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开诚布公

上一世的江凡就获得过吞噬水晶，并且将其制作成了最强的圣器陨落晨星。

虽然没有完工，但威力已经达到了就连江凡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地步。

将他一生吞噬的力量，甚至是吞噬水晶过去所吞噬的力量同时释放出来，这其中蕴含的能量将会是一个根本无法估量的天文数字。

这一世的莉莉丝，也没有超过前世多少。

上一世的江凡能杀她一次，这一世自然也能，只是目前还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收回了所有思绪之后，江凡开始思索解决问题的方案。

然而，江凡本来就不是什么深谋远虑的智者，也不是穆兴武那样的战略家。

他只是比普通人聪明一些，想得更多一些，能力强一些而已，而不是能靠着智慧拯救人类的救世主。

他更擅长的，是用智慧发挥力量。

不管怎么去想，都绕不开一个关键的人：应帝天。

权衡利弊之后，江凡联系了应帝天。

他的声音隔着千里之遥，响应在应帝天的心中。

“应帝天，关于灾厄水晶的本质与危害，我已经了解到了一些，现在，我就把其中的一部分告诉你……”

接着，江凡把灾厄水晶的一部分真相告知了应帝天。

当然，他隐瞒了自己的能力和获取真相的手段。

应帝天虽然对江凡这样的千里传音有些惊奇，但并没有多少表现，而是模仿着江凡的手段，将自己的心声同样在江凡的心灵中回响。

“穆兴武和我早就有这样的猜测了，但没有任何证据，你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

“没错。”

江凡略微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点点。

“如果这件事情证据确凿，那我们必须要回收所有的灾厄水晶，无论用什么办法。”应帝天坚定的说。

前世的他，就走上了和整个人类为敌的道路。

虽然这一世的应帝天有一些改变，但是基本的性格早就已经成型。

继续让他与人类为敌，他也做得到。

就算和江凡成为生死仇敌，他也不会退缩，最多用脑子思考一下有没有其他解决方案。

江凡暗中松了口气，至少应帝天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不是直接去做，这就不枉他为了赌一些可能性，放弃扼杀他于萌芽的想法了。

“就算把所有的灾厄水晶收集封印起来，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如果不能够研究出灾厄水晶的本质，彻底的摧毁它，人类就永远不可能摆脱它的阴影。”

应帝天：“难道，我们应该运用它？”

江凡：“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是使用的过程也必须要谨慎。”

应帝天过了几分钟，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件事情告知所有灾厄水晶的拥有者？”

江凡反问：“你觉得他们会相信？”

应帝天道：“他们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但是我们是否告知他们是另一回事。”

江凡愣住了。

应帝天继续说道：“我最讨厌穆兴武的一点，就是他喜欢把一切都藏着掖着，我能理解他，这是保密所必须具备的品质，当你可以把战略计划告诉一个人，那就一定会泄露给第二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信任的人，一旦口子打开，就没有秘密了。”

说着，他的心灵之音有些低沉：“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保密的，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办法说吗？也许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对付灾厄水晶的对策，而且不能告诉第二个人，但是，你真的就连灾厄水晶的危害都要隐瞒吗？只是因为不信任他们？”

江凡的思绪完全呆滞了。

在他心目中，一直以一个狂热的好战者形象出现的应帝天，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样的说教，不应该是从穆兴武那样的人口中说出来的吗？没想到却成了应帝天的感悟。

应帝天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民族，互相不信任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想说那些，我们都有共同的人类的身份的废话，死在我手中的人类同胞数量同样不少，称呼我一声刽子手也不为过。

但我们处于同样的阵线，在这条战线上，我们就连蛮荒界支援过来的变异兽都可以信任，为什么不能以战友的身份，给一些信任给他们呢？”

江凡轻叹道：“应帝天，你应该知道这么做，可能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吧！”

应帝天：“但那只是可能，不是吗？”

江凡：“只是可能。”

应帝天眼中充满了决然：“如果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会用自己手中的长枪，亲手了结掉这一切，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战友。”

应帝天的话都说到这一份上了，江凡再拒绝就有些变味儿了。

“好，我会把灾厄水晶的真相告知他们。”

江凡借助星辰波动，将自己的声音传达到了三人的耳中，告诉他们灾厄水晶的一部分真相。

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伊万第一个回话了：“第一议长，你确信吗？”

江凡没有直接回答他，这就是个废话。

伊万继续问道：“要怎么证明？”

江凡道：“除非把每个人的精神状态，战斗的状态全都记录下来，否则几乎无法证明。”

莉莉丝冷笑道：“既然没有办法证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灾厄水晶到底有多大的危害，但我知道这股力量才能带领我们走出危机。我们的邻居就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力量，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员。”

江凡没有回答她，而是向教皇问道：“教皇冕下应该是了解最多的人吧！”

虽然他不认为教皇已经猜到了完整的事情真相，但是一些简单的猜测应该已经有记录了。

教皇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愿意承担放弃神之力量的风险，核武器是旧时代最危险的武器，曾被认为可能毁了人类，然而它却带来了和平，相信这点你们华夏是深有体会的。”

江凡道：“虽然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至少我已经把事实公布了，如果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请不要怪我。”