾拉開了些,上午的太陽透過米黃色的窗簾,如黃翼蝴蝶壹般撲簌簌地落在我們兩人身上,但卻感覺不到陽光絲毫的溫度。她平靜下來後,也不瞧我,只瞧著外面大片的太陽金斑,道:“409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她怎麽知道我住409,我從來沒有和她提過我的寢室號。小可姐看了看我,嘴唇翕動:“那裏在80年代叫做柳園,是壹棟小別墅式的小洋樓,住著壹個身份特殊的女子。女子很年輕就死了,還焚毀了小洋樓。之後學校搞整體規劃,把那裏也納入了園區,改成了女生宿舍。但奇怪的是,之後總是有學生在那自殺,成了學校的自殺聖地了。”她詭秘壹笑,就此中斷了談話。
  “我該怎麽辦?我就住在409!”我慌張起來。“409按原來小洋樓的格局,就是那女子的臥室。”壹句話將我如擲於冰窖,全身寒透。“別太擔心,10點前入睡,什麽也聽不見,管不著,就不會有事了。我以前也是住409的。”
  怎樣回到公寓樓的,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了。好吧,只要我每天早些休息,也便過去了。堅持兩年便能離開這了。但每每擡頭,看見天頂上壓著的青黑色橫梁,恐懼便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
  聽小可姐說,A棟的409在90年代後期曾是最好的學生公寓,房間內配有電視、話機、空調和熱水器。只有學習成績極好的人,才能住這裏,許多學生為了爭這個名額而爭得頭破血流。對了,這個寢室本來更大些,有道門連通著書房的,便於成績最好的學生看書學習,不必上公用的閱覽室自修室,現在怎麽沒有了?
  小可姐還說了,到了現在,在外人看來這間屋子仍是最好的,設施齊備。想起小蛐蛐說的,唐棠梨是這所學校大股東的女兒,所以才要求分到這間最好的屋子來。她的父母是這裏的高層,不可能不知道內情的,難道她不怕鬼嗎?若然真的不怕,又何必強占我的房子。
  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了。明天便要交設計圖了。我終是從床上爬起,到圖書室找些資料去。
  盡管我的數計不算太好,但設計靈感方面,總算有些天賦。所以該怎樣設計我已有些眉目,在建築壹欄找著,忽然《柳園構築》壹書引起了我的註意。我剛要取出,手恰恰碰到了另壹雙手。
  擡眼,碰上的是滿目溫煦的笑容:“這麽巧,妳也在找這本書?”他的身影逆著陽光,瞧不清模樣,但大片大片的金光籠著他,他的眉眼也被金光所浸染,流溢著奪目光輝。壹片梨花瓣落於他肩上,縈繞了淡淡的清新哀怨。我壹瞬便怔住了,忘了他的問話。
  “妳是建築系的吧,聽說大壹那邊有設計考試,妳急就先用吧。”他仍是笑著,靠近了壹步,走出了金光所籠的光圈。原來他有壹口雪白的牙齒,原來他的笑容十分明凈好看。像梨花,對,他就如壹朵潔白優雅的白梨花。
  我轉身便跑,臉早已紅透了半邊。跑出許久,終是後悔了,我不知道他叫什麽。該死的自卑,我恨恨地罵自己。
  “面對陌生人,急著跑開,可不可以說是自卑的壹種表現。”竟是他追了上來?我回頭,他把書遞給了我。我不接,只狠狠地瞪他。他有著柔和的輪廓和笑意,唯那雙眼睛,濯濯的柔光中有股霸氣,不容人忽視。
  “我叫朗濯陽,妳呢?”他伸出了手。
  我搶過他手上的書,就跑開了。是的,我是自卑,他就如壹個發光體,而我只是最不起眼的白色光斑,投入地上,無塵又無埃。
  許是跑得累了,我坐在木樁做的凳子上,隨意翻開了書,恍惚間他淡淡的笑意便浮現眼前,他為何借這本書?手無意地翻動著書頁,忽然壹張照片掉了出來。
  是張有年頭的照片了,黑白照,裏面的女子穿著月牙白的小洋裙,清純美麗。我仔細看了看,只是輪廓為何有些熟悉?我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的臉頰,搖了搖頭。原來柳園是照片裏的女子白清泉設計的。
  《柳園構築》壹書還提到,白清泉把她怎樣構思柳園的內容都留在了柳園檔案室裏。那柳園檔案室又在哪兒?我的腦袋如被糊住了壹般。
  竹林本就黯淡,而木樁石桌前更是植了壹叢竹子,如屏風隔開,視線所及更加有限。瞧著昏暗的照片久了,心不由得覺得慌。無疑,白清泉的模樣是很美的,但她的臉為何給我壹種詭異的熟悉感?
  壹曲《倩女離魂》幽幽怨怨地響起。我壹慌,書掉落地上,風過,數瓣竹葉簌簌而下,黏在了小徑、路畔、書上,和我的腳上。我躬身去撿,壹道黃色的紗衣裙子忽地在我頭上飄過。我攥緊了書,再去看,什麽也沒有。
  我拼了命地奔跑,想跑出竹林,趕回宿舍,但無論我怎麽跑,也跑不出去。前方好像有個人,我壹喜,加快了腳步。真的有人在,穿了黃色的及膝小洋裙,“同學,宿舍樓在哪邊?”我緊緊地扣著她肩膀,以此依托,不致身體下滑。她的身體緣何冰涼至此?“同學?”她慢慢地轉過了頭,“柳園檔案室。”她的臉在瞬間碎開,碎成了無數塊,血肉模糊,玻璃碎片刺在血肉臉面裏,和我夢中所見壹模壹樣。
  “啊!”我聲嘶力竭,幾欲暈倒。壹雙有力的手,扶穩了我,我在來人的眸子裏看見了自己滿眶的淚水。“怎麽了?”他關切地看著我,想到自己竟倒在了陌生人的懷裏,我羞愧萬分,急忙推開了他:“怎麽是妳?”
  他爽朗地笑了:“我的宿舍也是在白梨園裏。”
  “哦。”我茫然地點頭。
  “妳叫什麽?”許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和緩無害,我脫口便答:“白梨兒。”
  “很美的名字,我喜歡梨花。”他笑。霎時,我的臉紅透了,忙低下頭,垂下了眼簾,只瞧著地面,和瞧著他修長的、著了白褲子白板鞋的腿腳。
  “看人不是該從頭看到腳嗎?妳怎麽倒是只盯著別人的腳看?”我急得忙擡頭,對上的卻是他狡黠的雙眸,眸底裏,還帶了分揶揄。我和他,就是這樣認識了。能感覺得出來,他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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